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怂,上!(穿书)——风浅析
时间:2018-08-23 08:33:59

  此刻的她,心有恼恨,满怀怨气,自然没有欣赏之心,若在平日,怕还会有兴致。
  自上往下……苏幼薇沉思着,估料他胸前的两粒小朱果适合做兔眼,便在那里画了一只毛茸茸的大白兔。它双手合十,似在赔罪。
  再往下……她冷哼了声,心里又涩涩的,不知他今有多少女人。她压下心思飞快下笔,给他画了一只大象,小君泊便是象鼻。
  见他身上的滑稽模样,苏幼薇好受些,总算小小报复一番。她告诫自己,今日被欺负之事,便当被狗啃了,不必去计较,省得心烦。
  苏幼薇给他盖好被子,便捡起羽石,披了件貂裘出门,意图再试着回家,在与门口的杜七对视一眼后,语气不佳:“他睡了,你去伺候他歇息吧。”
  杜七紧锁眉头,声音略显冷意:“王妃昔日弃王爷,纵得王爷怒语相向,也该有一丝包容,便当在还债,何故如此无情?”
  他本不愿干涉,但实在忍不住。
  “什么王妃?”苏幼薇一懵,尽显狐疑,心跳忽加快少许,“他娶的是昭阳镇国公主。”
  “半年前,王妃离去第二日,圣上下令,册封王妃为昭阳镇国公主,第三日,王爷向圣上提亲,于一月后迎娶王妃。”杜七回道。
  苏幼薇眨巴着眼,螓首半歪,呆了片刻,才问道:“他娶的是我,也即我们已是夫妻?”
  这个消息,委实让她震惊!
  杜七颔首,补充道:“镇国公主,这‘镇国‘二字,本意便有安定国家之意。王爷至今未动皇族,未报大仇,只因怕损王妃的运势。”
  苏幼薇抿唇,一时间五味杂陈,心里生出一丝甜意,一丝希冀,问道:“那楚国公主又是谁?”她怕自己再误会,索性问个明白。
  “楚国公主与王妃长相极似,王爷留着她……”杜七回道,细细看了她几眼,“但请王妃放心,王爷与她并无干系,未有接触。”
  这是实话,楚国公主自入大殷后,未近过王爷一尺之内,并不得宠。
  苏幼薇想罢,正色道:“我不想她留着,能请她离去吗?”到底是一国公主,怕涉及到政事,她还留有几分情面。
  杜七轻声道:“小人以为,待王爷酒醒后,自会赶她离开。”
  “那让他去做。”苏幼薇眉眼一弯,“省得旁人说我善妒。”语落,她提起心,有点紧张地问,“他这六个月来,可有别的女子?”
  “并无。”杜七回得很干脆,心中好笑,难道这还不善妒?
  “王爷自始至终,都只有王妃一人。”他一顿,语气略沉,“王妃此次回归,可还会离开?”
  苏幼薇摇头,认真地道:“你放心。”
  “那便好。”杜七微微一笑,眉目舒展开来。
  两名丫鬟端来玉盘,上面各放着一碗汤。
  “劳烦王妃。”杜七轻笑道,“王爷用了不少酒,需喝些醒酒汤,省得明日头痛。”他又指另一碗,“这碗是药,是调理身体的。”
  “他怎么了?”苏幼薇忙问道。她记得,俞君泊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会要调理?
  杜七沉吟回道:“喝酒伤身,尤其是宿醉。”
  “给我吧。”苏幼薇回道。她再回到床边时,又是另一番心绪,见俞君泊已昏睡,知他无法用药,便直接抿下药,以口渡他。
  须臾,她搁下玉盘,凝视着他,轻抚他的面容,描绘他的眉眼。
  她虽已解了误会,但仍有几事不明,想到他刚才那番举动,又不禁忿忿,怪他认不出她,且随意羞辱她。
  思及未果,苏幼薇解了貂裘,钻入被里躺在他怀中,汲取他身上的热量,闭上眼睛。
  明日两人才算是重逢,不知他会有何等表情?今夜,他对她做过的事,明日可会记得?再见到她,他可会开心?
  百般纠结……苏幼薇索性将头一埋,安心睡去。天大的事,留到明日再论。
 
 
第71章 一亲芳泽
  偶尔梦醒间, 苏幼薇迷糊想起,在俞君泊的身上, 自己绘有两大作品,奈何腊月寒冬, 且他怀里又太舒服,让她舍不得起身。
  罢了罢了,明日再擦尽。她蹭了蹭他,懒懒地眯着眼睛, 放开心胸,沉沉地睡去。
  翌日天明, 几只鸟儿叽喳着。一片又一片雪花飞舞, 树枝上, 点缀着几朵冰花,更有冰凌垂落, 冰雪寒天地。窗棂外, 在白雪飘零间, 几朵寒梅开得正艳。
  白雪配赤梅,冰肌映红绸。
  俞君泊蹙眉, 虽已饮过醒酒汤,但第二日醒来仍有影响,脑子昏沉,不似往日清明。便在此刻, 他摸到一具温软躯体。
  他一怔, 昨夜的记忆涌入脑里, 心微惊,霎时睁开双眼,面色冷厉如冰,正在杀意澎湃时,瞧见怀里少女的面容,立即顿住目光。
  苏幼薇轻哼着,半梦半醒间,一抬修长的右腿,压在他的双腿上,那里热乎乎的,很是舒适。
  是她!俞君泊怔怔然,便如曲调戛然而止,整个人略显呆滞。此刻,他很清醒,除非他已生疾,否则不至于在清醒时出现幻觉。
  她真的回来了,就在他的怀里,心里那一抹希冀,今忽然如愿,竟让他有丝不真实感。
  苏幼薇吧唧两下嘴,往他肩窝处蹭了蹭,似做着美梦,唇边浮现一缕浅笑。
  俞君泊伸出手,轻抚她的发丝,感受着真实的触感,目光渐暖,胸膛仿佛被温意填满,心中柔情缱绻,但不到片刻,面色倏然一冷,手指滑落,轻点她的唇瓣。
  她太容易得到他,便不会珍惜他。若不是如此,昔日她怎会弃他,洒脱离去?
  想毕,俞君泊微微用力,挤开她的唇瓣,便可见小排细牙。他用手搅着她的舌头,那处又温又软,令他目光一暗,幽深如夜空。
  被异物入侵,苏幼薇蹙起细细眉尖,下意识吸吮一会,大约是察觉到无味,便用舌头努力推出,奈何那异物很滑溜,左躲右闪,偶尔还戏弄她几回。
  她迷糊睁眼,看清面前的男子,目光顿时一亮,眉目舒展开来,便也不管不顾,紧抱住他,笑靥如花道:“君泊,我回来了。”
  俞君泊不语,只淡淡地望着她,收回手指。
  “我昔日离去,是因诅咒。诅咒是在你爱上我后,便会失去我,以抱憾终身。”苏幼薇停罢,瞅了瞅他,认真解释,“无论我想与不想,都会回家,区别在于时机。”
  “当日,你言道提亲,我便知诅咒已至,想着尽量不伤你,才留信离去。”她细细叙述,基本没有隐瞒,“当时,我别无选择。”
  俞君泊终开口,声音清冷如霜:“你既有苦衷,为何当时不与我言明?”
  “那是因为,”苏幼薇话一顿,垂落下目光,心里有点惴惴。此刻的俞君泊,略显高深莫测,性子阴晴不定,令她难以招架,“我以为自己不会回来,便欲让你死心……”
  俞君泊轻呵两声,似有嘲讽意味,淡淡道:“那你又为何回来?被迫么?”竟是这么一个理由,莫非他很好打发?
  “是我自愿。”苏幼薇忙回道,拉住他的手,入手一片光滑似绸缎般的肌肤,眉眼弯如浅月,类似于撒娇道,“君泊……”
  与她相触后,俞君泊心觉有异,直接掀开被褥。这整套床褥,仍是新婚房所备,自成婚后,主卧便一直保留着喜房布置。
  他脸色一滞,因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且在胸膛上,画有一只大白兔,那兔眼正是他胸前两点,不止如此,还画有一只大象。
  象尾卷着,点在他左腰处;象耳张着,占据他两处盆骨;而那象鼻,最为巧妙,乃全身点睛之笔,那便是他的二弟。
  他从未料到,有朝一日,小君泊竟会与象鼻等同。
  苏幼薇忙捂住眼睛,适才画画时,心中含怒,便也难想其它,如今气消,再见到他的身躯,便生有一丝羞涩,脸颊粉红。
  “你画的?”俞君泊面无表情,虽是问句,但语气平缓,更像是在陈述。普天之下,敢在他身上画这些,除苏幼薇之外,别无旁人。
  “是我。”苏幼薇小声道,目光自手缝里穿过去,匆匆瞥了一眼,忙又闭上,脑里却仍显现着刚才一幕,心儿便即乱跳。
  “舔了。”俞君泊淡淡道。
  “什么?”苏幼薇一怔,片刻后反应过来,惊恐地瞪大眼睛,“你让我舔?”
  “既是你画的,便给本王舔干净。”俞君泊声音平淡,面上毫无情绪,看不出心中所思,眉尾上挑,身上又光着,便有丝冷艳味道。
  若非身上气场太盛,便是个活脱脱的小可爱,让人直欲扑倒。
  苏幼薇被噎了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鼓着脸颊瞪着他叫道:“你竟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且那是颜料,食用有毒!”
  “近期本王浅眠,又常作画,便命人提出草药汁,再加入果汁,做成各色颜料。”俞君泊冷淡道,“它可安神,亦可食用。”
  苏幼薇眨巴着眼,瞅了瞅他,又扫向他的胸膛,再往下移,可刚移一寸,便似被蝎蛰了般,忙收回目光,羞恼道:“不舔!”
  她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犹似在撒娇:“君泊,以往你不会枉顾我的心意。”
  “你也知,那是以往。对于背叛者,本王从不留情。”俞君泊回道,唇角虽微微上扬,但不显笑意,只有冷漠,似凛冽的寒风。
  苏幼薇狐疑,试探道:“我可是你的王妃。”
  “你在提醒本王休妻?”俞君泊反问道,目光扫来时,犹似含着碎冰渣。
  “你果真恼恨我?”苏幼薇撇了撇嘴,心里虽有失落,但不肯显现在他面前,“舔便舔,谁叫我爱惜小命,何况还能一亲芳泽!”
  在俞君泊的胸膛上,她画的大白兔双手合十,似在忏悔,而那微勾的唇迹,便有一丝嘲笑的意味,让她心里一抽,只觉得肝疼。
  果然,作死一时爽,事后修罗场,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舔完。
  俞君泊半躺着,被子盖至腰间,手握一杯葡萄酒,轻抿了一口,淡淡的目光扫向她。
  苏幼薇凑上去,踟蹰几息,才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了下,刚触上他温热的肌肤,便觉脸蛋发烫,一颗心似小鹿乱撞,不能自已。
  俞君泊执杯的手一颤,洒出几滴酒珠,顺着胸膛流下,恰恰流至她的唇边。
  苏幼薇正舔着,心乱跳时,忽触到一丝凉意,酒味在舌尖漫开,香气亦涌入鼻,心疑地往上望去,便瞅见几滴酒。
  她磨牙,舔完酒珠,才继续去舔大白兔,舔着舔着,便发现他气息紊乱,粗短的气洒在她的额上,且他胸膛起伏的幅度明显增大。
  下一瞬,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男女之间的事,她虽未曾经历过,但也懂。
  俞君泊这番模样,明显想要她。细论,两人已是夫妻,便是今日圆房,也不足为奇。
  苏幼薇一边舔着,一边沉思着,暗想他若是要她,她应该如何?严词拒绝,还是半推半就?可他如今恼恨她,必不会珍惜她。
  她希望两人的第一次能温馨美好,而不是满怀恼怒,甚至是怨意。
  正想着时,一根手指伸来,挑起她的下巴,俞君泊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想什么,这般出神?”他的声音很哑,略带一丝慵懒。
  苏幼薇腹诽,亏自己竟想着拒绝,很明显,决定权在他的手里,他若想要,她全无拒绝的能力,昨夜便是前例。
  “你想要我?”她问道,眼神明亮,任自己压在他身上,但双腿只能微张着,因被挤入一物,“我总归无力阻止你,但我希望,你不是为了报复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已在微颤。
  俞君泊闭上眼,声音仍很稳:“继续舔。”
  苏幼薇徘徊不前,几番犹豫后,心一狠,继续舔下去,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被吃干抹净。细细思量,她也不亏,何况她已对他动心。
  事实上,继续舔,对两个人都是煎熬,一个脸红心乱,一个血气沸腾。
  在舔尽大白兔后,苏幼薇流转目光,心里直抽抽,问道:“下边的,便不用舔了吧?”
  那只大象所处的位置,委实让她尴尬。
  “怎么,敢画,不敢舔?”俞君泊回道,声音不复往日清朗,已有点沙哑,极富有磁性,如羽毛抚过人心灵,勾得人心颤意乱。
  苏幼薇的脸涨成猪肝色。她如今只庆幸,小君泊仅充当象鼻,没有被她加工,不用她去舔。
  她颤着手,掀开他盖至腰间的被褥,看着那“一柱擎天”,一时无言,身体在轻抖着。
  最后,她眼一闭,恼道:“不舔,你爱咋便咋,死就死,十六年后,我又是大美人!”
  俞君泊的目光幽深,暗沉不见底。
 
 
第72章 遇弱则强
  屋内气温上涨, 苏幼薇紧闭着眼,心怦怦乱跳不停,只觉得脸上发烫,全身火热。
  “也罢,不舔便不舔,那给本王擦尽。”俞君泊语气虽淡, 但声音却很暗哑,透着浓浓的情·欲。显然,他也意识到这点,默了阵。
  苏幼薇登时望去,一脸惊讶。彼时,他已自主盖上棉絮,在与她对视一眼后, 便即移开目光, 疑似有丝不自在。
  她心思流转,已然明悟。她便奇怪,不过半年不见, 他身边又无其他女子,怎一副见惯了风月的模样,原是在硬撑着,再用强大的气场遮掩,才不至于显得纯情羞赧。
  两人尽皆沉默, 气氛一下子压抑尴尬。
  俞君泊垂目, 心绪难以平静。他让她舔, 本为了罚她,结果苦到自己,被她随意捣鼓几下,便无法自已。所幸他一向面冷,掩住几分窘迫,否则她早已张扬得意。
  “君泊。”苏幼薇主动开口,拉了拉他的手,眉目如画,口角间浅笑吟吟,“我知道你恼我,可过往已去,我们重新开始。”
  在床上,两人如此行径到底有点怪,尤其是,刚刚才发生一些暧昧的事。
  俞君泊不语。她这话倒也实在,但昔日的事,又经半年发酵,总堵在他心口。她单单几句好话,便想让他释然,那也太轻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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