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春莱发几枝
时间:2018-08-25 10:00:55

  她警惕地问,“你跟着我干嘛?皮痒了是吧。”
  丁大顺忙直起腰,摆手说:“别别别,魏喜……姐,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魏喜不耐烦皱着眉,丁大顺吞吞吐吐,魏喜不晓得他要说个什么事。
  丁大顺咬咬牙,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给开了口。
  “我想请你教我几手你每天打的那套功夫。”说完,丁大顺在空中亮出一招不知从哪里学的“白鹤展翅”。
  魏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小子。年轻轻轻的怎么就傻了。
  魏喜不跟丁大顺废话,扭头就走,她有正事要办,没空跟问题少年闲扯。
  丁大顺跑了个圈,堵在魏喜面前,急吼吼梗着脖子说:“我每天早上都看你打的拳。魏喜姐,这样,要是你教我,我就认你做大哥,呸,是大姐。”
  他说这话,可把魏喜逗笑了。但魏喜也就轻微扬了下嘴角。
  丁大顺看着貌似有戏,他腆着脸用对付周有志的奉承话夸奖一番魏喜,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好话。
  目前在丁大顺眼中,魏喜那就是个奇迹,落水醒了后,彻底变了个人。
  丁大顺没忘记魏喜那天那镰刀勾他下巴的模样,又凶又狠,丹凤眼眸深邃黑暗,无情得放佛一头嗜血的狼。丁大顺从没看过这样的眼神,毫不怀疑魏喜真能给他脖子上来上一刀。
  从那天起,他就怀疑魏喜是被什么附了身,他偷偷跟小二流子们说,小二流子还笑他是封建残余分子。早几年,他敢说这话,肯定是要被送进学习班,关禁闭,接受正统教育。
  可丁大顺晚上一闭眼,魏喜冷艳又惑人的笑容显现在眼前,阴恻恻问他:“谁才是老大?”
  当真像是老一辈们闭口不谈的鬼魅妖女。
  丁大顺上了心,偷偷摸摸观察魏喜几天,他发现这魏喜其实挺正常,也没施什么妖法。跟普通农民一样上山下山干活插秧,偶尔还温柔笑着摸摸魏乐的头,替小孩擦擦额头上的汗。
  那是她最温柔的时刻,眉眼美得像蜜罐里的水一般,润在心头都是甜滋味。
  丁大顺敢保证,这样的温柔只会给魏乐一人,就连魏欣都没享受过。唯一令丁大顺不解的地方就是,魏喜每天坚持在山上跑圈,还在她家院子里打拳。
  丁大顺就是被那套拳法吸引,每天才有早起的动力。他就在想,魏喜可能真是被妖精附了身,但这妖精也像个好妖精,至少这么久,她没吸人血,也没报复欺负过她的人。
  对了,这妖精还帮小孩老儒干活,跟以前的小怂包一样。怕二流子怕得要死,但看着他们欺负别的小孩,又会站出来主持正义,最后被他们调戏。
  “说完了?”魏喜抱着胸无语看着丁大顺,这小子口才不错,快把她吹上天。
  丁大顺舔舔干燥的唇,愣着脑袋点头。
  魏喜轻蔑地哼笑一声,“我没什么好教你的。有那闲功夫不如多赚点工分,种点菜,把你那瘫了的奶奶好好伺候着。”
  她看到丁大顺全身上下的补丁,补充说:“别整天东想西想,这么大人,把日子往好了走。”
  魏喜拨开丁大顺,三两步下了山。
  丁大顺愣在原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个村没人关心他瘫痪的奶奶是不是还活着,也没谁劝他多赚点工分,更不会有人想他把日子往好了走。
  村里多数人瞧他们这帮二流子,就如同嫌恶的烂泥般。
 
    
第12章 
  魏喜去到村主任家时,村主任去到田里干活了。魏喜只好找了过去。
  村主任正在自留地里割韭菜,割完的韭菜只剩下菜桩子埋在土里,过不了十几天,又能长出来。要是在菜桩子上盖上黑筒,埋上土,长出来的就是韭黄。
  他抬头一看是魏喜,停下镰刀问:“咋啦,喜儿姐。又有哪个混账在找你麻烦?”
  村主任对魏家人还算好,不像其他干部对魏家人有意见。前几年,魏家姐弟因父亲的成分问题被“诛九族”,村主任还会给魏家姐弟撑腰。
  “主任,我想跟你问件事。”魏喜大着胆子把农民入伍当兵的事问了出口。她上午听兵哥说,入伍填个报名表就行了,上面只需写几分地,几口人的事,然后拿着报名表去县里卫生院进行征兵体检。
  魏喜一开口,老村长就为难地皱着眉毛。
  魏喜当然没说是自己要当兵的事,老村长以为魏喜是听到风声替他家弟弟问的,可乐子才八岁,距入伍限龄差了好些年。这年代,入伍再不怎么讲究年龄,那也要十六七的青年才都进入部队。
  考虑长远是好的,老村长也明白魏欣一个女人拖着一大家子生活不容易,自然是想弟弟出人头地帮衬家里。只是他们家这成分问题……政审的那关就过不去。
  老村长想了想,还是开口:“乐子现在还小,你们这打算是挺好的,再过几年,看能不能成分去掉,到时候政审才能过关。”
  “政审?”
  “对,政审。喜姐你家的情况……你也清楚。”
  老村长面露为难,魏喜心下就明白参军这事肯定没戏。至少现在是没戏。魏父当初做村干部,掏了自己的钱修了处还不错的宅子,就成了腐败分子。
  听到不能入伍,魏喜的心像石头沉下水里,跌入深潭中。她有想过入伍这事不大行,但没想到打击来得太快。
  老村长一看提到成分问题,魏喜垂头丧气,拍拍小姑娘的肩安慰说:“日子长着呢,会慢慢变好的。”
  他蹲下身子,继续割韭菜。
  魏喜平复下心情后离开。
  她走的时候,没发现一直有人在关注她。
  老村子的这块地和魏友德家的自留地靠得极近,在对面菜地的土地上,魏友德家的二妞魏和财正在土里种韭黄,帮她埋土的是她隔壁玩得好的小姑娘李秀云。
  两人都是家里的第二胎,不怎么受宠,上有姐姐,下有弟弟。穿的是姐姐传下的旧粗布,吃的是弟弟不吃的碎零嘴。农活基本是她们干,还要洗全家人的衣服,做再多实事都没人关注。家里有好事只会想到大姐和小弟,忽略身为二妞的她们。
  李秀云收回盯魏喜的眼神,甩甩韭菜上的土,忿忿不平道:“我是真讨厌她。凭什么大家都是二妞,她日子就过得爽快,也不见怎么下地干活。”
  “她命好呗。”魏二妞垂头说。
  李秀云哼了一声,她用韭菜叶打了下魏二妞的手,“那你就该认命,去接她的班嫁给周癞子。你老汉儿做人也真是,偏将你往火坑里推。”
  魏二妞一听这事就心烦,瞪李秀云一眼。
  魏友德收了周有志的彩礼钱,魏喜不嫁,总有人要嫁,魏友德就把主意打到自己二女身上。
  她不让提,李秀云偏要提,“你就不为自己未来考虑,嫁给他,你还有活路?二妞,你长得乖,村里那么多男知青,随便挑一个也不赖。”
  魏二妞继承魏家脸小眼大皮肤白的基因,没有魏喜攥人眼球,倒也是个清秀的农家女孩。
  “挑谁?人家都是要回城的,干嘛跟农村女人在一块。”
  李秀云忽然想到什么,眼睛闪烁,捧着脸望天道:“回城怕什么?你也能跟着去省城啊。你是不是喜欢新来那北京知青?这么多人里我就觉得他最好看啦。”
  “谁喜欢他!”魏二妞像炸了毛的猫,一下跳起来,气急败坏挠李秀云。“烦人精,你胡说什么呢。”
  李秀云捉住魏二妞的手,胡乱躲着,嬉笑间她凑近她耳边说:“二妞,我教你个办法摆脱周癞子,行不咯?”
  魏二妞停下动作,正色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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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喜在回去的路上就平复下失落的心情,她不是原主那般的姑娘,遇到挫折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好歹她上辈子也二十七八岁,经历过太多常人没有经历的事情,心理素质是非常强大。
  人一旦遇到问题,只有调整心态去努力解决。她目前是入不了伍,可进入警校,并非一定要通过入伍的方式。摆在魏喜面前的仍然有两条路,一是洗去成分,等下次军区征兵,二是应考进入警校。
  这个年代是有警校的,魏喜记得她母校就是一所1946年建立的老校,后期才恢复教学。像曾经带她的一位刑侦学老师,就是当年恢复高考后第一批考上警校的学生。
  要是魏喜有耐心,等到77年恢复高考后,还能考回警校和老师一起做同学。无厘头的想法,居然让魏喜心情好了许多。
  对于考警校这件事,魏喜有十拿九稳的把握。
  她刚回到家,魏乐就在院外拉住她,悄悄捂着嘴巴说:“刚才我遇见丁大顺了。”
  “他来干嘛?”魏喜皱眉,把魏乐左右逡巡一圈,察看有没有受伤。
  魏乐赶紧说:“他没动手,我看他在屋外放了这个。”魏乐把魏喜牵到灶屋内,魏喜看见一竹篮的枇杷,个大圆润,黄灿灿的,看上去就很甜。
  魏乐害怕道:“喜姐,你说他不会下了耗子药,专门毒死我们吧。”魏乐捧住胸口,做出好怕怕的样子。
  魏喜觉得这小孩特别逗,揉揉脑袋,让他还回去给丁大顺。无功不受禄,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
  魏乐略带慌张,拉拉魏喜的衣角,“我怕他又揍我。”
  魏喜扬眉,“他敢,打断他的手。”
  魏乐龇牙,“咦惹,喜姐越来越悍了。”魏乐提着竹篮,屁颠屁颠跑出院子。
  今天三个知青去城里办事不回到魏家吃晚饭,魏欣就简单弄了点,吃完正好天还没暗下,魏喜就端着木盆子去河边洗一家人的衣物。
  傍晚,大坝河的芦苇丛夏虫鸣叫,山头挂着一抹如烟的暮霭,细小嗡嗡的蠓虫在河面上成团飞舞。
  魏喜蹲在某一处河埠上洗衣服,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拧干衣服放木盆里,然后踏上阶梯,抱着头,平躺在一片芦苇丛中休息。
  深蓝的天幕有一两颗盐花般的小点,魏喜知道是天上的星星快亮起来了。
  魏喜在这个时代最喜欢这一刻。
  她只在这一刻,什么都不用想,她不是受姐姐疼爱的怂包魏喜,也不是时时刻刻需要提醒自己警察身份的魏爱喜,更不是毒贩寨子里横着走的女人荣姐。
  她闭着眼,享受劳累后片刻的宁静。
  不巧,有人不怎么想她过得舒坦。
  河里陡然溅起一阵水花,湿润岸边的芦苇地,一听就知道是有人迫不及待地跳下去。哗哗作响的水声显示着这人扑腾得正欢,他还五音不全唱起了北京的金山上……跑调能跑到莫斯科去。
  魏喜不用抬眼,就知道这人是谁。
  顾焕兴。
  魏喜每天晚上这片河埠来洗衣服,然后躺着休息。
  这个点总会碰上顾焕兴跳进河里洗澡。这里离他们大队比较远,没遇见多少老乡,一般那些下河洗澡的男人都会选浣衣姑娘多的地方,跟女人们有说有笑讲几个笑话听。她是从不参与这类事情,怕引来流言蜚语。
  魏喜躺在地上不动,她不想顾焕兴发现她。
  她似乎能想到,要是她撑起身来,肯定能把顾焕兴吓到毛都炸了。想想男人那个样子,魏喜嘴角滑过一丝笑意。
  可她忘了男人手贱的慌。
  往几天她的木盆就在她身旁,可今天她把木盆忘在河埠的台阶上。
  很快,她就听到男人纳闷说,“哪个笨妞儿洗完衣服把盆都忘了?”
  木盆在石阶上动了下,魏喜有点洁癖,一想到有人碰她衣服,她抵触到不行。
  她翻身站起身,掀开芦苇草,赫然出现在顾焕兴面前,“是我的,我忘了拿。”
  顾焕兴被突然出现的女人整懵了。
  他刚从水里站起来,他以为没有人,此时还裸着上身。
  水珠不住从他额前的碎发往下淌,滴落在紧实的胸膛上。抿紧的薄唇略带性感,只是那惊愕到瞳孔放大的眼神出卖了他。
  粗布长裤沾了水,湿湿贴在下半身上,胯间耸起鼓囊囊的一团,那团因为凸起的缘故,显得颜色格外深沉。
  一时间,顾焕兴竟不知道捂住上方还是捂住下方。
  魏喜很平静地注视他。
  顾焕兴回神,果真如魏喜猜测那般炸了毛,压低的嗓子隐隐藏着几丝愠怒。
  “魏喜!”
  魏喜轻轻哼出声:“嗯。”懒洋洋的尾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上扬。
  看吧,她就说,这男人准会炸毛。
 
    
第13章 
  “你竟然偷看我洗澡。”顾焕兴喝道。
  魏喜的眉毛跳了跳,懒得去辩解。
  她是男人扎堆地方混出来的女人,无论是警校还是掸邦寨子,身材比顾焕兴好的大有人在。寨子里一水的男人都是在东南亚讨生活的狠角色,做人糙得很,撒尿都从不避讳女人。
  八块腹肌,人鱼线,低腰裤上浮着的耻毛,更下面的魏喜都有见过。
  她下了阶梯,准备端走在台阶上的木盆。
  顾焕兴见魏喜越来越靠近,嚷嚷着,“你还敢走下来,你个……”
  他像遇到流氓的妇女的一般,扑通一声,沉入水中,水花溅在魏喜的衣服上,魏喜的眼皮又跳了跳。
  “我下来是拿木盆,你紧张什么。”魏喜正经说,勾身端起木盆要走。
  魏喜越不在意,顾焕兴就越有想要引起她注意的心。
  “谁知道呢。”他反驳道,抹了把湿润的头发,水珠滴落在挺翘的鼻梁上,忽然他想到什么,笑眯眯说:“那你为什么躲着半天不出来?不就是想多看几眼?”
  多看几眼?
  魏喜嗤笑,这纸老虎以为他的身材能有多好?早在很久之前,魏喜就一眼看穿这男知青的本质。大院里来的孩子没遇过什么挫折,家庭极好,被宠成习惯,就喜欢插科打诨,心眼不坏,就爱逗人玩。
  可惜是只纸老虎,最多在过过嘴瘾,别的事他什么都不懂。
  魏喜扭过头,直勾勾看着顾焕兴。果然,顾焕兴有一瞬间的僵硬,没有想到魏喜会回头。
  魏喜抿着唇,睥睨男人一眼,上下扫视,轻慢地勾起唇线,“身材?你有什么好看的?也能让我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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