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制裁反派——陈蜜蔻
时间:2018-08-15 07:27:06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有人情不自禁感叹,因为他注意到,寨子里路过的姑娘们,个个都生得水灵,当真是当之无愧的“芙蓉”寨。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个院子里。
  “既然把姑娘送到家了,那我们就告辞了。”一个算是他们几人中的主心骨的书生说道。
  他们本是打算在天黑前赶到山下的,这么一耽搁,可能还得走一小段夜路,不太安全,实在不宜在此处久留。
  沉璎笑望着那个似乎有些不舍得什么话都不说就一走了之的白面书生,没有出言挽留他,但仅仅几个呼吸的空隙,她就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施了一个幻术。
  这是她高价购买的金手指。
  原主的修行不到家,虽然也会几手三脚猫幻术,偏偏寻常人还算有用,但遇上稍微厉害一点的道士,就实在是有点鸡肋。
  但她所制造出来的幻象,能够完美地以假乱真,而且没有范围和时间的限制,可以说是超出这个世界普遍能力的BUG级幻术,再道法高深的道士,也没办法能够分辨出她所施的幻术与现实,只除了……聂丞檀。
  如果她把整个世界都变成谎言,随心所欲地欺骗每一个人,唯独把所谓“真正的真相”摆到他面前,他会感动吗?
  她想法未定,不远的天空传来几道闷雷的声响,几滴雨水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滴答滴答,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渐渐密集起来。
  书生们面色一变:“下雷雨了!”
  突如其来的雷雨实在是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这叫他们怎么赶路呢?
  沉璎这才适时挽留:“呀,怎么突然下雷雨了,看起来好像还会更大,不如你们就留在寨子里歇歇脚吧,我让人带你们去一个空的院子……”
  她话音刚落,几个书生身后就出现了一个打着伞的丫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要把他们领到所谓的空院子里去。
  此时,雨已经迅速大到他们必须用手臂挡在头上了。
  白面书生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必这么麻烦,你让我们进去躲躲雨,雨停了我们就走。”
  “这怎么行,雨后赶山路多不安全,你们还是好好歇一歇,洗个澡再休息一下吧,可不要淋了雨着凉了。”沉璎说道。
  他们确实已经差不多被雨淋湿了大半个身子,终于没有再反驳,小跑着跟上了那个撑伞的丫头。
  所有人都是双手抱头跟过去的,唯有聂丞檀,慢慢地跟在他们的后面,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有雨落在他的身上。
  几人到了另外一个院落的屋子里,接过丫头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身上的雨水。
  白面书生感谢道:“谢谢你了姑娘,这是你家的院子吗?为什么空出来了,你的家人呢你一个人住吗?”
  那丫头声音冷淡:“整个寨子的屋子都是我们寨主的。”只回答了这一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由衷的感谢却被泼了冷水,白面书生面色讪讪。
  “文柏,不用在意,像这样久居深山老林里的山民比较排外也很正常。”另一个书生随口安慰。
  白面书生展文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点点头。
  “话说,这次还多亏了那白衣姑娘,要不是她崴了脚让我们把她送到寨子里来,我们在外面赶山路还不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雨淋死?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个山洞躲躲。”一个书生边擦水边感叹。
  “对对何椽说得对,我们得好好谢谢她……”展文柏连连应道,突然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我们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问!”
  何椽见他激动得脸又发红了,用手肘戳了戳他,调笑道:“你这小子今年是犯了什么桃花,这等好事都让你碰上了,那姑娘明显是对你有意思,刚刚你扶着她,她整个人都贴到你身上了!”
  “是啊是啊,而且她还生得这么好看,比画像上的仙女还好看,啧啧,她看上的为什么不是我呢……”
  “要是我能讨到这么一个好看的媳妇,我爹娘还不得把祖上18代都谢个遍,高香起码得烧个三天三夜。”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调侃起来。
  展文柏脸红得都冒着雨水蒸发的热气了:“没有……不是……你们不要乱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旖旎的期盼。
  他是当事人,他最清楚她是怎么把她那软弱无骨的身子往他身上贴的……真是他做一辈子的梦都想象不到的香软。
  几人还不放过他,仍然你一嘴我一嘴的调侃,甚至有人开始讲起来荤段子,直把展文柏说得接不上话来。
  其实他们的内心是嫉妒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冷笑,他们纷纷回过头去,只见聂丞檀面无表情的站在那,手里拿着毛巾,根本没有擦拭自己身上的雨水,他神情自若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个发出冷笑声的不是他。
  有人微微皱眉,不解问:“小聂,你为什么不把自己擦干?”
  他是前两天刚加入他们这个小团体的,他们对他了解并不多,都觉得他是个文雅得体的公子,跟他们一起赶山路有些委屈了,他应当是那种坐着马车带着书童去赶考的富家子弟才对。
  聂丞檀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干毛巾,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一点都不曾湿的衣襟,再看了看窗外晴空万里的大好天气。
  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样的场面没有经历过,心里再奇怪,也还是不动声色地拿起毛巾擦拭自己本就没有湿的身体。
  见他没有说话,他们没有再把目光聚在他的身上,但经他一打断,也没有再继续调笑面红耳赤的展文柏。
  书生们休整了一夜,翌日,外面雨也停了,天也晴了,他们收拾收拾行装准备出发离开了。
  展文柏代表他们五人,去向沉璎道谢,是他们剩下几人特意给他单独说话的机会。
  展文柏站在她的屋门口,其余几人都站在院外。
  远远就见两人说的什么话,没一会儿她把什么东西递给了他,薄薄的看起来似乎是一封信,应她的要求,他当面就拆开阅读起来,但是只看了一秒,他突然把捏着信和信封的手猛然放下,整个人都局促不安了起来,手脚都无处安放。
  他的后耳也迅速胀红,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低着头更加不敢直视她了。
  她莞尔,笑得比日光更为倾城。纵使他们几人站得远,也看得心脏怦怦直跳,顷刻眼里什么都容不下了,整片天地之间只剩下她,美得遥不可及的她。
  她动了动唇瓣,又说了几句什么。
  展文柏僵持几秒,艰难地抬起手,把两张信纸换了换次序,定睛一看,一下子连这区区两张轻薄的纸都拿不住了。
  那两张信纸离开了他的手,翩翩然地落到地上。
  她笑得更欢了,酥麻悦耳的笑声遥遥地传到他们的耳朵,他们纷纷竖起耳朵,抓心挠肝地想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想知道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半晌,她笑够了,帮他捡起落在地上的信纸,再次帮他装好,塞进在他的怀里,拉着他的手臂,凑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他们见了,不约而同地发出“喔~~”的起哄声,其实心底又是好奇又是嫉妒,那是一种已经不能用抓心挠肝来形容的难受。
  站得比他们还远的聂丞檀一直看着她的笑容,一直无法移开眼去,看到她落在他脸上的吻,突然又是冷笑一声,终于垂下了眼。
  可笑!
  展文柏终于转过身向他们走来,此时的他脸已经红得都快窒息到发紫了,往他脸上打个蛋,或许都能煎个三分熟。
  他们拉过他,不停地问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展文柏却只红着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她叫什么名字,你总可以说吧!”
  “……叫宛璎。”
  “宛璎……”有人喃喃重复,觉得她的名字与她的人一样美。
  宛璎……聂丞檀也在心里重复,蓦地又是无声的嗤笑。
  多可笑啊,他竟然到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前世的他,连与她欢.好都不曾知道她叫什么!
  他们几人拖着展文柏迫不及待地走出了寨子,就要七手八脚地去抢他藏在衣襟里的信封。
  展文柏挣扎:“你们……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他们又急又无奈:“那你倒是说啊,她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展文柏支支吾吾:“她问我,喜欢这里的群山吗,喜欢这里的云霞吗……”
  他们随着他的话语,望了望远处的群山,望了望头顶的云霞。
  “那还用说吗?肯定回答喜欢啊,还有呢?”
  展文柏:“……她还问,喜欢清晨还是傍晚,喜欢晨雾还是晚霞……”
  他们个个一脸懵:“她到底什么意思?”
  展文柏脸又开始烧了,一咬牙,掏出了信封。
  几人急忙抢过,打开,凑在一起定睛一看,信上有一行流水行云般的小字,看起来与他们先前在石碑上看到的好字相差不多,只是多几分少女心事般刻意含蓄的娟秀。
  -群山绵连,云霞相连-
  -都不如我想你时春水连连-
  “这是情诗吧……”
  一人感叹,又翻上了下一张。
  -晨雾漫天,霞染西天-
  -都不如你想我时一柱擎天-
  ???
  停顿几息,几个书生的脸也肉眼可见的胀红起来,颤抖地拿着信纸,也快要拿不住了。
  这情诗,未免也、也太露骨了。
  聂丞檀阴着脸夺过,再次定睛看去,信上表达的意思就是那么的赤.裸裸。
  呵,不愧是个风骚至极的狐狸精!
  “低俗。”聂丞檀冷哼着一语定论,听起来却莫名有点酸。
  他记得前世的她不是这样的,她明明装出一副温柔小意的样子,把他强留在寨中追求了他将近一个礼拜,为了投他这个“书生”所好,也给他送过情诗,但都是那种非常含蓄的小诗。
  怎么,这回连装都不装了?
  难道这个瘦瘦弱弱的小白脸比他更让她有欲望吗?
  ……可笑!
 
 
第77章 不想当书生的道士不是好藩王
  “这……”
  几位书生面面相觑, 脸一个赛一个的红, 放在一起看活像是一盘被蒸熟了的虾。
  其实他们几人凑在一块儿的时候, 偶尔也会偷偷讲些无伤大雅的荤话,只当图个乐呵,但在姑娘面前, 他们还是都非常守本分的,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胆直接的姑娘。
  对于这样赤.裸裸的情诗, 他们是难以想象的, 但看亲眼看到了, 在心里回味过几遍之后, 他们……又难以抑制的心生出几分悸动。
  谁叫这露骨的情诗出自那样一个瑰姿艳逸的美人之手?而且不光是她的外表,她写的字体也如此绝雅,叫他们这些读书人怎么不心动?
  “我觉得吧……可能是人家姑娘久居深山, 所以不像世俗间的姑娘那么含蓄……”
  “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竟然如此不知羞耻……”
  “大胆直接一些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吧?就是……文柏和这姑娘算是私定终生了吗?”
  几人七嘴八舌,最后通通望向呆立在中间面红耳赤的展文柏。
  展文柏仍然是胀红着一张脸, 抿着唇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什么都没有说, 一想到她最后落在自己脸颊上的那个轻巧的吻, 他就神思荡漾得说不出话来。
  他从聂丞檀手中拿过自己的信纸, 小心翼翼地装进信封里,放回了自己胸前的衣襟中。
  “我们还是快走吧。”他低着头催促。
  几人不肯放过他,又调戏了几句, 才重新上路。
  他们的神思都被那令人浮想联翩的短诗所俘获, 脑海里全是叫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连背上背着的竹笈都背不稳了,摇摇晃晃,正应了他们摇曳的春心。
  聂丞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话,跟在他们身后,目光越来越冷了。
  那狐狸精实在是害人不浅,这些饱读诗书、将来很有可能成为江山社稷的栋梁报效朝廷的书生,个个被她勾得神魂颠倒。
  而且明明她只引诱了一个人,怎么剩下的几个也为她魂牵梦萦?
  都是些没出息的!看看他们这拖沓醉态的走姿,心智如此不定,将来肯定难成大气!
  几个书生前前后后地排列着,个个都觉得自己芒刺在背,但回头看一眼,又难以从聂丞檀神情自若的表情上看出任何异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着。
  聂丞檀冷冷地勾着唇角,思虑百转千回。
  这次重生,没有征兆也没有缘由,他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比如,这次狐狸精为什么没有把他们强留下来。
  但快来他就知道答案了。
  没走多少路,书生们就难以置信地哀嚎着停了下来,只见本来就有些险峻的山路上,几棵树东倒西歪的横在中央,粗壮结实的根基经露在了外面,泥沙堆积,一片混乱。
  一边是陡峭的险崖,一边是高耸的山坡,中间这条唯一能够过人的路,已经被泥沙和树木残枝堆积得看不出原样。
  “怎么办?”
  “爬过去吗?”
  “还用问吗?爬啊……”
  他们清一色都是一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背着装有书籍、衣巾、药物的竹笈走着山路已经要了他们半条小命,再要他们攀爬起这样的泥木参杂的土堆,实在是有些困难。
  但还是抱怨几句就手脚并用的攀爬起来。
  唯有聂丞檀立在原地,看着他们原地攀爬还看似很艰难的滑稽动作,和前方畅通无阻的山路,一头雾水又觉得搞笑……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又看到了什么他看不到的东西吗?
  就像昨晚那场他看不到的雷雨。
  “你们不用上来了……”爬得最快的人趴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哀声叹气道,“中间全塌了,这路过不了了!”
  剩下几人也跟着哀嚎,甚至有一人痛骂了起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