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那个穿越女——森夏葵
时间:2018-08-23 08:28:38

  他这么想,自然也这么做了。
  然而,却换来她誓死不从的挣扎——
  夏云珠扒着门,用力拽回被他拉住的那条胳膊,弱小得不堪一折的手臂,倔强得不可思议:“薄风遥你放开我!”
  明明昨晚才在他怀里旖旎缠绵,现在倒对他避之不及,是和鹰川再会后,重燃旧情,所以对他在看不上眼了?
  他哂笑,气场阴沉得吓人。
  瞧见他手背凸起的青筋,鹰川没忍住,上前求情:“宫主,夫人她只是个柔弱姑娘,请您…怜惜她一点。”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惹得薄风遥火气更甚,若是不怜惜,昨晚他也不至于只折腾两次便放过她,事后还由他亲自为她清理、换衣。
  他把夫人捧在手心里宠,倒被一个外人指责不怜惜了!
  当下手腕终于用了力,直接把僵持在门口的人给拽进到怀里。
  凤目掀开一片冷然,警告道:“这是我和她的事,犯不着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不想火上浇油,让事情变得更糟,鹰川抱拳屈膝,低头认错:“是属下僭越了。”
  火光跳跃跳跃在狭小的地牢。
  彼此眼底最深处的情绪,晦暗得谁也看不清。
  夏云珠还在生气,在薄风遥怀里不安分地挣扎,她拍他手臂,红着眼睛骂:“不是说随我便吗?堂堂宫主,还出尔反尔不成?”
  她打的力度,轻得像挠痒。
  薄风遥眉都没皱一下,手臂颠了颠,把人直接扛到了肩上,不轻不重地在她臀瓣拍了两下。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宫主竟然破天荒地服了软!
  想要保全他的威仪,却又耐不住放柔语气,以至于声音听上去有些不自然。
  “好了,是我的错。”
  “你…别闹。”
  到底是喜欢到奋不顾身的人,见他先服了软,堵在胸口的那股子气顿时消了大半。
  夏云珠不再挣扎,伏在他肩头,委屈地嘟囔:“还派不派人监视我?”
  他无奈:“不。”
  换他亲自保护算了。
  软软的指头戳他侧劲:“还限不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宫主的威严形象已碎了一半,瞥见属下们眼睛不知往哪儿放的尴尬模样,薄风遥黑着脸,吐出一个字:“不。”
  把她折腾得下不了床便是,看她还往哪儿乱跑。
  没想他认错态度良好,夏云珠吸了吸鼻子,心里好受许多,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鹰川,终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能不能放了鹰护卫?”
  她看不见薄风遥的表情,只能屏息等待他的回答。
  看得出来,他有意和好,如果能顺水推舟免了鹰川的责罚,再好不过。毕竟,一切都只是薄风遥的误会。当初她没有接受鹰川的求亲,现在更不可能回头去找他。
  昨晚不过偶遇叙了叙旧,薄风遥也能吃醋正这样。看来,这件事解决后,她都要尽量避开和鹰川碰面了,免得害他受无妄之灾。
  地牢的静,衬得时间缓慢。
  夏云珠等了许久也没得到回答,正捉摸着要不要再劝劝,扛着她的人手臂一松,将她从肩头搂进了怀里。
  冷冽凤目低看而来,带了不悦神色:“你知道吗?你越是替他求情,我越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又来了!
  她忍无可忍,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事到如今,你还在吃哪门子飞醋?鹰护卫帮了我很多,我对他一直心怀感激。但那并不是男女之情,否则,当初我也不会拒绝他的求亲,哪还会站在这儿跟你吵?”
  这话没能安他的心,反而叫他记起当初的愚蠢。
  “是啊,如果不是为了得到玄玉,你也不至于虚情假意地说什么对我一见钟情、非君不嫁。”
  这段感情看似是她先起的头,但其实,一直都是他在她身后穷追不舍、纠缠不放。
  “如果当初有玄玉的人是鹰川,你恐怕,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
 
 
第63章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 让跪地的人猛然抬头。
  地牢里光线虽暗,但足以让鹰川看清夏云珠脸上的表情。
  那是想否认,却否认不了的焦急。
  ——“我已经心有所属。”
  ——“我、我对宫主一见钟情!”
  ——“我选择来夜安宫,其实是为了能有机会看到宫主。”
  像是被流水冲到绝境的人, 忽然抓住了山巅垂落的藤蔓, 死死抓住, 便不敢放手。
  她其实……
  是为了玄玉, 才……
  当初觉得蹊跷的事,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自从夏云珠穿越而来后, 一直都是他负责出面照拂, 她接触宫主的机会少之又少。况且,平日里总听得她说思念家乡,却不见她对宫主的事有多热衷。
  所以,她来夜安宫根本不是为了宫主, 而是为了拿到宫主的玉,重回她的朝代!
  他震惊的模样, 落入薄风遥眼中。
  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又对夏云珠生出非分之想。于是将涨红脸企图解释的女人拦腰一抱,大步流星朝外走。
  低沉声音回荡在空档而狭长的走廊。
  毫不留情。
  “看押好鹰川, 听候发落。”
  ……
  想着鹰川的伤势,夏云珠始终放心不下。
  被薄风遥强行带回东院后, 焦躁不安地想回去。
  “药还没给他上完,万一得个破伤风怎么办?这里的医疗条件不像现代,稍不注意神仙都救不回来!”
  坐在桌前小酌的人无动于衷。
  夏云珠再次尝试离开, 薄风遥让人从外面上了锁,根本推不开。她泄气地踢了一脚,闷闷不乐地坐回桌边。
  “鹰川和你师出同门,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就因为吃醋猜忌,全不要了?”
  酒杯重重放下。
  利索的三个字:“不要了。”
  这般绝情的回答,也不知是不是气话。
  “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幼稚。”夏云珠看着满桌菜肴,胃空荡,却毫无食欲,“更是对我和鹰护卫的侮辱。”
  他静静听着,面上毫无变化,心口一阵麻木的痛。
  她不懂男人,不会明白鹰川看她时的眼神究竟饱含了多少压抑的情愫。
  他并非无理取闹,他只是,容不得任何人觊觎她……
  知道解释也徒劳,甚至还会被她觉得小肚鸡肠,索性闭口不言,只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回到朝凤的第二个夜晚,本该浓情蜜意的两人却分榻而眠。
  被窝里有些冷,夏云珠蜷缩起身体,心口也微微发凉。
  她和薄风遥共同经历了那么多,连生死都不畏惧,本该迎来圆满结局,为什么反倒拉远了距离?
  就因为,当初鹰护卫向她求过亲吗……
  早听说,感情的真正考验是从在一起后开始,可薄风遥对她不够信任,仿佛初冬覆盖河川的薄冰,稍有不慎便彻底粉碎。
  担忧这段感情的未来,挨到半夜都毫无睡意。
  莹白月光投落地面,被黑影遮了一角。
  她愣了愣,很快被人从身后抱住,熟悉的气息,没惹来她尖叫。似乎怕吵醒她,对方动作放得很轻。然而衣衫染了夜的凉意,还是冷得她一哆嗦。
  “吵醒你了?”
  四个字,听着不算温柔,却还是让她湿.了眼角。
  可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又把眼泪逼回去,负气地用胳膊肘抵了抵他,表示着她的不欢迎。
  见她还没消气,薄风遥扳着她肩膀,把人翻过来,借着月光看到她湿漉漉却拼命瞪着不甘示弱的眼眸。
  心疼地叹息,想替她揩眼角,被她偏头躲过。
  还真跟他怄上了!
  胸口起伏片刻,他掐了她下巴,将脸孔转向他,低头惩罚性地狠狠吻了一口,被捶了两下,又抓住她手腕反剪到头顶,身躯覆上来,使她无处可逃。
  “还在生我气?”
  身下的人没说话。
  他开始撩她裙摆,这回总算得到她回应,嘤咛又羞又恼:“薄风遥!你干什么?”
  “你觉得,一个男人压在女人身上脱她的衣服,能干什么?”
  昨晚尝了甜头,顾忌她初次,承受不了他无止境的索取,只要了两次便意犹未尽地放过她。但现在看来,她都有力气和他闹性子,只怕早就缓过劲儿了。
  黑暗中,他眼眸清亮,很快逼近咫尺。
  夏云珠感觉唇上一痛,竟是被他微微用力地咬了一口。低呼,被他滚烫的舌抵住,散开在缠绵的亲吻中。
  她迷迷糊糊,只感觉身下一凉,很快,被撞得紧紧抓住了床单。
  不由吃痛地推他,避开他的吻,艰难地喘.息:“你放开、放开我……”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单臂撑着床,腾出另一只手捏她的下巴,俯身再次吻上,动作又快又狠,声音却缓得撩人,“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你说了什么?”
  她被折腾得呜咽,赌气地不肯理他。
  驰骋在上方的男人危险地眯起眼,舌舔过干燥嘴唇,哑着声音继续道,“你说,不要停……”
  夏云珠又羞又恼,昨晚最初的疼痛后,便源源不断涌来欢愉,她已经年过19,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又是和喜欢的男人紧紧贴合,情到深处,自然舒服得难以自持,所以才会搂着他脖子,求他不要停下。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事来讥诮她。
  越想越觉得委屈,没忍住哭出声来。
  身上的人立刻停了动作,撑手僵持了几秒,还是软了态度,碰她的脸,轻轻吻她的额角:
  “是我不好。”
  “别哭。”
  眼泪一旦决堤就不是那么容易逼回去的事,反倒因为他服软认错哭得更肆意。
  薄风遥知道刚才话说得过了,可气头上很难控制住情绪,她明明是他的女人,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和他冷战。
  谁受得了?
  怀里的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眼在黑暗中盈盈地亮。
  他指腹扫过她脸颊,缓缓地移到她唇角……
  这时候本该顾着安抚她,却莫名的,因为她可怜兮兮的泪容而滚烫了一腔血。
  感觉那东西比刚才还气势汹汹,夏云珠悲从中来,带着哭腔骂道:“禽.兽!”
  他没辩驳,低头舔她眼角的泪。
  她在哭,他却想操.她,禽.兽二字当之无愧。
  “云珠,别再跟我赌气。”他喟叹,抵着她额头,抓她的手到心口,低喘道,“我这里难受。”
  呸!先把裤子穿好再说!
  夏云珠狠狠打了他两下,面前的男人凤目轻眯,一脸享受,难受个鬼!
  她想脱身,却被他掐着腰动弹不得。
  只能哭哭啼啼地骂:“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来朝凤了,我现在后悔了,我要回家!”
  他面色一沉,手下力道没掌控好,疼得她惊叫。
  没理会她的抗拒,摁着毫无反抗力的纤细肩膀,发泄似的折腾。
  “后悔了?后悔选择我,而不是鹰川或景越?”他怒不可遏,冷冷的两个字,“晚了。”
  “既然睡了我,往后你生是我薄风遥的人,死是我薄风遥的鬼,别再想着逃到别的男人身边去!”
  这一夜足足折腾到天亮。
  夏云珠累得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嗓子早就哭哑,瘫在床上如死泥,扛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薄风遥却是神采奕奕,站在床边由丫鬟伺候穿衣。
  他睇一眼床上昏睡的女人,将她雪白的胳膊放回被窝,然后侧头吩咐:“好好伺候夫人,若是稍有怠慢,你们知道是什么下场。”
  一群丫鬟胆战心惊,埋低头恭敬领命。
  其中有几位,还是夏云珠当柴火丫头时讨好过的对象,岂能料到风水轮流转,这不起眼的丫头倒成了夜安宫的女主人。
  而且,还是个得宠的。
  离开前,薄风遥俯身吻了吻榻上人的唇,虽说和解无果,但至少尝了一夜的甜头。
  嗯…倒也不亏。
 
 
第64章 
  薄风遥离开房间, 立刻有死士汇报。
  “宫主,大事不好!鹰护卫越狱离开,还…带走宫里三分之一的人!”
  他听后,表情一顿, 唇不是滋味地抿紧。
  继小师叔之后, 又一个背叛者吗?
  儿时玩伴、多年患难, 却因为喜欢上同一个姑娘反目成仇。夏云珠还说他的不信任是对鹰川的侮辱, 可笑!这不明摆着旧情难忘吗?
  多年知己,鹰川心里想些什么, 他在清楚不过——这一次, 是下定决心要划清楚河汉界,向他张旗宣战!
  明明该愤怒,但眼前闪过的,却是幼时一起练剑、北闯京州时鹰川为他挡刀的一幕幕。
  到底还是……
  恨不起来。
  ……
  彼时, 城外客栈。
  鹰川站在窗边眺望远处城门,刚沐浴后的鬓发泛湿润的暗光, 黑色交领内侧,满是缠绕伤口的白色绷条。
  星目凝着东升的霞光,略略失神。
  虚掩的房门打开, 钟鹜把玩着手里的零件走了进来,伤未痊愈, 但兴致高昂。
  在八仙椅坐下后,自顾自倒了杯茶,咋舌道:“早点想清楚不就好了吗?非要等到吃了苦、流了血, 才长教训!一山容不下二虎,有薄风遥在的一日,便没你的一席之地!你们二人剑术不分上下,却是他处处压你一头,还为了个女人对你赶尽杀绝,这种主子,哪儿值得你继续侍奉?”
  鹰川没接话,瞥了眼他手里的铁块,淡声问:“那是何物?”
  钟鹜把半成品的枪拿给他,似笑非笑地问:“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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