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听说我长得像吕布——有绯
时间:2018-06-22 08:13:17

  谁知曹操却笑了,甚至笑得猛咳了起来:“子绥竟还当真了?”
  都官至大将军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好骗,这让他如何放得下心?
  毕竟曹操最讨厌殉葬了呀,他甚至连厚葬都不喜欢。
  一副棺材,一个人,死都死了还追求那些虚的作甚?
  吕宁姝没笑,她甚至还破天荒地生了气:“主公为何要拿生死之事作玩笑?”
  其实曹操也不单纯是玩笑,毕竟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确实考验一个人的品性。
  曹操笑完,轻轻叹了口气,从枕下取出一道遗诏递给她:“打开看看。”
  吕宁姝立即上前接过,看完内容之后却差点连诏书都没拿稳。
  “主公!?”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人人皆可杀’?
  曹操微微颔首:“就是此意,别告诉任何人。”
  人人皆可杀。
  “子桓就交给你了,若丞相生了二心,或是子桓废除了政令,你便可以……”
  “主公!”吕宁姝惊呼。
  “你呀,先别急着说话,总是这么急躁怎么行。”
  曹操轻阖双眼,闭目养神:“若是子桓把政令延续,你便好好辅佐他。若你实在不愿,便将此道诏书焚毁。”
  “还请主公放心。”吕宁姝坚定道,“只要我人在一天,我就替大魏守一天江山。”
  人在,江山在。
  这是最沉重的诺言。
  “去,唤其他人进来吧。”曹操的眼睛微微眯开一道缝,最后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吕宁姝心中一紧,似乎有一座山压着她的心口,直喘不过气来。
  君臣相识二十年,她心知曹操这是准备交代遗言了。
  吕宁姝在外间守了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丧钟敲响。
  曹操走的很安详,甚至很从容,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太大的遗憾。
  这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与归宿。
  满天素白。
  ……
  延崇元年,曹丕登基,第二年改元黄初。
  封后,并在吕宁姝的大将军之位前加以“镇国”二字,以示其荣重,掌天下兵权。
  继续延续屯田制,提倡薄葬,整肃朝堂,减刑薄赋,于民休养生息,恢复国力。
  派遣镇国大将军北击匈奴、鲜卑、氐、羌,摈除外患。
  这个朝堂还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曹操留下的遗愿也还没有完成。战乱与天灾之后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恢复生机。
  都等着他来一一安定。
  属于曹子桓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番外会写一些日常以及一些没交代的事情。
包括寿命的问题以及曹老板。
虽然不敢说包君满意,但应该是不留遗憾的。
后面大概还有二公主和正史丕互穿的娱乐番外。
 
  ☆、番外一
 
  都城洛阳。
  在又一次累的直接趴在案上歇息之后, 诸葛亮就被曹丕勒令按时休沐、不得熬夜了。
  监督他的方法自然是和当年的郭嘉一样,定期把脉。
  毕竟千防万防, 若是他执意要赶工加点的话根本就防不住, 唯有身体健康才能说明一切呀。
  张机七十多岁,须发皆白, 早就卧在府中颐养天年了。先前他在医馆里带出的徒弟倒是不错, 完全能独当一面。
  自医馆设立之后,医者的地位就在不断提高, 现在已经取得了些成效。
  至少在提到医者的时候已经没人敢说这是贱业了。
  造纸的技术愈发成熟,如今使用竹简的次数已经很少, 多是用纸代替。
  一切的一切, 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行去。
  邺城学官也迁到了洛阳, 改为太学,规模整整扩大了一倍,巍峨的甚至不像一个学官。
  诸葛亮虽然被勒令休沐, 可他还是闲不住,隔两天就往太学跑, 时常授业或是盯功课,反正也没人敢说他。
  反而是身为三师之一太傅的郭嘉只管太子曹阶一个人。
  太学,清幽之处。
  曹阶与姜维二人相对而坐, 正围着棋盘对弈。
  二人的边上坐着孙权的儿子——孙登。
  趴在墙头往外头张望的则是刘备家的儿子——刘禅。
  本来以他的身高是够不着那里的,最后还是曹阶想了个办法,把几人的案桌都叠在一起,让他站上去。
  站上去干嘛?自然是放风。
  孙登则是一本正经地握着笔杆子在画画, 神情严肃而专注。
  往纸上乍一瞧,画的是站在墙边的刘禅,只是那脸被孙登画成了一只……猪头?
  “他来了!”刘禅转头,低呼一声。
  顷刻间,不管是在画画的孙登还是在认真下棋的姜维和曹阶,全都一股脑儿把手上的东西塞到了塌下,接着便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面,拿起书来背。
  诸葛亮推门进来,见他们背的如此认真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
  曹阶与姜维交换了眼神,心照不宣般地低下脑袋作沉思状。
  孙登试探着问道:“丞相,先前的策考……”
  诸葛亮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刘禅也小心翼翼道:“丞相,考核结果出来了吗?”
  所谓的策考有三次,难度差不多,是要针对当今的时势写篇策论,然后由考官筛选,三次皆通过的人才能争取当官的资格。
  不巧,诸葛亮刚好是这次的考官。
  以刘禅和孙登的出身虽然能做官,想来也做不了太高。不过等他们的下一代大抵就没这个限制了。
  曹阶身为太子自然不用担心做官的问题,但他对自己的要求很高。
  只有三次而已,这都过不了的话那太子还是趁早换人好了。
  “尚未。”诸葛亮摇了摇头,“今日休沐,我来查上回的功课。” 
  对面的四张小脸登时一僵。
  曹阶率先把册子递了上去。
  诸葛亮对他端正的态度表示很满意,又收了其他三人的册子,就当着他们的面检验。
  半柱香过去。
  刘禅悄悄地戳了戳曹阶,小声问道:“殿下写完了吗?”
  曹阶点点头,压低了声音:“我写完了,你没写完?”
  刘禅犹豫:“写是写完了,只是……”
  果然,还没等刘禅把话说完,耳边就响起了诸葛亮的压着怒气的声音:“刘、阿、斗!”
  刘禅跳了起来:“在!”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你过来。”
  刘禅乖乖挪过去。
  “改!”诸葛亮把册子糊在他怀里。
  刘禅的功课其实完成的不错,当得起一句天资聪颖。
  可他非得在里面提什么“虽然陛下与大将军二人性别着实难搞懂,但其情谊却始终毫无隔阂,令人艳羡”。
  心累的诸葛丞相:“……”
  这崽子是不是嫌命长?
  诸葛亮也不知刘禅到底是哪里听来的流言,立即生气地勒令他回去重写。
  刘禅缩了缩脖子,瑟瑟发抖地把自己的那本功课捧走了。
  顺便还得到了边上孙登“你真行”的眼神一枚。
  曹阶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他也没好意思表露出来,毕竟……
  就连他也没搞明白啊!
  曹阶觉得他可能是个假儿子。
  ……
  吕宁姝方才练完兵,就有人告诉她吕布回来了。
  吕布永远闲不住,而这回甚至还拐了曹彰和曹植两个人跑去天南地北四处浪,称兄道弟,好不快活。
  曹丕私底下还对吕宁姝表示自己非常担心曹植的画风会被这两个人给带歪。
  “阿翁。”吕宁姝望着吕布身后雇人捎的一堆东西,有些好奇。
  “哟,好久不见啊。”吕布懒洋洋地往她肩上一搭,领着她去了郭嘉那,“这半边是酒,另外半边是熏香。”
  “熏香?”吕宁姝来了兴趣。
  吕布神神秘秘地对她道:“龙涎香,我去交州以南的地方才发现的。”
  还被人坑了好多钱呢!
  郭嘉见了吕布背后的酒倒是挺高兴:“教奉先破费了。”
  吕布摆摆手:“不破费不破费。”
  他的乖孙孙可是郭嘉的学生呀!
  给郭嘉送完酒,吕布又把熏香给吕宁姝。
  “先用一盒试试,若是不喜欢还能换。”吕布望着手边一左一右两个盒子。
  哪个是龙涎香来着?
  “多谢阿翁。”吕宁姝心情挺愉快。
  吕布犹豫半晌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把右边的漆盒给了吕宁姝。
  于是吕宁姝就风风火火地去南宫找曹丕献宝了。
  半晌,吕布漫不经心打开另一个漆盒,整个人登时一怔。
  拿错了!这个才应该是龙涎香!
  应该不要紧吧,被吕宁姝拿走的那盒熏香是用来辅助治疗体虚的……
  据说甫一点燃会让人气血沸腾一瞬,对身体倒是没坏处,只不过有那么一丢丢的催情作用。
  应该没事的吧?
  殿内。
  乌木架上清一色是吕宁姝出征的时候给曹丕带的东西,什么翠玉葡萄金貔貅,当真可称一掷千金只为搏一笑。
  吕宁姝低头瞧着手中的漆盒,又望了望床榻边的香炉,若有所思。
  
 
  ☆、番外二
 
  曹丕此时应当在南宫理政, 吕宁姝犹豫一瞬还是选择不去打扰他,径自去了北宫的皇帝寝殿。
  洛阳的宫室被董卓的一把火烧的只剩残垣断壁和一个大概的轮廓, 如今的魏宫也是按着原本的位置修建的。
  不过对于镇国大将军这种不住将军府、不住长秋宫, 而是光明正大的住在皇帝寝宫的做法也没人敢指手画脚。
  诸葛亮倒是劝过一次,不过他瞧着曹丕一点意见都没有甚至还喜闻乐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吕宁姝把香燃上, 让宦者守在殿外之后就跑去兰台翻资料。
  找的也不是别的资料, 正是关于龙涎香的记载。
  晚上给他个惊喜。
  ……
  曹丕缓步踱进殿内,忽然闻见一缕陌生的香味。
  半晌, 他似有所悟:“备水,沐浴。”
  是夜。
  熏烟袅袅, 吕宁姝找完资料就立即回了寝宫。
  床榻上倚着一个男子。
  依旧是平日里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面庞的弧度俊秀而雅致, 似柔似刚,比起无暇白玉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色中衣的襟口微微敞开,依稀可见其间瑰秘风光。
  偏生又仗着锦帐垂下, 似云似雾地笼罩着这片旖旎,半掩半遮, 比起一览无余更要命,夺人心神。
  反正就是本人看上去很正经,但却有意无意地诱使看他的人不正经。
  吕宁姝甫一掀开锦帐便被人捏住了脖颈, 那人轻呼出的气息烫得惊人,极幽深的眸中满是欲色。
  她冷笑一声,顺势往下一压,把人死死地禁锢住。
  曹丕的指尖勾起她发间一绺青丝, 缠绕在食指之上,低头轻嗅。
  随即,衣襟散开,毫无遮掩。
  “可还欢喜?”
  “自然是欢喜的,子桓这样子,大抵只有我看过了罢。”吕宁姝调侃。
  曹丕闻言掰住她的肩,向前微倾,牙尖轻轻划破眼前人纤细的脖颈,唇上沾着极艳的殷红,瞳色幽黑,摄人心魄。
  甜腥味漫开,夹杂着不知何时越来越浓的熏香,渐入佳境。
  吕宁姝瑟缩了一瞬,随即用力掰住他的下颌,不甘示弱地覆了上去。
  唇舌相缠,攻城略地,寸步不让,争夺的十分不客气。
  半晌过后。
  “子绥好兴致……”曹丕凑在她耳畔笑道。
  “分明是你故意引我。”
  “那又如何?”声音牵着一丝沙哑。
  “那你乖乖躺着行不行!”吕宁姝气急。
  “不。”
  ……
  吕布并不知道他无意中送错香引发了什么后果。
  医馆。
  “这是上回答应你带的香,少了一盒没事吧。”
  张机的徒弟双手接过:“多谢温侯,十盒足矣。”
  吕布点点头,继续给人送礼物去了。
  什么张辽乐进张合啊,就连卞太后都收到了吕布送的鄯善国药材。
  鄯善就是楼兰,中原与西域通商时时常经过的地方。
  吕布本来还想给自家儿媳,不,女婿送葡萄酒的,进了宫才忽然想起吕宁姝拿错的那盒香料,便心虚的脚步一顿往回走了。
  到时候再把龙涎香跟葡萄酒送过去吧……
  这是独属于某种生物强烈的求生直觉。
  恰巧路过的曹阶有些奇怪地望着吕布的背影,也跟着他脚步一转去宫外找姜维玩了。
  ……
  翌日,熏香已散去。
  吕宁姝率先醒了过来,悄悄地翻转身子看他。
  柔顺的青丝铺开,光滑如锦缎。
  突然,她瞳孔一缩,似乎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
  曹丕的墨发之间,出现了一丝极其扎眼的白。
  吕宁姝屏住呼吸,轻轻地把它拔下,又望了一眼那人安静的睡颜。
  一根……
  白发啊。
  他的侧颜极好看,恬淡而平静,想来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太过烦心的事情困扰。
  曹丕常说诸葛亮身为丞相事必躬亲、太过劳累,其实他自己也没比诸葛亮好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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