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怂,上!(穿书)——风浅析
时间:2018-08-23 08:33:59

  她说得很认真,犹如在下承诺般,直到瞅见俞君泊冷冽的目光后,才骤然惊醒,心里直抽搐,唯有傻笑两声:“容我解释一番……这话意思,是指在我心里,没人能及得上你。”
  “苏小姐若是男儿身,必是风流少年。”俞君泊轻呵一声,“出口全是情话,却无一句真。”
  苏幼薇讪讪笑道:“我只是口花花,至多只有贼心,而没有贼胆的。”她心里腹诽着,都喝醉了的人,要不要这般精明?
  隐隐约约间,有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女子轻微的呼喊声,愈见接近。
  “王爷?”苏幼薇惊疑,在仔细辨认后,才听清是这两个字,莫非那群宫女在找俞君泊?
  她沉思少顷,抱着他往假山里挪去。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相拥,形象委实不雅。何况,俞君泊醉着酒,旁人要不误会他借酒乱性,要不误会她乘人之危,总归不会有好想法。
  两座假山间,有一个凹,足以藏住三两人。
  “你还怕羞啊?”俞君泊轻语,声音低小,微侧着头,下巴搁在她的左额上,身体的重力全压在她的身上。
  苏幼薇飞快横去一眼,后抵着冰冷坚石,前贴着温热身躯,实在不自在,便抱着他扭身一转,两人换了方位,她压在他的身上。
  “王爷?”宫女们唤道,站在假山的前边,似是十分急切,喃喃道,“只一会,锦王应当也走不远,必然在这周围。”
  一名宫女眼尖,忙道:“你们快看,秋千在荡,不久前一定有人在这里。”
  “算算时间,药效也快发作了……”另一个宫女的声音低弱,急得直跺脚,“莫不是让人捡了漏?若如此,公主会恼怒……徒做嫁衣!”
  药效?苏幼薇耳尖,听到关键的二个字,眼珠机灵灵左右一扫,便向俞君泊望去,仔细打量他的脸色,直到对上他的眼后,才移开目光,小心思又一次活跃。
  她估摸着,那位公主应当是安宁公主,故意给俞君泊下药,意图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借此一偿心愿,嫁入锦王府。
  “少说些,尽快找到王爷。”一个宫女斥道,“此事若办砸了,公主饶不了我们!”
  几名宫女散去,白石小路上恢复宁静,人去无痕。
  “君泊?”苏幼薇探头探脑,往假山外看去,见无人才收回目光,小眼神溜溜直转,戳了戳他的胸膛,因怕误会特问一句,“你是不是中了药?”
  “嗯。”俞君泊淡淡应道,眉尾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道,“苏小姐意下如何?”
  “助人为乐,乃人之美德。”苏幼薇小声道,目光飞快向上一瞅,有点试探的意味,“你若是看中哪个美人,那我送你过去?”
  俞君泊闭上眼,面色淡漠清冷,倚在假山石壁上,犹如一座冰雕,须臾才道:“出假山后左转,扶我过去。”
  居然真有?苏幼薇瞪眼,倏然抬起头,上唇不慎拂过他的下巴。那温热光滑的触感,也不知戳中她哪点,竟引出心中的狂荡念想!
  吻他!吻他!吻他!
  在这一刻,她唯有这个念头。那一缕绮念,如同爆发的火山,瞬间淹没她整颗心,几乎支配了她的行动,让她控制不住!
  什么情况?苏幼薇大口喘气,心怦怦跳得迅疾,胸膛起伏剧烈,竭力压住那丝念想,忍不住按上心口,狠狠地压着它。
  “怎么了?”俞君泊奇道,语气里不自觉带上关切之意。
  “不知道。”苏幼薇摇头,按着胸口时,只觉得咯得难受,便将衣襟拉开些,取出贴身的项链,“真坚硬,咯得痛。”
  这是原主的,由其母所留,她一直携带着。
  莫名的,那缕绮念渐淡,她渐复平静,再回想刚刚一幕,便觉自己是魔怔了,竟色心暴涨。
  俞君泊蹙眉,见她恢复正常,紧绷的面色才松懈,目光缓缓垂下,落在那条白色的项链上,轻语:“羽石?”
  在项链上,吊着一方心形石,通体呈白色,上面刻着纹络,形状似羽毛。
  “什么羽石?”苏幼薇一面问道,一面勉强扶着他向外走去,“小心些。”
  俞君泊答道:“搜奇类古籍记载,羽石有贮藏之力,可养灵,是千年前的一代雄主所留,但世间多有赝品,不知真品在何处。”
  “养灵?”苏幼薇心里一动,摸了摸羽石,想到自己刚才的异处,只觉得别扭,便拉着项链脱下,本想直接扔掉,但仔细思量,最终还是收入怀里,“回去还给我爹。”
  此物到底是原主的,且是其母的遗物,她若扔了未免太过分。
  “你好重。”苏幼薇抱怨,扶着俞君泊踉踉跄跄走着,踏在白石小路上,额间布上了薄汗,顺手一抹,“累死我了。”
  “欲得其人,必承其重。”俞君泊淡淡道。
  “胡说!”苏幼薇驳道,给了他一个白眼,叨叨咕咕,“我扶着你去找美人解毒,把你送去别人的闺房,分明是炮灰双泪垂……”
  在她的抱怨声里,两人来到白石小路尽头,那里有一汪碧绿小湖,清澈见底,几片水草浮在水面上,数十条锦鲤正在湖中嬉戏。
  苏幼薇一见,便明白了俞君泊的意图,回头讪笑道:“我误会你了,原来你不是去找美人。君泊,你不是旱鸭子吧?”
  俞君泊平静回道:“不是。”
  “那你行吗?”苏幼薇迟疑。所幸,湖中水不深。
  俞君泊沉默不语。问一个男人行不行,这是一种侮辱,如何回答?
  苏幼薇只当他默认,便道:“那你下去吧。”说罢,她轻轻一推,将他送入湖里。
  但不想,呼啦几声,他直接沉入水底。
  苏幼薇一懵,慌忙跳进去,在一番搜寻后,才寻到他的身影,费了不少力气,总算抱着他浮出水面,急道:“君泊?君泊?”
  但他闭着眼,并不应声。
  “我可没占你便宜。”苏幼薇飞快道,直接吻上他的唇,来了个“人工呼吸”。
  在她的怀里,那枚羽石上似有晶莹光泽,一闪一灭。
 
 
第48章 三生三世
  在苏幼薇亲来时, 俞君泊眉心一动, 睫毛如轻扇着的蝶翼,那如玉雕的面容, 在湖水的映衬下, 越显精致如画。其实,他没有醉,也……没有中安宁公主的药。
  无非是将计就计。
  羽石微热, 闪着晶莹的光泽。
  彼时, 苏幼薇正努力亲着, 撬开俞君泊的双唇,给他做人工呼吸。便在此刻, 她心头一颤, 只觉得一股寒气涌入体内。
  恍惚间,她的脑中多了点东西,一幅幅破碎的画如飞花浮梦般掠过, 在那其中,有一个紫裙少女,其容绝丽,其目凌厉, 堪称芳华绝代。
  她惊讶,只因那是……原主!
  原主的一生,她在小说里已看过, 只不过如今将文字转化为画面, 更令人印象深刻。
  如小说所讲述一般, 原主爱慕虚荣,弃俞君泊转投太子。一对有婚约的男女结怨,在三年零七个月后,以一生一死了结。
  在原主一门被灭后,苏幼薇以为画面到此结束,但不想它仍在继续,令她心神一震,只因原主重生了,回到大限日前的第七个月!
  苏幼薇懵圈。
  历经大劫死过一回的原主,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只是一枚棋子。俞君泊一直在利用她,她的背叛,只是他策略里的一环。
  原主恼恨,一改傻白甜的本质,开始谋划布局,意图助太子登基,清剿俞君泊党羽,明斗、暗杀、陷害,然则俞君泊有大气运,每一回都堪堪避过。
  即便原主多有一世,知道历史进程,可惜机关算尽一场空,仍在七个月后被处斩。
  在原主被腰斩的那刻,苏幼薇心里滋味莫名,刚想唏嘘两声,却看见原主竟又活了!
  再一次重生!仍旧是大限日前的第七个月!
  苏幼薇惊骇,只觉得心如擂鼓。她从未料到,原主竟是一名重生者,且重生了两次!
  这一次重生,原主汲取教训,不再与俞君泊为敌,而选择与他续缘,重做恩爱夫妻。
  勾搭、色·诱、下药……无所不用其极!然则,原主运势太差,每一回都出意外。如色·诱时,恰巧天色暗,原主找错了人;在下药时,原主摸错了房……此类不胜举。
  大小事汇聚起来,原主非但未能与俞君泊消怨,反多生嫌隙,两个人越走越远。
  那时,原主也曾疑惑,认为自己运势未免太差,直到遇上一位大师,得他指点迷津:“你曾一心想杀他,孽已成,姻缘线断,无缘共连理。”
  那位大师提点她:“若想共结连理,除非有人代你化孽为缘,续接姻缘线。”
  “谁能助我续缘?”原主追问。
  “无人可助你。”那大师却叹息道,“她是她,你是你,她代了你,便成了你。”
  大限日的半个月前,原主再一次失败后,终于死心,决意离开京城,本欲逃之夭夭,却不想被太子拦截,又一同赴黄泉。
  两次重生,三世命,全落得横死下场。原主极不甘心,死后滋生出一丝怨气。怨气盘旋在项链上的羽石中,日渐增大。
  那条项链,是其母留下的遗物,原主贴身携带,一直视其为最珍之物。
  苏幼薇心神震动,半晌无语,脑子里一片杂乱。隐隐约约间,她听到原主的声音:“你既成了我,便得替我报仇,我要他一世痛苦,终生悔恨!”
  那个声音,仿似在耳畔响起,虽轻微,但若打破了魔咒般,让她惊醒过来。
  苏幼薇倏然睁眼,正巧对上俞君泊的双眼,心忽有一阵颤栗,退后几寸,压下心里的杂思,解释道:“我在救你,为你渡气。”
  俞君泊不置可否,淡淡道:“上岸吧,搁久了,会有人过来。”他显然已恢复,眉目清冷自持,淡漠依旧,全无一丝异样。
  “好。”苏幼薇应道,却是心神不宁。按原主留下的信息,她得替其报仇,若是失败,便同原主一般,在七个月后死去。
  真不是好差事!她腹诽,万分抱怨,来这里一趟,成,无半点嘉奖,败,则会丧命。
  为何要替原主报仇?当她傻吗?
  湖岸齐胸高,俞君泊身形矫健,很轻易上了岸,自然而然回身,向她伸出一只手。
  苏幼薇眨了眨眼,一颗心轻轻跃起,握住他的大手,站立在水里,仰着脸问道:“君泊,能多讲些羽石的事吗?”说罢,她才费力抬腿,踏着湖壁,借他的力上岸。
  嘀嗒、嘀嗒!水滴在石上,她站的地方,很快聚了一圈水,水珠从发间滑落,漫过她的面庞,聚在下巴处,一滴滴掉下去。
  俞君泊扫视她的面庞,眉尖轻轻挑起,倒也没有多问,平静道:“羽石共有两块,在一千年前,掌握在那位君主与其皇后手里,传闻两块羽石间互有感应。”
  风吹来,苏幼薇因全身湿透,便觉清风寒人,身体微微一抖,追问道:“然后呢?”
  “先去换洗,省得着凉。”俞君泊回道,拉着她加快些步子,“去三皇子殿,那里近些。”
  苏幼薇应好,小跑着道:“你接着说。”她不免多想,以往一些被忽略的事,在此刻也都涌出来。显然,她会穿越,这与原主有关。
  “有关羽石的记载,仅有这些。”俞君泊答道,瞟了她一眼,“在搜奇类的古籍里,大都是些假的记录,你无须当真。”
  苏幼薇蹙眉,取出项链仔细瞅着,越发觉得它烫手,便将它往俞君泊手里一塞,笑吟吟道:“你替我转交予我爹爹。”
  她一点也不愿被人利用,被人逼着做事,尤其是羽石里有原主的一团怨气,她若仍旧佩戴在身上,总觉得寒飕飕的。
  穿越一事,本就玄奇,再遇此类事,她应当谨慎。
  俞君泊望着手里的羽石,眉心一蹙,便即一扬手,将其抛入湖里,淡淡道:“看着厌烦。”他没有说谎,这是心里的想法。
  苏幼薇一呆,许久后感慨道:“扔了也好,一了百了。”
  “王爷,苏小姐?”对面,有一群宫女迎来,盈盈一福身,但见二人此番模样,俏脸微微一变,“可需去换洗一番?”
  苏幼薇闻声辨人,知她们都是安宁公主的侍女,一直在找俞君泊,便笑道:“君泊不便去安宁公主的朝霞殿,怕再生事端。”
  几名宫女不语,全都弓腰低头,心知大势已去,个个俏脸微白,怕安宁公主责怪。
  “苏妹妹?”严飞仙寻来,脸上有丝急色,张口便欲说道,但见她二人全身是水,挑起好看的眉尖,“你们怎么回事?”
  苏幼薇不答反问:“你有什么急事?”
  “是有一件。”严飞仙看了眼俞君泊,似有难色,迟疑道:“俞妹妹正大哭着呢。”
 
 
第49章 不如短痛
  “怎么回事?”俞君泊问道, 语气有点重,目光略显凌厉, “莫非又是因严世子?”
  俞晓晓性格娇蛮,又被他宠坏, 一向顺心如意, 在这几年间,也仅因严丹瑜哭过。
  “是。”严飞仙颔首, 面上有丝歉意, “苏妹妹体弱, 需快些去换洗, 我们边走边说。”
  几名宫女低着腰, 微侧着身体, 恭送三人离去后,才一脸愁容,磨蹭着回公主殿。
  严飞仙一面走着, 一面叹道:“这事需从小奶狗说起, 与他有关。”
  闻言, 苏幼薇惊道:“齐铭?”她二人不久前才分别,短短片刻间, 他竟惹下了祸?她正欲询问时,却瞥见俞君泊扫来的目光,当下闭上嘴, 含笑乖乖听着。
  严飞仙颔首, 顿了一顿, 又道:“当然,这也与苏妹妹有关。”
  便说在一炷香时间前,众人午后闲坐时,或品茶,或对弈,或作画论诗,各有小团体。
  俞晓晓坐在树荫下,正与小姐妹细聊着,眼角余光瞥见一人离去,发现竟是苏幼薇。她心疑,不知苏幼薇的意图,便欲偷偷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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