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赠你青玉簪——极道魔尊ll
时间:2018-07-09 09:01:50

说句不客气的,连尊上都赞她:差的只是功力而已。而柴湘从来没有飞过……”漫天递了个“你懂”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轻水想到那种场景,“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而漫天与阿槿也真不愧是亲姐妹,对彼此的了解不是一般二般的深。
却说阿槿拉着柴湘就飞走了,其速度之快,怎么说呢?
——留在原地的人只觉眨眼之间,两人一剑便只剩下个黑点儿了。
而阿槿也并未用灵力构建防护罩,这种极速之下,柴湘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觉风如细刃,在脸上拉出一道道口子。
“喂,你……咳咳……”她想开口让阿槿慢一点儿,却被风呛进口鼻,顺着气管灌进肺里,惹得她一阵猛咳,真是连胃都要咳出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很久,又好像眨眼之间。阿槿控剑在海上停住,一时间,顶碧足青。
碧的是天,青的是海。
“咳,咳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之后,柴湘才缓过劲儿来,泪眼汪汪地看着阿槿,委屈道:“师姐,你飞得太快了。”
阿槿漠然地瞟了她一眼,柴湘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收敛了所有的作态,浑身颤抖,却还努力地站得笔直。
“呵,”阿槿笑了,“这还勉强顺眼。”
这句话若由轻水说出,柴湘定会觉得万分屈辱。
但此时此刻,由阿槿说出口,她却不由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她这口气便又重新提了起来。
因阿槿说出的话。
“你说,我便将你弃尸于此,长留又会不会因你,与我莲城与蓬莱翻脸?”
柴湘吓得连牙齿都在打战:“你……你……你不能……”
“我能!”阿槿回眸一笑,明媚而张扬,在柴湘眼中却如恶魔一般,“我就说,是你自己要自己飞一下,结果就掉下去了。来不及营救,我也很遗憾!”
话虽如此,她脸上却没有半分遗憾之色,只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不是仿佛!自己对她来说,可不就是无关紧要么?
柴湘真的被吓住了。
她之所以敢跟轻水叫板,不过认定了轻水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眼前这人不同。
柴湘感觉得到,若自己不听话,她是真是会杀了自己!
只因,自己还不够分量让她多费心思。
“不,不要!我再也不敢去找七姊了,你不要杀我!”吓得狠了,她这一句竟说的连贯了。
阿槿秀眉一挑,似是在问:当真?
柴湘连连点头:“真的,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阿槿便不再多言,掉转了剑身,缓缓飞了回去。
柴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剑上下来的。
她双腿打颤,被花千骨扶着到场外休息,衣衫凌乱,鬓发歪斜,脸上横一道血丝,竖一道灰尘,简直是狼狈之极!
见此,花千骨虽有些担忧,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而轻水,则是目瞪口呆。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喂,阿槿,你把她怎么样了?”
漫天也没想到居然这么惨烈,同问道:“是呀,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我能把她怎么样?”阿槿觉得自己很无辜,“不是她让人带她飞一圈的么?我就带她飞一圈咯。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轻水明显不信,拿眼去望柴湘,却惊奇地发现柴湘竟在闪躲她的视线。
她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心头感激,真挚道:“谢谢你,阿槿。”
阿槿只是笑,轻描淡写地收下了轻水的感激之情。
其实,她为的也不是轻水,只不过是怕漫天跟着吃亏罢了。
但轻水若将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阿槿自然会劝漫天远离她,日后再不会管她的事。
因为,这样不懂得感恩的人,日后势必会伤了漫天。
这是阿槿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
 
柴湘果然不敢再招惹轻水。
她似乎被那一次吓得狠了,亦不复往日灵巧,变得寡言了许多。
但也不知是否是因祸得福,被阿槿一吓,她突然就开了窍,修为进度一日千里,很快便成了新进弟子中的佼佼者。
而说她是因祸得福,也并无不可。
柴湘之所以一直觉得修行这件事不科学,不过是因为知晓自己所在的地方,乃是一部小说、一部电视剧、一个因作者的臆想而虚构出来的世界。
潜意识里,这些对她来说都是虚幻的、是不真实的!
一句话,她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
但当日在海面上,面对阿槿时,那犹如实质的杀意使她陡然惊醒: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若她丧生于此,绝不会如游戏里读档重来一般回到复活点重来一次!
她的资质本就极好,如今心态摆正了,修行自然也就容易了。
而她的进度快了,便越发显得花千骨资质愚钝。
于是,花千骨就越发地努力。
因着这个,虽无白子画开小灶,花千骨还是凭自己的努力学会了御剑。
至于孟玄郎,他还是回蜀国继承了皇位。
不过,这一回一心求道的轻水却没有爱上他。
两人十世情缘,尽断于此,亦不知是福还是祸?
 
这段时日里,白子画也可谓不胜其绕,日日被摩严催促,要选好首徒人选,以便仙剑大会正式收徒。
“师兄,”白子画无奈道,“你已当众说出:仙剑大会第一名为我首徒。如今,只需静待结果便是了。又何必催我?”
谁知,摩严却比他更无奈:“我也是后来才知晓,无垢上仙的弟子已修成仙身多年。若不出意外,仙剑大会的头名定是她囊中之物了。本来她也是极好的,做你的首徒也不辱没了长留。可是……”
说到这里,摩严突然有些牙酸:“你看,她上山不过一年,无垢上仙前前后后已派了十二拨人来长留,明着问候你,其实去是给他徒弟送这送那。最过分的是:有一回,莲城的一队护卫送来一壶酒,说什么城主喝了极好,特送来与少主尝尝!”
你说,无垢上仙这么看重这个弟子,长留要是敢公然去抢,无垢上仙还不得提剑杀过来呀!
摩严这么一说,白子画也想起了无垢这一年来给他的二十三封飞剑传书。
这些信,通篇只有两个主题:子画啊,我徒弟自小娇生惯养,你可要多多拂照啊;子画啊,我徒弟她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妙……以下省略一千字对他徒弟的赞美。
——叮,白子画上仙:您的好友“炫徒狂魔”已上线!
白子画叹了一声,妥协了:“我再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觉得这一章的阿槿好帅呀!
 
 
 
 
 
第29章 师徒重逢
因仙剑大会已然临近,离长留较远的门派这几日已陆陆续续赶来了。而这些人,自然要妥善安排。
因着掌门与儒尊皆无弟子在室,这差事便落在了世尊的嫡传与九阁长老的亲传身上,而众弟子又以世尊首徒落十一为首。
落十一是做惯了这些庶务的,自然是难不倒他。但因有九阁长老的弟子在,名为臂住,实为制肘,他分派事物之时难免顾虑重重,颇有些焦头烂额。
这样一来,就难免冷落了糖宝。
说起来,这糖宝不过是花千骨无意间得来的一只灵虫,却不知怎么的,极得落十一喜爱。
不说平日里给她送吃送喝,便是这糖宝调皮,偷偷将亥殿食堂的菜啃得尽是虫窟窿,以致不能再吃,他也帮忙遮掩了。
这糖宝平日里跟着花千骨便不曾受过丝毫委屈,后来又认识了柴湘,也是对它蓄意讨好——虽然糖宝觉得柴湘心思不正,不爱搭理就是了——再认识了落十一,更是被宠上了天,自然是有些小脾气的。
于是,等落十一好不容易忙活完,从一堆杂务中解脱来找它时,得到的自然是个后脑勺了。
他拿目光向花千骨求助,花千骨摊摊手,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落十一心里“咯噔”一声,眼睁睁看着花千骨以“给两人留空间”为名,闪身遁走了。
他只好堆起笑脸,拿出一个托人从外面带回来的棉花糖,笑道:“糖宝,你看,这是我专门托人给你买的棉花糖,可甜了!来,你快尝尝。”
糖宝小小地“哼”了一声,傲娇地不搭理他:一根棉花糖就想收买我?太小看虫了!
然后,就见落十一又掏出了五根棉花糖:“糖宝,你看,这些都是你的!”
糖宝可耻地动摇了。
落十一再接再厉,发挥新技能——装可怜:“糖宝,我这段时间很忙的。你看,我都瘦了!”
其实,他一个早已辟了谷的修仙之人,又哪里会瘦呢?
但幸好糖宝对他也是关心则乱,听他这么一说,便觉得他果然是瘦了,自然也就心软了:“十一师兄,对不起,我不该无理取闹的。来,你也吃呀。”
落十一松了口气,笑道:“你吃吧。我不爱吃甜的。”
“嗯,嗯,嗯。”糖宝将头埋进比它还大的棉花糖里,吃得满脸糖渍。
好不容易过瘾了,她才想起来帮自家娘亲打探敌情:“十一师兄,你说,这次仙剑大会,谁最有可能得魁首啊?”
落十一自然是知道花千骨一心想拜尊上为师的事的,但他却不太看好。
他想了想,对糖宝道:“要不你跟千骨说说,叫她不要执着于尊上了。这一届资质好的弟子,实在太多了!我今年也能收徒了,让千骨拜入我的门下,岂不更好?”
糖宝也想让花千骨拜落十一为师,但是:“娘亲就是想拜尊上为师呀!”
落十一摇头叹道:“不说霓二姑娘舜华师妹早已修成仙身,便是霓大姑娘漫天师妹也不可小觑。还有朔风、轻水等,另外,与千骨交好的柴湘也资质出众,千骨想要夺魁,怕是难上加难!”
说到柴湘,糖宝便冷笑:“哼,什么交好?她是拿骨头娘亲当傻子哄呢!也就骨头娘亲善良,才没戳穿她。她那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实在让人恶心!什么嘛,我都打听清楚了,她不过是轻水的庶妹,还整日里看不起轻水。人家不过是懒得理她罢了,连累的骨头娘亲也不被人待见。”
她一肚子的火,偏偏花千骨总说柴湘没有恶意。
“好啦,好啦。”落十一连忙哄它,“她的人品如何,众位师尊自是看在眼里的,你不必着急。”哄了她好半天,落十一才告辞离去。
而花千骨就在弟子房不远处练剑,见他走了,这才回房。糖宝就把自己得到的重大情报与她分享,极力劝她打消拜尊上为师的念头,转而考虑落十一。
“你说什么?”花千骨跳了起来,“你说霓二姑娘,被唤作阿槿的那个,她叫舜华?”
“对啊。”糖宝不明所以。
“原来是舜华姐姐!”花千骨惊喜非常,“当年,就是舜华姐姐给了两块金子,才让我在爹爹死后,不至于流落街头。”
她简直语无伦次:“唉呀,真是该死,这么久了,我竟没认出她来!也是,都这么多年了,我们都长大了,她也没认出我来。”
糖宝一呆:这,还是旧识?
看花千骨一副恨不得立时前去相认的模样,糖宝连忙拦住了她:“娘亲,她可是住在销魂殿的。销魂殿有结界,你进不去的啊,还是等明天下课了再说吧。”
花千骨被她一劝,冷静了下来:“糖宝,你说的对。是我太激动了。”
第二日一早,是朽木清流的五行水系课。
清流性子孤拐,不修边幅,且好酒,整日里醉醺醺的,很是为一些严谨的长老们不喜。
但他授课确实很有一手,决计不会误人子弟。
上清流的课,弟子们一般都比别的课用心。只因清流罚学生的法子促狭,十分的与众不同,但凡谁犯了他的忌讳,他就罚喝水。
今日花千骨存着心事,课上自然心不在焉,白瓷的大海碗,她已喝了有三、四碗了。
糖宝看她撑的眼都翻白了,急得抓耳挠腮。
好不容易要下课了,糖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见门口来了一个男弟子,衣摆上绣的是长留三殿九阁中“奕剑阁”的标记。看他随身挂着宫石,应该是奕剑阁的执事弟子。
糖宝高兴地在花千骨而边道:“娘亲,太好了!有人来找清流师尊了。”
花千骨闻言,也松了口气。
可是,她这口气松的实在是太早了些。
只见那弟子向清流执礼之后,便道:“无垢上仙到了,说是多日不见爱徒,十分想念。世尊便命弟子来请霓少主。”
两位霓少主齐齐看向他。
那弟子身上一寒,干笑道:“是莲城少主。”
阿槿便起身,对清流道:“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清流点了点头:“嗯,去吧。”
 
无垢正在长留大殿品茶,陪同的是白子画和丹鼎阁长老钟离黄术。
无垢本就寡言,此时心系爱徒,更是心不在焉。好在白子画对他知之甚深,而黄术长老又是个好好先生,倒也不嫌尴尬。
不多时,那位奕剑阁弟子便带着一白衣少女前来复命:“尊上,弟子已将霓师妹带到。”
白子画微微颔首:“嗯,你下去吧,看师兄那里还有何吩咐。”
“喏,弟子告退。”那弟子便退了出去。
自阿槿出现的那一刻起,无垢的视线便粘在了她身上。他迫切地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阿槿恍若未觉,施施然上前,先向长留的前辈见礼:“弟子霓舜华,参见尊上,见过钟离长老。”
而后,她才向无垢行跪拜大礼:“不孝徒儿,拜见师父。徒儿多日不曾侍奉身侧,师父一向可好?”
礼仪周全,进退有度。
这一套礼节略繁琐,由她做来却是行云流水,连白子画看了也不由心生赞叹,丹鼎长老钟离黄术更是忍不住出声:“真是比我那几个劣徒强出十倍!无垢上仙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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