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小公举——李寂v5
时间:2018-08-23 08:28:00

  那种深入骨髓地要成为小太监的恐惧,和差点被鸡啄住小鸡鸡的疼痛,让应期无法忘怀。
  慢慢的,这种原来是讨好般的对她好,也就渐渐的成了习惯。
  许桉柠是个乖娃娃,被许爸保护的像朵纯洁剔透的小白花儿,总是娇娇柔柔的,羞涩地低着头笑的时候,萌的人一脸血。顺理成章的,应期就担当起了护花使者的重任。
  他每天带着小阿柠去上学,应妈在前面骑车,他坐在后座,怀里抱着小丫头。放学的时候,就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和同学打弹子赢了五毛钱之后,还会给她买根老北京冰棍儿。
  许桉柠也不太烦他了,虽然仍旧不咋搭理人,但也很大度地不提以前的事情,这让应期很开心。
  不过有一天,他和应妈吃饭的时候说起这事,应妈很一针见血地戳破了他,“阿柠那时候年纪小,现在能记个啥,她肯定都忘记了嘛。”
  应期的筷子停了一下,应妈神补刀,“所以说,阿柠现在不喜欢你,肯定就是,单纯地不喜欢嘛!”
  应期觉着,他这饭没法吃了,他太伤心了。
  以后的时候,他更加刻意地去讨好许桉柠,买头花买贴纸买棒棒糖,而慢慢的,这种讨好也就成了习惯。
  许桉柠对他也变得好起来了,但是不像是应期所期待的那种,妹妹对哥哥的崇拜与尊敬,而是好像,慈禧老佛爷对小太监的施赏。
  应期抹了把脸,太监就太监吧,他乐意。
  在很多年后回忆起来的时候,应期就总结出来了,他家小公主真是有手段。她就是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法子,一步步套牢了他的心,而一辈子都不曾变。
  当他神在在地靠在沙发上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许桉柠爬上他的腰,哼哼唧唧地拍他的脸,“你大放厥词!我明明,是靠美色!”
  *
  时光慢慢地过去,暑期档的还珠格格一遍遍地放了许多遍,小阿柠也变得越来越漂亮。一直不曾变的白嫩脸蛋大眼睛,瓷娃娃一样精致地不像话,走在哪里都会被人夸。
  一直上天入地的应期也长得开了些,有了几分帅气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过大人都说,应家的小崽子的帅啊,那不是好帅,因为总带着点那什么的味道,活像个小痞砸。
  后来大家就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这叫“拽”,这叫“臭屁”,这叫“装逼”!
  在许桉柠六岁上了一年级,应期七岁半二年级的时候,他们一起照了第一张“情侣照”。
  应期穿着那时候极为流行的英伦小西装,脑袋梳着油光锃亮的三七分,脚上踩着双很丑很丑的宽头大皮鞋,胳膊状似很随意地搭在了身边小公主的肩膀上,一脸的欠揍。
  许桉柠是素雅的小纱裙,上面有粉嘟嘟的花儿,整个人都娇俏的不像话。照相师按快门的时候,她感觉到应期的腰往她这边拱了下,下意识地就转头看了他一眼。
  像素不很清晰的老照片,定格个下了这样的一瞬间。
  很假很假的背景墙前,痞帅的小男孩低头和漂亮的小姑娘对视,眼里的温柔浓稠地化不开。
  光线打过来的角度奇异又恰到好处,她微张着唇,眼里有星光。
  后来,这张照片被应期宝贝地装在了一个鎏金镶钻的相框里,摆在许桉柠的梳妆镜前死也不肯换地方。他说,“这就是你暗恋我的证据!”
  许桉柠把他压在床上,拿着口红画了他一脸的猪头,“我让你证据,让你证据,应期你臭不要脸!”
 
 
第3章 
  三年级的时候,许桉柠第一次追星,一个响当当的组合,三个字母,三个不一样风格的漂亮女孩子。她们的歌曲很好听,小阿柠天生的五音不全,但学的津津有味。
  在应期的印象里,那是段很漫长而痛苦的时光。
  因为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道嗓音在你耳边唱着,“波斯猫眯着他的双眼!波斯猫踮着他的脚尖!波斯猫……”
  关键是吧,她唱的还不好听,很像波斯猫疯狂挠门的声音。
  很难想象,那样好看精致的一个女孩子,竟然可以把调子跑的那样远。因为许桉柠,那一次的暑假,鲁深破天荒呆了一个星期就回家了。
  他跟他爷爷说,他得了中耳炎,要回家去治。
  许桉柠本来还是很愉快的,愉快地唱歌,愉快地追星,愉快地把三个字母的海报贴的满墙都是。但是在听到其他小伙伴传来的这个消息后,小阿柠沉默了,然后委屈地哭了。
  应期知道后就急了,他爬着窗户进去的,带了一大把的泡泡糖,左哄右哄的,好话说了一大堆,但是小公主就是偷偷地擦眼泪儿,谁都不理。
  最后的时候,应期咬咬牙,“阿柠别哭,我教你!”
  那个暑假,应期拉着许桉柠溜进了学校的广播室,拿着那里的话筒和播放机当成卡拉OK的设备,唱了一假期的七里香。
  可怕的是,应期溜门撬锁的技艺太高超,值班的老师他竟然一直都没发现!
  下一次开学的时候,许桉柠在应期的鼓励下,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元旦晚会。
  羞答答地小姑娘抱着话筒,娇娇柔柔地唱了一首一个字儿都没跑调的七里香。应期让他爸从文工团借了个架子鼓,坐在后面噼里啪啦打的很帅。
  一曲结束后,掌声经久未息。鲁深特意翘了自己学校的元旦晚会,跑来他俩这瞧热闹,等许桉柠下台的时候,他眼都直了。
  “阿柠你怎么突然这么棒了啊!你唱的真好,裙子也好看,哪哪都好!”
  应期跟着许桉柠走下来,手很拽地插着裤兜儿,停在她的背后。
  小公主很记仇,她小骄傲地扬了下脖子,气势逼人,“你的中耳炎好了吗?”
  鲁深张张嘴,结巴地熄火。
  应期笑了,他把手搭在许桉柠的肩膀上,冲着鲁深撇撇嘴,“你的中耳炎,好了吗?”
  两人远去的背影很搭调,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背带裤,一个背带裙。一个短发利落,一个长发飘飘。路过之处,惹得同学纷纷称赞。
  鲁深看看自己原本以为很时髦的格子衬衫,瞬间觉着自己像个搬砖工。他舔舔嘴唇,冲着应期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嗨!兄弟!”
  意料之中的没人理。
  据鲁深分析,应期对许桉柠的司马昭之心,是从那首七里香开始萌芽的。那一个小雪纷飞的元旦晚上,他为了女人,抛弃了十年的兄弟。
  而小阿柠对那个充满了七里香气息的夏天的唯一印象就是,应期学着周董不清晰的吐字,指节在桌面上打着拍子唱,
  “你突然,对我说,七里香的名字很美,我此刻却只想亲吻妳倔强的嘴……”
  阳光洒在他还稚嫩的帅脸上,小小房间里的氛围很奇妙。
  不过那时候,许桉柠根本没想过她要早恋。
  应期也没有察觉到,那是一种萌芽状态的甜蜜感觉,它的名字叫作,“喜欢”。
  *
  那场堪称完美的元旦晚会后,应期和许桉柠就在保家路小学红透了半边天。
  保家路小学是军区小学,上学的孩子大多都是在役军人的孩子,和应爸和许爸也都多少有些交集。
  见面寒暄的时候,有人也总会提一句,“许旅长家的姑娘不错啊,哎,应政委家儿子也是厉害!”
  那个时候,许团长已经升了上校军衔,副师长级别。而缘分奇妙的,应政委还是他的政委。
  许爸就装作很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还行还行,小闺女台上比较放的开而已。”但那眼里头的光彩,是什么都遮挡不住的。
  许桉柠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这一点,许爸从来没有过要掩饰的心思。在他的心中,他的小阿柠就算是配童话里的王子也是不差的。
  可到了最后,他精心捧宠了半辈子的小嫩白菜儿,被隔壁的猪给拱了,这让许爸郁闷了许久许久。不过,这是后话。
  对于许桉柠来说,出名儿了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因为她一直都小有名气。
  本来底子就好,许妈和应妈又都是勇于走在时尚前沿的女人,两人对着她天天琢磨,宝贝儿似的捧着,打扮的好像洋娃娃。
  小公主是从小到大,唯一的班花,级花,校花!
  可怕的事情是,无论她走到哪里,总会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快看,那个卷头发的女孩子,是不是应学长的女朋友呀?”
  许桉柠最开始的时候,没觉着这是在说她。她当时还在想,“应学长”,这个名字好奇怪啊,好难听。
  小公主没在意,拨了拨散在肩头的自然卷儿,继续开开心心地去小卖部买棒棒冰去了。
  然后她就没再听到后面的那几句。
  “五(一)班的应期学长吗?哇,他好帅的!”
  “对!他女朋友好像就是四(三)班的班花,叫许桉柠!”
  “他们好像还一起在去年的元旦晚会上唱了歌,应学长还一直送他女朋友回家,风雨无阻!”
  “天哪,这就是童话中的爱情吧!”
  如果小公主听见了,她应该会很奇怪。这就是爱情了吗?这就是童话了吗?你们是不是对这两个词儿有什么误解……
  直到有一天,应期因为要去代表校队打篮球,没和她一起回家,许桉柠的同桌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阿柠……”
  许桉柠收拾书包,没抬头,“咋呀?”
  “你男朋友真的是应期吗?”
  许桉柠,“……”
  她好像明白了,她这些日子收到的情书数量骤减的原因。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特意没回家,去蹭了应妈家做的酸菜鱼,就是为了等应期。等到她在应家把作业都写完一半了,应期终于回来了。
  他满头大汗,把臭烘烘地球衣球鞋往地上随便一甩,又翻箱倒柜地找了根阿尔卑斯棒棒糖出来,扔在了许桉柠的手边上,就进去浴室洗澡了。
  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有,连眼神都吝啬。
  许桉柠很无奈,她觉着,这肯定不是男朋友对待女朋友的态度呀,同学们都是谣传。真是的,不好好学习,怎么就搞这些东西,明天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同桌。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问问应期他知不知道这些谣传,不过看他这态度,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小阿柠把书包整齐地收拾好,叼着那根棒棒糖出了门。跟应妈应爸道了别,一身轻松地回了家。
  等到应期终于洗的香喷喷,兴冲冲地冲出来见他的小公主的时候,阿柠早就没了影子。
  他很疑惑,还以为是自己被身上的汗臭出了幻觉。但是桌边垃圾桶里的棒棒糖纸又清楚地告诉他,她曾经来过。
  应妈敲门,探了个脑袋进来,“阿柠说她是来问你问题的,但是她自己又突然懂了,就走了。”
  应期有些小郁闷,他闷闷答了声,把糖纸捡起来,看了看。草莓牛奶味。
  他想着,小阿柠那么笨,平时的时候一道数学题讲半小时都听不懂,怎么今个开窍就那么快呢?
  他不知道,就因为今天的这个小乌龙,他的小公主就自动把他从男朋友这个分类里剔除了。这就导致了,应期以后的悲惨青春。
  *
  老人们常说,男孩子总是比女孩子的成熟时间晚一些,应期本来还是不信的。他比小阿柠高,比小阿柠壮,还比小阿柠聪明,他肯定是先成熟的那一拨儿。
  但是慢慢的他就发现了,这话还是有道理的。他初一的时候还在上蹿下跳地上山下河,许桉柠已经知道偷摸摸地学着许妈的样子往脸上擦脂抹粉儿了。
  那时候,鲁深的爸爸升迁到了京城,他也跟着父母一起搬家,正巧住的离他大院的爷爷家不远的地方。顺其自然的,他也和应期上了同一所学校。
  而保家路小学和保家路中学,街对街。
  应期每天和鲁深勾肩搭背地到处闲逛,单肩包往肩上一扛,额发一甩,脚下生风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帅气。
  学校街道的拐角处就是个电玩城,应期天天和鲁深泡在那里,除了跳舞机,哪个都能玩的风生水起,不到晚饭点儿不回家,有时候得要他哥应岑去逮,才想起来,哎,到点儿了。
  许桉柠对这个不感兴趣,有一次被应期软磨硬泡地拉去了,可鲁深投篮的时候手不稳,篮球砸到了小公主的肩膀,还把姑娘家砸哭了。
  那一次,应期和鲁深到外面揍了一架,再然后,他就不怎么去电玩城了。
  应妈说,“小阿柠的眼泪是应期的软骨散。”
  许妈想了想,觉着她说的也没啥错儿。
 
 
第4章 
  在许桉柠刚上六年级的时候,一首叫作“nobody”的歌曲,火遍了大江南北。作为班里的颜值担当,小阿柠顺理成章地接下了在班级节目表演中,领舞的这一职位。
  应期每次回家路过她家门口的时候,总能看见小公主很认真地在模仿DVD里面的动作,勾起小腿儿,用一个很妖娆地姿势冲他“biu”了一下。
  I want nobody nobody but You~
  鲁深很皮,装作中枪了一样,大叫着往后倒了一下。阿柠瘪着嘴红了眼圈,应期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拉着背包的肩带把这个讨厌的小胖砸给拖走。
  许桉柠喜欢跳舞,她觉着,她跳舞很好看,所以就喜欢跳了。应期喜欢看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阿柠摆出一个个姿势,眼角眉梢都是荡漾着的俏丽美好,他这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
  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快乐感觉。或者说,“啊!我辛辛苦苦养的小白菜儿,终于要长大了。”
  鲁深不很理解应期为什么连球都不打了,一回家就往人家屋里钻,他嘟嘟囔囔地批评应期,“你是男人,不能与小女子为伍!我们要勇往直前,披荆斩棘,做顶天立地的血气……”
  许桉柠看过来,鲁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应期一拳头揍得满鼻子血气。
  那时候,应期已经长得很高了,比同龄的男孩子都要高一些,瘦一些,又有力气一些,很轻松地就把鲁深给拉出了门。
  “你以后不许在阿柠的面前说这些话,要不然,我揍掉你的大板牙!”应期凶狠着眉眼威胁,“你要是有胆子把阿柠弄哭,我就打掉你的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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