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佞臣盯紧了——宁洛云
时间:2018-08-20 08:41:28

  须臾,裴敬甫松开了她。
  转而拔出自己的佩刀,对准了她的眉心。
  “赵元善,你跟踪我,调查我,又如此关系那两桩案件,你最好说出你的理由,否则,我会先刮花你的脸,再毒哑你的喉咙,然后,再杀了你的婢女,你觉得如何?”
  “你不敢!”
  裴敬甫轻笑:“我如何不敢?你自己也说了,我若是要杀你,何愁找不到什么理由?况且,难道你不了解,锦衣卫是什么人?”
  赵元善一动也不敢动,被绑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握了紧,紧了又松。
  裴敬甫的刀架在她脖子上,一只脚踩在她身边,手肘搭在膝上,“如花似玉的女子,是个男人都知道要怜惜。但我不一样,我不杀你,但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赵元善当然明白,他做的出来。
  “我数三下,你如果不说出你的理由,我便先将你的婢女杀了……”
  “我只是想知道那两位大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还没等裴敬甫数数,赵元善便已经脱口而出,“我只是担心这件事情,会对我父亲不利!而且,我信不过你!”
  裴敬甫顿了顿,审视她:“你信不过我?为何?”
  “因为陆烬死了。”
  裴敬甫想到了什么,“你认为陆烬的死与我有关?”
  赵元善不说话。
  “倒是不少人能如此高估我,将那三人的死算在我头上。你会怀疑我,是因为那夜陆烬的话?”裴敬甫冷笑,“你倒是很相信别人说的话。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此事真的是我做的,我不会想到事出之后一定有人立即将此事想到我或者你父亲头上?你以为你想事简单,我也会跟着如此愚笨?”
  “你!……”赵元善气的说不出话。
  裴敬甫轻嘲:“即便你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认为你又能做的了什么?”
  “我的确做不了什么,但事关我父亲,我不能袖手旁观。”
  “妇人之见。”裴敬甫瞥了她一眼,“看来,你不相信的人不只有我,还有你的父亲。”
  被一语中的,赵元善瞬间语塞。
  作者有话要说:  元善:裴敬甫你除了会绑人还会干什么?
  我裴哥会的可多了,除了会绑人,还会疼人,还能造人……
  裴哥只是吓唬吓唬元善,哭都舍不得,哪能真要伤她呀呼哈。
  即便裴哥死要面子也还是会意识到媳妇要被人抢走的,冷不过五,悄摸候着。
  爱你们,晚安。
  最近听了一首歌叫《锈琴》,莫小娘的。很有感觉,我之前就靠这首歌带感觉,哈哈。
  爱喜欢这故事支持土拨鼠作者的每一位亲人儿,晚安,爱你们,么么。
 
 
第四十四章 
  裴敬甫接着说道:“此案令指挥使陈啸和你父亲赵太师互相猜疑, 明争暗斗,各有心思。殊不知这不过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元善狐疑的瞧着他,“难道你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你可还记得那晚上的祁山?”
  赵元善当然记得:“就是会幻术的那个怪人?这件事我还没有问你,你跟祁山到底是什么关系?”
  “祁山原是我在三途门之时的同门师兄,后来我成为锦衣卫为朝廷效力之后,便与三途门断了一切的关系。这些,你父亲最清楚不过。”裴敬甫道。
  赵元善并不了解江湖帮派之间的事情,所以对三途门这个名字耳生。之前关于裴敬甫的来历,她只知道是父亲收养的一个孤子。她顿了顿, 接着问道:“那你又是因为什么与那三途门断了关系?那晚你的那个师兄,对你并没有什么善意。”
  “江湖帮派大多不屑朝廷势力,三途门自不例外, 而且三途门还有一道门规,不管因为什么原因, 只要是离开三途门,都要与门中身手不相上下的弟子过招, 赢了便可以彻底脱离三途门。江湖人本就视锦衣卫为鹰犬之辈,我为朝廷效力,自然再不能属于江湖之人。”
  “所以,当年跟你过招的,便是祁山?是他输了?”难怪那晚那个祁山敌意明显, 还想拿她开刀,原来竟是因与裴敬甫的这层陈年旧怨。不过她有些好奇,“如果当年是你输了会如何?”
  裴敬甫道:“不会有这种可能。”
  赵元善轻嗤一声:“我知你武艺非凡, 但你这句话,也不过是介于当年你赢了的后话之上。”
  “如果我当年输了,我便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裴敬甫见她已经安静下来,将刀收回了刀鞘,“想要离开三途门的人,除了赢,便是死。”
  赵元善微微张着唇,一瞬之间无言以对。
  “祁山当年败在我的手下,消失了五年。如今突然借着李忘笙的名义大肆杀人,虽然不知道他背后目的何为,但此事,绝非是六扇门可以掌控的了的了。”祁山做这些事情,必定是受了百里伤的命令。当年仅仅一个江湖浪子李忘笙,六扇门都没有彻底的抓住过,更何况是整个三途门?
  裴敬甫侧眼睨她:“我本不想跟你一个女人说这么多,但因你实在是多事,但你觉得,你清楚了这些事情以后,能做的了什么?”
  赵元善坐在榻上,哑口无言。她的确做不了什么。
  但知道此事似乎确与裴敬甫无关,心中的疑惑和担忧算是放下了一些,也并不是全无用处。
  赵元善道:“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去跟别人说你过去的事?”
  三途门和祁山这个事情,很明显六扇门和锦衣卫都不知道。她与裴敬甫本就互相防备,可今日,他却肯坦率的告诉她,难道就不怕她利用这件事对付他么?
  裴敬甫听罢,冷冷一笑:“你不会。朝廷没有什么人知道我的过去,因为这一切都得益于你的父亲,如果让锦衣卫其他人或者六扇门,又或者是刑部的人知道我与三途门曾经存在的关系,那你认为,陈啸会如何利用这件事来写文章?又或者说,他会如何利用这件事,对付赵家,还有你的父亲。”
  赵元善自然想到了这一点。裴敬甫是父亲的人,三途门又是杀害右军都尉,副都御使以及让南镇抚使下落不明的凶手,若是让朝廷的人知道裴敬甫曾是三途门的人,那如何能与父亲脱得了干系?
  “那你与无为的关系,为什么要背着我父亲?如果不怕被人知道,何须深更半夜来这里?难道还不是因为心中有鬼吗?”
  “无为高僧曾与我有一些交情,今夜我只不过就三途门的事情来商讨罢了。锦衣卫和六扇门都不知真正的凶手是谁,更不会自主想到三途门身上去。正如像你这样的一些人,将所有的疑点都理所当然的算在我的头上,我若是不谨慎一些,恐怕还没有查出真相的苗头,就成了真正凶手的替罪羊。”裴敬甫索性都断了她的疑惑,“现在你都清楚了,如果你真的为了你父亲和赵家好,那以后就安分的待在裴府里,不要再想去做什么不该是你做的事,我虽然不会伤你,但你知道我没有什么耐性,你千万记住了。”
  赵元善对裴敬甫的不善嗤之以鼻:“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裴敬甫一点也不掩饰。
  赵元善自知跟他再没什么好说的,便转而问:“寻芳呢?”
  “她自无恙。还有,”裴敬甫俯身钳住她的下颌,眸光犀利,“今夜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如果你不想出什么差错,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动你,但你的婢女就不一定了,想要她活命,你知道回去以后,该怎么跟她说。”
  赵元善嘴唇紧抿,冷冷瞪着他。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裴敬甫松开她,握着自己的佩刀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赵元善所在榻的位置虽然看不到门那边的情况,但她还是听出了门外那人的浅浅的声音,是无为的。
  “有客来了。”
  “嗯。”裴敬甫回头往赵元善那里警告性的看了最后一眼,什么都没有再说,关上房门,接着便是落锁的声音。
  赵元善怒上心头,虽然早就习惯裴敬甫的姿态,但只要一跟此人沾惹,就让她极不痛快。
  也难怪他从没有什么朋友,这样的性子,哪里还有人愿意跟他做什么朋友?
  虽然方才裴敬甫给了她那番说明,但对无为,她还是保有怀疑。
  如果真是裴敬甫说的那样,与无为只是有一些交情,那他为什么要警告自己,不要将他与无为的事情说出去?
  裴敬甫表面说的坦荡荡,其实还是有所隐瞒。
  还有方才,她听见无为说,有客来了。
  是什么客?
  不过赵元善暂时还不想这个,她最想确定的是寻芳现在到底是不是安然无恙的。
  虽然与寻芳相处不比惊鹊那般长久,但关键时刻,寻芳是拿命护她的。
  虽然裴敬甫绑她绑的紧,但这回绑她的是自己那根丝绸质地的发带,不比上回罗帐的绳子又细又牢的难解,所以她用力挣了几下,就彻底挣脱开。
  松了松手腕,便小心翼翼的来到门边,尝试轻轻推了一下门,推不开。
  门被裴敬甫锁了。
  赵元善寻遍这整间禅房,想找张凳子或者重的物件砸门,但这是一间禅房,基本没有什么可以派的上用场的东西。
  除了放在窗边角落里的一盆矮松。
  赵元善没有多想,大步走过去抱起那盆不算轻的矮松,才刚抱起来,她便注意到紧闭的窗。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推了推窗棂,结果一下便推开。
  赵元善心里瞬间掠过一丝欣喜,没有任何犹豫从窗口处爬出去。
  这间禅房距离住持空凡居住之地不算太远。她不知道寻芳到底被关在哪里,只得一间间去找。
  此时是深夜,赵元善对含光寺内的地形并不是完全了解,所以只能靠哪间房亮着光去找。
  半盏茶的功夫,她便找到了被关在偏房的寻芳。
  赵元善依然从窗子翻进去,而寻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正在昏睡。
  “寻芳,寻芳,你醒醒……快醒醒!”
  好一阵,寻芳才悠悠醒来,看到赵元善,率先拉住她:“夫人,你不是走了吗?你被抓回来了?你怎么样?”寻芳关切问着起身,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还有些钝痛的后脑勺。
  赵元善见状,问道:“裴敬甫伤到你哪里了?”
  寻芳很快定了心神,摇头道:“奴婢没事,只是挨了裴大人一掌。对了,夫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寻芳巡视四周,看到陌生的房间有些茫然。
  “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看到你没事就好,我们先走。”
  寻芳便再没问其他,与赵元善从窗子逃了出去。
  .
  裴敬甫与无为回到卧房之时,丁以柔已经恭候多时。
  看到裴敬甫来,丁以柔从迎上前几步,眉梢小痣微扬:“你那位夫人还真不是个省心的。”
  裴敬甫略过她的话,问:“你有什么线索了?”
  丁以柔敛起情绪:“一切其实很明了了,你的那位师兄大张旗鼓的连犯下几桩朝廷命案,”她看向一边的无为,“不过就是为了引出你。”
  无为听罢,只是淡淡一笑。
  “整个三途门,可都是冲你来的。”
  “当时我做了那件事,便知道有今日的一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为淡然处之,丁以柔轻笑:“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裴敬甫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认识他。”
  无为笑了笑,没说别的,“既然我们三人好不容易有这么一回聚在一起,我进去泡一壶清茶,夜色还长,可以慢慢商谈。”说罢,便进去。
  门外只剩下丁以柔与裴敬甫二人。
  丁以柔侧身,审视的看着裴敬甫,沉默了一会:“赵家千金知道了不该她知道的,你怎么办?”她观察着裴敬甫的表情,顿了顿,继续道:“你对她的那套充其量不过是吓唬罢了,如果要防患于未然,必定要斩草除根。”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倾倒于金钱下,所以明天开始v了,详情文案说的有,看过的不要买呀。。。
  谢谢喜欢这个故事的亲人儿们,不嫌弃被剧情逼着作死的女主和丢媳妇儿边缘的裴哥。
  至于所说的男二号嘛,这个……
  就往下看吧,哈哈哈,爱你们,晚安。
 
 
第四十五章 
  裴敬甫听罢, 声音比这夜里的风还要凉几分:“我知道该怎么做。”
  丁以柔冷笑:“你恐怕不知道。”
  “好了。”裴敬甫不愿跟她说这个问题,“这是我的私事。”
  丁以柔定定的看着他,寒眸里情绪不明。
  裴敬甫不喜欢现在丁以柔一出现就跟他纠缠赵元善的问题,想到赵元善还被关在禅房,又看丑时过半,便不打算再逗留:“既然已经知道了三途门的目的,那你我现在起都要注意一点含光寺这边的动静了,时候不早,先告辞。”
  丁以柔从不是一个善于儿女情长的女子, 因为裴敬甫不喜欢那样的女人。
  她深知他的喜恶,也曾经以为这天下间不会有能让裴敬甫倾心的女子,可直到他答应与赵元善成婚那一刻起, 她便开始一改之前的认知。
  难道,是她曾经太过自以为是?
  “裴敬甫!”丁以柔叫住他, “赵元善哪里好?”
  裴敬甫脚步一顿,微微侧首, 不做任何回答。
  “这么些年我很清楚你,赵元善根本不足以入得了你的眼。但你对其他女人,都没有像她这样包容。”
  “你想说什么?”男人的声音平静的如死寂的寒潭,不带波澜。
  丁以柔靠近他,与他之间仅有一臂的距离, 望着月下他高大的后背,眼中划过一抹动容,低低说道:“……如果, 你是喜欢赵元善那般看似温婉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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