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宫小娇妻——是团初
时间:2018-07-07 08:42:10

  “闭嘴。”赵夫人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还嫌事儿不够多。”
  钱氏本能的护在她前边,想替她劝几句却被明琬拦住。
  她眸色平静,褪去了以往总是怯怯的样子,多了一份坚决。
  “爹,太子殿下他不喜欢心思深沉的女子。”
  甄政愣了愣,没大听懂,“你什么意思?”
  明琬重复了一遍,“我说,妹妹心机太重,殿下不喜欢她。”
  被点名的甄明瑶登时起身,手指着她,激动道,“甄明琬,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出清楚了,说我心机重,我到底哪得罪你了?”
  赵夫人一听女儿受委屈,顿时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猫,直奔明琬冲了过来。
  她狠狠攥着明琬的手腕,厉声道,“你处处勾引殿下,几次三番的背着我们去见面。明知你妹妹喜欢太子,还试图勾引,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你还有没心?”
  明琬抽回手腕,冷静的望着她,“夫人,你姑娘买了人要我性命,难道我还要忍吗?”
  甄政皱眉,“你说话要有证据,一家人,瑶瑶买凶杀你作甚?”
  明琬掏出了怀中的信笺,那纸皱皱巴巴的,上边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抬首,吐字清晰,“爹爹,这就是证据,上边的血,就是甄明瑶心心念念,太子殿下的血。”
  想到顾琅景差点为了她送死,她就觉得胸前闷闷的,莫名加了一句,“喜欢一个人,甚至不管他的死活,这样也算的上喜欢吗?”
  赵夫人趾高气扬,气场不减。只当她耍什么诡计,不屑的哼了一声。
  倒是一旁的甄明瑶看见书信后,眸光一滞,腿脚发软,彻底的泄了气。
  这个该死的陈柳,怎么把书信还揣着,真是个蠢物。
  甄政板着脸接过了那封信,粗略的翻了一下后,眼神陡然变色。
  他捏着信,沉吟片刻。当即抬袖,挥退了旁人,只留下赵夫人母女和明琬。
  屋内顿时就剩下他们四个人,门关的死死的,只窗棂半天,透着点光。
  赵夫人不解,挪步走到甄政面前,柔声笑道,“老爷,为何把修彦他们撵走。这信上写了什么,定是甄明琬故意捏造来坏瑶瑶的。”
  “闭嘴。”甄政怒斥道。
  他将信摔倒了甄明瑶身上,厉声道,“你干的好事儿,还不去向姐姐道歉!”
  甄明瑶身子一颤,轻抹了把脸,眼圈顿时红了。
  她抬头望向赵氏,发出求助的眼神,“娘——”
  “别喊你娘,小小年轻就不成体统,都是你娘平时给你惯的。”甄政快步上前,抬手就欲扇她一巴掌,却被赵夫人死死拦住。
  “老爷,瑶儿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定是有人蛊惑她才做的,您不能冤枉她啊。”
  甄明瑶顿时清明,急忙撇清,“对,爹,是宁乐郡主告诉我这么做的,女儿也是一时糊涂。”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
  甄政大手一挥,怒不可遏的盯着她,“事到如今,你不认错,竟还想着推脱?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你打我。”甄明瑶不可置信的看着甄政,喃喃,“爹,你竟为了个庶出女打我!”
  赵夫人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她见老爷动手就知他是真动怒了。
  一个大家世族最重要的就是安定,背地里怎么折腾都行,但是面子上一定要过得去。
  “瑶瑶,你怎么跟你爹顶嘴呢,还不给姐姐赔礼道歉。”
  她生拉硬拽,把甄明瑶拖了过来,面上挂笑,“琬儿,瑶瑶也是一时犯错,不是有意的。你看老爷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你也消消气吧,这日子也不能不过。”
  她顿了顿,颇有深意的望了眼,“毕竟,这些年咱们东院西院,相处的还是挺和谐吧?”
  言罢,她掐了明瑶一把。
  甄明瑶心领神会,吞吞吐吐道,“对不起啊,姐姐。”
  明琬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的攥着,指甲陷入皮肉都不觉疼。
  两条人命在她们眼里,竟成了一时犯错。
  呵,当真可笑。
  她冷漠的望着甄明瑶,“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甄政冷斥,“别以为道歉就算完,罚你一月禁足,好好面壁思过去吧。”
  明琬一怔,爹爹到最后还是在维护她们。
  看似甄明瑶被狠狠的打骂了一番,可从爹把旁人都撵出去时,她的心就凉了。
  爹摆明了就是不想这事闹大传了出去。
  “明琬。”甄政见她要走,唤住了她。
  “你知道的,一个家族安定和乐才能长久的发展下去。手心手背都是肉,爹答应你,这种事绝不会发生了。”
  明琬抬眼看了他一下,“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而后便抬步向外走了。
  道歉她不接受有什么用,这个家还不是甄政在做主。
  外面日头足,几只麻雀趴在绿油油的树枝上,无力再飞。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到处都是热浪。
  她心的却很冷。
  顺着林荫一路走到西院的岔路口,明琬看见了行色匆匆的香菱。
  “姑娘,可找到您了。”香菱笑盈盈走上前,扶着她。
  “什么事儿笑的这般开心?”
  香菱神秘的眨了眨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太子殿下刚从宫里托人给您送东西呢。”
  明琬有些不解,当即拆开了纸包。
  一封信笺,一盒桃花姬。
  她拆开信笺,很快脸上就浮了一层红晕,乌黑瓦亮的眼眸也睁的大大的。
  “他竟……”
 
 
第23章 约、约会啦
  香菱不明所以, 想凑上前看看,可姑娘竟扔下她自己朝前走去了。
  她耸耸肩, 心里更好奇了。
  姑娘的脾气一向是温顺的, 除了和东院, 平常几乎不红脸的。
  回到屋里,明琬羞得把信和那盒脂粉一股脑都摔到了榻上。
  顾琅景这无耻的登徒子。
  在信笺里写着约她明日去月桂园游船,末尾却说他想尝尝桃花味的吻,要她赴约前抹上那盒桃花姬。
  明琬干脆捂起了脸,可一闭上眼,满脑子想的都是在东宫被他亲吻的场景。
  干净,很软,泛着凉意。
  她的心很乱,从前她对顾琅景一直都是敬而远之, 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可自从那日在巷子里被他以命救下,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了。
  不可否认, 顾琅景生的很好看, 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对她也——
  明琬猛然惊醒,下意识甩了甩头, 她这都是在想什么呢?
  他那般轻佻下流的调戏自己, 现在自己竟还不恼,反而念起了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拍了拍额头,不打算再想这些。
  随后捡了一床小薄毯, 倚在榻上瞌着眸子, 不一会儿就倦睡了。
  日落西垂, 天边的云都镀上了一层金光,空气中吹过的风拂在人脸上都暖洋洋的,惹人轻慨。
  明琬睡了一下午,醒来用过晚膳后便伏在榻上,一双细细的眸子百无聊赖的看香菱她们做针线活儿。
  纤细光滑的银针带着棉线穿过丝绸,针眼刺破绸缎的时候发出微微的撕扯声。
  几个牵扯间,便多出了一点花草的雏形。
  香雨年纪小一些,是个爱活泼的。
  她见明琬一直盯着香菱姐做活,忍不住笑,“姑娘,这针线有什么好看的。你下地走走,待会儿水烧开了洗过漱,就歇下吧。”
  明琬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太阳穴,应道,“下午睡多了,还不困。”
  香菱聪敏,觉得今日的姑娘好像有些奇怪。
  她虽是在看自己,可眼神早就不知飘向了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思忖着,定是和下午太子殿下送来的东西有关。
  香菱忍不住问,“姑娘,殿下信里到底说了什么,才惹得你这么魂不守舍。”
  香雨在旁边拿着针穿线,一听,好奇的凑上前,“什么,殿下送东西给姑娘了?送了什么,姑娘你快说呀。”
  明琬被她们扰的头疼,轻咬薄唇,“没什么,就是约我明日去游船。”
  “真的?”
  香雨笑,“那是好事啊,奴婢一早就觉得殿下对姑娘不一般。”
  “臭贫,小姑娘毛都没长齐呢,懂的倒多了。”
  明琬不打算跟她们闲扯了,去外屋自己洗了漱,就早早躺下了。
  香菱二人见状,也不做活了。
  伺候着放下了帐子,又灭了几根蜡烛,让整个屋子还透着光又不至于太亮,就退下了。
  明琬惦记着明天,揪着被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最后闹腾到后半夜,实在困极了,才缓缓入睡。
  她做了一个梦,大气巍峨的金銮殿布满了红纱锦账,文武百官在殿下挤的满满的,佳肴美酒,觥筹交错。
  大殿的最前方站着一身着红衣,修长挺拔的男子,只是背对着自己,看不见神色。
  明琬只听见周遭此起彼伏的恭贺声。
  “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殿下大婚,是我大越之福,该当举国同庆啊。”
  她咬唇,这是顾琅景的大婚。
  只是这太子妃,不知是哪家的贵女。
  正想着,殿上的男子陡然转身,手端着三足酒杯,下了台阶,朝平国公走去。
  周遭明红喜烛映衬下,更显得那张清俊如画的脸宛若画上的神仙。
  “岳父大人。”他扬眉,笑的春风得意,敬了杯酒。
  甄政一脸惭愧,将自己的杯口挪到了顾琅景杯下,“老臣不敢当,小女能嫁进东宫,是她的福气,敬殿下。”
  “爹爹?”
  明琬神情有些恍惚,突然觉得心里难受。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的,。
  整个甄府都卯足了劲想把甄明瑶嫁进东宫。
  顾琅景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似是想起了什么,匆匆告别。
  “孤失陪了,你们慢用。琬琬自己待着,孤不放心。”
  他走的轻快又恣意,唇边溢出的话让朝臣们纷纷投来了艳羡的眼光。
  “太子妃娘娘当真得殿下宠爱啊。”
  明琬失神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冷不丁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顿时惊呼出声。
  梦里,她清晰的感觉脸颊两侧微微发烫,心里酥酥麻麻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好像,隐隐有些愉悦。
  正是三更天,窗子没关严,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明琬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她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纱帐,夜深人静,外头还黑着,手指捏紧了被子,刚刚是个梦。
  她竟然梦见自己和顾琅景成亲了。
  都说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她镇静的安慰自己,定是最近总和他掺和在一起才会这样的,并不是旁的。
  明琬如此默念着,闭紧眼,强行让自己入睡。
  她不想承认,梦境的伊始,就是内心伸出最真实的想法。
  夜色迷蒙,渐渐被晨曦冲散了余热,太阳冉冉升起。
  清风拂面,鸟鸣啾啾,天亮了。
  香菱照例打好了清水,进来服侍她洗漱。
  用过早膳后,明琬在柜子里挑了一身水绿色的罗裙,发髻用同色的丝带轻轻缠了两个小包子,额间的碎发别在耳后,整个人清新自然,宛若池中的浮水绿荷,香娇玉嫩。
  香雨拿螺子黛轻轻为她扫了眉,随后笑问,“姑娘,今日的唇要点什么颜色?”、
  明琬动作一滞,想起了昨夜那稀里糊涂的梦,眼眸流转间,状若无意道,“昨儿拿回来那盒粉色的脂粉,还挺好看。”
  香雨知道,整个妆盒里就属那个粉色的小锦最精致好看了。
  拧开嵌着红宝石的开关,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
  香雨拿小手指肚蘸了少许,轻轻抹在明琬柔软的唇间。
  只轻轻一晕染,小巧饱满的唇就画满了桃粉色,娇艳欲滴,很是诱人。
  香雨忍不住惊叹,“姑娘,这颜色真好,又香,真是个妙东西。”
  明琬望着铜镜中的人儿,淡扫蛾眉的妆配上这浅粉色的唇,确实说不出的好看与动人。
  她怔了一会儿,想了想,又随手捡了块手绢给擦了。
  甄府外,一辆明黄色的宫廷马车早早的停在了门口。
  明琬收拾妥当后,一出门就看见了站在梨树下的顾琅景。
  他今日穿了一身烟青色的锦袍,和他所有的衣裳一样,袖口和领边都用金线秀着张牙舞爪的盘龙纹。
  尊贵又张扬,可穿在他身上,却只觉得气质很相配。
  一头墨发被束在白玉冠后,眉毛修长,似远山掠过。
  明琬视线下移,猝然对上他那双狭长漆黑的眸子,顿时不自然别过了脸。
  顾琅景走上前,自然的牵起她的手。
  见她娇羞,眼里带着一丝戏谑,“一日未见,就这般盯着孤。”
  他凑上前,故意压低的声音,暧昧又缠绵,“女儿家,不知羞的?”
  明琬斜了他一眼,羞愤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也没上马车,径直朝前走,哼唧了一声表示不满。
  她故意走得快,实则伸手轻拂了胸前,想压下那如雷的心跳声。
  顾琅景总是喜欢在人前靠自己很近,也不管她是否乐意,他才不知羞呢。
  “诶?”
  顾琅景挑眉,站在原地不可置否,“小姑娘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他跑了几步就追上了她,一手环过她娇小的肩膀,稍用力就搂了过来。
  俯首在她耳边,低下头时鬓间的碎发拂过明琬耳垂,有点痒痒。
  “告诉孤你羞什么,亲都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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