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撩妹撩上我——殇心一月
时间:2018-08-29 09:57:36

  “原来如此,我就说那个王师傅怎么突然开了窍做出那么美味的东西了,敢情是你教他的呀。”屋新咽了咽口水,虽然心里早已原谅了这个小徒弟,可面上却装作无所谓:“你的那些菜,我才不稀罕。”
  “师父,徒儿会的菜可多了,只要师父不生气,徒儿每天都做不一样给师父吃!”
  屋新一听,面上的淡然也装不下去,带着一丝激动半信半疑道:“真的?”
  阿隐点头,表现得十分诚恳:“真的。”
  屋新摸摸花白的小胡子,装作一脸沉思,随后便扬扬手,做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算了算了,谁叫你师父耳根子软呢?”
  “谢谢师傅!”见屋新原谅自己,阿隐异常兴奋,连声喊道:“师父果然是世界上最宽容大度的人!”
  “去去去。”被阿隐这么一奉承,弄得屋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师父有言在先,在论英会前不可以把这个事情告诉别人,会上可不许使用师父教你的轻功。”
  阿隐点点头,他将两指并拢,一脸严肃地指着青天:“师父放心,徒儿在这立誓:从今往后,绝不做有违师命之事,若有违此誓,就让我废掉双手做不出美味佳……”
  屋新有些慌了,连忙扯下阿隐的手:“好了好了!你个傻徒弟,师父相信你就是了……谁要你发这么毒的誓了?”
  阿隐噗嗤一笑,“原来师父还是很关心徒儿的。”
  屋新见自己破了功,立刻板着脸,沉声训导:“知道就好。”
  看来,屋新不仅是归墟最悠闲的,还是归墟里最有趣的人,拜他为师,阿隐还真是拜对人了。
  “师父,这论英会也快到了,你什么时候教我功夫呀?”
  屋新将眉微微一皱,他这傻徒弟怎么把他刚说过的话就立马抛之脑后了?看来他的教徒之路是其修远兮路漫漫啊……
  “师父不是告诉你,不许在论英会上用师父教你的轻功吗?”
  阿隐嘿嘿一笑,既然他为了论英会设下陷阱,了怎么可能把到嘴的鸭子放跑呢?
  “可是师父,”阿隐装作十分忧愁:“如果徒弟第一轮就被刷下来,说出去多丢您的面子啊?”
  “这……说的也是。”屋新又摸了摸胡须,细细思虑:“不过啊……”
  “嗯?”阿隐瞧着屋新正用手拍着肚皮,瞬间了悟:“师父你等着,徒儿这就去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阿隐乐得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厨房,屋新看着那个活泼好动地背影,满脸欣慰:“真是孺子可教……”
  
 
    
第14章 大会「上」
  在屋新的教导下,阿隐的功法进步神速,距离论英会越来越近,阿隐也越来越拼命,疯狂起来连觉都不睡,从白天练到黑夜,又从黑夜练到白天,就这样循环往复,平均每日只有不到三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两个月后归墟派选拔入室弟子的论英大会终于在夏末秋初时分如期而至。
  这场三年一度的论英会可谓在众门派的弟子选拔中技术含量最高,难度系数最高,精彩程度最佳的盛会,没有之一。因此,每至大会前期,各大门派都会出代表前来观摩。
  此刻,掌门屋立和屋零、屋新、屋极和屋弦四位长老正坐于上方。云间作为归墟大弟子,代表掌门屋立走到台前开始向参赛弟子们讲解比赛流程。
  “各位贵客不远万里来参加本派第三十六届论英大会,云间在这里代表掌门向大家表示感谢。本次大会按照参赛弟子的人数分为三轮进行,第一轮武试,第二轮文斗,第三轮……”
  “啊~”阿隐在台下打了个哈欠,继续听着云间的侃侃而谈。
  阿隐在这届参赛弟子中年龄最小,被安排在了最后一组。
  为了准备论英大会,阿隐夜以继日地刻苦练习。如今,论英会在万众期待如约召开,阿隐本该精神抖擞,严阵以待。只是,由于自己平日休息不够,再加上云间师兄的那张安眠药似的巧嘴,渐渐的……阿隐的聚精会神变成了精神恍惚。
  受着瞌睡虫的骚扰的阿隐,又被台上的云间师兄一遍又一遍地催眠,顿时困意袭来。他耷拉着眼皮,悄悄跑到离擂台不远处的一根的大理石柱边,靠在了石柱后面开始呼呼大睡。
  只不过……阿隐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一举一动被眼尖的屋新看得是一清二楚。
  小老头捂着额头,将眉头微微一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如此严肃的的比试,这小子不仅不紧张,居然还能睡得着觉,真是造孽啊!我怎么收了个这么好吃懒做的徒弟!
  对于屋新的腹诽,阿隐哪能听得见?
  半个时辰过后,云间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在屋立的一声喝令下,论英大会终于正式拉开了帷幕。
  这第一轮比赛,比试是弟子的拳脚功夫,禁止携带任何武器。
  比赛台上精彩绝伦,台下叫好声一片,只有阿隐还在梦中神游,他挠了挠脖子,不理那些嘈杂声音,换了个姿势继续倚在大柱上酣睡。
  擂台上打得依旧火热,眼看着比赛的人数越来越少,阿隐那边却没有半点动静。坐在上方的屋新是坐立难安,急得像只热锅里的蚂蚁,恨不得变个□□把自己那只蠢徒弟捉来狠狠痛打一番。
  烈日从东边落到了西方,第一轮比赛已经进行了大半,只剩下最后三组人,阿隐这才悠悠转醒。
  他揉了下眼睛,缓缓站起伸了个冗长的懒腰,左右摆臂不急不慢地做着拉伸运动,等全身的筋骨苏醒了,阿隐这才踏着步子来到候场区,准备上台。
  上方的屋新见阿隐及时回到比赛场地,心中悬着大石这才落下。
  可刚一瞥见与阿隐比武的对象是个彪形大汉,小老头那颗刚安下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鼓声的响起,第一轮的最后一组选手在万众瞩目下,终于登上了擂台,两人互相抱拳,随后各自退到一边。
  这最后的一场比赛可谓是看点十足:矮小对高大,无辜对凶悍,瘦弱对强壮。
  比试还未开始,台下的弟子们开始纷纷猜测起来:
  “我们要不要赌一把,阿隐和大雄,你们赌会赢?”
  众人觉得不错,便纷纷加入到这个赌局。
  “好呀好呀,我们就以一个月的生活费为赌注。”
  “赢得人肯定是大雄,我赌大雄。”
  “我也赌大雄,阿隐跟个纸片人似的,怎么可能打赢高大威猛的大雄?”
  “我倒觉得不一定,你看阿隐跟个没事儿人,肯定有啥后手?我押阿隐。”
  “我还是赌大雄赢,阿隐年龄那么小,怎么能打败比自己大了足足五岁的大雄呢?
  大家争论不休,便自觉站成了两列来支持各自的拥护者。
  而台上的两人正双双目视对方,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台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阿隐嘴唇紧闭,将手轻轻一摆,目光含笑地看着对方,在日光的照耀下,他白嫩的双手上隐约显现浅黄的薄茧。
  而对面的大雄拍着他那肥厚的肚皮,踏着沉重的步子,每踩一步,擂台上的木板就震得抖了一下,只听他大喝一声,台下众人纷纷蒙起双耳。
  还未比试,大雄这样的气势,就把阿隐给足足压制住了。
  “大雄不愧为大力士,真有两下。”
  “我把这个月的生活费全都押上,我赌大雄赢!”
  “我也是!”
  “我也要赌。”
  这下,那些心存侥幸站在阿隐队伍里的人纷纷倒戈,只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弟子还在驻足观望。
  “小澈,你怎么还傻站在这儿?快过来呀!”
  小澈摇摇头,懒声道:“我觉得阿隐会赢,就不过去了。”
  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真是个傻子!”
  小澈不理会众人,继续磕着清香的瓜子。
  就在大家的议论声中,最后的铜锣声骤然响起,阿隐和大雄的比试正式开始。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紧盯两人,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错过了精彩时刻。
  紧接着的一幕,台上台下包括云间和坐在最上方的四位长老在内,全都瞠目结舌。
  最后的胜者不是彪悍的大雄,而是瘦弱的阿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隐怎么会?怎么可能打赢大雄呢?
  其实,阿隐并不是打赢,而是……
  就在刚才,在铜锣响起的那一刻,原本面目凶狠的大雄忽然变了脸色,他弯下腰捂着肚子,随后举手向云间示意:“我……认输!”
  还没等云间判定,大雄一脸慌张地跳下了台,连滚带爬地往茅厕的方向飞奔而去。
  看着远去的大雄,云间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没想到这个大雄的意志如此薄弱,他走上了前,朝阿隐递上一个恭喜的表情,随后举起阿隐的手,大声道:“由于大雄认输,下面我宣布,最后的比试由阿隐获胜!”
  在众人的怨声载道中,阿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赢了比赛。
  那些赌大雄获胜的弟子们骂骂咧咧从看台下转身准备离开,被小澈拦了下来,只见他摊开双手,一脸笑嘻嘻:“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加九个香炉,所以你们是不是应该……嗯?”
  
 
    
第15章 大会「中」
  大雄的突然认输着实让在场的众人傻了眼,不过不是全部的人,是除了两人之外
  。
  一位是坐在看台最上方中间位置的掌门屋立,另一个就是阿隐了。
  掌门屋立面不改色实属正常。自从他接掌归墟以来,在公开场合他的喜怒哀乐皆是一个表情,这个表情与宗庙里的祖师的画像简直一模一样,被众弟子戏称为“画像脸”、“祖师脸”。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阿隐,他面不改色就有点奇怪了。
  从走上擂台开始到大雄跳下擂台那一刻,这一过程中,阿隐皆是一个表情:淡眉微挑,目光含笑,嘴唇紧闭。
  不过众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大雄身上,自然是没人注意阿隐的神色变化,当众人渐渐再将目光转回到阿隐这里,他也已经换了一副表情。
  只见阿隐微微张着口,一脸惊讶地指着自己,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而台下的弟子也纷纷嚷嚷着类似于“阿隐真是幸运”这样的话。
  至于一直注视阿隐的屋新长老,则是了然于胸,正捂着嘴偷乐。
  看来,屋新之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他这个徒弟古灵精怪着呢,一点都…不…傻。
  此时已日沉西落。至此,论英会的第一轮比试已全部结束。
  = =
  经过了一夜的修整,晋级的三十二名弟子将集体参加今日辰时开始的文斗,决出十名弟子进入最后一轮比赛。
  文斗的比试考的是众弟子的才学,入室弟子学习的是归墟最上乘的武功心法,除了强壮的体魄,高超的武艺还必须具备丰富的学识。归墟虽是武林大派,可门下弟子只会打打杀杀却不懂得识文断字,明辨是非黑白,那也只是一介莽夫。
  与往届一样,这次文斗的试题依旧是由教授弟子诗书礼仪的屋弦长老当众公布。
  在屋弦长老公布试题的那一刻,立于屋弦左手边的阿隐微微吃了一惊。
  这次文斗的试题十分特别,是让众弟子以归墟为主题,独立制作一份作品,作品的样式不限,时间为三个时辰。
  所谓难题不是规定范围,而是没有范围,要想在短短的三个时辰之内创作出一件完整且贴合主题的作品。
  难!非常难!
  参与的大多弟子一见试题皆愁眉苦脸,一筹莫展。
  几经思量,一些弟子已经有了主意陆陆续续地回到自己的位置,而阿隐还依旧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也暗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见小徒弟毫无反应,坐在上方的屋新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阿隐虽聪明能干可他却没有好好进过学堂读书,这样的难题他想不出来也实属正常。不过,他小徒弟在短短两个月内就进步神速,如果真能选为入室弟子,在修炼个三四五六年,前途无可限量。
  他该想个什么办法,让自己的徒弟通过这次考试?这着实有点伤脑筋。
  不过,他这个担忧好像又是多余的。
  他的小徒弟可不是那种想不出来就乖乖就范的,阿隐的灵魂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了,他那十六年的书也不是装装样子白读的。
  对于这个主题,阿隐早有主意,只不过他想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诠释。毕竟这次文斗的试题没有限制范围,与其和他人创作出千篇一律的诗歌书画,倒不如来个出其不意,就算创作出的作品精良度不够,可论创意和心思,也足够能进入最后一轮。
  就在阿隐这一苦思的过程中,已经有不少弟子打了退堂鼓。剩下的二十六名弟子中除却阿隐,其余的二十五人都已经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奋笔疾书了。
  时至午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阿隐还在原地杵着不动,底下的一些对阿隐早有不满的弟子开始起哄,发泄着昨日输钱的不满。
  “写不出来就下来吧。”
  “就是,就是!”
  面对台下尖酸刻薄的话语,阿隐并未在意,或者说陷入沉思的阿隐早就屏蔽了外界,就算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他也视若无睹。阿隐在自己的世界里细想了许久仍旧毫无思绪,索性转头
  在周边找找灵感。
  他先是看了看台下的那些七嘴八舌的弟子,再将目光转移到远处。一缕刚升起的青烟进入了阿隐的视线。
  “炊烟?”
  阿隐托着腮喃喃念叨,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将紧闭的嘴唇微微咧开,灵感就这样来了。
  见时间也不多了,阿隐便直接抬脚向屋弦长老低语了几句,屋弦蹙了下眉,思索片刻从台上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后厨的方向跑了过去。
  阿隐的这一惊人举动,把屋新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幸好被一旁的屋极拉了一把,才不至于当众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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