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妒夫——倾我不倾城
时间:2018-08-14 07:22:38

  易容术,倒是不无可能。
  楚香寒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可变换成任何人。
  犹记幼时,她也曾缠着楚香寒,让他教她,因而她对易容术尚有几分了解。
  面对如此不解风情的她,洛辰脩深感无力,心中愤懑却又发作不得,也不想轻易放过,凑过去,在莹润丹唇上狠狠嘬了一口。
  偷香得逞,迅速撤离,意犹未尽舔了舔下唇,笑吟吟,目光灼灼锁住她的眼。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薄唇微掀,悠悠吐出这么一句。
  她怔愣之际,他又凑近,在她耳旁低语。
  “阿挽,情不自禁你可知……”
  慕挽歌偏头看他,却因两人靠得太近,她偏头便亲在他脸上。
  两人皆僵住,气氛凝固。
  四目相接,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气息交缠着,慕挽歌回神,欲后仰,洛辰脩已伸手揽住她,就着弯腰俯身的姿势便要吻她。
  慕挽歌迅速抬手,一手抵着他的胸膛,一手压住他的唇,微笑摇头,“我饿了,昨日便不曾进食,腹中空虚难耐。”
  洛辰脩闻言微怔,捉住抵在胸前的玉手握住,颇为自责,“是我疏忽了,一早我便吩咐厨房炖了乌鸡汤,我这就命人端来。”
  “嗯。”慕挽歌含笑点头,站起身,回握住他的手,“此时日头初升正是好时辰,陪我去后花园走一走。”
  洛辰脩点头,扶着她往屋外走。
  将军府的后花园别有一番景致,慕挽歌只来过一回,最喜欢的是清凉的水榭。
  肩窝处的伤口不浅,走路时仍有痛意,洛辰脩比她还要紧张,扶着她走着,时不时叮嘱走慢些,慕挽歌瞧了他几眼,他仍未察觉。
  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慕挽歌原本想取笑他大惊小怪的,但瞧他这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师兄回了洛王府,可要改回洛姓?”近日她与楚香寒未曾碰面,关于他回洛王府后的事,她并不知晓。
  如今洛辰脩恢复皇子身份,绶封宸王,洛王世子之位空了出来,楚香寒亦认祖归宗成了洛王唯一的儿子,不知洛王何时请旨立楚香寒为世子。
  侯门一入深似海,自此后,楚香寒再不只是聚宝楼的楚公子,无拘无束的日子再不可得。
  洛辰脩显然对楚香寒之事并无兴趣,漫不经心应声,“无暇过问,想来父王早有安排。”
  “那你何时更名换姓?”慕挽歌又问。
  洛辰脩勾唇,反问,“阿挽觉得我该更名换姓?”
  慕挽歌无言以对,绕来绕去,又抛回给她,听他此言,多半是不再更换了。
  倒是不知皇帝陛下是否愿意自个儿的儿子随他人姓。
  洛王乃洛辰脩的亲舅父,又有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有深厚的父子情。
  生之恩大于天,养之恩大于人。
  于洛辰脩而言,洛王才是教养他十八载的父亲,在洛辰脩心里洛王才是他的父亲。
  他该不该更名换姓?慕挽歌无法替他选。
  “无论姓慕容或是姓洛,你已是宸王,姓什么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了。”她敷衍笑了笑,未再继续说这个。
  “禹州之行暂缓两日罢,我随你同去。”
  强行取蛊终究是损了元气,歇一两日是必须的,而洛辰脩的禹州之行有她在兴许会容易得多。
  她想助他,亦想查清楚一些事情。
  她的母亲是否还活着,琤儿与她是否是……
  “嗯。”洛辰脩轻声应着,却也是若有所思。
  两人心下想的是同一件事。
  洛辰脩在犹豫要不要此时便将将她母亲尚在人世之事告知于她,而慕挽歌想的若她母亲真的还活着,见面时,她该如何面对。
  怨恨么?
  她孤苦伶仃长大,认贼作父十多年,而她母亲明明还活着,却对她不闻不问,任何人易地而处皆会怨恨的罢。
  可慕挽歌觉得自个儿并无这般强烈的恨意。
  能活着,挺好的。
  与洛辰脩在一起的这段时日,她像是活了两世一般,前生今世在梦境中走过来了。
  洛辰脩为她而来,放弃一切,舍弃了自身尊贵命格改变她的命运。
  能活下来便值得欣喜,故而她对月瑶无恨。
  两情相悦,相依相守,也许别人轻而易举能拥有,可她与洛辰脩却是这样的艰难。
  能有今时今日,还想拥有往后的每一日,她到底是贪心了,她舍不得洛辰脩。
  “洛辰脩……”她茫然低唤。
  洛辰脩停住脚步,微微低首,目光专注,眼底蕴藏的浓浓深情,以往她不懂,此刻却懂了。
  他的爱意并非无缘无故。
  良久未听她继续,洛辰脩温声问到,“怎么了?”
  慕挽歌微仰头,对上他的目光,不由得心一热,转过身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中。
  只是微愣后,洛辰脩轻轻环住她,静静享受这难得的温情。
  慕挽歌埋头在他怀中,静默良久才悠悠开口,“十多年前,我慕家家破人亡,是否与洛王有关?”
  她此言便如晴天霹雳,砸在洛辰脩心上,杀父之仇太重,无论此事与皇帝或是洛王任何一人有关,皆会成为横亘在她与他之间跨不过去的沟壑。
  洛辰脩僵了一瞬,复又恢复过来,在她耳际轻吻,几乎是祈求道,“阿挽,此事我会查清楚的,你多给我些时日……”
  自他怀中退出来,慕挽歌摇头打断他,“此事你莫要插手,我用了数年时间,当年之事虽隐秘复杂,但我已查到一些事,很快便会水落石出的。”
  洛辰脩抚上她的脸颊,“那我呢?若当年之事与父皇或父王有关,你……”
  “你且听我说完。”慕挽歌抬手,食指压住他的唇。
  “无论事情真相如何,我分得清楚的,你只是你……”
  “洛辰脩,我不会离开你的。”
 
 
第59章 
  赫连静大摇大摆进的将军府, 不到一日便灰溜溜逃走,又被抓住,暂时扣押在洛王府。
  此事,七公主功不可没。
  慕挽歌让七公主回宫, 目的便是让七公主到皇帝跟前哭诉告黑状, 添油加醋闹腾一番,赫连静毒害宸王一事已传开。
  且不论皇帝对洛辰脩这个儿子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 只凭如今狄国太子败在宸王手下, 狄国乃战败国,赫连静这个和亲公主说得难听便是狄国送来求和的礼物, 皇帝所谓的善待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正如洛辰脩所言, 赫连静确实蠢笨如猪,被赫连溟利用而不自知, 自赫连静答应帮赫连溟暗害洛辰脩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将有一日会沦为弃子。
  红药是赫连溟的人,东窗事发, 必要有人背黑锅。
  赫连静无疑是最佳人选。
  七公主回宫告完状,一早又出宫了,听说皇帝下旨将赫连静扣押在洛王府,她先去洛王府,恰巧洛辰脩也在,她便与洛辰脩一道回的将军府。
  与秦慕琤一样,七公主听闻慕挽歌昏睡过去,很是担忧, 欲进屋看慕挽歌,却被洛辰脩给打发走了。
  七公主与秦慕琤只知慕挽歌昏迷不醒,却不知她为何会这样,除洛辰脩与灵璧外,无人知晓慕挽歌强行取蛊之事。
  被洛辰脩强行撵走的七公主与秦慕琤很快也来了水榭,眼前一幕令两人惊愕。
  婢女将饭食送至后花园,远远便闻到鸡汤的香味儿儿,而洛辰脩亲手一勺一勺喂给慕挽歌。
  显然,慕挽歌似乎不太能享受这样的体贴,虽然婢女们退得远远的,只要她与洛辰脩在亭中,她仍然极不自在。
  “我有手,你放着,我自个儿喝便是。”
  洛辰脩不为所动,温声道,“这乌鸡汤火候正好,趁热喝。”
  说话间,他又舀了一汤匙递至她嘴边。
  恰巧撞见这一幕的七公主赶忙去捂秦慕琤的眼睛,小声道,“非礼勿视,琤儿是个好孩子。”
  秦慕琤拨开七公主的手,她复又捂住,如此反复多次,秦慕琤不满撇嘴。
  “公主姐姐为何只遮我的眼……”
  “嘘……”
  七公主要提醒秦慕琤小声些已然来不及,那厢你依我侬的兄嫂已扭头看来。
  “鸡汤好香啊。”七公主讪笑,不敢正眼瞧兄长的脸色,一脸谄媚的笑,“嫂嫂,我也想喝……”
  慕挽歌无视洛辰脩的不悦,微笑着向七公主与秦慕琤招招手,而后吩咐不远处候着的婢女。
  “再拿两套碗筷来。”
  婢女应声退去。
  欢喜的七公主拉着秦慕琤朝慕挽歌走去,刻意绕了一圈避过洛辰脩,在慕挽歌身旁已垫好垫子的石凳上坐下。
  洛辰脩手上的汤碗搁置在石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动不大,却也听得到。
  七公主悄悄窥探兄长神色,见他面无表情,心下更加没底了,遂又朝慕挽歌递去求救的眼神。
  慕挽歌失笑,还未开口,秦慕琤站起身凑到她身旁,嘿嘿笑道,“师姐,姐夫真是偏心,早膳时我连肉食也不见一个,他只给你炖鸡汤。”
  秦慕琤盯着洛辰脩面前尚有半碗鸡汤的那只碗,两眼放光。
  七公主顺着他的目光而去,弥漫的香味儿实在是诱人,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可怜兮兮地望着面无表情的洛辰脩。
  “哥,我也好几日不曾沾肉食了……”
  此言倒是真的,那日落水后,七公主受了寒,食欲不振,而御医瞧过后叮嘱吃食要清淡,少沾荤食。
  又因连累慕挽歌出了意外,洛辰脩小惩大诫,命膳房只准给七公主备素食,且还与洛妃知会不可心软,定要七公主吸取教训,日后少惹事。
  落水一事,洛妃也吓坏了,意识到七公主无法无天的性子确实该收敛了,故而认同洛辰脩的惩戒手段,未再心软。
  七公主已吃了五六日的素食了,昨日本想着来将军府有嫂嫂撑腰,定能开荤了,谁料嫂嫂未见着,兄长仍旧不给她吃肉,后又出了红药下毒之事,她又回宫了。
  心中牵挂兄长安危,她哪里还能顾得上吃肉啊,这不一大早又出宫来,先去了趟洛王府,连早膳也错过了。
  此时她腹中空空,闻到这鸡汤味儿,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兄长记仇,她不敢招惹,好在嫂嫂疼她。
  七公主与秦慕琤一样,双眼总盯着洛辰脩面前那只碗,虽然石桌上炖汤的砂锅里还有大半锅,可汤碗却只有一只。
  是以,七公主如秦慕琤一样,挽着慕挽歌的手撒娇,顺道告兄长一状。
  “嫂嫂,我一早出宫连早膳也未来得及用,好饿啊,我想喝汤……那日嫂嫂下水救我,哥哥他怪我害你遭罪,已罚我吃了数日的素食,你瞧我都瘦了……”
  “……”
  在场三人一阵无语。
  秦慕琤觉得有七公主在,他在姐姐这里多半要失宠了。
  洛辰脩冷冷扫了眼七公主,“只罚你吃素,还委屈你了?”
  七公主又晃晃慕挽歌的手臂,怯怯道,“嫂嫂,您瞧哥哥他如此苛待我……”
  这兄妹二人真是够能折腾的,慕挽歌好笑不已,伸手端过那碗本属于她却搁置在洛辰脩面前的汤碗,她直接递给了七公主。
  “汤匙我用过了,公主委屈一下,就着这碗喝两口先垫垫肚子。”
  金枝玉叶的公主竟落到饿肚子的境地,着实可怜。
  七公主下意识瞧了眼洛辰脩,见他只是拧眉,却不曾呵斥,遂才笑嘻嘻地接过碗。
  “嫂嫂最疼我了。”
  在秦慕琤羡慕的目光下,七公主一口气把碗里的鸡汤喝光,一滴不剩。
  既然已经喝了,胆子也就大了,也不唤婢女服侍,七公主亲自动手又从砂锅里舀了半碗鸡汤,方出锅,还很烫,她小口小口喝着。
  慕挽歌瞧她这样,知她确实是馋了,也饿坏了,责备地看向洛辰脩。
  “那日之事,罪魁祸首你怎不去问责,小七并未做错事,你这样罚她。”
  有人撑腰,七公主顿时理直气壮起来,一手端着汤碗,一手叉腰,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哥哥胳膊肘往外拐,五皇姐与张蝶儿欺负嫂嫂,我为嫂嫂出头,哥哥却只罚我,这是什么道理?”
  闻言,洛辰脩脸一沉,“你说是什么道理?可是觉得罚轻了?”
  “哥哥你……”
  七公主气急,欲与他好好理论一番,秦慕琤见势不妙,暗中扯了扯七公主衣袖,缓和气氛。
  “公主姐姐,乌鸡汤味道如何?”
  小小美少年一脸羡慕,眼巴巴望着她,七公主顿生出一种吃独食的罪恶感来,也不顾上和兄长讲道理了。
  看看秦慕琤,又瞧瞧手中喝了一半的鸡汤,她一脸愧疚,“琤儿若不嫌弃,将就这碗尝一尝?”
  秦慕琤眉开眼笑,就要伸手接,慕挽歌好笑不已,伸手按住秦慕琤的手。
  “琤儿方用过早膳不久,婢女已去取碗筷了,莫要像个小馋猫一般,闻到香味儿就嘴馋,你公主姐姐是女子,你与她共用一只碗,可是想好长大要娶她,要给她当驸马了。”
  闻言,秦慕琤急忙收回手。
  洛辰脩的嘴角微扬,明眸含笑望着慕挽歌,七公主则一脸惊恐,将递出去的汤碗收了回来。
  “这可不成,琤儿才十岁,比我小三四岁,虽模样长得俊,可也只能给我当弟弟,不能当驸马的。”
  七公主受到惊吓,又喝了一口鸡汤压压惊。
  有七公主与秦慕琤在,气氛欢快了许多,洛辰脩也恢复了正常,寡言少语,甚少出声,而慕挽歌则微笑听着七公主与秦慕琤你一言我一语谈天说地。
  秦慕琤尚且年幼,难得遇到真心待他愿陪他一起瞎胡闹的七公主,起初只因七公主是洛辰脩的亲妹妹,又因赫连静的出现使两人站到同一阵营,很快视彼此为自家人,如姐弟一般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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