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宅悍妻——未妆
时间:2018-08-13 09:12:52

  玉露可不比玉缀,听罢这话,笑了起来,意有所指地道:“大小姐说得是呢,我们小姐如今可不正是一人得道,鸡犬都想升天?”
  她不说倒还好,这一说,便让萧如雪想起今日午饭席间,骤然发难的萧如初说得那一番话,还有萧明远暴跳如雷的面孔,一一浮现在眼前,心中又是厌恨又是畏惧,她不是不知道萧如初嫁去唐府意味着什么,当初唐府看中的原本是她,只是萧如雪怎么肯嫁过去守活寡?在萧明远面前哭闹几声,萧明远疼她,便也作罢,又舍不得这一门亲事带来的便宜,便谎称她有婚约,推了萧如初出去。
  萧家想攀附唐府,这是事实,但是在萧明远那里,面子大过天,即便是当真要把萧如初嫁过去当寡妇,他也决不许有人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今天自己说的那番话,怕是触到他的逆鳞了。
  她从小长到如今,还从未见过萧明远暴怒的模样,也从未听过萧明远对她说一句重话,她虽然骄纵,说话没有分寸,但是一点直觉还是有的,今天的事情,难免给她留下了几分阴影。
  眼下萧如雪听见玉露这样说,不免有些被戳中了痛脚,厉声骂道:“你什么意思?!”
  玉露笑嘻嘻道:“大小姐说是什么意思呢?”
  萧如雪简直要气炸了,一个下人,一个丫鬟,竟然敢这样冷嘲热讽地对她说话,她向来娇生惯养,何曾见过这样的刁奴,她气急道:“把这贱婢给我抓住!掌嘴四十!”
  一声令下,簇拥在左右的丫鬟婆子们就要动手,玉露向来机灵,见势不对,撒腿便往小院子跑,一边跑还一边咯咯笑,她人小步子快,从前又是粗重活儿做惯了的,拎着一把大斧头还健步如飞,那些个丫鬟婆子们竟然一时间追不上她,七八个人在后面跟了一路,气喘吁吁,差点没累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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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萧如初与玉缀正在院子门前等,见玉露一边大笑着一边奔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把斧子,玉缀纳罕道:“怎么回事?去了一趟后厨就跟疯了似的?”
  萧如初忍俊不禁道:“怕不是偷喝了酒?”
  下一刻,便见着花木掩映的小道上,七八个丫鬟婆子们齐齐追了出来,嘴里还叫嚷着,小贱蹄子、站住诸如此类的话来。
  萧如初眉头微微皱了皱,扬声道:“怎么回事?”
  众丫鬟婆子们见了她,脚步不由便放慢了些,瞪着嬉笑躲到玉缀身后的玉露,其中一人道:“二小姐,这贱婢方才言语冲撞了大小姐,我们正要抓她回去呢。”
  萧如初道:“怎么个得罪法?”
  那丫鬟便把玉露刚才的话学了一遍,正巧萧如雪过来听见了,顿时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劈脸就是一巴掌,口中骂道:“什么话也是你说得的?!”
  那丫鬟劈头盖脸挨了几巴掌,满脸都是通红的手指印,立刻退到一边去,再不敢多话了,萧如雪发完一通怒气,回头见了萧如初,冷着一张脸,指了指玉露,语气倨傲:“你把这贱婢交出来!”
  玉露往后缩了缩,把自己整个藏在玉缀身后,萧如初慢吞吞地道:“这是我的丫鬟,如今也不是萧府的人了,不好交给长姐。”
  萧如雪气急,瞪圆了一双眼睛,道:“她不是萧府人,你还不是了?!”
  萧如初突然笑了一声,抬起眼来,曼声道:“长姐倒是说对了,我如今嫁去了唐府,那就是夫家的人了,也算不得萧府人。”
  “你!”
  萧如初打断她道:“长姐要教训丫鬟奴才的,也该有个分寸才是,谁能教训,谁不能教训,自己心里要有个数。”
  萧如雪冷笑一声,道:“如果我今儿非要教训她呢?咱们人多势众,还怕抓不住一个小丫头片子么?都给我上!”
  话音一落,那几个丫鬟婆子们顿时摩拳擦掌,正欲过来时,萧如初反手从玉露手中夺过那一柄斧子,往地上一扔,冷声道:“你们尽管来便是,今儿我回门,算是新客,也就不好跟诸位客气了。”
  正是日中,锋利的斧头在阳光下闪烁着雪亮的寒光,又见萧如初神色正经,不似说笑,众人心中便不由打了一个突,自然而然地生出些许畏惧来。
  都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她们都是一群下人,命若草芥,不值钱,比不得这些小姐少爷们金贵,倘若真的动起手来,最后出了什么事,还都是她们来兜底。
  且不说下人们,便是萧如雪见着那锋利的斧子,心中也有点发慌,她狠狠瞪了萧如初一眼,二话不说,转身便走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玉露从玉缀身后出来,眼睛亮晶晶地对萧如初道:“小姐方才好厉害!”
  玉缀没好气道:“你可消停点吧,出去拿个东西也能惹事,尽给小姐找麻烦。”
  玉露委屈地扁了扁嘴,道:“我就是气不过,她太过分了!今儿午膳席间她说的话难道你没听见么?”
  听了这话,玉缀没吱声,她才不能承认自己听见那话时,恨不得也想上去给萧如雪挠两下子,最好能挠出个满堂彩来。
  萧如初笑道:“不必管她,她向来是这副样子,左右起不了什么浪,日后有的是人教导她,我又没生了个这样的女儿,何必我来操心?”
  玉露与玉缀对视一眼,忽然俱是笑出了声,还从来不知小姐损起人来,也是这样厉害呢。
  玉露拿斧子劈开了门锁,院子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才几日时间,门缝中便长满了蜘蛛网,玉缀轻轻将那些网拂去,道:“小姐,先进去吧。”
  萧如初抬脚进了院子,今日天气晴朗,阳光已经照到院子里了,靠墙边长了一株老槐树,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了,开了满树的槐花,雪白雪白的,细碎的花朵落了一地,香气幽幽。
  槐树下绑了一个秋千架,简陋而粗糙,仅仅是两根麻绳缚着一块木板,是她们三个亲手做的,小时候见萧如雪在花园中玩秋千,萧如初心有羡慕,回来之后,那一架高高荡起的秋千便如同饥饿时看见的糖果一般,令小如初魂牵梦萦,心不在焉。
  玉露和玉缀旁击侧敲,才终于知道了她的心事,两人大半夜地从后厨去偷了两根麻绳来,又顺手拿了一块木板,回到院子连夜给绑上了槐树。
  那秋千虽然简陋了些,但还是有模有样的,两人还挺得意,轮流试坐了一番,结果在玉露荡悠的时候,没成想树枝丫断了,整个人飞了出去,趴在了院墙上,门牙都给磕掉了,满嘴是血,当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玉缀捂都没捂住。
  结果萧如初自然是被惊醒了,待回到了院子里,见着两个小豆芽正坐在地上,对着那架半成品的秋千垂泪哭泣,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等到第二天,三人便一齐动手,把秋千再次给挂了上去,从此再没有掉下来过,萧如初尤其喜欢那个秋千,坐在上面荡悠着,只觉得越来越高,仿佛整个人会像一只鸟儿一样,飞出这个萧府。
  那秋千板上如今也落满了雪白的槐花,萧如初伸手仔细拂去,玉缀见她如此,便心有所感,不由叹道:“可惜这秋千带不走。”
  “是呢,这麻绳解下来,估计也用不了了,”玉露抬头看了看,又笑道:“不过没关系,小姐,东厢旁边不是有一棵老桐树么?我们重新再做一架秋千便是。”
  她这样一说,那点儿伤感的情绪顿时就跑光了,玉缀翻了一个白眼,道:“重新再做一个,和这个也不一样了。”
  玉露傻乎乎道:“有什么不一样的?荡起来不都一样高?”
  玉缀选择闭嘴,她不想跟这个粗鄙之人说话。
  屋子里的光线不太好,玉缀两人把窗户都一一推开,这才瞧着亮堂了些,清风吹拂而过,有细碎的槐花顺着风飘进了屋子,萧如初在榻前站了一会,然后伸手把褥子揭开,玉露见状,连忙过来帮忙。
  褥子软垫被拿起来放在一旁,最后是一层厚厚的木板,紧紧地卡在下面,看上去毫不起眼,玉露费了老半天的劲儿,才把它掀起来,露出下面的一个小坑洞来。
  坑洞中有两个木箱子,并排放着,萧如初把两个箱子一齐拿了出来,搁在桌上,玉缀见了,便道:“小姐,都带过去么?”
  萧如初轻轻拂去木箱上的灰尘,道:“总不能留在这了。”
  这是萧如初留在这院子里最后两样重要的东西,这回带走了,就再没有什么牵挂了,待来日,萧府于她来说,来也行,不来也行。
  玉缀默然无语,就在这时玉露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兴奋道:“小姐,还有一样东西,恐怕我们能用得着呢。”
  她说着,便往里间去了,玉缀与萧如初面面相觑,一时倒还真想不起来有什么东西能带走的。
  待玉露兴冲冲地捧着一个木匣子出来,玉缀瞧着便觉得眼熟极了,迟疑道:“这不是……”
  玉露冲她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道:“不用白不用嘛,总不能浪费,小姐从前也是花了好长的时间呢。”
  萧如初疑惑道:“是什么?”
  玉露嘻嘻一笑,把匣子打开来,只见里面厚厚一叠宣纸,泛着浓重的墨香,霎时间整个屋子里都是那种沉沉的香气。
  萧如初拿起一页来,看了看,恍然大悟:“这不是从前抄写的经书么?”
  “正是呢,”玉缀忍不住笑道:“我们见她们要扔,想着这是小姐辛苦抄写的,便觉得可惜,说了几句好话,又要了回来,给找了一个匣子放着。”
  来唐府时,老太太要求萧如初必须日日抄诵经书,萧如初倒也没说什么,实际上,那并不是她第一次抄写了,从前她在萧府中,就被萧刘氏要求抄过经文。
  萧府的庶子庶女虽然不受重视,但是每逢年过节时,一家人还是要坐在一起的,这时候是萧如初觉得最难熬的时候,说话做事都要小心翼翼,一个没留神,说错了话,萧刘氏便要指责。
  几岁稚童哪里懂得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一个没说好,听上去便带了不好的寓意,在喜庆的节日里听到这些话,萧刘氏就愈发不高兴。
  但是一般这种重大节日里,她也不好对萧如初指责打骂,便罚她去祠堂,抄写经书,美其名曰,是为萧如初早已去世的娘亲抄写的,尽一尽孝道。
  萧明远不说什么,萧如初人小声音轻,便也无可奈何,大年夜的四处放鞭炮,萧如初坐在祠堂中抄经书,孤灯如豆,玉缀玉露两人作陪,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人声传来,倒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般。
  萧如初倒实在没想到那些抄写的经书会被玉露两人收藏起来,一直保存至今,讶异之余,便笑道:“我还道早就扔了,想不到竟被你们收着。”
  玉缀道:“幸亏收着呢,如今倒好,哪一日小姐不想写了,便拿出几张来顶一顶,也是能过得去的。”
  萧如初正欲说什么,玉露连忙把匣子合上,与那两个小木箱子放在一处,道:“今儿回去时,万不要忘记带走。”
  见她如此,萧如初只得作罢,三人又在这院子里坐了坐,眼看着时候差不多,该回唐府了,便带着箱子往前厅去了。
 
 
第24章 
  晌午过后,太阳便被云层遮住了,天气一直闷闷的,不知是不是之前被萧如初给气着了,萧如雪后来一直没有再出现,倒也省得相看两厌,萧明远不在花厅,玉露问过管事,才得知,萧明远出门去了。
  萧如初便道:“那就劳烦许伯向父亲转告一声,如初这就回去了。”
  管事道:“小人知道了,二小姐慢走。”
  萧如初也并不多停留,带着玉缀便出了宅子,正见着玉露领着那赶车的老伯来,套好马车之后,玉露笑着道:“劳烦您老等这大半日了,晌午饭用得可还好?”
  那老伯笑呵呵道:“好,好,多谢姑娘牵挂,老汉吃了三大碗呢。”
  玉露遂打趣道:“那等会子赶车的时候,您可千万别忘了绕路去春涿头呢。”
  老伯笑道:“行嘞,请姑娘和少夫人放心,老汉省得。”
  他说着,又请车内的三人坐好,这才扬起马鞭来轻轻抽打了一下马,小声吆喝一句,马车便行驶起来,将萧府的宅子甩在了身后,一行人缓缓离开了平阳镇。
  萧如初觉得车里闷热,便让玉露把车帘子又打开了,几丝暖风送了进来,虽然并不凉爽,但是好歹也聊胜于无,没走多远,到了一个三岔路口,赶车的老伯果然另外择了一条路走。
  玉露不放心,又问了一句,确实是往春涿头去的方向,这才作罢。
  行驶了大半日,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让人昏昏欲睡,就在这时,一阵清亮的风突然吹拂过来,车帘骤然呼啦一声,被掀得飞起来,马车内闷热暗沉的空气顿时一扫而空。
  玉露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道:“这风吹得好。”
  玉缀简直要气笑了,道:“是要下大雨了,还吹得好呢。”
  “什么?”玉露赶紧抹了一把脸,振作了精神:“要下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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