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再次被清洗。
同时,一封密报也送到了远在益州的曹操手中。
……
吕宁姝听了夷人首领的话后, 竟然真的带着一杆画戟就只身赴去了。
曹彰本来跟她一块儿去的,结果被吕宁姝一掌给拍了回去。
“嫂!”曹彰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吕宁姝的戟杆子, “你这样一去,就不怕二兄守寡吗?”
不对,不能说守寡,那该怎么讲呢……
吕宁姝一个爆栗敲在他脑袋上:“死不了!”
曹彰揉揉前额, 也不敢惹她了。
将军比奉先兄弟凶好多呢!
吕宁姝深吸了一口气,径直走出了营帐,却发现那首领早就在两军对峙的中间处等着她了,同样也是只身一人。
“你这甚么‘临侯’倒是有些胆量。”孟获笑吟吟的。
吕宁姝挑眉问道:“在这儿谈?”
“非也。”孟获摇了摇头,“还请临侯入营一叙。”
吕宁姝哎呀一声:“此举可甚是不公平,要不你来孤的营帐一叙吧?”
孟获放声大笑:“不敢入营?想不到这赫赫有名的车骑将军竟也是个胆小鼠辈!”
“阁下激将的功力也太差了。”吕宁姝嫌弃他,“你把自己都骂进去了。”
孟获登时一噎。
——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的哦。
吕宁姝不怀好意地对他笑了笑:“你过来。”
孟获登时背后一凉,下意识往后跳了两步,紧接着又似乎意识到这个举动太丢脸,再次挪回了原位。
曹彰在后面等得心焦,时不时还要往踮起脚尖往外头瞧一眼。
可就在他第十次往吕宁姝的方向看的时候,却发现这两人都不见了,而对面的夷人则明显骚动起来。
发生了啥?
一转眼,曹彰就看见了回来的吕宁姝,她的手中甚至还提着一个人的衣领晃荡。
这动作跟拎鸡崽儿似的。
孟获的双手被死死地反剪着,左眼上顶了个青黑眼圈,正一脸愤怒地瞪视着吕宁姝:“嗟尔奸贼!阴险小人……”
还没等他骂完,吕宁姝就随手把他往营帐内一丢,顺便拍了拍手上的灰。
“我呸!甚么车骑将军——”孟获起身继续骂,却被忍无可忍的曹彰一拳头揍了回去。
右眼也青了。
这下倒好,两边对称了。
吕宁姝一到营帐就换了副态度,立即命人把他松绑,又一边唤人去取酒水来。
虽说军中禁酒,也只是不让喝而已,寻常酒水却还是备着的。
孟获忿忿地看着她的动作:“怎不斩了我?”
吕宁姝坐下,好奇道:“我为什么要斩你呀。”
孟获眼睛一瞪:“宁做刀下亡魂,也不为人俘虏!”
“你并非俘虏。”吕宁姝摇头笑了。
孟获疑惑:“这样还不算俘虏?”
“孤只是请你来此一叙而已,虽然用的手段确实是直了点,却也不影响阁下是贵客的事实。”吕宁姝给他斟酒。
孟获望着眼前的酒樽,愣了半晌:“这样啊……”
吕宁姝跟他讲道理:“你看我这里的大军号称二十万,实话说来精锐却只有五万,虽说对道路不甚熟悉,可你这边的人却也没那个能耐能打退我,对不对?”
孟获往外头望了一眼形容整肃、始终士气高涨的曹军,虽然心里极不愿承认却还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你再看。”
吕宁姝抽出一张地图,摆在案上摊开:“十州已定,天下统一乃是大势所趋,孤也并非无能之辈,阁下又何必吃力不讨好呢?”
孟获还要再说,吕宁姝又缓和了语气接着劝道:“虽说益州难攻却也只是倚着地势而已,若有朝一日被别人摸清了底细,可还能仰仗天险而守得密不透风么?”
孟获显然是听进去了她的话,手持酒樽若有所思。
“阁下非池中之物,也并不听命于那益州之主,若今日能够为孤领路,必将立下大功,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说白了,抵抗也是被攻下,不抵抗也是被攻下,领路反倒能立下功劳。现在还抵抗的是不是傻。
孟获思虑良久,叹气道:“还请将军随我来。”
吕宁姝笑了,端起酒樽:“敬你一杯。”
孟获仰头喝下。
待孟获暂时被放回营中之后,曹彰才开了口:“先前听奉先兄弟说将军的嘴皮子不甚利索,今日一看……”
这哪是不利索,简直利索极了好吗!
吕宁姝抬头瞧了他一眼,阴测测道:“原来他还说过这些话?”
卖队友了你!
没想到曹彰咧了咧嘴:“他说就算被将军知道也没事,将军不能对他如何。”
其实吕布的原话是“这小兔崽子哪里敢打我?我跟你说啊,她以前斗嘴甚至还斗不过你二兄……”
曹彰当然不敢原话复述,可吕宁姝也出来了吕布的意思。
她冷笑一声——
“益州特产不给他带了!”
当然,吕宁姝也只是说说而已,过个嘴瘾,哪里会真的不给吕布带呢。
有了孟获及其部族的带路,吕宁姝很快就顺利地完成了一次突袭,趁着益州守军猝不及防的时候拿下了两个郡。
虽然益州南部的那些部族不同,可孟获明显要跟他们说得来一些,吕宁姝便遣他去一个个拉拢,态度不明或是表示反抗的就直接大军压上去,收效甚为不错。
部族毕竟零散,其实也没多少人反抗。
所以等刘备反应过来的时候,吕宁姝已经打到了汉阳。
他这会儿还在定军山跟曹操打架呢!
刘备麾下的黄忠甚至还把曹操的大将夏侯渊给斩了,然而却还是无法阻挡住曹操的攻势。
曹军的攻势实在是太猛了,而且两军相持许久,他们的士气不知为何一点都不见下降。
交州和益州之间的联系已经被抄险路行进的吕宁姝强行切断,这会儿的交州也正在被张辽率领的援军一下一下地宰割着。
一个暂时宁静的夜晚。
孟获的弟弟孟优抱着一个锦盒悄悄地来到了吕宁姝的帐中。
似乎知道送礼这事儿并不光彩,孟优看上去很低调。
吕宁姝让人放他进来,问道:“何事如此神秘?”
孟优把锦盒奉上:“此乃我部中至宝,特来献给将军。”
说好听点是献宝,说直白一点就是拉拢或者贿赂。
吕宁姝对此心知肚明,却也有些好奇:“打开看看。”
孟优依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锦盒。
无暇。
这是吕宁姝看到它的第一个想法。
色泽极纯,极翠,似一汪深绿色的潭水,凝重而悠远。
说是至宝毫不为过。
“将军可还喜欢?”孟优笑道。
“嗯,一会儿我遣人送财帛予你。”吕宁姝点头。
“此物是进献给将军的……”孟优急了。
这样一来他送礼还有什么用呀!
吕宁姝的立场很坚定:“本将军不收贿赂。”
她又不缺钱!
孟优悻悻。
“你不必盯着其他人那一套,只要好好做事,升迁不是问题。”吕宁姝看在这宝物实在是合她心意的份上,好心劝了一句。
孟优对她一礼:“多谢将军,优受教了。”
待他离开,吕宁姝便端起了玉石仔细打量。
做成玉佩玉扣似乎太嫌浪费,不如直接雕成葡萄吧?
子桓最喜欢葡萄了。
吕宁姝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浪费,随手打开边上的信件一看。
“又有劝进的,也不知主公心中如何想法……”
刚要进来禀报军务的司马孚拢在袖中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面色平静地呈上手中公文,依旧是完成的一丝不苟。
……
面对源源不断的曹军援军,刘备已是毫无抵抗之力。
虽然益州随便拎出来一个郡的面积都堪比曹操的豫州或是冀州,可这年头打仗又不是拼地盘大小,而是底气。
显然,自从拿下了大汉最富庶的那几个州、加上休养生息的政策,曹操基本不用担心钱财的问题了。
一年之后,曹操灭益、交二州。
天下大定!
皇帝刘熙封其魏王,同年,魏王立世子丕。
大军班师回朝,果然如曹丕密信之中所说的一样,邺城的表面平静如水。
而此刻的丞相府内却一点都不平静,甚至还充斥着丝丝缕缕的杀意。
“劝孤……更进一步?你这是何意?”
都是魏王了,更进一步还能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查了一下,太子跟世子的好像都能作称呼……
正文快要完结了,感谢你们~
其实开这本文的初衷是想写一篇画风严肃的三国文,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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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千” 10“蛤蛤”, 10“歌仙兼定”, 1“吃西瓜的兔子” 30“城芷公子”, 1“墨子千”, 1“墨子千” 1“墨子千” 1“情瑟” 1“南宫踏”, 1“小小酥” 1“舞琅琊”, 3“一一九九”, 10“小小小晓晓”, 10“戚子衿”, 10“南宫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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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叔达
“此话从何说起?”曹操负手而立, 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垂着脑袋的人。
“丞相有安固天下、平定四海之功。鞭挞宇内,受万民敬仰, 无人敢出其右, 如何不能……”劝进的人镇定道。
“孤乃汉臣,你这是陷孤于不义。”曹操冷静道。
沉默。
大汉自开国以来异姓王便屈指可数, 掌握大权的异姓王更是仅差一层遮羞布而已。
都已经“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了, 若要说曹操始终没生出那个大逆不道的心思,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信。
但至少曹操现在还不能, 又或者他的内心其实很矛盾。
矛盾从何而起?
曹操刚举孝廉入朝为官之时的志向是当个能臣,意气风发, 豪情满怀, 甚至不惧权贵。
可现实却并不能如他的意。
在乱世已起, 汉室名存实亡的时候,曹操又想为汉室讨逆。
他受朝廷恩惠,自然想回报汉室, 天经地义,人之常情。
至于后来发生的种种便不是人力能控了, 奉迎天子、衣带诏事件、甚至荆州谋变都一步步的让曹操与他当初的志向渐行渐远。
野心是随着站立的位置一步步膨胀的,当年初举孝廉为官的曹操何曾想过自己能走到这一步?
而且外因也显而易见,若曹操真的要称帝, 他手下那帮忠于汉室的臣子第一个就不同意。
更别说士族的反应了,这些避无可避的事情从来都摆在眼前。
曹操干的是跟士族夺权的事情,那些士族又岂会干看着他称帝、方便曹操继续打压他们?
别看陈群平日里除了抓风纪、对其他的事情并不置喙,可身为世家子弟的他必然会为自己这边的立场来考量。
只是他们现在不说而已。
那劝进的人还欲再说, 却被曹操直接押入了大牢问斩。
“主公。”郭嘉难得严肃一回。
曹操却只是叹了口气。
“主公大可先不必思虑这些,依嘉之见,此人的劝进之言仅为士族有意的试探而已。”
郭嘉也知晓他心中的矛盾,并没有左右曹操想法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层遮羞布而已,无论揭不揭开都看曹操自己,实权毕竟已经在主公这里握很久了。
当曹操登上铜雀台,望着万里河山,真正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之时,又怎么抑制得住胸腔之中的豪气呢?
事实上郭嘉对这件事很看的开,毕竟主公永远都是主公嘛,心里自然也希望能看到他……站在最高处的。
看着自己最肯拜服的人,执掌乾坤、君临天下。
吕宁姝同样也是如此。
但无论曹操到底是什么想法,他现在还没到要做那个决定的时候。
至少要先安定邺城的内部。
……
吕宁姝比曹操晚些回城,因为他们并不是一道的战线。
说来倒也好笑,她出征之时带了五万人,结果回来的时候算上邺城出动的援军、以及孟获的部族竟堪堪凑了十万人。
打个仗把人越打越多也是没谁了。
吕宁姝看似不急不缓地行着,实际上却暗自加快了骕骦的步伐。
远处的城门渐渐清晰,定睛一看,果然有一干人立在城门那迎接她。
曹丕的衣袍已经换成了世子的制式,正眉眼含笑地立在那望着她。
一如当年。
顷刻间,仿佛所有的郁气与不快都一扫而空,只想立即上前把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