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怂,上!(穿书)——风浅析
时间:2018-08-23 08:33:59

  “难道如今楚国有险?”俞君泊淡淡道。
  “有你做女婿,谁敢动我大楚?”楚玉眨了眨眼,面上虽在笑着,但眼里有一丝落寞,语气欢快,“我有时恨姐姐,有时又感激她。”
  “本王从未曾允诺娶你。”俞君泊面容冷淡,话语亦是毫不留情,“更非所谓大楚女婿。”
  楚玉点点头,眸光莹莹灿灿,似有晶莹在闪,语气如常:“我明白,你娶的不是我,而是姐姐,但她不在了,你只能求其次。”
  “多话了。”俞君泊蹙眉,冷冷地瞥去。
  楚玉恍若未见,依旧笑吟吟道:“上次,我偶听杜七二人谈论,姐姐似有负于你。那么君泊,你为何还念着她?甚至留着我?”
  “你……”俞君泊冷然道,但刚说一个字,却又止住了话,淡淡扫了她两眼,便即离去。
  “你把我一个弱女子留在外?”楚玉眉眼含笑,小跑着跟上,白葱般的手指卷着发,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尽显娇俏。
  “王爷。”锦王府正门口,两排侍卫拜道。
  俞君泊跨过门槛,绕过三门,踏过长长的游廊,过了二门,直步迈入书房,全程不曾看楚玉一眼。
  楚玉想追去,但门口的杜五扬起手臂,冷冷地开口:“公主,请止步。”她咕哝几句,伸出小手一抓,眉眼间噙着笑意。
  人生路很长,她总能得偿所愿。
  “王爷,今夜在何处歇息?”杜五入屋问道。
  “拿些酒来,陪我饮几杯。”俞君泊闭着眼,语气如常,但眉宇间似有倦意。
  杜五犹豫几歇,应道:“王爷稍等。”他出来时,便见楚玉离去的背影,微一蹙剑眉,片刻后又无奈摇头。
  楚国公主居心不良,但王爷始终留着她。
  见此,杜七轻叹,低语:“半年前,我不该去送信,该一直守着她,或许能留下她。”
  “过去的人,别再提。”杜五漠然,面色冰冷,“这六个月来,王爷提她的次数渐少。”
  “但王爷饮酒的次数渐多。”杜七回道,“王爷应该已渐死心,知道她不会回了。”
  语毕,两人一同沉默,而后一个去拿酒,一个仍守在门口。
  “公主,如何?”在揽月楼里,一个嬷嬷笑着问道,“今日与锦王同游,可有进展?”
  楚玉抱怨:“他还是冷冰冰的。但我在王府一月,今日总算约到了他,也算好兆头。”
  “公主不慌,你与那苏幼薇长得像,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必能如愿得他欢心,将他牢牢抓握住。”嬷嬷笑着劝道。
  “说到这个,本公主就气!”楚玉恼道,沉着一张脸,“像谁不好,偏像苏幼薇。”
  “公主此言差矣,若非你长得像她,锦王今夜便不会同你出去。”嬷嬷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安抚道,“总之,公主尽量收敛本性,去学她的言行举止,先引锦王上钩。”
  楚玉冷哼了声,羞恼道:“我堂堂公主之尊,竟上赶着做替代品!”但能如何?谁让楚国战败,只能和亲;谁让她在殿堂里,一眼看中俞君泊了呢?
  “公主,忍一时之气,换一生荣华。”嬷嬷压低声音,“世人皆知,锦王已是大殷暗皇。”
  “本公主自然清楚,否则一般人,能入本公主的眼?”楚玉微微颔首,这才展颜浅笑,“那苏幼薇倒是有福缘,可惜命短。”
  嬷嬷忙奉承道:“这才给公主腾了地。”
  雕花窗门半掩着,一丝丝寒风灌入,床前帷幔轻扬,满室红绸。在鲜红的被褥下,羽石晶莹剔透,正闪烁着光泽。
  屋内陈设简洁,风格比较冷硬,但让红布一绕,再配上几个同心结,便多了一丝温馨。
  苏幼薇全身泛冷,仍是当日装束,一袭单薄长裙。那时正值立夏,气温冷热正好,彼时已是寒冬,冷风一吹,她冻得瑟瑟发抖。
  她怔了半刻,心里一紧。这间屋子,她进过几次,乃是俞君泊的主卧,摆设虽如往昔,但满室皆呈红色,窗上更贴有“喜”字。
  这番模样,一看便知是喜房。
  俞君泊已成了亲?苏幼薇有些慌,心跳很乱,脑子里如有雷霆在轰鸣。便是怕他已成婚,她才匆匆回来,难道还是晚了一步?
  半年,六个月,说长也不长,他怎也等她不及?但转念一想,当初是她先弃他,又有何面目怪他?
  苏幼薇心思百转,几番纠结。少顷,她尽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决意先去问清楚,以免生了误会,白白错过。
  里屋的门开启,门前有两个仆人守着,一听到动静,惊讶地望去,见果真有人,身体顿时紧绷,试探地问道:“楚国公主?”
  他们脸色发白,有点惊恐。王爷有明令,不准楚国公主踏入主卧,而今他们失职。
  什么楚国公主?苏幼薇皱眉,心里一沉,俞君泊果真成婚了?锦王府里,竟出现了别的女子,还是一国公主,他真是艳福不浅!
  “锦王成婚了吗?”她屏住呼吸,身子绷如一根柱子,背脊挺直,双手紧握着,略显忧虑不安,“他娶了一国公主?”
  “你不是楚国公主?”小仆惊疑,互对视一眼,戒备地问:“你到底是何人?”他们来时,王爷主卧里并无人,怎会冒出一个绝艳少女,莫不是精怪化成?
  思及此,他们便觉一股寒气自脚心升起。
  苏幼薇有点不耐,急急地问道:“王爷可有娶妻?他是否做了驸马,娶了一国公主?”
  见她生气,两名小仆吓得一抖。年纪大点的小仆胆怯地回道:“回大仙,王爷的确娶了亲,娶了昭阳镇国公主……”
  苏幼薇心神一震,面色煞白,脑中本纷纷扰扰、杂思不断,此刻万念俱灭,一片空白。过了片刻,她僵硬转身,木然地去到床边。
  以俞君泊的能力,谁能迫他成婚?他既已娶妻,便证明是自愿,她还见他作甚?去道一声恭喜吗?还是去破坏他的婚姻?
  便在此刻,外门被开。紧接着,传来杜七的声音:“王爷,小心些。”
  苏幼薇正握着羽石,闻言立即望去,眉梢轻轻一跳,恍觉隔世。人依旧,然心已变。
  俞君泊目光一顿,倏然望向右侧,落在她的身上,扫过她面上每一寸。须臾,他开口,声音缓慢而清冷:“都出去。”
  因醉酒,他的身形略显踉跄,但步伐不乱,直朝着她走去。
  身后,杜七怔愣片刻,忙细心地关上门。
  苏幼薇本极欣喜,但瞧罢满室的红,情绪又渐低落,勉强笑着,僵直站在那。
  俞君泊直接揽住她,往床榻上一倒,压在她的身上,细细看了看她,唇角微翘,犹似在自嘲,冷冷道:“本王让你出去,你没长耳朵?”
  苏幼薇磨牙,心里那点愧疚顿消,恼怒地回道:“你压着我,我怎么出去?”纵然她先弃了他,可他也已放下她,且成婚娶妻,便算是报复回来。
  而今她二人,互不相干,他凭何压着她?
  俞君泊冷哼了声:“不错,还会生气。”他轻轻一笑,捏着她的下巴,目光里却无一丝温情,“告诉本王,你此番离去有何苦衷?”
  “或者说说,你对本王的情有多真?”他眼中的戏谑与嘲讽,那般明显。
  “你个已婚男,少调戏我,赶紧给我下去!”苏幼薇气得直瞪眼,奈何力气小,推不动他,“重得像头猪。”
  “调戏?”俞君泊似笑非笑道,眉梢轻抬,忽生一丝慵懒,声音略显低沉,似一把又一把钩子,勾人心神,“本王调戏你,又如何?”
  苏幼薇面色潮红,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那酥麻的感觉让她无措。她压抑住不稳的呼吸,眼里似有晶莹在闪,又羞又恼道:“俞君泊你个混蛋,竟真成了老司机!”
  俞君泊微怔,便即有了兴致,今日这“幻觉”倒有趣,较为灵动,不似往日呆板。
 
 
第70章 妖精打架
  “你看什么看?”苏幼薇双颊粉红, 一双眼睛如在喷火, 紧锁着眉,恼怒至极,“你都成婚了,还这般对我,怎么?欲收我做妾?”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脸涨得通红, 奈何醉酒的男人太重, 加上床榻很软, 她的手又被压着, 完全使不上力。
  尤其是,俞君泊的那双手, 每路过一寸, 便令那一寸灼热,如同携带着电流,让她又酥又麻, 全身软如绵, 轻飘飘的,意识便也远去, 如身在云端。
  “混蛋!”苏幼薇咬牙, 声音微颤,身子亦在轻抖, 努力在飓风暴雨里保持清明, 但那已不陌生的情潮吞噬着她的心神, 神智在清醒与模糊里徘徊,磨人至极。
  “本王倒要看看,待会你能否还骂得出!”俞君泊声音暗哑,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丝冷冽的弧度,手指轻点,落在她的腰带上。
  “你要做什么?”苏幼薇气恼,察觉到腰间一松,脸色顿时大变,慌乱且紧张,忙将手往下移,按在他的手上,“快停下!”
  “欲拒还迎?”俞君泊眉目一抬,在明亮烛火下,整个人散着温润的光晕,但举止却一点不温雅,手指如同在弹琴般,跳跃着。
  苏幼薇全身火热,如同身在夏日盛阳下,情潮流转四肢百骸,身上软绵如水,提不起一点力气,唯有一张嘴,在怒叫着:“我会欲拒还迎?你一已婚男,还当自己是宝贝?”
  此时,她的声音已变,又柔又媚,似在撒娇的猫咪,撩人心弦,吓了自己一大跳。
  苏幼薇想翻白眼,自己居然动了情,在被调戏的过程里,口里嫌弃着,身上已动情。
  “还能说话?”俞君泊轻呵两声,手指很灵活,轻易挑开她的衣。
  轰轰轰!苏幼薇脑子一懵,便觉无数朵烟花在脑里绽开,炸得她晕晕乎乎。
  不到一刻,她已无法说话,唇口微张,正喘着气,胸膛起伏不定,雪白肌肤露在外面,一双眼睛盈盈含泪,如在泛春波。
  凭什么,他都已成婚,娶了那什么昭阳镇国公主,却又这般对待她?当她好欺负?但她得承认,此刻的自己,确是易欺负。
  这不,被他压在床上,百般调戏。男人在体力上,果真有着天然优势。
  俞君泊微撑起身,凝视着身下的少女,手指落在她的颈间,解了她最后一件蔽体衣,那身上风景,少女曼妙的身姿,一览无遗。
  虽才十六岁,举止略显青涩,但身体已然长开,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无一点瑕疵,似一件完美绝丽的艺术品。
  便在此时,他无意间触到她颈间跳动的脉。
  下意识的,他移开手,覆在她的心上,那儿正跳得迅疾,一下一下的,如同敲在他的手心上,伴随她起伏的胸膛,震颤着他的心。
  不是幻觉么,为何这般真实?俞君泊微怔,垂首深思着,以往他醉酒时,许因执念成疾,也常看见她,那一举一动,宛若往昔。
  他清醒后,便知是幻觉,心中已明,知道是自己太过执着,无法放下,才会一次次看到她,甚至想着她有苦衷,想着她情有多真。
  或许是他日有所思,才会在幻觉里呈现,给她解释的机会,以便自己对她的背叛释然。
  但是,以往每一次,都无今日真实,便如同在他身下的,是一个真人,有体温、心跳、脉搏,会生气,会骂他,会起反应。
  那么在他主卧里,躺在他床上的人,是谁?俞君泊的目光霎时冰冷,不似刚才略带怜惜的冷,此时更显冷厉,身上犹似带着杀意。
  “你、是、谁?”他一字一顿,每一字,都如一座山岳压下,似寒风刮来。他知道自己的状况,是以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他主卧。
  尤其是那个楚国公主!他怕自己醉酒后,又生幻觉时,将旁人当做了她,心中有人,自不愿与别的女子有染,但偏偏出了差池。
  被他冷眼一瞪,苏幼薇便觉身上一凉,脑里有了几分清醒,细细辨出他的话后,当即大怒道:“混蛋、混蛋、混蛋!衣服都让你脱了,居然才来问我是谁?!”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鼻子一酸,心里备觉委屈,好端端的,被他压着欺负。他看个遍、摸个遍,竟不知道她、是、谁?
  她原以为他知道是她,因此才这般对她,无论是报复,还是情难禁,至少知道是她,而不是视她如青楼姑娘般,举止随意放浪。
  如此轻薄她,对她不尊不重,太过可恶!
  俞君泊不语,身上杀意渐散去。身下女子的神情,犹似于她,尤其是那委屈模样,忿忿地瞪着他,既幽怨又恼怒,似女儿家在愤斥负心郎,缠绵万端,令他心生怜惜。
  他倏然闭上眼,心思微乱,一时间举棋不定。甭管此人是谁,他都不会留,敢爬他的床的女子,世上已有一个,无须再有第二个。
  但此刻在他眼里,此人一举一动,都像极了苏幼薇,让他下不去手去杀。
  苏幼薇眼眶微红,咬着唇怒视着他,满腔委屈憋在心里,让她难受之至,泪珠直落,顺着侧脸滚入发间,沾湿了枕头。
  酒劲上头,又因折腾了片刻,俞君泊有些乏力,仍闭着眼睛,侧身躺下,唇轻启,略显冷漠:“滚!”
  待明日他清醒,不受迷惑时,再行处置。
  “无情、无耻!”苏幼薇愤斥,声音哽咽,又紧咬着唇,咽下呜咽声。她手指微抖着,着肚兜、系腰带时又急又乱,索性随意一绕,也不管衣着美观,只需衣襟不散便可。
  但在她下床时,因脚上无力,身上情潮虽退,但余韵犹在,刚一蹲起,便即摔倒,压在俞君泊的身上,目光对上他的脸。
  他未曾言语,似已睡着。苏幼薇看了会,却是越瞧越恼,心里的委屈苦闷无处宣泄,一把抹去眼泪,便在房里翻箱倒柜。
  俞君泊擅丹青,一向在主卧留有笔墨纸砚。
  里屋门外,杜七蹙眉,听闻到屋里的动静,几番犹豫后,终不曾理会。男女情爱之事,外人不便插手,只会帮倒忙。
  种种迹象表明,王爷虽想念着王妃,但也恼怨着她。
  “你看光了我,我也要看光你!”苏幼薇余怒未消,大力扒开他的衣,让他全身光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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