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妒夫——倾我不倾城
时间:2018-08-14 07:22:38

  其实结缡蛊在洛辰脩身上最多十日便要将蛊虫引出,否则前功尽弃。
  慕挽歌将洛辰脩扶到床上躺下,俯身抚上他的脸颊,让他打起精神,“洛辰脩你听着,今夜我便要替你将结缡蛊引出,无论如何你得撑住,不可睡过去。”
  面色苍白,额头上密布细汗的洛辰脩抬手握住她的手,扯出一个笑容,虚弱应声,却是戏谑,“阿挽今夜莫不是要与为夫颠鸾倒凤……如此,为夫自当……”
  慕挽歌脸一红,咬牙瞪他。
  “你且等着,今夜便让你如愿,届时你莫要求饶!”
 
 
第39章 标题没想好
  即便近日内见惯了他病怏怏的模样, 此时此刻他无还手之力的娇弱样仍能挑起她的怜惜。
  怜惜是有的,可更想趁机欺负他。
  苍白俊逸的面容,深眸中隐约可见的幽怨,薄唇轻抿, 似是不满她的触摸, 却无力阻止。
  纤纤素手常拨弄银针,此时于俊颜上逡巡而下, 时而轻点, 时而轻抚,不真切, 琢磨不透她的意图。
  玉指划过他的下颌, 沿着脖颈而下,探入衣襟, 停留于锁骨处。
  洛辰脩蓦然僵住。
  “阿挽……”声音沙哑,不知是想要出言阻止,又或是不想她就此停手。
  慕挽歌并未理会他, 在他锁骨处摸索一阵,而后像是确定了什么,心安而笑。
  “你可得乖乖的,一会子得把持住了。”她难得一见的娇媚笑颜,点点他的下巴,又倾身压在他身上,凝视他片刻,凑上去在薄唇上吻了吻。
  洛辰脩双目圆睁, 被轻薄的期间心神皆不受他主宰。
  她主动吻他了。
  但只是轻轻吻了吻,她便起身往房门处行去,洛辰脩想动,这才惊觉他无法动弹了。
  她方才对他做了什么?
  他竟四肢无觉。
  此时听慕挽歌拉开门,对外吩咐。
  “墨隐,将我早先让你准备的送来。”
  “灵璧去我屋里将那两瓶新调制的药液拿来。”
  吩咐下去,慕挽歌扭头朝床榻望去,洛辰脩望着她,瞧不出情绪,极为平静。
  有时他冷静得令人心颤,她甚至觉得他在她面前的痴傻皆是刻意为之。
  “我去去就来,你莫要闭眼,更不可睡去。”她叮嘱一句后,便踏出房门。
  房门开着,不多时,墨隐带人扛了两个能容得下两人的浴桶进屋置于屏风后,而后拎着热水入屋,很快将两个浴桶灌满。
  屋中霎时热气萦绕。
  灵璧拿着两只药瓶站在门前候着,慕挽歌随后拿着一把匕首出现,灵璧虽不解其中用意,但也知此时不宜多问。
  慕挽歌接过灵璧手上的药瓶,轻声吩咐,“两个时辰之内莫要让人靠近这院子,让墨隐将府门关上,这两日闭门谢客。”
  灵璧应声退下,去向墨隐传话。
  慕挽歌进屋后将门关上,径直走向屏风后将手上的两瓶药液尽数倒入其中一个浴桶内,待水变色后,她才抬步走向床榻。
  无法动弹亦无法言语的洛辰脩睁眼望着她。
  慕挽歌弯腰取下扎在他颈间的细小银针,片刻后,洛辰脩能动了,挣扎着要起身。
  她搭了把手,将他扶起。
  “无需穿鞋了,顺道将衣袍脱了,不着寸缕……而后你先入掺了药的浴桶中。”说话间,她已替他解了腰带。
  洛辰脩理所当然展开双臂,让她替他脱衣,慕挽歌瞧了瞧他,将他剥得只余下生的亵裤。
  “自个儿动手。”这最后一层,她无论如何也下不起手的,索性背过身不看他。
  洛辰脩亦无力再逗弄她,踩着虚浮的步子走向屏风后。
  不多时,慕挽歌听到入水声,遂才转过身,自枕下摸出一条丝巾,拿着朝洛辰脩走去。
  目光触及屏风搭着的男子亵裤,她不自在移开眼,如无其事走到洛辰脩身后,用丝巾将他的眼睛蒙住。
  “阿挽也要脱么?”他明知故问。
  慕挽歌淡淡应了一声,而后道,“即便稍后有任何状况,这丝巾也不许拿开。”
  洛辰脩未应声,她便当他默认,蒙上他的眼,确定他瞧不见她,她才宽衣解带。
  她入水时踩到洛辰脩的脚,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浴桶,她反应极快,双手撑住浴桶臂,而洛辰脩也下意识伸手扶,正好扶住她光裸的双肩。
  肌肤相触,不知是浴桶里的水烫还是怎么的,两人的脸皆红成一片。
  好在洛辰脩是蒙着眼的,慕挽歌的窘迫未被他瞧见,她站稳后拨开他的手,与他相对在浴桶中坐下。
  ……
  一个时辰后,浴桶中的水已凉透,洛辰脩面色潮红,脸上汗珠顺着脸颊而下滴落浴桶中,苍白的薄唇紧抿,双臂搭在浴桶臂上,忍着剧痛。
  慕挽歌缓缓站起身掀起一阵波动,洛辰脩下意识伸手却摸了个空。
  出了浴桶,慕挽歌亦脚步虚浮,咬牙极力撑着,又踏入另一个装着清水的浴桶,将身上清洗干净。
  见洛辰脩欲起身,她被凉水激得打了一个寒颤,“你莫要动……”
  左边锁骨处的疼痛令洛辰脩始终保持清醒,听到她声音颤抖,他哑声道,“方才我们……”
  慕挽歌掬水冲洗肩上,听他出声提及方才,动作微顿,轻声解释,“结缡蛊在情动之时会在周身流窜,但会在锁骨处稍作停留……对曾供养它的毒血最依赖,是以将其渡到我身上……”
  话落‘哗啦’水声响起,慕挽歌侧目望去,惊愕愣住,而后急忙撇开眼,面红心跳捂眼,无奈轻斥,“你怎这般没脸没皮。”
  洛辰脩是情急时的举动,听说结缡蛊已渡到她身上,心急便站起身,听她羞赧低斥,他亦愣住,意识到自个儿寸缕不挂,又缓缓坐回浴桶中。
  一时间,屋中陷入尴尬的寂静,只余轻微的水声。
  慕挽歌随意冲洗一下便出浴,窸窸窣窣一阵收拾妥当后,她走出了屏风。
  “我让墨隐抬热水进来,你不可受凉。”
  另一桶凉水她洗过了,是真的冷得打颤,依洛辰脩如今的状况,是没法用凉水沐浴的。
  洛辰脩摘下蒙眼的丝巾,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目光落在她洗过那浴桶上,并无一丝热气。
  慕挽歌穿上衣裳,走到门后,并未开门,只扬声对外吩咐再送热水进来,而后自行包扎掌心的伤口。
  方才用匕首划破洛辰脩的锁骨处,她割破掌心将结缡蛊引渡到她身上。
  少顷,墨隐叩门禀报后进屋,直接让四名护卫抬了装了大半桶热水的浴桶进来,目不斜视躬身退下。
  洛辰脩自屏风后出来,下身只着一条亵裤,光着膀子走向慕挽歌,待她抬眼时俊眉轻蹙,指了指肩胛处的伤口。
  “阿挽,很疼……”伤口不算深,却仍旧在流血。
  无人时便娇弱得紧的王爷。
  慕挽歌抬眼望着他,目光自俊脸而下,在伤口处顿了一瞬,而后又一路往下。
  挺拔结实的身板着实不错,腰腹以下……
  她的目光落在他下身的亵裤上,脑中不由得浮现方才她对他做的事。
  饶是脸皮厚,她亦有些不自在,若无其事瞥开眼。
  “到床上坐下,我为你包扎伤口。”
  掌心的伤口已自行包扎好,余下便是替他处理一下。
  洛辰脩依言到床边坐下,不眨眼凝望着她,此时他能清晰瞧见她的一举一动。
  可是方才她对他极尽撩拨挑逗,主动吻他,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娇媚呢喃……
  为何她能收放自如,而他仿佛只是做了一场绮梦而已。
  越想心里愈发燥热,目光变得炽热。
  慕挽歌先拿了药瓶来到他面前,欲先替他上药后再包扎,不期然瞥见他的神色,黛眉轻拧。
  “方才所作所为不过是为引蛊罢了,你莫要多想。”她自然知晓他眼中的热切。
  寻常世家子弟,在他这般年纪,多半是妻妾成群,儿女双全了。
  他却是不同的。
  一年多以前娶了他,而他早先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
  方才在浴桶内,她触碰,撩拨,他克制忍耐,身子的本能反应却是真实的。
  眼下他盯着她,眼神如狼一般凶狠,真怕一个不留神,他便朝她扑来。
  她云淡风轻的解释令洛辰脩恼怒失落,却也只得忍着,无比委屈,道,“阿挽方才将我周身摸了个遍,如今翻脸无情,竟是不想对我负责么……”
  慕挽歌正给他上药,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瞪他,“好好说话,莫要阴阳怪气的,你一介男子,嚷着叫女子为你的清白负责,你大将军的脸还要不要了。”
  洛辰脩负气别开脸不看她,而后一言不发。
  终于清净了,慕挽歌慢条斯理替他包扎好,欲转身去净手,手腕被他抓住。
  她不解,扭头看他,“何事?”
  洛辰脩越发不满她的冷淡,手上使力将她拽了坐在他腿上,双臂圈住她,将她困于怀中。
  “方才在浴桶中,我们差一点便……我不管,将我看光,又摸了我,你便要对我负责。”
  说话时,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言毕便咬住她的耳朵。
  湿濡的触感令慕挽歌一僵,片刻后又放松下来,调整了坐姿,侧身坐在他腿上,捧住他的脸,与他对望。
  “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需戒色半月,做个清心寡欲的王爷,而结缡蛊在我身上,我需得卧床休养十天半个月……”
  洛辰脩面色一紧,手臂不自觉又收拢,抱紧了她。
  “蛊虫在你身上,可会有事?”他最担心是这个。
  先前结缡蛊在他身上,虽帮他重续心脉经络,但他很快便遭反噬。
  在她身上又岂会安分。
  观他神色,情真意切,慕挽歌心下触动,并未多言,左手抬起勾住他的后颈,微微仰面便吻住他。
  情动,只在一瞬间。
 
 
第40章 
  唇上温软的温软使得洛辰脩愕然僵了一瞬, 娇颜无暇,绝美如画,这是他心尖上的女子。
  前生求而不得。
  此时她在他怀中,在他眼前, 触手可及。
  她在吻他……
  几乎是本能的, 洛辰脩已抬手欲捧住慕挽歌的脸,被她先一步压制, 将他抬起手按住, 起身退开了些许,娇容带粉, 笑盈盈望着他。
  “在结缡蛊未清除前, 你莫要勾搭我,万一我定力不够, 一晌贪欢,下半辈子我便是个废人了。”
  洛辰脩怔住,细细打量她的神色, 见她虽在笑,眼底的认真却不似作假。
  他懊恼揉着眉心。
  “阿挽,我欠你的,怕是要生生世世以身抵债了。”
  “……”
  得寸进尺的厚颜无耻已无人能及,她能如何,此时确实无力与他嬉闹,她倦极,只想躺下呼呼大睡。
  “我着实疲倦, 这几日要歇一歇,你最好也莫要在人前露面,至于边关战事……待我醒来在与你详谈。”
  慕挽歌有气无力说完,摆了摆手,转身往外走,回隔壁屋歇息。
  洛辰脩未追去,想了想,到床上躺下,换上重伤之人的虚弱模样,唤人进屋收拾。
  两人皆耗损过多,慕挽歌倒头便睡了过去,洛辰脩唤墨隐进屋吩咐了一些事后也沉沉睡去,却睡得不□□稳,不到半个时辰又被吵醒了。
  有人在屋外吵闹,洛辰脩睁眼,蹙眉望着帐顶,本不欲理会,墨隐忐忑而无奈的禀报声传来。
  “爷,九殿下来了,五公主及郡主还带着张家小姐,嚷着要见您。”
  洛辰脩眸色微沉,容色凉如水,声音更冷,“让他们到外面候着,谁再敢叫嚷喧哗,扔出去便是。”
  冷酷无情的话语透过房门传到屋外,与洛碧如一道将耳朵贴在门房上偷听的五公主吓得急忙退回去,躲到九皇子身后。
  九皇子嘴角噙笑,瞥眼身后的五公主,眼底划过鄙夷之色,一闪而逝,无人察觉,再瞧他便是一副好兄长的模样。
  “皇妹这胆子着实比不上碧如妹妹,你瞧,连王兄发怒,碧如妹妹亦毫不畏惧。”
  九皇子此言一出,洛碧如后背一凉,忙不迭退开,退到一旁。
  墨隐面无表情扫了眼几人,目光落在九皇子身上,上前行礼,恭声道,“劳殿下移驾正堂,我们王爷伤重,起身需得片刻,劳您稍候了。”
  九皇子眼眸微动,歉然叹道,“是本殿思虑不周,王兄抱恙,本欲来探望,却是累得王兄受罪。”
  九皇子一派谦逊的,墨隐亦客套回了两句,而后九皇子拿出皇子的架势,训斥了五公主与洛碧如,叫上一旁安静默立的张蝶儿离开院子,由婢女引领带着去往正堂而去。
  待九皇子等人离开,墨隐进了洛辰脩的屋,洛辰脩已坐起身,面色不虞,墨隐自怀中拿出一只小玉瓶递上。
  “爷,这是王妃交给属下的,王妃吩咐,若有人硬闯府中探望,便让您服一粒,如此便可让上门来的有心人心安。”
  洛辰脩接过玉瓶,打开倒了一粒出来,并未犹豫,仰头服下。
  一刻后,一身便服,墨发披散的洛辰脩虚弱现于九皇子等人眼前,一步一喘,摇摇欲坠。
  由墨隐小心翼翼扶着踏入正堂。
  九皇子赶忙起身迎上去,顺势去搀扶洛辰脩。
  “王兄身子有恙,我本意是来探望,却不想令王兄受累……”九皇子一脸惭愧,听起来似是真诚的歉疚。
  一向不喜外人触碰的洛辰脩一反常态,并未有任何的推拒之举,任由九皇子扶着。
  “九弟言重了。”洛辰脩不咸不淡应了一句。
  便是这一声‘九弟’令九皇子微怔,而后笑了起来。
  “王兄,日后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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