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宫小娇妻——是团初
时间:2018-07-07 08:42:10

  香菱拿着行李,不知为何总觉得姑娘今儿怪怪的,像是在赶她走一样。
  明琬送她走后没回屋,折路去了未央宫。
  公主昔日待她很好,如今这般光景,跟她多多少少也有些关系。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不去探望。
  未央宫殿宇不大,却十分精致。方整的小房,朱墙黛瓦,两侧郁郁葱葱种了好些花草。
  她进屋时顾眠芊正卧在美人榻上小寐,一旁的书画识得明琬,冲她微微福了身子。
  明琬抬手指了指,书画便轻踮起步子走出屋同她说话。
  “青天白日的,公主怎么就睡起觉了?”
  提起这事儿书画便眉头紧锁,“娘娘,还不是和兰大人的事儿,公主又担心太子殿下出征,诸多事情堆在一起,哎……”
  明琬若有所思,握着书画的手,神色郑重,“你且告诉公主,叫她不要惦记殿下,我会照顾好她。”
  书画点头,可眼里仍布满了愁绪,公主自出生以来便一直无忧无虑,在大悦宫要风得风,可到头来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她对情爱之事不懂,懵懂问道,“娘娘,公主和兰大人真的绝无可能了?”
  明琬抿唇,世间情肠,不过爱恨两字。
  可对爱恨而言,十有九悲。
  同样的事儿对换,兰绍若打残了公主一条腿,顾琅景怕是会要了整个兰家上下的命。
  他能做到如此,大抵还是爱着她的。
  公主和兰绍从小在宫里一同长大,几乎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此事因她而起,念及此,明琬郑重答,“我再试试,看能不能让她们两个和好。”
  从未央宫走后,她便一个人回了东宫。
  香菱被她撵回了甄府,宫里那些原本的太监宫女们见她也只都客客气气的行礼,无人敢上来说话。
  她索性搬了个靠椅,躺在正殿门口的台阶上晒太阳。
  黄昏晚霞浓厚,温暖柔和的金色染了大半边天,空气湿漉漉的,好似要下一场暴雨。
  日色温柔,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静,可明琬心知,这样平和的日子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过不多时,她便搭了眼皮,窝在身后的软枕迷糊下了。
  顾琅景回来时见小姑娘就睡在门口,衣角被风吹的掀开了不少。
  他蹙眉,脱下了身上的袍子,快步上前拦腰将她抱回了宫。
  可绕是他动作轻缓,明琬还是有所察觉。
  她窝在他的臂弯里,闭着眼迷糊道,“你回来了。”
  顾琅景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等久了吧,琬琬。”
  明琬被他弄的有点痒痒,抬手在空中瞎晃了晃,冷不丁问,“商议好出发的日子了?”
  那厢寂寂,未答。
  她一下子就精神了,睁开眼眸坐起了身,“七日?三日,还是——”
  “明日。”
  这么快,明琬心里“咯噔”一下。
  顾琅景抱着她,琢了琢她的唇,刚醒来的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最惹人怜爱,“不说这个了,咱们先吃饭。”
  明琬心里有事儿,饭也没吃几口,就惦记着给他收拾行李。
  换洗的里衣外袍,素日爱吃的点心糕饯,明琬手下动作顿了顿,在那即将收拾好的大包袱里又塞了一个小包袱。
  顾琅景在一旁擦拭宝剑,见她在殿里忙忙叨叨的走,不禁失笑,“这些让下人做就好了,你把自己累着晚上怎么办?”
  “晚上?”明琬又塞了一件衣裳,头也没抬问。
  话刚脱口,她便意识到含义,眼里娇羞,恼了一句,“都是要上战场的人了,说什么胡话。”
  “胡话?”
  顾琅景被他挑衅,放下了剑,起身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看小姑娘紧紧抓着自己手臂惊呼,他挑眉,“琬琬是觉得今夜过后,孤就没力气出征了?”
  “没有!我不是……”
  明琬被他半摔似得放在了床上,顾琅景眸子盯着他,手下不停,不多时衣衫便脱落个七七八八,露出了里面精壮紧实的胸膛。
  顾琅景居高临下,伸手挑开明琬胸.前的一根带子,慢慢的往下拉,系的紧密的衣裳慢慢散开,露出白皙的肩胛骨。
  细腻的肌肤宛若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顾琅景皱眉,俯身吻了上去。
  牙齿磕碰,薄唇轻轻吻着吮着她的肌肤,不多时,一片白皙上便多了几道红色的痕迹。
  明琬眸子泛着水雾,神态怯怯的又透着一丝媚态,惹得顾琅景低声咒骂了一声,旋即骑上了身。
  他熟练的解开她的肚兜,湿漉漉的吻自脖颈一路绵延而下,掠过平滑的小.腹时,明琬惊呼一声想要推开他。
  “不可以。”
  顾琅景情至深处,手下未停,哑着声音问,“什么不可以,琬儿,你指哪里?”
  直白露.骨的话就这么撩拨着,明琬只觉得自己最后一处防线也要崩溃。
  她死死护住,声音央求,“别碰。”
  “不要,孤喜欢。”
  顾琅景起身吻了吻她饱满的额头,轻声呢喃,“别羞啦,你全身上下哪里孤没见过。”
  言罢,也不管她挣扎,一股脑儿蒙上了被子。
  明琬晃着身子,拼命的想挣脱,可换来的却是他近乎疯狂的回应。
  数不清多少次,娇弱的身子似大海里的浮萍,恣意摇曳。
  银月当空,静谧的大殿传来阵阵旖.旎的响声,明烛快要燃尽,终于一声低低的闷吼。
  明琬瘫倒在他怀里,身子过度承.欢有些微微发抖。
  顾琅景手指拂着她的脸,一遍遍的看。
  半晌,他吻了吻琬琬的脸颊,柔声道,“傻姑娘,睡吧。”
  “醒来你是不是就走了?”
  明琬枕着他的手臂,不饶的问了一句。
  “不走,走的时候会告诉你。待孤走以后,会让姑姑把你接到云华宫,钱氏在国公府应该能得个周全。大悦宫里还有父皇在,你别怕,安心等孤凯旋。”
  明琬揉了揉眼睛,听到交代着他走以后的事儿,心里有点酸涩。
  顾琅景替她掖好了被子,温声劝,“折腾的也累了,睡吧,听话。”
  一夜平静,卯时,熹光才露一点,顾琅景便撑手坐了起来。
  侧着身子注视良久明琬恬静的睡颜,他下了床,拾起了一旁榻上的银色战袍。
  盔甲才穿了一半,身后便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你要不告而别吗?”
  他手一滞,回首看却发现明琬不知何时醒了,乌黑的水眸恨恨的瞪着自己。
  心下没来由的愧疚,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垂着脸,低低道,“没有,刚打算留封书信给你。”
  明琬没说话,掀开被子起身就欲下地。
  顾琅景知她生气,系好了胸前的护心镜,快步上前,柔声认错,“眼下天气早晨凉,你身子单薄,乖乖在床上躺着,不用送我,好不好?”
  “没要送你。”
  明琬说的很慢,一字一句,“我跟你一起走。”
 
 
第42章 出征
  顾琅景几乎是勃然变色, “胡闹。”
  “琬琬,孤什么都可以依着你,唯独这次不行。”
  明琬垂下的眼敛蒙着一层水雾, 酸涩发胀。也不打算管他, 自顾自的穿着衣裳。
  “你听话, 这不是开玩笑。”
  战场凶险万分,周遭又全是男人, 琬琬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 他怎么舍得让她去遭罪。
  见她拗着性子, 顾琅景声音陡然提高, 上前抓着她系腰带的手, 眸子微眯,“说不听了?”
  明琬甩开他的手, 第一次同他闹红了脸,“你为我盘算好了一切,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想。”
  她话说得急,呛着嗓子咳了几声,带着些许呜咽,“看着自己的夫君上战场, 不知他风霜饱饥,甚至不知会发生什么凶险。你让我白白在宫里等你, 你想过我是什么心情吗?”
  “顾琅景, 你太自私。”
  话尽于此, 明琬再也忍不住,失望,无措,委屈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她肩膀微微抖动,头埋在膝间放声大哭。
  顾琅景眉头紧锁,静静的与她对峙。
  半晌,他长叹了口气。
  似是妥协,他走上前搂过她娇小的身子,“孤投降,你赢了。”
  琬琬哭的更凶了,嘴里含糊不清,“你凶我——呜呜。”
  顾琅景心疼的将她抱的更紧,吻着她被揉乱的发丝,“琬琬乖,都是孤不好。把你带在身边,也能安心些。”
  两个人重归于好,又收拾了半晌,总算出了宫殿。
  门外楚琏站得整齐正侯着,顾琅景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又转身替明琬系紧了领口。
  不一会儿,一列训练有素的侍卫便从院子另一侧走来。
  “这是孤的亲卫队,从今天开始,守在你身边寸步不离。”
  明琬点头,其实方才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劝得动他。
  不过他能答应带上自己,已经破天荒了。她也不在乎被谁护着,只要能时时看见他就好。
  顾琅景一行朝着神武门走去,在那儿,启微帝早早携着淑妃二皇子等候多时。
  十万越军,分军列队,个个手持银枪,身子绷的溜直。
  启微帝在高阶之上,顾琅景遥遥冲他一拜。
  他眸子微眯,欣慰点头。可乍然发现小景旁边竟有一抹红色,他指着下边问向一旁的顾眠芊,“那女子是谁?”
  顾眠芊咬唇,喃喃,“是嫂子。”
  “太子妃?”启微帝吃惊,小小女子混在军中做什么。
  “父皇,嫂子也穿着铠甲,想必是要随大哥一同出征。”
  顾眠芊望着下方手指紧扣的两色铠甲,心里不由得发酸,偏头问向启微帝,“兰绍为何没去?他是兰将军的后代,大越有难,论理应该率领三军随哥哥一同前往啊。”
  启微帝对小女儿和兰绍那点事儿也有所耳闻,芊芊近来颓然甚至一度想不开要去和亲,全都是因为那小子。
  “他妹妹犯事,他也没那个资格随军打仗。”
  启微帝拂袖,“咱们回吧,小景不会让朕失望的。”
  顾眠芊怏怏随着他望宫里走,心思飘到了天边。
  启微帝心里暗自叹息,兰绍那孩子品行好,武功又高,他确实有意让他协助小景。
  可到最后,是他自己不愿。
  “大悦宫不能无人守宫,臣要护着陛下周全。”
  启微帝多心,替芊芊问了一句,“朕自幼便宠爱芊芊,她位分尊贵,朕也许着你同她一起玩耍。既已决定远离朕的公主,又何必拿着话来搪塞?”
  他记得兰绍杵了良久,神色看似很痛苦,最终缓缓答——臣习惯了。
  *
  大悦宫城门左右站着二十人,用力拿绳子划过机关,“咔嚓”一声,古旧厚重的城门顷刻大开。
  楚琏眼眶微微泛着热意,骨子有些躁动,上一次城门大开的时候还是陛下刚登基时带兵出讨伐周边小国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尚在懵懂,如今跟了太子殿下多年,他也等来了这一天。
  顾琅景一身银白色铠甲,发上青丝拿玉冠高高束起,静静立在那,衣诀一角被风吹的翻起。
  他抿唇,神色肃穆,手举□□,声音震人心弦,“我大越儿郎生不畏死,此行一役,尔等必随孤凯旋!”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将士们镇臂高呼,几欲要热泪盈眶。
  国家有难,男儿当自强,他们愿为大越抛头颅,洒热血,只盼望能护住脚下的土地和家中的妻儿。
  周遭的声音几乎要穿透明琬的耳膜,她挽着顾琅景的手臂,坚定的站在他身旁。
  一群黑衣中,那抹红色铠甲霎是惹眼。
  宫墙上送行使吹起了悠长的号角,古钟长鸣了三声,十万越军踏离了土地,朝漠关进发。
  顾琅景替琬琬准备了一辆轿撵,可却被她推了去。
  “行军打仗,还要抬个轿子,你是不是想我被这军中所有将士耻笑?”
  “不知好歹。”顾琅景点了点她的脑门,“路途遥远,不是儿戏。”
  明琬“嘁”了一声,“瞧不起人,我甄家儿女自幼便会骑驾驭马。”
  见他还是不宽心,明琬凑在他耳边,呵了口气,暖暖痒痒的,“夫君勇武不凡,做妻子不能丢脸嘛。”
  顾琅景宠溺笑笑,也就依她了。
  只是此行漠关要经过周城,苏都等地界,道阻且长。
  她到底是个女儿家,挨了三四天大.腿两侧便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
  顾琅景替她擦着活血化淤的药膏,又气又心疼。
  白日里,只好把她放在了自己的马上,让她侧过身子,窝在自己怀里。
  此行半月,总算到了苏都地界。
  将士们士气不减,再有三天,就能到漠关了。
  只是苏都城门紧闭,看着十分诡异。
  顾琅景皱眉,京中信使快马加鞭,比他们一行人早走了不知好几日,苏都的地方太守不可能没有信。
  他招手唤来了楚琏,沉声吩咐,楚琏信步走向城门与那守城的侍卫交谈。
  秋日太阳足,又称秋老虎。男人们在阳光下暴晒倒是没什么,可明琬身子受不住,不一会儿,唇就泛了白,看着没什么气色。
  顾琅景心疼,拿着水囊扶她到树下,脱了自己的外袍垫在地上才让她坐下。
  “哪里就这么娇气了。”明琬皱着鼻子,嗔了一句。
  他拧开水囊的盖,递过去,声音隐带着笑意,“别到时候哭鼻子,窝在孤怀里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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