[综影视]如沐春风——沐小卓卓
时间:2018-06-14 01:45:36

  “我知道,劳妹妹费心了。”梅长苏脸色减缓,就是挣开沐妍姗的手,谁成想沐妍姗抓的牢梅长苏根本挣不开。事实上,蒙挚都不一定打的过当朝国师,更别提久病缠身的梅长苏了。
  梅长苏不由怒吼道:“姗儿,松手!”
  “还有力气吼我,看来没事。”看着梅长苏脸色缓和,沐妍姗顺势收手。
  “以后不要这样了,不值得。”
  “看我心情。”
  闻言,梅长苏苦笑着叹了口气。一席无话,恰好飞流飘了进来,手中抱着一束灼灼红梅,把最大那个花瓶里供的两天前的梅花扯出来,将新折的这束插了进去。
  梅长苏凝目在皎皎花色中看了半晌,突然想起来,“飞流,我们院中应该没有红梅花吧?你从哪里采的?”
  “别人家!”飞流理直气壮地回答。
  梅长苏本是心中沉郁,忧闷疼痛,竟也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又咳了一阵,召手叫飞流过来:“跟蔺晨学的臭脾气。”
  沐妍姗笑笑,伸手示意飞流过来。飞流笑嘻嘻的跑过来,坐到沐妍姗身边“姐姐。”
  “告诉姐姐,你刚才在嘴里嘟囔什么?”
  “水牛!”飞流眨眨眼看,呆呆的看着沐妍姗,一双眼睛纯洁如水。
  “水牛……”沐妍姗一阵愣神“靖王?”
  飞流点点头。
  “以前大皇兄……还有哥哥,都这么叫过我,你们常说他不爱喝茶爱喝水,脾气又象牛一样的倔,怎么看都是一头水牛……”沐妍姗自顾自的喃喃,连个离她最近的飞流都没有听清,一脸迷茫的看着沐妍姗。
  沐妍姗微微一笑,抛去那些莫名的怀念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沐轩哥哥被你甩哪儿去了?”飞流武功好,悟性极好,对武艺领悟性极高,沐轩等沐妍姗跟梅长苏谈话的空闲时间总喜欢跟飞流过两招,可以说飞流那么高的武功都是蔺晨和沐轩调教出来的。
  “没有,甩不掉。”飞流撇撇嘴,失望的垂下脑袋“飞流打不过……”
  “没关系,姐姐替你收拾他。”
  “嗯。”飞流狠狠的点点头,一脸欣喜的拽着沐妍姗的衣袖。
  送走了沐妍姗,梅长苏便吩咐飞流去暗室寻靖王,好把事情事先交代一二,可是靖王自从加封亲王以后,越加忙碌起来,深夜回府后,飞流已经不打算去敲门了,就这样两人错过了最后的谈话时机。
  次日清晨,靖王一早入宫请安。由于年关,朝廷已在两天前封印免朝,皇子们每日问安都是直接入禁内武英殿,靖王进去的时候,在殿门外遇到了好久都没有碰见过的誉王,不知是巧还是不巧。
  此时在殿中有四个人,梁帝,国师,悬镜司首尊夏江,与禁军统领蒙挚,看样子他们象是刚刚谈完什么事情,一个靠在龙椅上抚额沉思,一个一如既往的淡雅清冷,一个慢慢捋着胡子似笑非笑,还有一个没什么表情,但脸部的皮肤却明显绷得很紧。
  两位亲王进来时,夏江看着誉王微微点了点头,而蒙挚则向靖王皱了皱眉。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国师大人请安。”兄弟俩一起拜倒行礼。
  国师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嗯,坐吧。”梁帝揉着额角慢慢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他们如今服饰一致,越发地有兄弟相,身材容貌都不相大差,只是一个结实沉默些,另一个更加圆滑机灵。
  这位大梁皇帝十多年来一向偏爱誉王,直到近来才因不满他野心太盛,刻意减了些恩宠,但余爱仍盛,而靖王重新搏得受他关注的机会后,行事越来越合他的心意,正是好感度增加的时候,所以此时看着这两人,他自己也说不出更喜爱哪一个些。
  恍恍然间想到了祁王,想到那个优秀到令他无法掌控的皇长子,突觉心中一阵疼痛,不知是因为年老,还是因为夏江刚刚勾起了他已刻意尘封的回忆。
  “父皇怎么了?”誉王关切地欠身上前,“莫非刚才在讨论什么烦难之事?儿臣可否为父皇分忧?”
  梁帝挥了挥手:“大过年的,有什么烦难之事……”
  “是啊,”夏江看梁帝说了这半句,没有继续再说下去的意思,便接住了话茬儿,“年节吉日,能有什么烦难?像抓到旧案逆犯这样的事,其实是好采头啊。”
  “逆犯?”誉王露出吓一跳的表情,“近来出了什么逆案,我怎么不知道?”
  夏江哈哈大笑,“殿下当然知道,只不过不是近来的案子,是十三年前的。”
  “啊?夏首尊指的是……”誉王一面接口,一面瞟了靖王一眼。
  后者果然闻言抬头,目色如焰地盯住了夏江。国师抬眸,看向夏江,夏江不惧国师眼眸中的警告,回视她。
  “十三年前哪里还有两桩逆案?自然是赤焰的案子了。”夏江以轻松的口吻道,“赤焰军叛国通敌,罪名早定,只是当年聚歼他们于梅岭时,天降大雪,又起了风暴,陛下明旨要捕拿的主犯将领十七名中,只活捉了四个,找到十一具尸体,还有两个,不知是逃了,还是尸骨湮没。为此悬镜司多年来未敢懈怠。好在皇上圣德庇佑,天网难逃,竟在事隔十三年后,拿到了其中一名逆犯。”
  “是谁啊?”
  夏江用眼尾瞥着靖王,冷冷道:“原赤羽营副将,卫峥。”
  靖王放在膝上的双手已不自禁地紧握成拳,胸中一阵翻滚。
  但他被打压这十来年,最近又多历练,当不是以前的莽撞少年,咬了咬牙,已垂下眼帘遮住了眸中跳动的火苗。
  “哎呀,这果然是好事啊!”誉王刻意抬高了的音调听起来尖锐而刺耳,“儿臣恭喜父皇了。潜逃十多年的逆犯都能落网,实在可彰我朝廷盛威。这个卫峥,一定要公开处以重刑,才足以震慑天下不臣之心!”
  夏江假意思索了一阵,方徐徐赞同道:“誉王殿下果然反应快捷,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凡是心怀贰心的狂悖逆贼,教化都是没有用的,一定要以重典惩治,方可令天下有畏惧之心。卫犯逃匿十多年,说明他没有半点悔过之心,臣以为,腰斩示众比较合适。”
  靖王颊边的肌肉一跳,猛地抬起了头,正要开口,蒙挚已抢先他一步跪了下来,道:“陛下,如今正是年节,又值国丧期,实在不宜当众施此酷刑啊!”
  “蒙统领此言差矣。”夏江淡淡道,“谋逆是不赦之罪,与国丧何关?严苛以待逆贼,仁柔以待忠良,顺之则兴国,逆之则亡国,此方为不悖之道,你说对不对,靖王殿下?”
  他轻飘飘地将话头抛给了靖王,摆明非要让他开口。
  而这一开口,只怕说出来的如不是违心之语,便会是逆耳之言。
  蒙挚大急,欲待再次拦话,又怕做的过于明显适得其反,正束手无策时,靖王已一顿首,字字清晰地坦然道:“儿臣有异议。萧景琰说这句话时声音并不大,但整个语调却透着一股烈性的铿锵之意,梁帝半垂的眉睫顿时一颤,慢慢抬了起来,微带混浊的眼睛一眯,竟闪出了些锋利的亮光,定定地落在了靖王的脸上。
  “你……有何异议啊?”大梁皇帝拖长了的调子听不出喜怒,却也没有多少善意。
  坐在他左手边的誉王立即恭敬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唇角向上挑了挑,不过这一抹得意的神情马上便被他自己有意识地控制住了。
  靖王却看也没看誉王,只是再次顿首,回道:“儿臣以为,无论当年的案情究竟如何,那毕竟都是皇室之痛,朝廷之损,应该是祸非福,何至于如今提起来这般津津乐道,全无半点沉郁心肠?夏首尊行事一向以铁腕厉辣著称,实在是令人佩服,但如今父皇治下又不是乱世,重典二字岂可轻提?至于什么是兴国之道,什么是亡国之道,远了说有历代圣贤著书立言,近了看有父皇圣明在上,夏首尊却单问我对不对,我怎么敢答?”
  一向不以雄辩著称的靖王答出这么一番水准不低的话来,倒让他的敌对者有些吃惊。
  国师凤眸眯起,不作一言。誉王对上她清肃冷冽的眼神,不禁心头一凛,正要想法子驳两句,只能压会口中。
  见状,夏江呵呵笑了起来,道:“陛下面前议事,政见不同是经常的。殿下如不赞同我的提议,尽管否了就是,何至于这般辞气激愤?莫非我刚才有哪句话刺到了殿下,惹您不快了?那老臣这厢先陪个礼吧。不过您刚才说什么‘无论当年案情如何’,老臣就有些听不懂了。此案是陛下亲自逐一审定的,一丝一缕分毫不爽,莫非殿下直到今日,还没有分证清楚吗?”
  其实这时靖王只需解释几句诸如“并无此意”啦,“不是对当年案情有什么异议”啦之类的话,事情也就扯开了,夏江再是元老重臣,毕竟身为臣属,也不可能非揪着死追滥打,但是靖王毕竟是靖王,十三年的坚持与执拗,并不是最近这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可以磨平的,甚至可以说,正是近来陆续发现的一些真相,使得他心头的愤激之火烧得更旺,所以此时此刻,虽然他明知表面上爱听不听的梁帝其实正等着品察他的反应,但要让他无视自己的真实内心说些圆滑献媚的话,萧景琰实在做不到。
  “当年的事情如何发生的,我的确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奉旨出使东海离开京城时,祁王还是天下景仰的贤王,林帅还是功勋卓著的忠良,赤焰军还是匡护大梁北境的雄师,可当我回来的时候,却被告知他们成了逆子、叛臣、罪人,死的死,亡的亡,除了乱坟与灵牌,我甚至连尸首也没有看到一具,却让我如何分证清楚?”
  “原来如此,”夏江声色不动地点着头,“原来在殿下的心中,只要有贤王的德名,有震主的军功,有兵将如云的雄师,就可以谋逆了吗?”
  在夏江这句恶意的问话之后,蒙挚尽最大的可能向靖王使着眼色,暗示他冷静一点。
  可是已经沸腾起来的热血很难瞬间冷却,当此生最深最痛的伤口被人碾压在脚下时,三十二岁的萧景琰实在无法让自己就此隐忍:“所谓谋逆,并无实迹,我所看到的,也只有夏首尊你一份案情奏报罢了。”
  “不会吧,你只看到了夏首尊的案情奏报?”誉王语气温和地插言,“景琰,难道你连父皇亲下的处置诏书也没有看到吗?”
  听到此处,斜靠在扶枕上的梁帝终于放下了支着额头旁侧的手,坐正了身体,盯住靖王的眼睛徐徐道:“景琰,关于朕对赤焰案的处置……你有什么不满吗?”
  这句话虽然听来平常,但细细一品,其实已是极重了,靖王立即由侧坐改为跪姿,伏地拜了拜,可抬起头来时,说的话仍无退让之意。
  “儿臣并非对父皇有任何不满,儿臣只是认为,祁王素来……”
  “是庶人萧景禹!”梁帝突然怒意横生,高声道,“还有什么林帅,那是逆臣林燮!你学没学会该怎么君前奏对?!”
  靖王狠狠咬住了下唇,牙印深深,方稳住了脸上抽动的肌肉。
  沐妍姗微微皱眉,开口道“陛下,切莫动怒。靖王殿下脾气直愣,有一说一的性子臣倒是喜欢。抛开赤焰一案的功过不谈,这样的直爽在皇子中也算是独一份了。”说着沐妍姗走过去,素手微抬,萧景琰见状缓缓站起来,挺拔的站在沐妍姗身侧,乍一看两人霎时登对。
  沐妍姗接着道“不过,靖王殿下还是要多跟皇兄们学学,别在该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反而因为这个脾气吃了亏。”
  梁帝了解沐妍姗,她从不参与自己的家事,也就会在实在看不下去的情况下出来调庭一二,不会多言。而且按照梁帝的心智不会听不出沐妍姗话里的意思。
  看来他这个直愣的儿子是被人借机摆了一道。
  想着,梁帝的气也消了大半。
  “陛下……”一直跪侍于殿角的高湛这时悄悄地爬了过来,凑在梁帝耳边低声道,“奴才斗胆提醒陛下,您每天浴足药疗的时间要到了,芷罗宫那边传过信来,静妃娘娘已准备妥当……”
  梁帝顺着台阶而下,闭上眼睛无力地挥了挥手,道:“退下吧,全都退下吧……”
  誉王略微有些失望,本想再多说一句,被夏江的眼神止住,只好忍耐着,与众人一起行礼退出。
  到得殿外,靖王绷着脸,一眼也没有朝两个同行者瞥过去,跟着国师径自快步走了。
  誉王与太子争斗时玩了多年表面和睦的太极功夫,对于新对手这种冷硬不给脸子的风格十分的不适应,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一跺脚,回头道:“夏首尊,你瞧他这样子……”
  “倒也不失血性。殿下稍安勿躁,老臣也告退了。”夏江却简短地回了一句,拱拱手。
  誉王心里明白他为何如此谨慎,朝左右看了看,不再多说,回了礼与他各自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琅琊榜小剧场
梅长苏:(惊讶)私炮房炸了?哦天呐!这简直不可思议
梅长苏:(环视炸毁现场)你们这群愚蠢的土拨鼠,看看你们干的蠢事!
梅长苏:(冷漠看着萧景琰)哦天呐!我的老伙计,这到底怎么了?
萧景睿:(皱眉)真是见鬼,其实我也不太了解。
萧景琰:(冷眼傲娇)这是您为誉王出的主意吗?
霓凰:(惊恐 气氛)哦,我的上帝,你在说些什么?我想用靴子狠狠踢你的屁股,我发誓我真的会这么干!
萧景睿:(小委屈)
梅长苏:(开启傲娇模式)我想您是误会了,殿下。我发誓这种愚蠢的主意跟我没有关系,哦!看在上帝的份儿上,真不敢相信在您心里我竟然这么笨!
沐妍姗:(暴走)滚!
 
  第十一章
 
  宫廷回廊上,沐妍姗走的极快,有些不想让萧景琰追上来的意思,谁成想还是被他叫住。无奈,只好随他步入楼阁一谈。
  萧景琰跟在后面进入楼阁时,只见国师凤眸低垂,清冷美艳,貌若昆山之玉;手指莹缜白皙,骨节白皙修长,宛握灵蛇之珠,真是既潇洒柔美,又美丽斯文,萧景琰的心头一动,却被他强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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