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妒夫——倾我不倾城
时间:2018-08-14 07:22:38

  在她与风辞大婚之日抢她入宫,囚困、占有,相互折磨也好过她弃他而去,眼睁睁瞧着她与别人相依相偎,那样的情形光是假想便能逼疯他了。
  她逃离之后,他一刻也不曾懈怠,便是要寻回她,那时的他已然疯魔,甚至想着折了她的羽翼,囚困她一辈子。
  但当他寻到她时,她已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他才知,她早已身中剧毒,在他面前只是强撑着。
  见她奄奄一息躺于床榻上,连睁眼也吃力,那时他真是疯魔了,再想不了太多,更无心深究她为何要背弃他,一心只想救活她。
  此时他抱着一丝奢望猜想,她毁白首之约,并非是为风辞,而是自知时日无多,不想他悲伤痛苦。
  那些曾经忽略了的,今世他未曾错过,似乎也才是真正懂她。
  她就是这样的人,面上薄凉冷淡,却重情重义,对在意之人尤甚。
  她可舍命救他,已表明他是她在意之人。
  即使是他无理取闹,她仍能耐心哄他开怀……
  是啊,他怎会忘了呢,她本心高气傲,最瞧不得别人甩脸色,但她一次次迁就忍让。
  她只对他如此啊。
  “阿挽,原来……”他心中狂喜,面上却笑不出来,期待又惊慌。
  为何会慌呢?怕她口是心非。
  慕挽歌不明所以,细细端详,“原来什么?”
  这厮可是丝毫不遮掩,威武将军的脸面也可不要了,理直气壮承认他自个儿心眼儿小,见不得她与别的男子走得近。
  这莫名的一句‘原来’似乎别有深意,她静静望着他,耐心极好。
  她耐心本不好,皆是被他磨出来的,每回被他惹得气急抓狂,多次想甩手走人,到了最后仍旧是她不忍心。
  甚至连她自个儿都要误以为对他情根深种了。
  她何尝不明白时常被他牵着鼻子走,多半是因他心机城府深,算计了她的心。
  洛辰脩兀自盯着她傻乐,一瞬不眨眼,似是怎么也瞧不够一般。
  时不时便能瞧见他这副傻样儿,现下慕挽歌已波澜不惊,再在他脸颊揉捏一把,尽兴调戏一番。
  他很配合,不闪不避,任她轻薄。
  不多时,慕挽歌便失了兴致,他这样任她为所欲为,连个反抗的举动也无,顿感无趣。
  “罢了,你既不愿说,我也不逼你,你自个儿藏着回味便是。”
  就着手撑在他胸前的姿势,欲支起身,却察觉腰被固住无法起身,她低眸看他,“还想如何,你也该适可而止,堂堂大将军,使性子时却如三岁孩童一般。”
  洛辰脩眼眸微黯,眼底的固执一闪而逝,他翻了个身将她压住,两人位置颠倒过来,怕压到她,他一手撑在床板上,只是半身压住她。
  “阿挽待我,耐心并无十分,最多只有三分,更是将我当三岁孩童来哄,我若不懂见好就收,你便冷脸离开,时至今日,你仍旧不懂我为何喜怒无常,与我在一起时,你的心思……”
  “阿挽,你待我究竟有几分真意?”
  积压在心底许久之言,在心里不知复述了多少回,此时此景,便是逼她坦诚的最佳时机。
  她的心究竟有几分是真的。
  慕挽歌闻言稍愣,问她待他有几分真意?
  她未立即回应,洛辰脩越发心急,待要再问,却被她推开了。
  原本压在她身上的洛辰脩躺在她身侧一动不动,慕挽歌偏头望去,他的样子有几分可怜,目光死死盯着她,黯然失望,更多的是。
  慕挽歌轻叹一声,翻坐起身,在洛辰脩的注视下,她伸手探入衣领,取下了挂在脖子上藏于衣领内的帝王绿古玉璧精琢而成的平安扣。
  显眼帝王绿平安扣在她掌心,极为惹眼,她凝视片刻,歪头看向仍旧臭着脸却有些好奇望着她的洛辰脩。
  她微微一笑,复又趴回他身上,将平安扣挂到他脖子上,在他傻愣时,又轻轻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据说这枚平安扣是我父亲送与母亲的定情信物,我自出生时便戴着了,你要好好保管。”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洛辰脩下意识攥住搭在胸前的玉环,他甚至觉得不敢置信。
  “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么……”
  虽说是岳父大人赠与岳母大人的定情信物,但也算是慕家的传家宝了,此时阿挽将它赠与他,其寓意自然是定情。
  终于,洛辰脩不再绷着脸了,咧嘴笑了,攥着平安扣的手松开了,一把勾住她肩,再次翻身将她压住,俯首与她鼻尖相触,近在咫尺,含笑望着她。
  “阿挽,我心甚是欢喜……”
  愉悦欢喜之情无需他说出来,慕挽歌也能感受得到,他亲昵轻蹭她的鼻尖,呼吸交缠,他与她离得这样近。
  心下麻麻痒痒的,她笑出声来,双臂抬起环住他的脖颈,打趣道,“王爷您这样就满足了呀,比这好的玉多的是,你又不缺。”
  洛辰脩愉悦低笑,胸膛随他的笑而颤动,声音低哑惑人,“可你送我的却只它,如此,它于我而言便是无价之宝。”
  绵绵情话,他说得一本正经,可深得她的心,手不自觉已抚上薄唇,玉指指尖在唇瓣上轻点,笑得娇媚。
  “哟哟哟,着小嘴儿抹了蜜似的。”这样的氛围温情旖旎,适合调戏,而她也这样做了,说话间微微仰头主动吻他。
  不再如方才一般只吻他的嘴角,而是吻他的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身子紧贴,她时刻能感知他的变化,她吻他时,他呼吸一滞,一动不动,眼睛都直了。
  爱极了他又蠢又呆的模样,平日里精明冷漠的伪装卸去,他正如他所言,他只是个寻常男子,有七情六欲。
  而他的克制,在她面前土崩瓦解。
  只是她而已。
  如此想着,慕挽歌心下一热,鬼使神差的复又仰头去吻他。
  而这一回,洛辰脩本能反应夺回了主导权,几乎是在她微微仰头时他便作出回应。
  本就只有咫尺之距,几不可见的低头便衔住她的唇。
  不再是浅尝辄止,狂热而炽烈,辗转厮磨,唇齿的磕碰,唇舌的纠缠,越发激烈,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在爆发的这一瞬便已失去了理智,彼此珍惜,彼此交付,交付真心。
  他问她究竟有几分真心,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连她自个儿亦迷离糊涂,她的真心有几分,何时付上真心,她无法确定。
  何时开始的呢。
  许是在梦中就开始了。
  梦境中的她与他是那样走得那样艰难,同生共死后却迎来了生离死别。
  死别啊……
  人生在世,短短岁月,及时行乐才是明智之举,瞻前顾后,徒留遗憾,梦境中的他们留的遗憾够多了。
  既有另一种梦境警示,她该珍惜当下。
  毕竟,如他所言,她的命格因他而改变,她竟真的信了他的邪。
  信了他所谓的命运相连。
  随着腰带一松,缠绵悱恻的吻沿着脖颈而下,隔着衣裳仍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正是情动迷离时,小腹坠痛如此突兀,慕挽歌蓦然僵住,睁开了眼。
  腰间的大手不安分,温热的吻极尽缠绵,她急忙按住他手。
  “别……”
  洛辰脩停下动作,抬首瞧她,迷离的眼神中蕴藏着浓浓的渴望。
  “阿挽……”他低声唤她,渴求她的回应应允。
  他想继续,却顾及她的身子。
  欲念之力几乎无法克制,他极力忍耐,结缡蛊在她身上,她曾说过,近日皆不可妄动情念。
  思及至此,洛辰脩猛然一惊,欲念尽散,瞧见她蹙眉忍受痛苦的模样,心下一紧,急忙松开她,手足无措,懊恼自责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阿挽,对不起……”他想抱她,却不敢触碰到她。
  怕她会更痛。
  从未见过她这样,必是痛极了才会如此,额头已有细汗。
  慕挽歌面色惨白,躺在床上,费力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虚弱无力开口,“唤灵璧进来。”
  见状,洛辰脩才敢伸手去握她的手,扬声对外唤了一声。
  “墨隐,去叫灵璧前来。”
  未听到墨隐的声音,但灵璧已匆匆而来。
  灵璧在门口时便开口询问,“王爷,您有何事吩咐?”
  洛辰脩未答,直待灵璧走近,他才起身让开,让灵璧上前来查看。
  见自家主子面色苍白,虚弱躺在床上,灵璧大惊失色。
  “主子,您这是……”
  慕挽歌捂着小腹坐起身,拉住灵璧来扶的手,摇头道,“无碍,应是葵水将至,你去备……”
  疼得忘了身边还站着洛辰脩,话到一半,慕挽歌未再说下去,给灵璧使了个眼色。
  灵璧稍愣,而后了然点头,“主子您先歇着。”
  应声后,灵璧转身,下意识瞧了眼蹙眉杵在一旁的男子,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好笑。
  饶是宠辱不惊,向来只一副从容淡然的王爷,亦有这样一面。
  常言道,关心则乱,大抵便是如此了。
  待灵璧退下,洛辰脩又坐回床上,将慕挽歌揽过靠在他怀里。
  “阿挽,你此时来葵水,可是与结缡蛊有关……”
  他懊恼自责也无济于事了,她疼得厉害,他瞧得出来,不能分担她的苦楚,他想知道如何才能少让她遭罪。
  慕挽歌靠在他胸前,莫名觉得心安,而他温热的大掌来到她的小腹处,钻到她手下,替她焐着。
  “无妨的,结缡蛊……”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并无相关,只是到日子了,葵水将至前便会如此,此次比以往要痛些,想来是前些日子落水受凉之故。”
  不待洛辰脩出声,她又道,“一会子你先出去,你在屋里不方便。”
  “嗯,待灵璧来了我就离开。”洛辰脩应了一句,低头看她,疼得嘴都白了,她还强撑着。
  是不想他担忧。
  不多时,灵璧拿着一个布包进来,手上端着一碗姜糖汤。
  洛辰脩接过灵璧手上的碗,亲手喂慕挽歌喝下后才松开她,站起身离开。
  将布包放到床上打开后,灵璧拿出月事带,又朝门口瞧去,房门已关上了。
  灵璧笑道,“主子,您与王爷还真有几分老夫老妻的感觉呢,这等私密事,您在王爷跟前也不避讳,而王爷亦是如此……”
  听到灵璧所言,慕挽歌微怔。
  细细想来,确如灵璧所言一般,方才与洛辰脩所说的话还真毫不避讳。
  老夫老妻么?
  ……
  屋外,洛辰脩并未离去,而是守在门外。
  墨隐办完事回来便瞧见自家爷在外守门,且房门紧闭,他首先想到的是爷多半又得罪王妃被撵出来了。
  “爷,您这是……”虽心有猜测,墨隐并无胆子直言,只故作关切上前询问。
  洛辰脩眼也不抬,道,“小七可是回宫了?”
  墨隐如实回,“方才属下瞧见王妃与公主耳语,公主回宫应是王妃有意为之。”
  洛辰脩负手沉吟,“如此……是时候收网了。”
  末了,洛辰脩冷笑一声。
  “多带些人,务必将赫连静身边的红药抓住,带来由王妃处置,至于赫连静,直接送到洛王府去,也时候让父王瞧瞧楚香寒的真面目了。”
  墨隐领命离去,此时房门开了,灵璧抱着慕挽歌换下的衣物出来,欲对洛辰脩行礼时,他已大步跨入屋中。
  慕挽歌换下脏了的衣裤,只着一身寝衣便就着躺下歇着了,听到脚步声,她偏头,洛辰脩疾步而来,在床边坐下,手从锦被下探入。
  “阿挽,我给你焐一焐。”
  “……”
  作者有话要说:  楠竹名字,脩xiu同‘修’,一样的读音哦。
 
 
第56章 
  这一回, 慕挽歌并未让他得逞,将他的手捉住,侧目瞧他时,目光带有几许凌厉。
  洛辰脩委实茫然, 不知她因何故变了脸色。
  “我只是想帮你暖一暖。”他低头瞧她, 满眼无辜。
  装无辜是他惯用的伎俩,可他哪里是纯良无害之辈, 此举虽是好意, 但慕挽歌一时间尚不能适应这样的相处。
  在旁人眼中,他们相处的情形确实过于亲密了些。
  他们曾经有夫妻之名, 实则也只陌生人熟悉一点点而已, 短短数日,亲昵之举尤为明显不说, 甚至有过同床共枕。
  即便仅仅共床而眠,却也突破了男女之防。
  将他的手从被子下推出去,慕挽歌裹紧了被子不让他再有机可乘, 瞪眼道,“我此刻需要歇息,你在此只会扰到我。”
  洛辰脩悻悻收手,摸鼻讪笑,与她打着商量,“那我只在一旁守着你,不出声如何?”
  慕挽歌静默打量他,拒绝的话终是无法说出口, 眼不见为净,索性闭上眼。
  “随你。”
  洛辰脩无声而笑,体贴地给她掖了掖被角,凝眸盯着她,情不自禁又伸手抚上她的脸。
  慕挽歌睁眼,甚是无奈,叹了一声,“你究竟想如何?”
  这厮磨人的本事愈发见长,她是气得没脾气了,变着法子折腾她,分明是有话要说。
  洛辰脩浑然不觉自个儿做的过分了,嘴角微扬,心安理得的模样,大拇指流连于她的唇畔,来回轻抚,神态悠闲。
  “阿挽是这般了解我,一眼看穿我的心思,那么阿挽便猜一猜我心中所想,如何?”
  “不如何。”慕挽歌生了恼意,挥开他的手,怒目而视,“洛辰脩,你适可而止,真当我的耐心用不尽?”
  洛辰脩瞧了眼被她拍红了的手背,并不以为然,凝眸望着她,似笑非笑,“阿挽待我,耐心只有三分,不知余下的七分给了谁呢,琤儿亦或是别人?”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