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于是孙栩便被萧如景忽悠着去问那正拿着扫帚清扫墓前积尘的素衣小宫女了。孙栩平日看着甚是傲气不好惹的少爷模样,平日少与同龄的女孩子说话,现在看着颇有几分害羞的模样。那小宫女兴许是瞧着孙栩长得俊俏好看,笑着多与他说几句,这一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孙栩的耳朵居然红了个透。
  “小栩儿这样子看着甚是有趣,好皮相到底是占便宜些的。平日他对着阿白你的时候也温顺得很,偏生对着我的时候凶得很。”萧如景远远看着,不由调侃了句。
  “那还不是你当年没事最多造的孽。”谢白道。但平心而论,放在上辈子谢白是决计不敢相信处处与他作对的孙小霸王,原来是这般容易害羞的性子,甚至会对他百般维护。看来,上辈子他似乎对孙栩有些误会。
  “问到了,余将军的墓在西边,穿过松林就到了。”孙栩从那边跑过来,将自己问到的结果告诉了两人。
  “好,既然打听到了了,我们走吧。”萧如景拉着孙栩转头就走。
  “上哪里去?好不容易找到,不过去?”孙栩问萧如景。
  “不着急,已经知道地方了就可以了。咱们先去找地方休息休息,保存好体力,养足了精神头,今天晚上好干活。”萧如景勾着谢白与孙栩的肩头道。
  就是白日这次九义山的陵园都十分冷清,夜幕之中更是萧索得很,此处不比皇家陵园那般守卫森严,皇皇巍峨,倒是寂寥得很,真如人们常说的生荣死哀,平时再是战功赫赫,功高一世,在这陵园祠堂里头也不过是碑石一块,牌位一处罢了。
  三人披着与黑夜一色的外披穿行在松林里头,萧如景走最前,年纪最小的孙栩在中间,谢白殿后,接着月光投下在林间的一点光亮缓缓地前行。
  上辈子谢白再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作出掘人坟墓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这事情且不说掘的是忠义烈士之墓,若是被人得知,定会获罪,受尽口诛笔伐。就是一户普通人家的目的,你这么挖了打扰人家死后安宁,也是十分有损阴德的。
  谢白心中默默向地下先人告罪,拿起铲子准备挖下去,却听到旁边的孙栩拦着道:“阿白哥哥,你歇着,我来便是了。”
  铲子被孙栩夺了去挖,到底是多年旧坟挖起来费力些,萧如景本质上还是个少爷弱体,几铲子便没有力气,便喘着气儿,抱怨这半夜挖坟不是人干的事情。
  “萧如清你手脚快些,别耽误工夫了,等会儿若是人家来巡夜便前功尽弃了。”孙栩看着萧如景停了手,便瞪着他道。
  “小栩儿,你这不地道,阿白是兄长,我也长你几岁,怎么这待遇就天差地别呢?”萧如景有些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拿着铲子认命的继续挖。
  耗费了不少功夫,才总算见了乌沉沉的棺木从坟土掩埋之中露出了一角出来,几人迅速合力清了棺盖上头盖着的土,拿了工具撬那订死的棺盖。
  原先的皮肉早已腐蚀化土,唯有些尸骨还在原来的铠甲之中。萧如景先行从怀里头掏出一副布手套戴上,跳到那棺木里头,拿出兜里的火折子吹凉了些,照着去检查那仅存在棺中白骨。
  旁边的谢白与孙栩虽也紧张检查的结果也只能在旁等着,充其量为他守着看看周边的状况。谢白可以看得出萧如景的脸色不轻松,他这人什么都不当回事,这样愁在眉头的状况确实少见。
  萧如景查看了贴近腹部的几根肋骨后,目光又转向了尸骨身上所着的衣甲,周边查看一番过后才从棺木之中跳了出来。示意谢白与孙栩帮忙把棺木重新处理好,过后三人在墓前深深鞠躬,萧如景双手合十诚恳道:“余将军,晚辈萧如景此番对您多有冒犯,但却也只为查明当年的事件,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若您泉下有知,请您包涵原谅,保佑冤情早日昭雪。”
  离开墓园之后,几人匆匆赶回到孙家在京郊的庄子里头,此时谢白才向他问起了刚刚开馆检验尸体的情况。
  “如景,你刚刚一番检验,情况如何?”
  萧如景提了茶壶给自己还有在座的谢白和孙栩都倒了一杯茶,看起来要谈的不少。他缓缓开口道:“当年余将军与异族作战时候所伤之处在于其右边腹部。根据那妇人所言,自己当年在幽州台调配的有毒药剂是加重伤势,阻止伤口愈合的。今夜验尸的时候,靠近腹部的肋骨有箭伤的位置确实可见发黑的痕迹,证明死前曾经有毒物渗透此处伤口。”
  “但是。”萧如景说到了此处,话语却是一转。“边地二十六部异族喜爱使用毒药的不在少数,当年在作战时候余将军所中的也为毒箭,因而最后死因才会被人误认为中毒箭伤重不愈,两种毒物混合极为容易掩人耳目。即使如今再翻尸体,也难以推翻当年的案件。”
  “那余将军的冤案岂不是无法可翻?”孙栩有些不平,他少年心性最是抱打不平,嫉恶如仇。
  “不尽如此,即使我们逮着那女子能逼着她上堂指认,也徒有人证,若是遭到矢口否认,此案件也只能就此作罢。”谢白进一步案件此时存在的诸多漏洞。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很多时候要以律法惩治罪有应得之人并不是件易事。
  “虽说当年余将军案件还未能找到足够证据重审。但今夜也不是真的毫无发现。”萧如景笑着说出的话语,重新点燃起了希望。
  “尸骨上虽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我刚看随便多看了余将军身着的铠甲一眼,有了些发现。我大昭朝领兵将领所着皆为锤炼精铁所制铠甲,余将军硬度防御效果极佳,其中串联所用为强韧的金丝线。”
  “对。当今圣上极为重视边防,自及位登基就开始大力加紧边防投入,余将军所用的应是增加边防投入后武库新制的精铁铠甲,其强度应该更胜以往的。”谢白补充道。
  “余江为在战场卫国殉职的忠义烈士,因而他战时所着铠甲极为荣耀,因此入殓时候不会更换新的衣服,以战时的染血之甲穿着以彰显其勇武忠烈。所以他们边防拿到的铠甲应该就是那时武库新制的那一批,但我刚刚在棺中所见的精炼铠甲很明显十分劣质,甚至比不上一般府兵配备的衣甲质量。作为一军首领的防具衣甲,都敢如此粗制滥造,那么一般兵士的武器防具更不用说了。”
  听到这里,孙栩也听出来了其中蹊跷了。“也就是说,当年边地武库监督制造武器衣甲的官员玩忽职守,或者根本有意为之,从中克扣,中饱私囊了。
  “阿白,这事可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了。”萧如景富有深意的看着谢白。
  谢白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当年监督制造的正是宁婉的兄长,如今宁氏的家主宁择。
 
 
第56章 拦路
  56、拦路
  苏言看着宋谊那丫头在里外间分隔的垂帘那边站着偷瞧了会儿,见着宁澄在这儿似乎不大想进来了。宋谊看见苏言正看着自己, 吐了吐舌头露出些被抓包的表情, 小嘴微微动无声的用口型告诉苏言道, 自己今天先走, 改日再来玩。
  “谊丫头来都来了, 怎么还不进来?”无可奈何宁后已经发现宋谊了,这么开口问了句,宋谊再是不想进来,也不敢违抗宁后的话。
  “娘娘好, 言姐姐好,池姐姐好。”宋谊硬着头皮从垂帘后边出来了, 扯出笑面跟里头坐着的人打招呼, 最后才不情不愿的面对宁澄问好:“澄哥哥好。”
  宋谊平日因着与宋谧年纪相仿的缘故, 宋谧功课好, 她功课也常常被考,久而久之便对读书这一事十分头疼。最怕人提谁谁谁家的公子小姐如何上进勤勉, 其中宋谊耳朵里头听得最多的就是,宁家那位公子又考试魁首了。以至于现今,宋谊只要听到了宁澄的名字就怕, 如今见着本人简直想要扭头就跑。
  “平日你来万春殿里玩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扭扭捏捏的模样, 今日是怎么了?”宁后看着宋谊自小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不过是难得点破罢了, 她笑着又调侃了跟前的宋谊几句。
  被宁后这么问, 宋谊听了也只能心虚的分辨一句:“我怕打扰你们聊天,所以就想着改日再过来,反正我几乎日日都过来言姐姐那儿,少这么一天也不碍事的。”
  宁澄也只能陪着无奈的笑笑,他心中自觉自己甚是无辜,他与而公主宋谊话都不曾多讲几句,也不过有时过来万春殿这儿给姑母请安时候偶尔碰见而已,也不知道什么缘故,自己竟让她这般避之如洪水猛兽。
  几人坐着聊了会儿,迟了些茶点,今天的时间便也差不多了,苏言送宁澄,正好宋谊回甘泉殿也顺着一段路,三人就一块走。
  前边都是苏言与宁澄聊着,宋谊一改平日叽叽喳喳的热闹模样,自己安安静静的走一边,似乎因着宁澄在旁边的原因十分紧张局促,时不时偷偷看过来,转瞬又低下头。
  宁澄好几次看她都是如此,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宋谊道:“二殿下,是不是在下有哪里言行不对?导致您如此害怕回避?”
  苏言并非没有发觉宋谊那副躲躲闪闪的模样,日日与宋谊相处,自然是知晓个中缘由。但此时听着问题从自家表兄嘴里提出来,忍不住掩嘴一笑。
  宋谊是个实在孩子,人家已经这么直白坦率的问到了她了,她也不好再去敷衍人家了。宋谊十分老实道:“也不能算作是你的不对,实则是每回儿总听人说你功课十分好,又勤勉上进。见着你,就想起父皇每回考校我功课都不甚满意的模样。”
  这下宁澄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自己是因着这个缘故被人避着的,于是笑道:“古人道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有的人也并非不行,只是不汲汲于这些虚名吧了。就举这么个例子吧,二殿下难道你觉得阿言不及三公主聪明吗?”
  “当然是我言姐姐比较聪明,宋谧她整日就知道显摆能背些文绉绉的东西,怎么能比?”宋谊最喜欢就是苏言,平日与宋谧不对头,听着宁澄将这两人相提并论,忙不迭的开口争辩。
  宁澄无奈笑笑,想来这例子举得不是十分恰当,只能简单说:“论才智学问,宫学当中萧兄和谢兄更甚于我,他们不过不强求虚名,有所藏锋,才让我这般平庸之辈图得空名罢了。”
  “萧如景?他也常与我说你很厉害,整日在家里也被教训不及一般努力呢。”宋谊从不喊萧如景舅舅,两人平日十分玩得到一块儿,平辈相交。
  宋谊看了看宁澄,想了想道:“听着你说这些其实你跟宋谧不一样,这么看其实我也不用这么害怕你,往后我不躲你了。”
  走到岔口分道扬镳,杜若带着几个小宫女把宋谊接回去甘泉殿。苏言陪着宁澄继续往宫道走,心道宁澄其实心中清明得很,他又不得不努力勤勉的理由。
  魁首之名,一来是为了报答宁后的恩情,二来是也是唯一出人头地的机会,最后还有年考魁首能够获得宫学奖励不菲的银钱。对于一般高门公子哥而言,银钱奖励可有可无,他们并不放在眼里,可对于想要依靠自己的宁澄而言却十分重要。
  “阿言,大房那边虽说归还了产业,但仍盯着十分竟。你与姑母若是情况有什么变化,需要紧急找我的,便派人到商行去吧。”宁澄停下脚步与苏言交代道。
  之前宁后狠狠拂过长房的面子,将二房的宁澄兄妹带回到自己身边照料,这次又出面为宁澄夺回二房的产业,已经与宁家长房势成水火。宁婉入宫与宁后不同,对于长房照料有加。显然如今,两边已经是沆瀣一气了。
  如今宁澄回到宁家夺回产业,长房依旧盯着宁澄的举动,他行动起来也十分麻烦,若有差错,被有心人知道,便前功尽弃。因为推翻长房,已经是迫在眉睫之事了。
  苏言点点头道:“明白了,你也多加小心,若是遇着阻碍便来宫里与母亲和我商量,切勿勉强。”
  宁澄答应后,对苏言道。“阿言止步吧。送到这里就行了,姑母应该还在等着你回去呢。”
  “澄表哥,那你自己早些回府休息吧。”苏言点头答应,与身后的宫女止步,便不再往前送了。
  在回去万春殿的路上,苏言却恰巧遇着了她十分不想看见的人,宁婉。看她身后的宫人提着食盒,应是刚刚才从皇帝的紫宸殿送完吃的回来,后宫里头众多嫔妃,也就是她跑得最为殷勤。宫里传言说宁婉常常洗手作羹汤,讨得圣上欢心。
  苏言是有封号的一品公主,就是高位四妃她也不过行颔首礼而已,宁婉不过昭容而已,她若是不乐意直接当没有看见直接走就是了,但她无心招惹,却有人有心找事情。
  “澄哥儿,这就回去了。”宁婉走到苏言面前,仗着身高从上边俯视苏言,一副长辈与晚辈说话高姿态的模样,句句强调着辈分。“这孩子如宫里来,每每只知道皇后娘娘这个大姑母,却不知道还有我这个姑母,想关心一下都不成。”
  这话说得可真像个关心小辈的长辈模样,苏言心里头冷笑,人家当年在宁家受尽欺负的时候,你指不定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两个侄子侄女呢。
  “澄表哥如今重新回到二房当中十分好,池表姐在万春殿里也很好,便不劳您多费心了。”苏言简单客气的说完了,并不想与这人多费些无谓的口舌。
  正当苏言想要绕开宁婉,带着锦笙继续往前走时,宁婉却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把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放在苏言的肩头。
  这么突然被人拉着,苏言也有些不耐道:“ 宁昭容,你还有什么要与本公主说。你今日临时起意才想起自己还有那么几个小辈,关心澄表哥不成,莫不是向来关照本公主,特地过来训训话吧?”
  “你倒真是长姐的亲女儿,一个样的性子,外头不吭声往常时候总装作软面似的,其实比谁都狠。”宁婉看苏言不再客气,也不屑去作和蔼长辈的模样了,挑挑眉盯着苏言。“长姐命好,你这丫头也命好,都投了好胎,生了好时候,什么好处都让你们占了先。”
  “宁家难得一个出息孩子宁澄被你们拉着去自己那一边去,现在连宁家那一亩三分地也不打算放过了。”
  “本公主奉劝一句,慎言谨行。时时都想着跟人抢好的占先机,才把自己活得这般可怜,正因为你这样,才一辈子比不过母后。”
  苏言也没了耐心与宁婉这样的人理论是非曲直,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好话了,她也不顾宁婉拦着跟前说话,直接甩开了宁婉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阔步继续往前走。
  “言言,今日这么一送,这么这时候才回来。”宁后看着苏言回来脸上神情不大高兴的样子,连忙招手让她来自己跟前。
  “也没什么,路上遇着点事儿。”苏言坐在宁后旁边道,不大想提被宁婉拉着说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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