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撩妹撩上我——殇心一月
时间:2018-08-29 09:57:36

  “师兄你没事吧?”屋极关切地问了句。
  屋新摆摆手佯装镇定:“没事没事,就是这地有些滑。” 
  “哦,这样啊……”屋极低头看了眼干巴巴的石板,又瞧了瞧他师兄,现在屋新已大汗淋漓,整个身子像从水里捞过来的一样。
  屋极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白色丝帕递给了屋新,又关切地问了声:“那师兄你怎么流这么多的汗?”
  屋新一窘,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狂冒的细汗,随口道:“可能是天气有点热。”
  “天热吗?”
  屋极有些疑惑,他瞧了下屋新身上的青丝薄纱袍,再抬头望了望天。昨日烈阳当空,晚上却下了一整夜的雨,今日的天空万里无云却格外凉爽,甚至还有丝丝清冷……
  屋极就方才那些反常举动细细思考,得出了一条结论:看来师兄的修炼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两个时辰后……
  台上的参赛弟子们已经接二连三完成了作品,待小澈起身将字画上交后,台上的所有弟子都在规定的时间内全部完成。
  屋弦就这二十五份作品进行了一一评判,最后选出了九份佳作进入最后一轮。
  只是比试还未结束,屋弦长老虽已评判了台上弟子的作品,却没有命人敲响铜锣,而是驻足观望,像是在等待着谁。
  屋弦这一奇怪举动,引得台上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一旁协助的四弟子云遥见此便开口提醒:“长老?该敲锣了……”
  屋弦抬了下手,云遥会意,立马闭了嘴。
  “不急再等等,还差了一个人。”
  就在离比赛结束还有一炷香的时候,阿隐这才不急不慢端了一个紫砂锅走上了擂台。
  “长老,这是我的作品。”
  阿隐揭开了盖子,一道冒着腾腾热气的红烧肉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台上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阿隐怎么拿着个菜来参加比赛?搞笑呢?
  屋弦倒是面不改色,只是字里行间还是带着一丝诧异:“这是……”
  阿隐微微一笑,一本正经道:“这便是我的作答,以归墟为主题做的一道菜。”
  阿隐话语一出,台上台下又开始议论纷纷。
  “哈哈!怎么看都觉得是自己吃饱饭再送了一份给长老吃。”
  “不过这味道还挺香的,我都有点肚子饿了。”
  “说不定是他想不出来,所以做道菜专门来贿赂长老。”
  “说的也是,这个阿隐侥幸赢了第一局已经是奇迹,我们就不要对他有过多要求。”
  屋弦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先是细细地看了下这道菜的成分,好像这锅里除了红烧肉还是红烧肉,他用筷子在锅里翻了又翻,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大料的踪影,只是锅底铺着满满一层黄嫩的板栗肉。
  没有大料做出的红烧肉,真是有趣!
  屋弦索性夹起一块肉放入嘴里,眉头忽然一挑,又从锅里夹起了一块,这次屋弦把双眸合上,细细品尝了起来。
  这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咸淡可口,鲜香无比,有些许辛辣,又夹杂着一丝丝清甜,甚是鲜美。
  锅里没有任何大料的痕迹,可这肉的一寸都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红烧肉,归墟。
  阿隐这个孩子,还真是用心之极。
  屋弦带着一丝轻笑放下了筷子,郑重宣布:“阿隐的这道作品近乎完美地符合本次大赛主题,合格!”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骤然响起:“我不同意!”
  
 
    
第16章 大会「下」
  屋弦刚一宣布结果,台上就有人站出来阻止,此人便是刚刚入围了最后一轮比试的阿济。
  只见这个估摸十三四岁的少年向屋弦拱了拱手,扬声道:“长老,您是我们归墟最懂礼法的先生,对于您的判决弟子本该没有异议,只是您让阿隐这个不学无术之人过关,弟子实在是无法苟同。”
  刚一说完,台上的几名弟子也纷纷站了出来,附和道:“长老,我们也有异议。”
  台下一些输了钱的弟子们也纷纷支援起阿济:“阿济说得对,长老您不能因为吃了一块肉就如此偏袒阿隐!这不公平!”
  偏袒?公平?阿隐暗暗一笑:这些个人看上去牛逼哄哄,可实际上却是一群迂腐不化的家伙。
  阿隐的出其不意早就引起了看台上掌门屋立和其他几名长老的注意,再加上现在台上台下的抗议,他们哪能坐视不管,几个人都起身离开了坐席,来到了擂台上方。
  “究竟怎么回事?”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争论。
  见掌门开口,众弟子们都毕恭毕敬向屋立行礼。
  带头的阿济走上前向屋立俯首恳求道:“禀告掌门,阿隐违反比赛规则,贿赂屋弦长老,请掌门主持公道。”
  “贿赂长老?”
  屋立有些不敢相信,带着粗重之音朝屋弦责问道:“师弟,可有此事?”
  阿济还真是大胆,居然当众揭露黑幕,指控的对象还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不少人暗自为阿济捏了把冷汗。
  这阿济也忒不知天高地厚了,屋弦可是归墟第一的才子,就算真有行贿之事,也不能在这论英会上向掌门当场揭发,这不是当着各派的面在打自己的脸吗?
  对于阿济的指控,屋弦倒是不慌不忙,只听他哈哈一笑:“掌门师兄说笑了,我屋弦行的端坐的正,对金银珠宝本就不屑一顾,何来贿赂一说?”
  “可是长老你明明吃了阿隐做的红烧肉,众弟子可都看见了,这分明就是他向你行贿的证据。”
  被阿济这么一说,阿隐白眼一翻,朝他投下一个同情的眼神。
  这个阿济小弟弟不仅智商低得吓人,就连这情商也十分感人,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有趣!可真是太有趣了!
  屋弦有些无奈得笑了笑:“我堂堂一介长老,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受贿赂?”他手拿筷子在锅里又夹起一块,晾在众人面前扬声继续道:“况且这个贿赂还是这么一块小小的红烧肉。”
  阿济早就看阿隐不顺眼了,虽被屋弦怼得哑口无言,可他怎会就此放弃这次打压阿隐的好机会。既然他从屋弦长老这里找不到错处,他就不信这个阿隐没有问题。
  念此,他朝阿隐看了过去,恰巧撞见那个草包正背着自己偷乐,阿济不由脸色一白,转身继续向屋立控诉阿隐的罪状:“掌门,屋弦长老没有收受贿赂,可这个阿隐也是违反了比赛规则,一样是没有资格进入最后一轮。”
  阿济一句话使得全场的焦点从屋弦这里瞬间转到了阿隐身上,阿隐见自己的小动作惨遭暴露,只好掩下了笑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个阿济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来自己不解释是不行了。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迈着轻快的小步子走到擂台的正中央,一脸嬉笑地向众人行了个礼。
  阿隐的这种神态竟如此轻松,着实让周边的人都大感震惊,仿佛他并不是此次事件的当事人,而是一旁看热闹的观众。
  “敢问长老,此次文试可曾说过不以菜肴作为比赛的作品?”
  屋弦淡然回应:“不曾。”
  “既然未曾说过,那就是说本次比赛的作品是没有任何限制的,既没有任何限制,我做了这么一道符合比赛主题的作品,何来的违反比赛规则之说?”
  阿隐的解释合情合理,并无半点偏颇,如此一来,好像的确是找不出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那只是你的说辞,谁不知道这场比赛是文斗,既然文斗那就得靠才学分出高下,而不是你那些旁门左道。”
  被阿济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此话十分在理,既然是文斗的确是要拿出点真才实学,阿隐的作品也似乎略为不妥。
  两人的话都有道理,众人一时之间难以抉择,究竟是阿隐说得对还是在阿济更有说服力。
  在这胶着不定的情况下,掌门屋立站了出来,启口道:“既然如此,本座就做主,让这个阿隐再加试一轮,若阿隐能顺利通过,就让他参加最后一轮比赛。”
  掌门的这个决定甚妙,既不偏帮任何一方,也能维护归墟的名声,台上台下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可有异议?”屋立眼眸微眯,看着两人。
  阿济立马摇摇头。
  而阿隐却突然将双眼一挤,眉头一皱,拱起鼻子,缩着小嘴,对着屋立摆出一副鬼脸,引得其他人捧腹大笑,只是屋立那张祖师脸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见屋立居然没有半点反应,阿隐这才无趣地收了表情,回了句:“没有异议。”
  “如此,那么我就宣布第二轮文斗进行加试,至于加试的题目那就定为以归墟为主题的诗歌,时间就定为一个时辰。”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
  阿隐方才的举动实在是大胆可笑,可屋立刚说出口的那席话更让在场的人张口结舌。
  要知道,屋立掌门可是归墟中处理事情最为果决的,从不受半分情绪影响。虽然现在他面色如常,但做出如此有失偏颇的决定,实在是匪夷所思。
  看来,这个阿隐还真是把屋立给气得不轻。
  就连一旁屋新都气得对阿隐大眼瞪小眼,不过想到阿隐正身处险境不禁又开始担忧,只是现在这种场合他实在是不便出面制止。
  诗歌?一个时辰?
  阿隐呵呵一笑,这个屋立掌门看上去公正无私,可背地里还真是记仇得很,我不过是想撕掉他那张僵尸脸,结果他就想出这么阴险的一招来对付我。 
  阿隐抿了抿嘴,朝屋新看了一眼视作安抚,转眼又恨恨地看了屋立一眼,朝他行了下礼,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台上台下的人皆聚精会神地盯着这次大会的焦点人物,生怕或者说是期待阿隐在这一个时辰内弄出什么新的花样。
  不过,这次阿隐不仅没有弄出什么花样,而是十分规矩地坐于席上,他抬头向归墟四周环视了一圈,顿时有了主意,只见他拿起毛笔沾了沾墨,开始在宣纸上缓缓书写起来。
  片刻后,阿隐便放下了毛笔,拿起宣纸用嘴细细地吹着,直到墨迹全干,这才缓缓起身,拿着自己的新作呈给了屋弦。
  屋弦将宣纸展开,一首壮丽的诗歌缓缓地显现在众人面前,他带着欣慰之意,开始缓缓念道:
  归墟崚嶒竦处尊,诸峰罗立似儿孙。
  安得仙人九节杖,拄到玉女洗头盆。
  车箱入谷无归路,箭栝通天有一门。
  稍待秋风凉冷后,高寻白帝问真源。
  看着那骨力遒劲、气概凛人的书法和那用书法呈现的这首磅礴大气的诗歌,连屋立那张“祖师脸”也稍稍变化了下。
  在此起彼伏的赞叹声中,阿隐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内心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阿隐还是向凛凛的时候就学习过几年书法,临摹的是书法大家颜真卿的真迹,至于诗歌却不是阿隐所做,而是出自杜甫的《望岳三首》中第二首,只是将开头的“西岳”二字改成了归墟。
  虽然他也能就山作诗,可是要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写出是不太可能。方才他环视了四周,又记起几个月前云间带着他去看归墟的全貌,这样险峻的山峦恰巧与他在穿越之前爬过的西岳华山十分相似,所以为今之计也只能暂时借用杜甫老先生的佳作了。 
  阿隐写出如此绝美的诗篇,还在短短的一刻钟之内完成,已经是震惊四座。可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阿隐的书法竟然如此气势磅礴,无不让众人惊叹,对于阿隐进入下一轮的比试,众人已经没有任何异议了。
  
 
    
第17章 决赛「上」
  白日已沉入了西山,天色也暗了下来。
  归墟大殿前聚集的弟子们早已散去,只留下长老屋新和他的小徒弟在唠嗑。
  阿隐环视了下四周,这才噘着嘴向屋新埋怨道:“师父,刚刚有人向徒弟发难,你怎么就不出来帮帮我呀?”
  “帮你?你当你师父傻呀?”屋新瞪了下眼睛,拿起酒壶喝了一口,不禁呵呵一笑:“你这个机灵鬼都能给你师父下套,还会怕那个蠢货?”
  “额……说得也是。”阿隐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可做好下一轮的准备了?”
  阿隐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其实……徒儿还不曾准备。”
  “什么?你还没有准备?”屋新有点着急了,连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明天就要进行第三轮比试,这可怎么得了?”
  屋新眉头紧锁,甚至两边眉毛都快要连成一线了,那副愁容满面,仿佛不是在为自己的徒弟烦恼,而是为自己忧愁。
  论英大会的比试中最难也是最危险的就是第三试了,稍有不慎就会受伤甚至送了性命,他这个小徒弟居然不把它当回事,这可怎么得了?
  落日的余晖下,给屋新洒了一层光辉,屋新那张焦虑的面容衬得更加慈祥。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去世的木头和荷花,还有人能对他如此之好,阿隐双眸似有泪光泛出,很快就被他的一脸嬉笑给遮掩了。
  “我说师父啊,你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呀,你徒儿是多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毫无准备呢?”
  屋新一听,这才舒了一口气,随即才发觉自己又被阿隐设计了,气得他撸起了袖子,装作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啊!居然敢耍师父,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隐哪会傻愣在原地挨打呢,在他刚向屋新吐露真言的那一瞬间阿隐就立马撒开脚丫,等屋新去追,阿隐早就溜了。
  夕阳已沉入西山,夜幕降临。
  此时,已看不清阿隐的模样,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影子在向屋新远远招手:“师父我去准备下一轮的比试了!”
  = =
  吃过晚饭,阿隐就来到了一处院落,还未开口就听到“砰”得一声,一个屋顶被炸开了一个口子,冒出滚滚浓烟。
  “咳咳咳。”一个估摸着十六七岁的少年从冒烟儿的屋子里走了出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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