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国,我倾心(重生)——未晏斋
时间:2018-06-14 10:34:07

  “是你先伤我心的!我要回家!”杨盼才不怕他, “哼”了一声翻转身子,拿背对着他。
  但是罗逾知道怎么样让她秒怂。他冷冷说:“好得很,当皇后了还闹小脾气!这就是沈皇后以前说的, 某人是三天不打, 上房揭瓦!”
  伸出一只手到前头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捏住,另一只手飞快把她汗巾解了,小衣剥了。
  杨盼顿时觉得屁股凉飕飕的, 想着他的手劲那么大,还没挨打就开始隐隐约约疼了起来。
  “别、别……”她磕磕巴巴地双手挣扎,小脚丫踢腾,委委屈屈几乎要哭了, “你不能和你父汗似的,动不动就打人——打人是不对的!”
  罗逾说:“没事,你跑到哪里去打听, 都会说‘胡闹腾该揍’。再说,我又不动鞭子, 就用这只手,最多叫你三天挨不得凳子, 不算虐待你。你说,今日掐你的夫君,咬你的夫君, 还威胁说不当你夫君的皇后,耍脾气要挟人,犯这么多错,该打二十记还是三十记?”
  杨盼硬着头皮硬争:“你不讲道理,是你让我掐让我咬的,我又没用全力;可现在我没答应让你打啊!”
  “我什么时候答应让你掐让你咬的?不过,我答应你也不用全力就是了。”他很快接话,手在她臀上游走,似乎在找那里的肉肉最丰盈细嫩,第一巴掌在哪儿落手最好。
  杨盼浑身鸡皮疙瘩都吓出来了,嘤嘤嘤哭起来,软侬侬说:“别啊,我怕疼……好逾郎,你不是说你最疼我的么?”
  罗逾的心已经酥软了,抚摸她一会儿自己早就动情了,所以手指顺着往里头探,又吻着她的后颈,嗅着她的头发,“嗯”了一声说:“那你听话。”
  他情意绵绵的,杨盼顿时又神气起来,“哭”声比刚才更高:“你说你和你父汗有啥不同啊?还不是拿着我怕挨打的软肋威胁我就范?”
  他在她身后僵了一下。
  杨盼心道:糟糕,是不是作过头了?是不是戳了他的伤处?
  罗逾已经松开了钳着她双腕的手,另一只手小心帮她把裤子提起来。然后说:“那睡吧。我不强迫你,你不愿意,我一定尊重你。”
  这次,他倒睡了。杨盼百爪挠心一样,被他抚摸过的地方一丝丝痒起来,后脖子被吻过的地方又热乎乎的,小衣好像被濡湿了,但是心里又空落落的。
  她忍了不知道多久,翻身看着他闭目的侧颜,外头暗暗的月光透进些微光,勾勒得他那副模样叫人想把他吃掉。杨盼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过去,在他腹肌上轻轻按了按,见他没反应,又向上偷偷摸他的胸肌。
  “干嘛?”他没睡着,声音沉沉柔柔地传过来,但眼睛也没睁开。
  杨盼正好把脸贴过去,八爪鱼一样抱住他,嗲嗲地说:“你生气了?”
  “没有。”罗逾说,顺手抚了抚她的小手,然后侧头亲亲她的额角。
  杨盼放下心来,既然已经主动了,就没羞没臊了,手指在他胸脯上画着圈儿,听见他呼吸重起来,又画着圈儿往下游走,直接探到他的汗巾里。
  罗逾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你干嘛呀?”
  杨盼嬉皮笑脸地说:“你放心,我一定尊重你,绝不强迫你,绝不威胁你。你要不愿意,就不愿意。”但是手指锲而不舍地抚弄起来,惹得他翻身再次钳住她的手,咬牙切齿说:“你学得倒快!你惹的火,得自己扑灭。底下,我可顾不得听你什么愿意不愿意了!”
  杨盼激动得不能自已,点点头说:“我愿意的啊。”
  话音未落,杨盼已经被他侧抱在怀里,紧跟着,刚刚欠的巴掌就落了一记下来,屁股火辣辣痛,但是还能忍。她委屈道:“这个我不愿意啊……”
  “这个由不得你了,小坏蛋。”还好接下来他自己都打熬不住,哪里还愿意浪费时间在教育她上?
  他凶横地抱住她一阵啃啮,杨盼被疾风骤雨似的拥吻猝不及防地撂倒了,连同刚刚的火辣辣的感觉,共同飙升成兴奋和激动,脑子里一片空白,便不甘示弱地回啃过去,把指甲掐进他背上的皮肤里,坚决不向他投降。
  他大概也被这样的激越打动了,三下五除二直捣黄龙府,一拨一拨地增兵布阵,攻得她措手不及,还是只能缴械投降。
  “还跟不跟我胡折腾了?”他在喘气地间隙里问。
  杨盼边“呼哧呼哧”喘息,边乖乖地摇摇头。
  “还敢不敢说‘不当皇后’这种话了?”又问。
  杨盼侧着头想了想,皮了脸对他笑:“不是气急了我也不说嘛!”
  接着先下手为强:“但是,我要回娘家这是一定的!你要是不尊重我,非要把我绑在身边,我以后也会怨你的!”
  她的眸子迷蒙,心可不迷蒙啊!
  二舅说的,要掌控一个人的人心,首先是了解他的需要和畏惧,走在上游,才是解决之道。
  果不其然,罗逾怔了怔,停下动作说:“我不是要把你绑在身边。我是担心……”
  他不由抱紧了杨盼,有些委屈,又有些担忧;怕她生气,又怕她坚持要离开。
  杨盼是他生命里最耀眼的色彩,特别是现在,几乎是他唯剩的最亲的人。与她分开一天,他都不愿意。而且,两国毕竟曾经敌对过,若是他丈人爹扣住他的爱妻和爱女来威胁他割让土地什么的,他大概真不敢不答应——那时候,他还像个皇帝么?
  这时,杨盼踹他一脚说:“你担心我一去不复返了?笨蛋!只有千方百计想逃离你,才会趁机一去不复返呢。你现在难道不是该讨好我,让我晓得你是世间上独一无二的好夫君,所以再也舍不得离开你?”
  她娇媚地冲他一笑,但是脚上又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下,以示对刚刚挨打的报复。
  但就如鞭策一样,罗逾明白过来,顿时越发卖力,誓要将自己的“独一无二”展示给她。
  他瘫倒在杨盼身上的时候,正是枕边风最好吹的时候。杨盼在他耳边一边娇.喘,一边问:“我都陪你这么久了!我都想死阿父阿母和都兰了!你不能这么自私、这么狠心的!让我回去好不好嘛?……”
  “可是,要是你父母舍不得你回来怎么办?”他小心地措辞,小心地问。
  “没事!”杨盼大剌剌说,“我们杨家,我说了算!”
  现在叱罗家,也是她说了算。
  罗逾只能缴械投降:“好吧,我信你一次。但你要是超时不归,我就派兵打到南秦建邺去。”
  杨盼“咯咯”一阵笑:“你们男人啊,威胁起来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我不是威胁。”罗逾很认真地说,“还有,儿子还是要你生的。”
  “为什么?”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罗逾说,“毕竟,我们家有个皇位要继承啊!”
  “其他人生的不行吗?”
  小狼又生气了:“其他人?哪里有其他人?你不生,谁生?又瞎胡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好像不心疼她了,又抱在怀里打屁股。
  下手总算不黑。杨盼在他怀里扭着,讨饶道:“我说错了,我说错了。你快给我揉揉,疼!我给你生,生一窝小猪崽子……”
  和亲来的皇后归宁故国,其实古礼无载。但是架不住宫里皇后说了算,罗逾只好叹口气,对处理这些庶务的侍臣说:“虽说无据可查,不过自来总有个开创。咱们鲜卑人不重汉人这些礼数,但是孝道总是一样的。备下国书,着钦天司查好吉日,送皇后归宁南秦吧。”
  南秦的回书来得比想象的还要快,贺喜了罗逾登基,也表示欢迎广陵公主归宁。
  杨盼掐指算算,也有近三年没有回家了,她想阿父阿母,想弟弟妹妹,想女儿都兰,当然,还想南方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以及她很久没有品尝到的南方特有的食物。
  她乐得每天收拾东西都是哼着歌儿的,欢快得像一只放出笼子的小鸟。
  罗逾却不高兴啊,但又不敢显露太过。下朝之后,只要没什么事,必是来看她收拾东西。
  杨盼说:“咦,你这个皇帝怎么当得这么闲啊?”
  罗逾垮着脸看着她自以为是的傻样。
  杨盼拾掇了一会儿,又兴致勃勃说:“我的猫和狗也很久没吃南秦的鱼和猪肉了,这次我一并带回去。”
  “你连猫和狗都要带走!这不是归宁吧?这是搬家呢还是徙居呢?!”罗逾火了,“你把我也带走得了!”
  杨盼才知道他不高兴的由来,赶紧上去哄他,坐他腿上捏他的脸,看那张禁不起蹂.躏的白脸颊被捏得一个一个红指印:“还说我瞎闹,我看你才瞎闹!哪有皇帝陛下没事到别国玩儿去的?——除非是御驾亲征。我看你也该揍两下长长记性。”
  这女郎报复心重,淘气的手往下探。
  罗逾一把把她的手捉住,手指交缠握住她的手。语气凶巴巴的,意思却软绵绵的:“我才没心思跟你插科打诨的。南朝的风俗:出嫁从夫;你也说过,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无论遇到什么,你都不能说话不算数!”
  杨盼瞧他严肃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由收了笑容,摸摸他的脸说:“逾郎,我会回来的,我会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我阿父阿母疼我,也绝不是肯牺牲了儿女幸福而获利的父母,你放心就是。”
  他呀,不安全感太多了!以前全心全意对人,却被骗得人仰马翻的;又不幸遇到了一个随时可以牺牲子女的父亲,过的是胆战心惊的生活。
  好容易日子可以往好里去了,他多么怕那是镜花水月,或又一去不复返了啊!
  罗逾总归是个隐忍的人,此刻心里担忧委屈,但也知道说出来可笑,还会叫妻子心生嫌隙。所以,他只是抱牢了杨盼,埋首在她胸怀里,“瓮瓮”的声音从她领口逸出来一般:“这里气候不如建邺,熟人也没有建邺多,好吃的东西也和建邺不一样。你想家,我懂。可是……可是你别太晚回来,我一个人在夜里,万一做了噩梦,都不知道怎么排解。”
  他倒像个面对离别红了眼眶的小女郎,埋着头不让她看他的脸。
  杨盼倒像个大气的男人,抚摸着他的头发劝慰他:“气候我是不习惯,人也不习惯,吃的——其实还好,虽然更想着建邺的菜肴……可是,有一样我只习惯在这里了。”
  “什么?”罗逾抬起头,眼圈没红,睫毛倒是湿漉漉的。
  “你呀!”杨盼对着他笑,脸颊上露出两个可爱的圆圆小涡,满满地盛放着温暖与笑意。
  
 
  ☆、第二二八章
 
  载着北燕皇后的金根车, 一路隆隆地往边界上疾驰。过上党折转, 再过了古黄河,转道进入兖州地界, 这里水路通畅,适宜坐船疾行,而且还舒适得多。
  故国的空气仿佛都是清新的。杨盼下车后, 在紫绫步障的遮掩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故园桑梓的芬芳味道。迎接在埠头的是她的弟弟——临安王杨灿, 她离开建邺时还是个半大毛孩儿,现在却妥妥一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儿,有着沈家人特有的大圆眼睛, 睫毛扑闪扑闪的,虽然穿戴着一身王侯的冠带与朝服,笑起来那两个酒窝还是缺乏王侯的威严感。
  “阿灿!”杨盼几乎要扑过去,想着自己的身份已经是皇后了, 弟弟也是郡王,才好容易把这激动的小心思压住了。
  “阿姊!”弟弟也还沿用旧称,全然没有皇室人那种森严的称谓, “我望眼欲穿,总算把你盼来了——你这名字, 起得真‘好’!”
  杨盼翻了他一个白眼:“哼,听说你也够‘灿烂’的, 北燕的喀芸公主咋就嫁给你了?”
  杨灿笑道:“谁叫我魅力大呢?”
  又说:“不过我家阿石倒是和妹妹玩得好。”
  阿石当是杨灿的儿子,妹妹么,自然是都兰了。
  杨盼眼睛都亮了:“我的都兰在哪里?”
  杨灿说:“阿姊, 瞧你这急性子还没改掉!都兰才刚刚歪歪斜斜能走两步,千里迢迢带到这里来,能成么?”
  杨盼更是归心似箭,跺脚说:“那咱们快走吧!”
  杨灿说:“欸,兖州刺史还给阿姊备下了接风宴呢,不吃了再走?”
  杨盼道:“我又不认识兖州刺史,而且便是吃接风宴,也是和刺史后宅一道,尴尬得很呢。你和刺史说,有什么好吃的,直接送到带我南下的楼船上,我倒反而领他的情呢!”
  杨灿想了想,点头说:“也好。只是不知刺史心里会不会嘀咕:这位公主敢情在北燕过的是叫花子的日子吧?就一点宴餐,还惦记着带路上吃……”
  “滚!”杨盼对弟弟可以凶巴巴上来就吼,而后再大大地翻个白眼。
  刺史府送给公主和临安王船上吃的宴餐无比丰盛,杨盼和弟弟盘膝坐在平稳宽敞的楼船中,边吃边聊。
  “不容易啊,总算回来了!”杨灿说,“阿父阿母可想你了,尤其是平城政变的时候,阿父日日担心得睡不着觉,又怕阿母着急,天天嘱咐我和阿兄不许在阿母面前瞎说。往北去的斥候,从来没有派得那么勤过。后来咱姊夫来借兵,他心里的石头才放下了一些,但也是悬着心,又是一直到听说北燕大行皇帝去世,而咱姊夫登基,才真正放下心来。”
  杨盼感念:“阿父阿母身子骨还好吧?”
  “好得很。”杨灿说,“都兰又有了一个小舅舅和一个小阿姨,一个比她大两岁,一个比她还小半岁。阿父见天儿跟他那帮老兄弟们吹牛,说他天赋异禀,不用娶三宫六院,也能儿女成行……”
  杨盼“噗嗤”一笑,掰手指算算:好家伙!这公母俩已经生了七个了!
  她想起了什么,小心问:“你和阿火……一向还好吧?”
  “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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