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制裁反派——陈蜜蔻
时间:2018-08-15 07:27:06

  太尉顺势打了个手势,身后将所有人团团围住的皇城守卫们统统举起长/枪,锋刃朝前。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摄政王,好一个明火执仗的重振朝纲。”李烬歌回以冷笑,“丞相、太尉,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要公然造反?”
  “看陛下的意思,是不愿意配合了?”
  李烬歌只冷冷道了一个字:“杀。”
  他面前一个个铁血铮铮的禁军听了令,立马拔刀向前杀去。他自己则从一个禁军那儿夺了刀,护着沉璎向后面退去,打算绕过宣政殿从后面出去。
  丞相见状后退了几步,被几个侍卫守了起来,太尉则剑拔出鞘,亲自领兵和禁军杀作一团,见到皇帝要带着妖后逃离,竖起手指吹了一声长哨,两侧的屋檐上就出现了好几个黑衣裹面铠甲加身的弓箭手。
  长箭纷纷“咻”地划破空气,朝着李烬歌和沉璎飞射过来,李烬歌身手矫健,用手里的刀挡开了那些沉重又尖锐的箭支。
  “走。”他拽着沉璎的手,一边向后跑去一边挥刀挡箭,面色沉得有几分阴冷,他竟不知道太尉还私养了家兵,甚至还有弓箭手。
  沉璎跑着,也在时刻关注着飞射过来的箭支,奈何李烬歌身手不凡,将所有的箭支都挡开了,完全没有破绽,她想借机捣乱都不行。
  眼看就要跑出弓箭手的射程了,沉璎急了,这怎么行?
  看着脚边拖拖坠坠的长裙,她计上心来,一脚踩在自己拖地的霞帔上,自然而然地向前摔倒去。
  李烬歌一直紧握着她的手,所以她并没有跌倒在地上,而是在半空中被拽住了,他焦急地问:“你没事吧,没摔伤吧?”
  沉璎直道:“没事没事。”
  虽然她没有成功平地摔,但他的防御总算是露出了破绽,他反手挡开了一支箭,却见另一个方向来的箭也已近在咫尺,他察觉到了,却没办法迅速再背过手来挥刀挡开。
  李烬歌已经准备好了用肩胛接下这支破空划来的利箭,却在连眨眼都不及的刹那间,沉璎突然直起身体,替他挡住了那支箭。
  “噗”,是利箭没入身体的声响,那样微弱,又那样清晰。
  李烬歌顿时目眦欲裂,没来得及多想,抱起后心中箭,几要瘫软下去的沉璎就大步跑到了宣和殿后面,靠着墙把她放下。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李烬歌颤抖着声音安慰着,自己却已心乱如麻,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口也剧烈地疼痛起来,好似也被利箭刺穿了胸膛,血流不止。
  沉璎并没有面色狰狞,冷汗淋漓,或者大哭大喊,大声叫疼,而是平静得有些不正常,只脸色白得几乎透明。
  李烬歌凑近观察她身上那支,从后至前贯穿心窝的利箭,发现它像是从她身体里长出来的一般,只刺破了衣服,伤口完全没有流血更没有血肉模糊。
  他恐惧之至的神情中蓦地生出了狂喜:“你没受伤对不对?是啊,你可是鬼魂,凡间的利器哪能伤得到你?”
  沉璎浑身乏力,勉强撑起一口气,朝着他虚弱的笑,说道:“是啊,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话音刚落,本刺穿她身体的铁箭忽然失去了支撑,“当”地掉落在地。
  一向不动如山的李烬歌此时却慌乱地像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只觉自己有摸了个空,触碰不到她的存在了,她对他来说,仿佛是一团可见不可及的空气。
  “我为什么又碰不到你了?”李烬歌颤抖的手狂乱地在身前挥动,却连连穿透过她的躯体,只惊起一阵阵的虚风。
  沉璎柔声安抚道:“没关系,我只是累了,我休息一下就回来看你。”
  李烬歌想到她之前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的例子,信了七八分,直道:“好,好,好我等你,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吧?我们的新婚之礼还没完成,你要回来!”
  “嗯,以后别再枉造杀孽,一意孤行了……等你成为万人称颂的明君的时候,我一定站在你的身侧,陪你共赏盛世山水。”
  沉璎最后撑起一个美得万物不及的微笑,从心口中箭的位置开始,碎成星星点点,散在了风里。
  李烬歌想要抱住她,却抱了个空,他抚着散开去的星光,慢慢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散了呢?不应该啊,她应该是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的,不应该就这样散到了尘埃里,化成了虚无缥缈的风……
  他头破血流也不曾掉落一滴泪的双眸,挤满了苦涩的液体,涌出眼眶,滑落脸颊。
  “别骗我,你说好会回来的……”他凝视着地上落了灰的箭支,陷入魔怔。
  前面人寡不敌众的禁卫军被步步逼退,逐渐接近身在宣政殿后面的李烬歌。
  “陛下,快走啊,城外的兵马前来支援还需要时间,我们先往后撤!”禁军头领朝李烬歌吼道。
  李烬歌却听而不闻,仍然对着墙跪坐在原地。
  禁军头领频频回头看他,不得不一刀砍翻几个对手,跑过来半拽起他。
  “陛下,娘娘已经走了吗?你也快跟我们一起退吧!”
  听闻娘娘两字,李烬歌才稍稍有了反应,他痛苦道:“是啊,她走了。”
  禁军头领满头雾水,但还是将他整个人架起来,在其他禁军的护卫下,向后撤去。
  ……
  沉璎的意识主动回到了白色的虚无空间里,升了个懒腰:“我完成得怎么样?”
  器灵道:“稍等,由于宿主是耗尽法力魂飞魄散而亡的,没有留下复制体,计算完成度需要时间……”
  沉璎:“好,你慢慢算。”
  器灵认真计算数据,片刻后惊喜道:“完成度非常高,几乎完美,任务目标的余生高瞻远瞩恪尽职守,知人善用从谏如流,凝聚起分崩离析的朝堂和民心,建立了一系列政治经济体制,为世人所赞颂,为后人所敬仰,晚年征战沙场,扩大王朝疆域版图,一统中原。”
  沉璎点头,听到后面笑道:“晚年征战沙场?好好的皇帝不做,又跑到边疆去过打打杀杀刀尖舔血的日子,真是的。”
  器灵应和,继续说道:“他最后也战死在边关,享年48岁。”
  沉璎表示知道了,撑着脑袋若有所思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李烬歌的番外,但是应该比较晚,不用等啦,明天看吧~~
 
 
第12章 李烬歌番外
  丞相和太尉终归还是失败了。
  以三百人包围三十人,怎么看都是稳打稳算的事,他们步步紧逼,眼看就要胜利了,却还是被皇城外前来支援的兵马铁骑反包围了。
  杀红了眼、几欲疯魔的李烬歌冲过人群,一脚踹飞了方才还口出狂言现在却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的丞相,又踹翻一旁的太尉,脚踩着太尉的头,把鲜血淋漓的刀架在太尉的脖颈边上,只要他愿意,太尉就会立马身首分家。
  但是李烬歌并没有这么做,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李烬歌抬起头扫视一圈,看见一旁跪成一排的弓箭手,大步走过去从箭筒中拔出一把箭支,走回太尉身边,,一支、一支的扎穿太尉的脊背。
  “啊!啊!”太尉的惨叫几乎响彻整个皇宫,他意欲挣扎,却被踩断了手脚。
  李烬歌将手里的所有箭都扎进了他的后背才罢手,面色阴狠地吩咐:“把所有人都关入地牢!”
  ……
  李烬歌日夜折磨丞相和太尉,两人要死不活的时候,就吩咐太医用最名贵的药为他们续命,一定要让他们吊着一口气,然后继续折磨。
  柳霈言快马加鞭匆匆赶到宫中,已是七日以后。
  他奔进地牢,就见李烬歌在鞭打两团血肉模糊的肉,那两团血肉已经绝了气,只摇摇晃晃地挂在架子上,血滴滴答答淌了一地,而李烬歌自己也是衣衫凌乱不人不鬼的模样。
  这哪里还是地牢,是根本就是人间地狱。
  “你疯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柳霈言跑过去抓住李烬歌挥鞭的手,“霏烟呢?啊?你说啊,霏烟呢?”
  李烬歌一手掀开他,对他视若无睹,继续鞭挞,口中只喃喃:“她走了。”
  柳霈言身子骨弱,被掀倒在地,但飞快站起来,瞪直了眼睛又去拽他:“什么叫她走了?”
  李烬歌不耐:“就是走了,她说她走了……”
  柳霈言:“那你就这样荒废朝堂,把自己同两个死人关在一起?”
  李烬歌手上鞭挞不停:“不关你的事。”
  柳霈言痛心疾首:“不关我的事?那总和霏烟有关吧?”
  李烬歌终于停顿了:“霏烟……”
  柳霈言:“一抹孤魂,重返阳间,怎么可能没有付出代价,你又可知道她付出了什么代价?永坠畜生道?饱受十八层地狱的永世折磨?还是魂飞魄散消匿于天地?你根本不知道她为了你付出了什么,你又怎么忍心辜负她?”
  “不可能,她说过她会回来的……”
  “是啊,她会回来,她说过她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看你君临天下,被世人所称颂,名垂千古,所以你就打算让她回来看到你这么颓废下去?”
  李烬歌扔掉手里的鞭子,激动地攀着柳霈言的双肩:“你说她说过什么?”
  柳霈言瞪他:“她说过想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看你君临天下……”
  李烬歌空了整整七天的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哭又笑起来:“对,她说过,等我成为万人称颂的明君的时候就会回来……”
  ……
  李烬歌终于恢复了早朝,重理朝政,并在柳霈言的谏言下,对前丞相和前太尉的宗族从轻发落,并不株连九族;对于那日站在丞相太尉那派的百官,也仅作出了贬为庶人驱逐出京的处罚。
  这为他今后的施政仁德开了个好头。
  宫中谣传,那个新婚当日失踪的准皇后娘娘是妖女,李烬歌震怒,却没有大开杀戒,而是在柳霈言的建议下,私下引导谣言。
  于是宫中盛传,准皇后娘娘是九天下凡的神女,所以才会在戒备森严的宫中来去自如,似影随风,她只是暂时回九天处理事务,不日便会归来。
  传着传着,连编织谣言的李烬歌也对此深信不疑,坚定认为她一定会回来。
  头五年,李烬歌勤于政事,建树颇多,衷于各种改革,将相权一分为二,加强了中央集权,严惩贪官,惩治不法勋贵;大搞移民屯田和军屯,兴修水利,减免税负;兴科举,建立国子监培养人才;完全不踏入后宫半步,而是派人每天清扫朝喜宫,静待他的神女归来。
  第二个五年,李烬歌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更加废寝忘食地勤于理政,招贤纳士,从谏如流,却独独无视所有请他选秀立后的谏言。
  第三个五年,李烬歌变得彻底沉默寡言,虽然还是夙夜理政,却已失去期待。
  柳霈言知道,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只是一个空壳,一个努力不辜负她的期望而励精图治的傀儡。
  第四个五年,朝臣已经放弃规劝他填充后宫,而开始缄默不言,李烬歌从宗室中挑了几个少年,让柳霈言悉心教导,打算择出最优秀的一位来继承自己的位置。
  第五个五年,柳霈言病入膏肓,躺在榻上病痛绵延缠身,李烬歌去送他最后一程。
  “她还是没回来。”柳霈言说着,心里却是澄明的,她哪里还会回来呢?她当初离开了便是真的离开了。
  “或许她真的是魂飞魄散了……”李烬歌痛苦道,他既怨她说好会回来却不曾回来,又自责害死了她。
  柳霈言叹息:“不是的,她常在我梦里,说她过得很好,等我来生相见,现在我终于可以与她相见了。”
  李烬歌闻言更是痛苦万分:“常在你梦里?为什么,她在梦里都不愿与我相见?多少个日夜我渴望她能出现,即使不能在现实中与我会晤,我也渴望她能入我的梦……她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柳霈言无法再回答他了,闭上双眼,入梦赴约。
  天和年23年,左相薨,举国同丧。
  同年,武启帝禅让帝位,消匿于野。
  次年,西南边境的鬼将军声名鹊起,大破敌国,短短几年间为大汉拓展许多疆域版图。
  最后,在一个严寒萧瑟的冬日,浑身伤痕体无完肤的李烬歌躺在冰冷的雪地里,遍地都是同他一样鲜血淋漓盔甲残破的死尸。
  他望着西边血红的残阳,愈发染红了这片失色的土地,寒风在他耳边呼啸,化为一曲惨厉的悲歌。
  他抱着一支早已锈迹斑驳的铁箭,缓缓闭上了眼。
  “我的皇后……”
  最后的声息也融在了呼啸的悲歌里。
 
 
第13章 喜怒无常的病弱太子(1)
  “金镖大将军陷于敌阵,包括副将、军师在内,四万人马,全军覆没。”
  远在京城,安逸已久的名门贵族和不晓世事的平民百姓听闻了这个消息,皆悲其无能,忧己安危。
  ……
  “青戈郡主率余下四万铁骑,死守西南境线,惨胜西域荒蛮之流,凯旋而归。”
  京中人人喜极之余,还不忘调侃,她一介女将,又是以何种销魂姿势率领数万兵马,大败敌军?
  ……
  就在青戈郡主率兵即将抵达京城之际,她的未婚夫三皇子放言,一个未及笄就随军打仗、与数万将士同吃同住数年的“闺秀”,他可万万不敢娶,谁知道她是经手过多少次的破鞋?
  一个姑娘尚未出阁却先遭夫家鄙弃,而且还是鼎有名的郡主,这便又成了满京城百姓饭后茶余的嬉笑谈资。
  ……
  褚香珺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京城,对那些流言蜚语也略有耳闻,但她只当这些是百姓无聊编造出来的莫须有的笑话。
  她年少时曾见过自己的未婚夫婿几面,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清隽少年,只远远几眼,就叫她那颗懵懂的芳心暗悸不止,欣然地接受了自己未来将与他结为夫妻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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