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制裁反派——陈蜜蔻
时间:2018-08-15 07:27:06

  聂丞檀道:“聂檀。”他简化了自己的名字,对那些书生他也是自称聂檀。
  沉璎笑赞:“好名字,一听就是风雅之人,一如公子的外表仪表堂堂,周身气质不俗,想必公子是出自书香世家吧?”
  聂丞檀摇头:“并不,小心家中贫寒,寒窗苦读十数载,一心只求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让家中爹娘与姊妹都过上好日子。”这是他说惯了的措辞,只是一个人的身份可以编造,气质却无法伪装,总有人听了他的自我介绍难以相信他竟然出身贫寒。
  但沉璎显然并不在乎他的说辞,他的身世到底如何,她能不知道吗?于是继续笑道:“那公子可知小女的名字?”
  聂丞檀点点头:“我知道,你叫宛璎,文柏跟我们说过,是个好名字,‘楼上天人百宝璎,瑞色天香充栋楹’,你的名字与你的容貌一般无二,无与伦比的美。”
  她笑眯了眼,笑弯了眉,笑得双眸明媚,嘴角勾起一个娇俏诱人的弧度,似乎爱极了别人夸她美,但又有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美呢?
  “公子好文采,一看就学识斐然,没有枉费你那寒窗苦读的十数载时光,相信假以时日,公子定会出人头地,成为天下之龙凤,江山之栋梁。”
  她说的坚定而铿锵,其实正懒懒散散地双手撑在桌面上,说完才慢悠悠地放下一只手端起酒盏,敬他一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如饮白水。
  聂丞檀也端起酒杯,刚喝进一口,便猝不及防的应该因盏中陈酒的浓烈而呛得狼狈。
  他向来是个会酒的,见她一个女子都能够一饮而尽,便以为这酒不会太过浓烈,拿着酒闻着气息清雅,一口入喉,辣得他咽喉生生作痛。
  沉璎又是娇笑连连,婉转动听得好似夜里啼鸣的莺雀。
  “公子你慢些喝,这是我们寨子特有的芙蓉醉,闻着虽然清淡,喝着可是呛人得很,只有像我这种喝惯了的才能一引而尽。”
  聂丞檀咳嗽一阵,抱了抱拳:“姑娘好酒力。”
  沉璎望着他的双眸媚眼如丝:“不必姑娘姑娘的叫我,听着多生疏啊,叫我阿璎就可以。”她又笑了,眸中藏着春日的璀璨星河。
  他果然看得迷了眼,跟着喃喃:“阿璎……”
  沉璎:“展文柏他跟你们说过很多关于我的事吗?”
  聂丞檀突然又是一副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模样,渐渐红了脸,不知是因那烈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其实他内心还算镇定,还在回忆那几个书生看到她送给展文柏的情诗之后红着脸的囧样,尽力的模仿。
  沉璎道:“怎么脸红了?看来他看着害羞,其实也并不害臊,这么大方地就把他拿都拿不住的情诗给你们看了?”
  聂丞檀轻声替他辩解:“不是,是我醉了,所以才脸红的。”
  沉璎不留情面地拆穿了他:“别装了,我知道你肯定看过那诗了,不然你为什么要辩解?”
  聂丞檀心头一颤,差点以为她是发现他的痴迷、他的羞怯都是装的了。
  只是……真的都是装的吗?
  沉璎:“更何况你就喝了一口酒,哪有这么快就醉了的?”
  聂丞檀微微垂眸:“酒不醉人人自醉。”
  沉璎又笑来了,眼波流转间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旁。
  他一直都凝视着她,目光跟随着她,不知道她下一步的动作是要做什么,蓦地有点真的紧张起来,微不可查地咽了口口水。
  她一手挽住他的后颈,一瞬之间便转过身翩然地坐到了他双腿上。
  他是圈腿坐着的,她一坐下,柔软的臀部和大腿就陷进了他圈起的双腿中央,贴合得几乎没有缝隙。
  “我不仅知道你们看过我写的情诗,我还知道,白天我和他在湖边亲热的时候,你们也都在偷看。”
  聂丞檀心道她全程坐在旁边看都不看人一眼算哪门子亲热?但面上还是装出了又害羞又急促不安的表情:“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沉璎凑过去,温凉的唇瓣贴着他越来越热的耳朵:“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呢?你刚刚在外面什么都看见了,看见我与你的朋友抵死缠绵了吧?也知道我与你朋友已经许下终身了吧?那你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为何会如此不知廉耻地享受我与你的亲近呢?你难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
  她每问一句,就会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敏感的耳朵上,直把他可怜无辜的耳朵欺负得越来越红肿滚烫。
  他明明只看到一个失去神智的男人独自在床上与枕头低死缠绵。
  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轻轻松松就把好几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偏偏她自己还能独善其身,笑看他们陷入自以为是的情网不能自拔。
  聂丞檀不无讽刺地想着,对她的恶意和怨恨,却在不知不觉间越降越少。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面上他一脸的无怨无悔,捧住了她的脸,深情款款地道:“为了你,那些道德伦理纲常又都算什么呢?我愿为你痴,为你狂,为你框框撞大墙。”
  沉璎娇声笑着,魅声惑道:“别撞在大墙上了,大墙多硬啊,撞到我身体里来吧,我的身体是软的。”
  他的身体猛地浑身一颤,从头到脚都是酥酥麻麻的,也不知是因为她酥人的嗓音,还是因为她露骨的情话。
  她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又是低笑,从他捧着她的脸的两只大掌中挣脱了出来,转过身拿过了旁边矮几上放着的他那杯只喝了一口的酒盏。
  “别光顾着聊天啊,这可是30年以上的芙蓉醉,我很少有舍得拿出来喝的时候,别浪费了。”
  他闻言,正要从她手中拿过酒盏,却被她阻止了。
  “酒不是那么喝的,我来教你怎么喝。”
  她说着,在他紧盯不放的目光下,仰头将盏中烈酒一次尽数饮入口,含着没有吞咽,而是丝毫没有预兆地覆在了他的薄唇上。
  两唇紧紧相贴,温热的酒液从她的口中一点一点渡到了他的咽喉。
  他饮下她渡来的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酒果然没有那么呛喉了,只让人心神与肉体一起沉醉。
  浓酒饮尽,她却没有放开,反而大胆地撬开他的唇齿,往里面探。
  聂丞檀蓦然瞪眼,她怎么……难道他也中了她的幻术?
  但他到底没有把她推开,而是热烈地回应她,想要从她手中夺取这个吻的主动权。
  两人你来我往,争锋得不可开交。
  半晌,四片吻得水光剔透的唇瓣两两分开,即使分开了,也还有暧昧的银丝粘粘连连,显示着他们吻得如何激烈。
  两人互相搂着,气喘吁吁,渐渐恢复平静。
  沉璎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有没有人说你是个好苗子?”
  他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师父鹤一道长倒是从小就把“你是好苗子”挂在嘴边,缝人就夸他天赋极佳,天生就该是修习道术的。
  可是她显然不是这个意思,难道她是想夸他吻技好?
  沉璎直起身,望着他疑惑的双眼,把手探向两人的中间,一下子便重重握住了他的软肋。
  “你天赐大根,是个好苗子。”
  !!??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蓄势待发,而且没有任何防备地被她隔着衣物握着,突然屏息,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她挑眉地笑着捏了捏。
  他快要演不下去了,几乎下一秒就要被她恶劣的笑气得一把把她推开,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冲动,而是握住她的手腕,移来。
  沉璎继续笑得恶劣地诱惑:“想要跟我缠绵吗?”
  聂丞檀咬了咬牙,终是演道:“当然想了,做梦都想。”
  “看在你文采不错的份上,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给我写个动人的故事,我便许你春宵一度,如果写的不好,我就告诉你朋友,你今晚在外面偷窥不说,偷窥完了还冲进来把我强上了,如何?”
  聂丞檀有些脑袋打结,没有跟上她的节奏,她的意思是……
  但他没有多想,以自己此时痴汉的形象来说,他肯定是要毫不犹豫地点头的,所以他点头了。
  沉璎满意地勾唇一笑,眼神突然一变,一点都没有犹豫的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指了指床榻的方向,语气也徒然冷了三分,声音倒是依然蛊惑:“那好,现在就去床上自我安慰吧,记住,是我在与你欢好,不是你在自我安慰,你可不能穿上裤子就不负责,我等着你写的故事,去吧。”
  聂丞檀:……
  他这是把自己推到了怎么样的巨坑里!现在该怎么办?为了不被她发现自己没中幻术,难道就真的要当着她的面自我安慰吗……
 
 
第80章 不想当书生的道士不是好藩王
  “去吧。”沉璎再一次催促。
  聂丞檀抿唇, 站起身来,一边眼神迷离望着空荡荡地床榻,向那边走过去,一边“动情”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起来, 边脱还边发出痴痴的笑声。
  沉璎坐回到了矮几边自己的位置上,又为自己斟上一杯酒, 这回她没有像刚刚那样不经心地兀自喝酒, 而是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慢慢走过去的背影, 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她倒要看看,他能如何收场。
  聂丞檀其实已经想到了对策,故意走得很是缓慢,而且步伐凌乱, 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像极了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
  刚走到床榻边上,突然直直地朝着地面扑倒下去, 脑袋撞到了床沿, 发出非常沉重的一声“咚”响, 俨然一副醉汉不慎酒力失去神智醉倒在床边的模样。
  他这下撞得实实在在,一点力道都没有偷减,非常直接地重重磕在木质的床沿上, 哀嚎一声, 就软软地瘫倒到地上, 晕死不动了。
  沉璎正满怀期待地等着他上演一场自我安慰的大戏, 看到他这样毫不犹豫地摔死在地上, 愣了半晌才在心里有些不敢相信地嗤笑一声。
  装醉?
  他充其量也就喝了一盏酒,而且还兑着她的唾液稀释过,就算他真的不会喝酒,也不可能不胜酒力到这么个醉法吧?
  沉璎挑眉,放下手中的酒盏,走了过去,其实是试探性地轻轻踹了踹他,等了一会儿他却仍然毫无反应,好似完全失去了神智。
  他已经脱得只剩一身纯白的亵衣,此时大大咧咧地趴在床沿边上,头甚至要往床底钻,一只手却还歪歪扭扭地靠着床沿竖着,好不滑稽。
  真是为了装醉,什么形象都顾不上了。
  沉璎哼笑一声,自言自语地轻声问了一句:“怎么可能这便醉了?”就费力地把他整个人翻过来。
  聂丞檀脸上已经红肿一片,想必明天定会变得青青紫紫,惨不忍睹,尤其是他那磕在了床沿上的额角,肿得老高。
  怪不得他前世直接把原主扒皮剜肉剔骨,是个狠人。
  他不仅对别人狠得下心,对自己也狠得下心,而且一点都没有犹豫。
  他的脸已经惨不忍睹了,痛得他都“昏”过去了脸上的肌肉也还在抽抽,但他腿间的鼓囊倒还是很精神,丝毫没有受影响的样子。
  沉璎上下打量他,拍了拍他的脸,又捏了捏他的鼻子,他都没有反应。
  她恶劣地眨了眨眼,勾唇一笑,捉弄地按了按他的腿间,甚至重重揉搓几下,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也没有任何破绽,醉死了就是醉死了,连手指都忍着没动一下,倒是眼皮忍不住抽了一下。
  行吧,她可是为了他着想才给他机会让他自己解决的,既然他喜欢忍着,那就忍着吧,憋出病来也不关她的事。
  沉璎觉得好笑极了,没有再为难他,故意说了一句:“看来是真的醉死了,书生就是书生一点都不会喝酒,扫兴。”
  她最后踹了他一脚,不再管他了。
  聂丞檀早就气得暗自咬牙,各种道法术语在脑海里飘过,真想直接站起来,给她连连拍上几个定身符,把这嚣张得不行的狐狸精按在床上好好教训教训。
  但他到底还是想着前世可能是错怪了她,所以在彻底查清楚真相之前,并没有轻举妄动,不想让她发现自己没有中她的幻术。
  聂丞檀不断的在心里重复清心咒,好不容易才逐渐恢复了平静,此时,外面的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沉璎早已经懒得管他,自顾自地坐回到矮几旁喝酒,她口中上好的芙蓉醉已被给她喝空了三坛。
  聂丞檀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来,走到了矮几边上,看看她绯红的脸颊,又看看被她喝空的酒坛,感叹了一句好酒量。
  许是因为醉得厉害,她的狐狸耳朵和尾巴都藏不起来了,大咧咧地露在外面,白色的毛发一尘不染,内耳还是淡淡的粉色,一如她红扑扑的脸颊,看起来可爱极了。
  聂丞檀忍不住探手过去,揉了揉她的狐耳,又软又滑手感好极了。
  她的耳朵颤了颤,还好没有醒来。
  聂丞檀揉摸的手一顿,终是放下了。
  他知道她是只雪白的银狐,前世他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时候,她就好几次变回了原形,可怜兮兮地躺在血泊里几乎看不出原样。但他当时只觉得怒火冲天,侮辱至极,并没有可怜她。
  或许真的是他错了……
  聂丞檀有些心虚地想着,最后看了她一眼,趁着天只是蒙蒙亮还有些暗着,赶紧回到了自己和那几个书生一起住的院子。
  他轻轻推开了门,屋内依然鼾声震天响,一如他离开的时候那样,他松了口气,关上了门走到自己的席铺边上,忽然猛地发现展文柏不在。
  聂丞檀猛地抬起头,打量一周,才在角落的窗前看到了展文柏,他就着微弱的天光正在奋笔疾书,因为过于投入,所以并没有发现刚刚推门进来的聂丞檀。
  聂丞檀想到了什么,知道他应该就是在写她想要的故事。
  天大亮之后,屋内睡得横七倒八的人陆续醒了,他们都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你完全不知道昨晚有人出去过,直在醒来后发现展文柏正趴在窗前看起来写得很是投入。
  “好啊展文柏,大家都在睡觉你却偷偷读书,太不够仗义了。”
  “是啊,说好的一起考试,一起金榜题名,怎么可以在大家都睡着之后偷偷读书呢?”
  有人开玩笑地说了几句,但并没有引得展文柏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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