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男神成长记——一手消息
时间:2018-07-20 09:40:50

  作者有话要说:  吴绛雪就是女主啦啦啦,但是她不是汉人不是汉人,再后面一章会告诉大家她的身份,原谅我没让她出正脸,但是个绝世大美人。作者颜控,一直认为美人必须配美人,坚决支持优生优育,不能鲜花插在牛粪上!
 
 
☆、清圣宗
 
  狗屁文友,其实人家就是把何正望当傻子,混吃混喝。反正是满人,不坑白不坑啊……
  至于满榜的屡试不中……
  世祖入关后复开科举,以收天下士人之心。而能用满人治理江山,大清的皇帝还是更想用满人的,号称最喜汉学的世祖爷也不例外。故此,为让满人向学,世祖又将科举分为满榜与汉榜。汉榜自然是汉人,满榜,却并非只有满人能考,蒙古旗,汉军旗,甚至回人,都能考。并且世祖当年也知道旗人与汉人比起来,文化功底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旗人科举比之汉人科举,取中要求一降再降,而且汉榜与满榜参考的人数相差多,录取名额却一样多!
  即便如此,满榜能中进士的也没几个,旗人有朝廷每年给予的岁银,好歹能填报肚子。有门路的,完全不用科举就可以做官,没门路的,也没钱读书习字,更没那个耐心,还不如投军营呢?所以到现在,满人中坚持到最后中进士的就两个,何其尴尬。
  可如今,又出了一个辛苦攻读却把家都读穷了仍甚么都中不了的……
  跟随苏景多年的石荣与石华虽不是读书人,但一直见苏景过目不忘,随意施为就能征服江南各方大儒士子,斗文比诗不落下风。江南幼有才名,号称七世书香出身的解元徐平文只与苏景斗了一篇赋,就甘拜下风了。所以他们从来不认为读书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此时见到何正望这样的,都有点替对方难过。
  “哦?”但学霸端贝勒面对如此学渣仍然十分淡然,他端起茶吹了吹,不动声色道:“接着说。”
  “额奔可能也知道何正望的能耐,临死前去佟家求见了一等公佟国维的正室赫舍里氏。赫舍里氏乃是额奔的姑母,额奔的父亲色别克是庶出,不过额奔亲祖母当年正是赫舍里氏生母巴尔答氏的陪嫁,色别克从小就养在巴尔答氏跟前,故此与赫舍里氏这个嫡出妹妹感情深厚。赫舍里氏念及旧情,让人给侄孙安排了个差事。但何正望一心痴迷汉学,想通过科举进身,二十来年过去,官位反而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到礼部做个没品级的铸印局使。何正望的正室哈达纳喇氏眼见家里困窘,就在院子里修了一堵墙,劈出一半屋子租给在京师温书等待科举的学子,每年能得两个钱添补。一等公夫人也常常让人送些银子过去,只是都被何正望买了书。”
  一个读书读傻了的,真是这样,倒不足为虑。
  但苏景还是对隆科多今日异常的出面奇怪,细一想,旋即发现自己着相了。
  混在朝堂的人,都是野心家,而野心家,十之八九必然喜欢投机,至于剩下不会随意出手的,那得是自己阿玛那种能忍到最后的,这便是胜利者了。
  自己为何一意断定隆科多出面是为了何家,也许是为了自己呢?也许佟家或者只是隆科多一个人发现自己,又或许是雍亲王府有投注的价值,故此在那何家女打出亲戚招牌后,隆科多才捏着鼻子过来说情。他不是想帮何家,他是想向自己表明,佟家绝不会与自己为敌。
  真是有意思!
  自己一个才回京的皇孙,竟然就让大名鼎鼎的隆科多看在了眼里?佟国维,可应该是支持那位贤王的,隆科多此时又是否已经按照历史投了自己那位阿玛?
  在自己出面动内务府前,或许应该试一试佟家,至少要试一试那位,八叔?
  苏景正在心里思量,石华又说起一桩事。
  “主子,奴才今日到何家,还发现了一桩稀罕事儿?”
  石荣看着挤眉弄眼的弟弟,恨不能一巴掌呼在他脸上。就是这个脾性,所以到如今明明一身功夫是兄弟四个里最好,偏偏老三老四都放出独挡一面了,他却不得不把人放在身边亲自盯着,唯恐坏了主子的事。
  眼下还敢在主子面前卖弄玄虚!
  看石荣脸色发黑,石华不敢耽搁,忙老老实实道:“主子,何家隔壁住的不单是学子,还有一家姓吴的人,是名妇人带着一儿一女并一个丫鬟和一个哑巴婆子。奴才今日探了何家原本要走,却发现吴家的丫鬟来跟那何三姑娘借银子,说是吴家的姑娘生病了,何三姑娘像是与那吴姑娘十分亲近,就追问起吴夫人的去向,那小丫鬟只道吴夫人被二夫人带走了,二夫人是谁,任凭何三姑娘追问,都不肯说。何三姑娘也有些古怪,她拿不出银子,竟不肯向何夫人求助,跑去将自己的长命锁翻了出来给小丫鬟,让她死当。因这种种不同寻常之处,奴才从何家出来,就坠在了那吴家叫夕照的小丫鬟身后。”
  石荣又瞪了石华一眼。难怪这么晚才回来,原来还管了闲事!
  石华自知理亏,别过头装没看见,苏景却不以为然。
  自己要用的人是甚么情形,他很清楚。人无完人,石华好奇心过甚,石荣未尝不是欠缺机变。他用人,先取一个忠字,接着按照他们脾气秉性安在合适位置上就是了。所以他对石华,一贯宽纵一些。
  苏景喝了一口茶,打趣道:“你必然又有了发现。”
  “主子说的是。”石华得到称赞,心满意足道:“奴才跟着夕照取了药又回到吴家,听到夕照和吴家姑娘说话,才知道原来那吴夫人竟是纳喇揆叙的妾室,只因揆叙之妻耿氏善妒不容,吴氏因此被撵出家门,带着一儿一女居住在外。那夕照还抱怨道二夫人太过狠心,他们都租住别人的破屋子了,二夫人还是不肯罢手。”
  “纳喇揆叙……明珠的次子。”苏景听到这个名字,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顿收,道:“你还查到什么?”他知道自己手下的人,石华既然查到这个名字,肯定会接着查下去的。
  石华脸上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他道:“奴才听到她们主仆的话,原本不敢信,待那吴姑娘服药睡下后,便去原来的相府外探听了一番,才知道她们说的都是真的。那吴夫人娘家姓吴,生父乃是顺治爷年间因科举舞弊案被牵连后发配宁古塔的吴兆骞。明珠长子纳喇性德与吴兆骞好友结交,得知吴兆骞之事向明珠恳求,吴兆骞得以从宁古塔回到京城在明珠府中做了段时日的幕僚,却没两年就去世了,身后留下一儿一女。长子吴桭臣扶灵回了吴江祖宅,女儿吴问心因年岁尚小,又是难产而生,当初一路跋涉回京后不能再跟着吴家人奔波,明珠之妻觉罗氏就做主将吴问心留在身边抚养长大,名分上虽是婢女,实则当女儿一般娇养。后来觉罗氏又要将吴问心给次子做妾,吴家人原本颇有风骨,但明珠对吴家有大恩,吴桭臣终究答应了。吴问心因此成为揆叙的贵妾。觉罗氏在世时,吴问心在纳喇府邸过得不坏,只是明珠去世后一年,觉罗氏也没了,揆叙的正妻耿氏因无子无宠,对生了一儿一女的吴问心颇为嫉恨。半年前,耿氏身边的陪房丫鬟有了身孕又差点流产,耿氏道乃是吴问心所为,便要把人活活打死,揆叙没办法,只好在外给爱妾置办了一所宅子,让她出来独居,没过多久,又将儿女都送了出来,想来还是耿氏的缘故。”
  “耿氏。”自决定回京,京中数得上的人家苏景都一一让人详查过,他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之能,对纳喇明珠这位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权臣自然更不会放过。他的儿孙,当然也需要重点关注,不过儿孙的妾室,他未曾打听,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意外之喜。
  论起来,纳喇明珠与皇室渊源深厚,他不仅是康熙一朝早年的风云人物,更是爱新觉罗氏的姻亲。纳喇明珠出身叶赫纳喇,祖父为金台吉,正是太宗的亲舅舅,孝慈高皇后的亲哥哥。后来明珠又娶了英亲王阿济格嫡出的第五女觉罗氏为妻。只是阿济格因与多尔衮同母所出的关系获罪,觉罗氏宗室格格的身份也随之被废除,但纳喇家后人身上流着爱新觉罗的血液是不容否认的。
  早年康熙用明珠与索额图平衡朝政,明珠支持族妹惠妃所出的直郡王,而索额图则一力扶持孝诚仁皇后所出的太子,明明两边势力都为康熙一手栽培,到最后,索额图与明珠皆获罪,直郡王被圈禁,太子废而又立,眼看也是摇摇欲坠,眼下已连寝宫都不能出了。
  昔日辉煌都已成为昨日云烟,明珠死后纳喇家地位一落千丈,所以纳喇揆叙决定将赌注投在那位‘八贤王’身上,故此才畏妻如虎,任凭耿氏指鹿为马?
 
 
☆、清圣宗
 
  想到耿氏的身份,苏景笑着摇了摇头,安王府所出的女人,似乎都是母老虎。
  眼见苏景发笑,石华凑趣道:“主子想到什么了?”
  “你们可知道耿氏的出身?”
  石荣与石华虽是搜集资料的人,却没有苏景那样的能力,耿氏又不是朝臣,自然记不住这么多,两人都摇头。
  “耿氏是耿聚忠与和硕柔嘉公主之女,和硕柔嘉公主出身安王府,乃岳乐与第二位继福晋纳喇氏所出,这位纳喇氏正巧也是叶赫纳喇出身,与明珠同出一族。和硕柔嘉公主早年抚养于宫中,在孝庄文皇后膝下养大,后来为安抚三藩,被赐婚给耿精忠的胞弟,时年不过十二。十年后公主病故,耿聚忠也死了,留下耿氏,万岁怜惜,便将耿氏赐婚给揆叙。耿氏自幼出入宫中,宫中以宗室女待之,想来性情上是有几分不同寻常之处。”苏景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揆叙宁肯将一儿一女送走换的家宅安宁,想来与我那直郡王伯已被圈禁有关。”
  石荣与石华皆不是蠢货,他们马上明白苏景的意思了。
  以前纳喇家是将赌注下在直郡王身上,可明珠死了,直郡王垮了,那么纳喇家不甘沉寂,想要再拼一个从龙之功,就得再选一位阿哥来扶持。比较起来,自幼养于惠妃膝下,有贤王之称的八贝勒就是最合适的人选。直郡王被圈禁之前,自知大位无望,不还在万岁面前推举八贝勒么?
  纳喇家要扶持八贝勒,那与八福晋为表姐妹的耿氏就有了不一样的份量,所以揆叙的确是畏妻,却不是因为耿氏的出身和对正室的敬重,而是出于对八贝勒的看好。
  既然如此,其中有何可插手的地方呢?
  苏景往后一靠,含笑道:“石华,你说那位纳喇姑娘受了伤?”
  石华一愣,“是,奴才问过抓药的大夫,是退热以及治外伤的药。”
  “把药铺买下来,从府里拿上好的退烧药以及伤药,就说先前抓的药药性坏了。”苏景唇角笑容渐深,眼底光华流转,怡怡然端了茶轻轻一吹,道:“耿氏自然大有来历,那位吴夫人,却未必没有可用之处。”
  吴兆骞,昔日‘江左三凤凰’之首,至今在天下文人心中仍声望不坠,错非死的太早,当初回京后未必不能闯出一番名号。吴兆骞一手教导出来的儿子,隐居吴江,却结交好友,文名遍传江南,又真是不慕名利,决意终生不仕清廷吗?果真如此,当年为何送女入相府,吴桭臣又岂会答应胞妹为妾?
  吴家人,江南士林,汉官文臣……
  用的好,此乃一招有大用的奇兵!
  九月初七,苏景让人去内务府会计司,带上自己的金印,将这一年上半年内务府所有收支账册搬回来。会计司郎中达春对苏景派去的人恭敬有加,很快就让人搬了九个半人高的大箱子过来,还道‘自万岁下旨,奴才就备好了,贝勒爷只瞧上半年的?奴才将去岁的账册都收拾出来了?’又问‘可要奴才遣两名书吏过去?’
  苏景看着摆在屋中的几口大箱子,里面一摞又一摞账册似乎还散发出油墨清香。他随手拿起一本,翻开两页,笑了,“倒是看得起我。”
  “人都到了?”
  才从扬州赶来的吉达立即一躬身,道:“都到了,一共三十个计总管亲自选的人。”
  “自今日起,府中设外书房审计堂,每日令府中侍卫五十轮值巡护,若无令牌,不得擅入。三十名账房,俱以画像入册,身高,体重,胎记,以及口吃,跛脚,或白眉等皆录。审计堂一应吃用,自外院厨房供给,另调专厨。设府医,以检进出之物。”
  吉达等人听苏景如此重视过来的三十名账房,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他们跟在苏景身边已久,深知苏景从最初,就挖掘身边的算学人才,后来从中挑拣出天赋最高的计安与薄重明两人,提拔到身边亲自教了两年。
  如今计安为审计总管,负责审核苏景名下所有产业来往账目的审核,下领三百多名精挑细选的账房先生。而薄重明,则负责产业管理预估,产业是赔是赚,可要继续投资经营,全要薄重明与下属的五百多人根据各处收集的资料进行评估。
  这两人,如吉达与兄弟色勒莫一样,都是苏景从蒙古人手中买来的奴隶,原本地位卑贱如狗。只不过计安和薄重明是早年蒙古人掳掠而去的汉人奴隶后代,而吉达和色勒莫祖上本也是蒙古人,只是草原部落征伐,失败了,便从原先的主子变成奴才。
  苏景用五百斤退烧的药材从蒙古人手里把上百个这样的奴隶换来,将其安置在农庄上。让人为他们治病,教他们种地,提供衣食,还让人教导他们习字练武。这些奴隶对苏景感恩戴德,视苏景如神子,苏景在扬州暗中培养的人马,除了如石荣之前这些混迹市井后落魄的,便是这些奴隶。而这些人,在苏景手中有了用武之地后,大多会思念家人亲朋,在蒙古人再次贩奴时,会去将亲人买回来,苏景都把他们接纳收容,以图日后草原大业之用。
  事实上,苏景觉得他们已经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例如有计安薄重明这样的文,更有吉达这样的武,还有一些奴隶,长期混迹草原,在各个部落中辗转,他们中许多人对原本虐待他们的主人恨之入骨,又对各部落形势了如指掌,使他的商队在与草原部落交易时如虎添翼。
  真是一座让人忽视已久的金山啊……
  苏景一哂,扇柄在手心砸了砸,道:“把人都叫进来罢。”
  “是。”吉达出去,再进来领进以计安为首的三十名账房。
  看到苏景,计安带头跪了下去,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个头,声线有些颤抖,“奴才给贝勒爷请安。”
  没想到,自己服侍的主子竟是龙孙,回到京城又得万岁宠爱,老天开眼,计家三代的仇,或许能报了!
  “起来罢。”苏景知道计安如此激动的原因,固然是因忠,也有旁的缘故。不过没关系,有野心,并不是错。
  “谢主子。”计安起身,脸上有点骄傲道:“主子,三十名账房,都是奴才精心挑选的,全用您早年安排下来的算学题考较过,每人都能在半个时辰将试卷答完,并且答案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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