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耿灿灿
时间:2018-06-14 07:49:52

  御医捏一把汗。
  本以为太子殿下会怒而离去,不成想,高傲尊贵的太子竟低下头颅,柔声哄道:“奴才这就去传太子,皇后娘娘先让御医施针,可好?”
  美人一张小嘴撅得更高,“不好。”
  太子打定主意,抱着她坐下来,嘴里一边说着哄人的话,一边不动声色地将人牢牢擒住:“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御医的针,是仙针,不但可以治病,而且可以养颜,能让娘娘变得更美。”
  一听可以变得更美,怀里的人来了精神,问:“真的吗?”
  太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真的。”
  话音刚落,他朝旁使了个眼色,御医赶忙上前继续施针。
  待美人回过神,已被死死摁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御医往胳膊上扎针。
  细长的针扎进去,越扎越深,她哭声渐大:“我后悔了,不要仙针,放开我啊,再不放开,我真的会砍你脑袋!”
  御医手有点抖。
  太子:“继续。”
  美人一张小脸哭皱,声声喊着疼。待太子望过去的时候,她正好咬着下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太子一惊,连忙换了姿势,将自己的手臂递到她唇边:“乖,咬这个。”
  她张嘴就咬住他,嘴里呜呜噎噎地哭喊。
  可怜的小东西。
  太子不敢再看第二眼,怕自己的心抽着疼,转开视线瞪向太医,问:“还要多久?”
  太医硬着头皮答:“快了。”
  结果美人都快将太子的手臂咬掉一块肉,施针才刚好完成。
  御医看着太子手臂上的深深血印,心里一个咯噔,当前就要上前为太子包扎。
  太子显然没将自己手上的伤口当回事,第一件事便是看向怀里的美人,道:“好了,睁开眼罢,扎完了。”
  美人泪眼涟涟,眯着一条缝,楚楚可怜地问:“真的扎完了吗?”
  太子点头:“嗯。”
  美人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软绵绵地趴在他胸膛前,嘴里声音含糊不清地问:“我问你,我有变得更美吗?”
  太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美人激动起来:“你刚才说的,扎的是仙针,扎完就会变得更美,难道你骗人不成?”
  太子连忙哄道:“对,是仙针,你已经变得更美,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美人拿脑袋瓜顶他:“我本来就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哼。”
  太子一边安抚她,一边问御医:“她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过来?”
  御医恭敬答:“待烧退下去些,娘娘就会恢复清明神智。”
  太子挥手禀退人。
  药早已熬好。
  太子一下下轻拍着她的后背,用极为诱惑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宫人端了碗糖水来,你喝不喝?”
  她摇头,并不上当受骗:“不喝,休想骗我。”
  太子叹息。
  这时候怎么就变聪明起来,一点都不好哄骗。
  针已经扎完,药也必须喝下去。
  太子将朝政上的那一套用在怀桃身上,软硬兼施,想要将药灌进去,偏偏她咬紧牙关,死都不肯张嘴。
  药没喂成,反而泼了他一身。
  太子只好让宫人重新煎一碗过来。
  煎药的空隙,美人主动唤他:“抱我,我要散心。”
  太子抱起她,在殿内踱步,她吵着要往外面去,但是夜风已凉,他哪里会放她去外面。
  来回漫步,走了整整半个时辰,她不清醒,看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嘴里不停地抛出问题,问:“我们到哪里了?”
  太子扯起谎来,天衣无缝。
  “我们到御花园了。”他用融融目光做她的月光璀璨:“你看,今晚夜色真好。”
  她憨憨娇笑,盯着他的眼睛发呆:“是啊,真好。”
  不多时,药重新熬好。
  这一次喂药前,他做足准备,不再用强硬的手段,而是用似水柔情将她哄得开开心心。
  她甚至自己张开嘴,“啊——”
  一碗药喝完,苦得她直往他怀里钻,眼泪珠子都苦出来了。
  太子松口气。
  她不满地戳戳他:“我喝完药了,你该夸夸我。”
  最要紧的事已经做完,太子又恢复从前那副无情冷酷的样子,声音无情无绪:“夸你。”
  她抗议摇头:“不是这样夸。”
  太子抬手,准备用手帕替她擦掉嘴边的药渍:“不是这样,那要怎样?”
  美人忽地直起身子,扑过去就是往他脸上亲一口,药渍全沾到他脸上,她羞涩垂下长睫,“就……就这样……”
  她说着话,余光悄悄睨他,含春的眉眼,灵艳的朱唇,微微焦灼的呼吸,无一处不透着诱人的鲜嫩。
  太子心头撞鹿。
  她斜斜地倚回他的肩边,故意将半边晕红的脸蛋凑近,仿佛在邀请他。
  太子喉头一耸。
  说不想得到她,那是假话。
  他是男人,一个正常男人,面对绝色美人该有的反应,他都有。
  眼见着太子就要被勾着埋下身去,薄唇离雪白肌肤只隔分毫,他忽地想到什么,问她:“现在在你身边的,是谁?”
  美人娇怯地答:“是殿下。”
  她已经渐渐清醒过来。
  至少不再将他当成小太监。
  太子并不知足于此,他又问:“是哪个殿下?”
  美人被问糊涂了,“还能有哪个殿下,殿下就是殿下啊。”
  太子抚上她的如花容颜:“宫里有很多个殿下,比如说,你的信王殿下。”
  美人咕噜一声,从他身上爬起来,倒头就往枕边去。
  太子皱眉,捞住她的腰,一改刚才的柔和平静,语气强硬:“孤最后再问你一次,此刻在你身边的人,是太子殿下还是信王殿下?”
  她扭扭小蛮腰,对于他的咄咄逼人,很是不悦。
  殿内沉默下来。
  许久,就在太子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美人轻飘飘地溢出一句:“是太子殿下。”
  他听不够。
  “重新说一遍。”
  她攀上他的脖颈,水蛇一般的身子缠过去,温热的气息缓缓呼在他的耳边:“此时此刻陪在桃桃身边的人,是太子殿下,天底下最坏的男人太子楚璆。”
  太子松开紧皱的眉头。
  他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下去,“乖桃桃。”
  美人不知足地用侧脸贴了贴他的唇,像是想要更多,但他却浅尝辄止,甚至都未曾宠爱她的唇。
  太子一向心高气傲,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在她真心求他之前,他绝不会动她。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被驯服。
  这一夜,太子没有迈出过椒殿。
  他在榻边守了一夜。
  阿琅在外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先是听见怀桃的声音,她嗲着嗓子问:“我问你,我是不是最美的姑娘?”
  太子冷冰冰地回答:“是。”
  怀桃又问:“那我是不是你心中最美的姑娘?”
  太子回答:“是。”
  如此反复,断断续续问了一夜。
  当真是病糊涂了。
  阿琅提心吊胆,一宿未眠,第二日送太子出去,两人眼下同时两团淤青。
  太子是从侧门走的,椒殿里的人全是自己人,无人敢泄露昨夜椒殿闹了一夜的动静。太医院的都是些老狐狸,后宫事见多了,嘴跟缝起来似的,闭得紧。
  太子交待:“记得让她吃药,一滴不漏,全得喝下去,待孤忙完,傍晚时分会再过来,准备好晚膳。”
  阿琅傻乎乎地问:“殿下是准备亲自照顾小姐吗?”
  太子头也不回。
  天近黄昏,太子准时出现。
  忙了一日,连衣袍都未来及更换,马不停歇赶到椒殿。
  殿内安静得很。
  宫人们大气不敢出,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生怕扰着小皇后。
  太子踱步而入。殿角边一鼎青玉香炉,腾起细细白烟,香气甜软,美人立在旁边,身上松松垮垮穿着纱衣,一根金簪随意地将浓黑乌发挽起,鬓角一朵粉桃花。
  纵使在病中,她也爱俏得很。有心思戴花,说明已经不再糊涂。
  太子伸手摘下她鬓边的花,美人呀地一声回过身,望见是他,软糯糯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太子将花拿在手间把玩,并不回答她的话,而是问旁边的宫人,“皇后娘娘今日喝药了吗?”
  宫人欲言又止。
  太子见势,便什么都明白了,当即吩咐:“现在就端药来,两碗。”
  美人急了,“作甚要喝两碗,明明一次只用喝一碗的。”
  太子:“上午的那碗,你喝了?”
  她红着脸撒谎,底气不足:“喝了。”
  太子斜斜一睨,洞察一切的目光令人躲无可躲。
  不多时,她改口道:“没喝。”
  太子牵起她的手往里走,“算你识相,别以为在病中孤便不会罚你,孤告诉你,孤只会罚得更重更狠。”
  她贴近,蹭了蹭他的臂膀:“像昨夜那样罚我吗?”
  太子一顿。
  他以为她烧糊涂了,并不会记得。
  他明知故问,佯装淡然:“你记得什么吗?”
  美人骄傲地扬起小脸:“我记得你痴痴地对着我说了一夜的情话,我都不要听了,你偏偏凑过来,说什么桃桃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太子几近窒息。
  片刻。
  他面无表情:“你这个梦做得挺好。”
  美人:“还不止这些呢,我还梦见你当我的小太监,还自称奴才,求了我好久呢。”
 
 
第124章 
  她生出悟性来,知道他听完肯定会走, 于是先他一步, 用自己的娇软身子将他留住。
  如今她越发聪明, 也越发胆大, 小小的手圈在他腰间,抱得又紧又牢。
  而后一字一字将昨夜他为哄她扎针说的那些话说出来。
  得意洋洋,兴奋愉悦。
  “你明明就很在意我。”美人倔强又好胜,非要逼他承认:“喜欢人不丢脸,更何况像我这样的姑娘,本就值得被人爱慕。”
  太子头疼。
  他从未见过如何厚颜无耻的姑娘。
  可有一点,她说的很对。
  他确实是爱慕她。
  现在更甚从前。
  太子试图拨开她的手:“放开孤,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美人偏不放:“那你之前对我又抱又亲的, 成何体统。”大概是早就猜到他会无情否认, 她又加了句:“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太子语气一沉:“信不信孤抽你?”
  美人往他身上靠,“抽啊,你来啊。”
  有恃无恐的蠢东西。
  太子猛地将人腾空抱起, 下意识想要将她放到高处, 像新婚之夜那样吓她,可刚走出没几步,想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
  她生着病,不宜受惊过度。
  罢。
  就纵她这几日。
  怀桃趴在太子肩头,刚准备挤出眼泪哭喊抗议,嘴没来及张开, 双脚便又落到了地上。
  恰好宫人端药来,满满的两碗苦药。
  太子:“喝药。”
  她:“那你喂我。”
  换做往常,太子只怕早就甩袖而去。
  他最烦别人恃宠生娇,尤其是用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命他做些什么。
  但是这一次,太子却没有任何犹豫,端起药碗,舀一口热药递过去:“来。”
  美人嘴角边笑意满溢,她双手撑在几案上,手心托腮,得寸进尺:“烫嘴,你吹吹。”
  折腾下来,一个时辰已经过去,天已全黑,从窗棂缝隙望出去,今夜无月无星,唯有凉风爽朗。
  太子将人抱到床上。
  已经吃完药,用完膳,洗漱完毕,该让她就寝了。
  刚将她放下,掖好被角,她忽然挣开昏昏欲睡的眼,伸手扯住他的衣角,“别走。”
  太子蹙眉。
  用手背量了量她的额头。
  不烫。
  数秒的功夫,她已经从锦被里钻出来,半边身子露在外面,小脑袋搭在他的腿上,仰面望他,大眼睛眨啊眨:“如果我没生病,你是不是永远不会来看我。”
  他拉过被角,重新替她盖好,没有拒绝她的亲昵,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任由她蹭着他。
  太子面无表情开口,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是,不会来看你。”
  她向上挪了挪,整个脑袋都贴在他腿上,而后伸出一双玉藕似的手,想要攀上他的脖子,攀不到,手指一敲一敲地自他脖子下方轻滑而过,像是玩乐一般,嘴里轻快道:“可你现在不但来了,而且还悉心地照顾我。”
  她想到什么,语气更为高兴,唤了他的名字:“楚璆,如果以后我不生病,只是寻常地想见你,你会来吗?”
  太子垂眸,目光深邃:“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她点点头:“我知道,我在努力勾引你。”
  太子笑了声。
  她等着他的回复,可他却迟迟没有回应。
  许久,太子转开目光,声音低沉悦耳:“睡吧。”
  她也不再继续往下说,趴在他腿上,缓缓睡去。
  小皇后急病发作的事早就传遍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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