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摘星怪
时间:2018-08-26 08:17:44

  瞿朗是两天后才得知瞿氏已经被收购的消息。
  老宅里:
  青年拉开书房门闯了进来:“你这是什么意思?瞿氏要被收购我为什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消息实在太突然了,要不是管家通知他还蒙在鼓里。
  瞿青山穿着白衬衣站在窗边,没受伤的手上端了杯咖啡。
  “上周六召开股东大会,百分之六十的股东表示同意,决策已经通过了,这次收购势在必行。”他说到这儿慢慢回过头来:“你手上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阿朗,你改变不了什么。”
  男人肩膀上绑着绷带,却依旧气质从容。他就像一座高山一样不可逾越。瞿朗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事实。
  书房里连时针走动的声音都听的分明,像是过了很久。
  “是哪家公司要收购瞿氏?”瞿朗退了一步皱眉问。瞿氏百年家底,即便除去瞿青山在业内也是一个庞然大物,谁有那么大本事敢一口吞下。
  瞿青山看了眼面前青年,目光冷淡:“美国一家上市公司,你以后就会知道。”
  他没有说的是那家公司里他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决策者也是他。
  书房里静静地,瞿朗听见男人道:“我答应你父母将你照看到成年,如今诺言也算是实现了。瞿家留给你的财产都在管家那儿,我没有动一分,以后好自为之。”
  他将书架上的那个相框递给青年,上面是瞿家人的合影,却独独没有瞿青山。
  他确实是私生子可瞿家这些年来却始终仰仗着他。瞿朗知道一旦他收了手,瞿氏就会轰然倒塌,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支撑起来。他似乎应该开口求面前的男人――他的叔叔。但是父母死亡的疑云,江袅的事情都让他张不开口。
  逼仄的空间里没有人说话。
  直到瞿青山的手机响了一声被接起。男人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微微眯了眯眼:“好,我会配合调查。”
  是警方。
  瞿朗握着的拳头陡然松开,在男人离开时突然道:“如果我父母的死和你没关系,那么我公开向您道歉。”
  “但是关于江袅我不会妥协,我知道她不爱您。”青年顿了顿,慢慢抬起头来:“我会亲自将她抢回来。”
  书房外江袅低头端着药听着,看不清神色。
  “江小姐?”管家接过药,在门外疑惑地叫了声。
  瞿朗蓦地抬起头来,向后看去。
  书房门被推开,女孩站在门外有些瑟缩,她没有看瞿朗,也像是没有听见刚才书房里那番话一样,只是低声对瞿青山道:“您要出去吗?我陪您一起吧。”
  瞿青山披上大衣正准备离开,听见这话脚步微微顿了顿:“管家,去给江袅拿件厚点的衣服。”他皱眉看着女孩身上单薄的毛衣:“我在车里等你。”
  女孩安静地点了点头。
  他们之间话语很少,别人却像是怎么也插不进去。分明是她喜欢的人是他,瞿朗紧握着拳头,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一直坚信的事情。
  他完全比不上瞿青山。
  在江袅擦身而过的时候,青年忽然道:“那天晚上我是被陷害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他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语气艰涩:“你相信我吗?”
  这是事隔这么多天里瞿朗第一次向她解释,江袅知道如果不是今天恰巧在书房碰到后,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向她解释。
  女孩慢慢睁开眼,她回头冲青年笑了笑:“阿朗,都过去了。不论怎样,我们现在都不可能了。”
  “为什么?就因为那几张照片?”瞿朗深吸了口气,沉声一字一句问:“还是你已经爱上瞿青山了?”他伸手抓住想要离开的女孩儿,语气强硬。
  他轻易怀疑让女孩心中微微刺疼,“你真想知道?”江袅忽然轻声问,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瞿朗慢慢松开了手,就看见那个向来柔顺的女孩转过身来:“我前几天被左绅绑架,是瞿先生不顾危险救了我。”
  她掀起衣服给他看,手腕上全是触目惊心的红痕。
  瞿朗想到今天见瞿青山时他肩膀上的伤口,指尖僵硬,果然听见她道:“瞿先生向自己开枪才救下我。”
  “阿朗,对不起。”她说完这句话忽然有些释然,她答应过瞿先生和瞿朗不再纠缠,即使还放不下也该守信。
  江袅低头离开,只留下青年一个人在书房。
  车上,瞿青山微闭着眼等着。他以为他们要聊很久,却没想到很快就来了。
  女孩披着大衣一路小跑过来,外面天气寒冷,雪花落在黑色的发丝上,映着因为小跑而微微泛红的面容很漂亮。
  “瞿先生在等我。”她眼睛亮亮的,像是有星星一样。
  瞿青山看了她一眼:“我说话向来算数。”男人语气清淡,江袅心中微暖:“谢谢您。”
  车上暖气开的很足,女孩解开在老宅里管家硬塞进手里的围巾,安静地坐在一旁。她不问他们要去哪儿,安静地模样很乖巧。
  自从他救了她之后,江袅已经不再防备他了。男人扣在扳指上的手顿了顿,忽然笑了。
  “瞿先生笑什么?”江袅有些疑惑。
  她手指紧攥着衣服,看到男人眼中并没有其他意味后慢慢放松了下来,只是仍然有些生怯。
  瞿青山道:“我以为你会跟瞿朗走。”
  她并不喜欢他,直到现在也是。瞿青山不是感觉不到。可令他诧异的是江袅居然会选择陪他留下。
  女孩听见这话愣了一下,又慢慢低下了头:“我和他并不合适,而且――您救了我。”最后一句话才是她想说的话。
  瞿青山微叹了口气。男人指尖冰冷,忽然抬起她下颌,摩挲着划到眼角处时微微顿了顿,看着她眸光清透:“我救你不过是为了得到你,和之前拆散你和瞿朗是一个目的。你不必有所愧疚。”他话语直白,女孩并不蠢,当然明白他的用心。只是低头道:“我看到您伤口好了再走。”
  瞿青山虽大多数时候温和从容,但骨子里却清峻。江袅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多少也有些感受。他不屑于利用这点来打感情牌。
  车子一路走着,停到了警局门口。
  瞿青山打开车门准备离开时却忽然被人抓住了衣角。江袅低头似乎有些紧张。在男人清淡地目光中从黑色大衣兜里拿出了包烟,又迅速松手:“我在车里等您。”
  她没收了瞿先生随身带着的烟。
  司机看见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瞿青山初时愕然,最后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无奈。他将打火机也递给了她,笑道:“这样是不是比较有说服力?”
  “确实如此。”江袅弯了弯眼睛。
  看着男人走入警局,背影消失不见。女孩才收了笑容微微松了口气。
  ‘系统,这个小可爱演的怎么样?’她一秒钟出戏,神情自然。
  脑海里声音顿了顿:‘很走心。’
  ‘那就好。’女孩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笑了笑。
 
 
第11章 
  瞿青山在警局里呆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了。虽然外界传言纷纷扬扬,但毕竟没有证据。没有人敢说这个在商界叱咤风云半生的男人就是害死瞿朗父母的凶手。
  就连警察也不敢。
  在出来的时候,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务必将谣言压下去。”他说的是“谣言。”披着大衣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有劳张局长了。”
  他神情温和却矜贵,即使明白商人重利,却也没有人会相信瞿青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个男人身上有种疏离的原则,叫人生不起质疑来。
  司机在门外撑起了一把伞,时不时回头看车里。
  这个冬天几乎是A市落雪最多的时候,只一会儿雪就又落了满满一层。窗上雾气弥漫,什么也看不清。江袅坐在车里等着,纤细的手指搭在车窗上擦了擦,像个小孩子一样乐此不疲。直到远远看见那道清隽的身影。
  瞿青山打着黑色的伞从远处走过来,即使江袅见过很多人,也不得不承认瞿青山是其中气质最好的。
  他的年龄给予他风度从容,而清峻的面容又隐含高傲。这样的男人对任何人都有吸引力,尤其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江袅隔着雾气的车窗远远望着他,在男人快要走过来时迅速收了手。将车窗上原本略微有些清晰的豁口弄的乱七八糟看不清。
  瞿青山进来时就看见江袅还像走时一样低头安静地坐在另一侧,拿着打火机的手指缠在一起,柔顺的姿态和往日一样,可却莫名有些紧张。
  男人看了眼车窗上的痕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似乎越接触,他越能发现她身上可爱的一面。分明是想见他却像朵害羞的水仙,手指一碰就受惊似的软软缩了回去。
  车子已经走了很久,不是回老宅的路。瞿青山微闭着眼坐在车里休息,等到女孩松了口气时,才慢慢道:“就那么怕我?”
  他语气打趣,不像往日那么清冷。
  “没有害怕。”
  江袅紧攥着打火机的手顿了顿,小声反驳。分明已经没那么怕他了但江袅却还是有些紧张。和对瞿朗时的撒娇任性不同,面对瞿青山她莫名就有些不自在。
  江袅将这定义为羞耻心作祟,毕竟她曾经是瞿朗的女朋友。
  女孩子低着头的样子很乖巧。瞿青山睁开眼看着她,忽然道:“今天是我生日。”他只说了这一句像是在等她的反应。
  江袅指尖顿了顿,抬起头来看他,却正好撞进了男人带着笑意的眼中。
  “以后抬起头来吧,这样说话舒服些。”他摸了摸女孩头发像是感叹又像是长辈教诲:“袅袅,你并没有低人一等,无论在谁看来都是。”
  男人像是随口一说,却让江袅有些感动,她常年柔顺姿态并不是因为性情如此,很多时候只是因为自卑。可这一点却连瞿朗也不知道,因为他喜欢的就是她柔顺依赖的样子。
  江袅手指紧了紧,定定地看着他。在男人勾起唇角后也弯了弯眼睛:“谢谢您。”
  “还有呢?”瞿青山抚摸着女孩头发。
  江袅咬了咬唇:“还有――生日快乐。”她说到这儿时放松了下来,眼里也带了丝笑意。像瞿青山这样的男人总能让人不自觉卸下心防。
  车子一路开到山后,再往上就是公墓区。
  江袅趴在车窗上看着,时不时回过头来偷瞄男人。这两天报纸上都是瞿家的传闻,瞿青山的身世自然也没逃过媒体笔锋。
  他也是私生子,在八岁母亲去世的时候才被接回瞿家。从某方面来看,瞿青山和江袅有着相似之处。可性情境遇却完全不同。
  江袅知道以他的能力,无论多烂的牌都能打的一手惊艳。
  公墓已经到了,司机将车安静地停在路边。
  江袅下车后冷地吸了口气,不由抱紧了手臂。在看见瞿青山只披了件大衣后有些惊讶:“瞿先生不冷吗?”
  男人摇了摇头:“我身体还好。”
  他带着江袅往里面走了一段路,司机在车外等着。男人将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后才淡淡解释:“我每年生日都会先来这儿扫墓。”
  江袅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风骨好看的年轻女人,眉眼间隐约和瞿青山很像。这样的女人却在最好的年纪做了别人的情人。
  瞿青山少时很是不解,成年阅尽风月后又淡然。直到遇见江袅时,才恍惚有些明白。这种事情哪有什么放手可言,想要的东西如果得不到,这一生总归是不甘心的。他低头扫去墓碑上的落雪,背影有些寂寥。
  江袅在一边看着,忽然叫了声:“瞿先生。”
  女孩声音清软,在空旷的雪地里很脆脆的好听,瞿青山回过头去,看见她眸光清亮地笑了笑:“我替您做个蛋糕吧。”
  “三十六岁总得留个纪念。”
  她总是很贴心。在看出瞿青山心情不好时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安慰。瞿青山有时觉得自己并不是喜欢她的漂亮乖巧,或者其他禁忌身份。他只是喜欢这个孩子心肠柔软的样子。
  山上的雪渐渐停了下来。
  江袅在一旁冻的脸色发白。她脚埋在雪地里僵硬地很,却还是听话的一动不动。
  “走吧。”男人将清酒洒在雪地里,转过身。江袅点了点头,一深一浅的踩在松树枝上,正要离开却被人包裹住了掌心。
  瞿青山的手很冷,比外面的雪还要冷上几分。女孩第一次没有拒绝,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他牵着离开。
  这边气氛融洽,而瞿朗却神色失落。青年坐在酒吧里喝着闷酒,一把挥开前来搭讪的女人。
  “瞿少,这是怎么了?”穿着酒红裙子的女人撩了撩头发,语气不甘。
  这家酒吧在圈内很有名,左绅他们也经常来。想起江袅白天的话,瞿朗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青年仰头喝完一瓶酒,一把拉过卖弄风/骚/的女人:“左绅在哪儿?”他声音低哑,像是刀片划过嗓子,将酒瓶尖头对准着女人脸颊。
  女人身体僵了僵,暗骂倒霉,这几天一个两个全都是遇上了些疯子。可她毕竟混了这么些年,反应也快。识时务地笑道:“瞿少别生气。”
  “我说我说。”
  “左少在三楼包房里。”她不敢隐瞒,等到青年力气稍微松了点后连忙挣脱。
  瞿朗嗤笑了声,松开女人看了眼三楼。
  包厢里:左绅躺在女人腿上神色无趣。
  “路子,让你查的事情……”包厢门被推开,左绅以为是刚才出去打电话的人回来了,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酒瓶砸了下来,头上鲜血顺着脸流到了女人腿上。
  原本还在唱歌的人尖叫了声,四处躲闪。
  “瞿朗?”一边人也认出来了,连忙拦下。左绅抹了把脸,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等到眼前眩晕过后才抬起头来。他还没说话,又被人一拳砸中了鼻梁。
  “瞿少,冷静点。”
  “我告诉我你不要动江袅的。”青年拳头紧握,根本拦不住。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