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推官——涂山九尾
时间:2018-09-12 09:07:15

 
    云西瞳孔骤然一缩,这吕李氏果然是逃了。
 
    “大人可知道?”
 
    “我们也是刚回来,正要去向大人复命。”
 
    “怎么?想听细节?”殷三雨歪着头,看着云西邪魅一笑,“可以一起走啊!”说完他扶着佩刀转身就走。小捕快也快步跟了上去。
 
    云西征询的看了云南一眼,见云南微皱着眉头,似是在顾虑什么。
 
    云西还不太清楚古代刑侦案件的具体程序,见云南迟疑,也开始疑心殷三雨邀他们旁听会有什么不合规定的地方。
 
    走到院门时,殷三雨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微微回身,看着云南似笑非笑的说道:“云书吏···呃,不对,点了卯,便该正式称云典吏了。这一行虽然匆忙,但也还有些收获,”又看向那名小捕快,“小六,你和云典吏一起走,大概说说情况。”
 
    那名被唤作小六的捕快立刻返身跑到云南跟前,云南略略退了一步,保持了一点距离,又揖手向徐仵作道了别,才在小六的带领下,走出了殓尸房,云西也只能跟上。
 
    待到云南与小六先行出了院门,云西也走到了跟前,殷三雨才开始迈步。
 
    不知不觉,四个人变成了两两而行的局面,云南小六在前,一问一答着;云西殷三雨在后,静默无语。
 
    穿过一进院宽阔的场院,四人依次穿过一个亭子,亭上挂着一块牌匾,飞书戒石亭三个大字。
 
    昨夜天暗,云西没太看清衙门布局,看到亭中竖着的碑,才记起这是昨日与云南调侃“公生明”石碑的地方。
 
    “母下蛋么?”殷三雨从口中拿出红薯干,盯着那块石碑,忽然冷笑着说道。
 
    云西眉头一皱,昨日与云南玩笑时,她的声音极小,而殷三雨又一直走在十步外,显然,他一直在刻意关注自己。
 
    若是放到现代,云西定然要和他耍几句贫嘴,看谁呛得过谁!
 
    但是现在,云南身份特殊,不容她肆意嚣张。不过好在,漠视一个浮浪子,也是一种有力的回击。所以她没有作声,昂着头继续走路。
 
    才要走下戒石亭,就听殷三雨在身后阴鸷地笑道:“昨日的话,怕是让云典吏当时耳边风了吧?”
 
    云西回过头,故作不在意的轻笑道:“昨日说得话不少呢,殷捕头说的是哪一句?”
 
    殷三雨缓步踱到她身边,眯着眼睛森森的笑道:“我改主意了。”
 
    云西狐疑攒眉,下一秒却突觉膝盖猛地受力,身子一歪,整个人就朝着下面的台阶狠狠栽去!
 
    “哎呀!”
 
    惊呼出声的却不是她!
 
    云西下意识的想要定住脚跟,无奈受力太大,根本定不住!
 
    就在棱角分明,质地坚硬的台阶瞬间袭至鼻尖前不足三毫米时,一只粗糙的大手瞬间搂住了她的腰身,腰上又一受力,她便撞进殷三雨的怀里!
 
    看着他那张佯装惊慌失笑的脸,她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先踹后拉,他的恶意已是司马昭之心一般,再明显不过。
 
    然而光天化日下,衙门大堂前,更让云西没有想到的是,他紧紧的搂住了她,贴近她的白皙柔软耳朵,阴险的语气说道:“轻重都掂量不出,就不该进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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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古代衙门六房工作人员统称胥吏,也有典吏的叫法,有记载六房之每房有房首,即为主之典吏,亦称掌案或总书。下有书吏,小吏若干,再下还有管年、帮手、狱卒、仵作、稳婆、刽子手等人。
 
    由于小说毕竟不是史书,所以女推官中,简化称用,各房房首为典吏,下面称小吏。云南便是刑房房首,云西是他手下小吏,特此注明。亲们看看这样清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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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被他偷袭
 
    云西柔软的耳廓被殷三雨的唇紧紧抵住,他下巴上满是尖利刺人的胡茬,立刻激起她身上一层栗皮!
 
    敏感部位被人突袭的刺激与他话语中阴森的恶意令她身体防卫机能像是刺猬一样瞬间爆开!
 
    每一根汗毛都直挺挺炸刺着,她死死咬着牙,所有的力量都在瞬间炸开,脚下死命一跺,同时顶出手肘狠狠戳向他的心口!
 
    殷三雨像是早有防备,也使出全身的力道死力禁锢着她的手脚,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机会!同时武人粗糙有力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最终停在了她心脏的位置
 
    身体痛感与耻辱像是电流一般,瞬间将她击中,所有血流都开始逆流,她勃然大怒,双手拼命挣扎,摸出袖中银勺,找准他脏手的位置就竭力猛刺!同时头部猛地一摆,朝着他的鼻梁就狠狠磕去!
 
    一套动作虽然招式繁多,但她出手狠辣,力道精准,动作极为利落。
 
    另一面,殷三雨也拿出了行伍出身的所有优势,不仅眼疾手快,反应能力更是一流,头瞬时往后一仰,就消减了她大部分力道,只是鼻梁还是被撞了一下,强忍着酸麻的痛感,悬悬地避开那柄明晃晃的勺子利器!
 
    不过总算令他忙于应付,云西终于得到空档,身子一闪,就从他的怀中挣脱。
 
    还未等她站稳,一个霹雳般的大喝突然响起!
 
    “殷三雨!”
 
    是云南!
 
    云西侧头看去,只见云南怒目如电,脸上愤怒得像是在喷着火,挥着拳头就直奔殷三雨面门而去!
 
    比之刚才的愤怒,云西此时感到的则是强烈的恐惧。
 
    鬼差给她的说明上写着,云南成型期不满一年,绝不可接触外人阳气,否则便会有气竭而亡的危险。
 
    昨天,只与县丞胡珂握了一下手,与符生良抱了一下臂,他就悬悬七窍流血而死。今日面对这个阳气旺得异于常人的殷三雨,还近身缠斗,怕是命丧当场都有可能!
 
    而眼下,殷三雨刚被自己挣脱,步伐不稳,云南这一拳肯定会直接捶中!
 
    那么···
 
    云西脑中忧惧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不容多想,她如护崽的母狮一般,瞬间做出了反应!
 
    殷三雨也没想到,文弱的云南会有如此迅速的动作,他才抬起头,就见云南紧攥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奔面门而来。
 
    他的眉下意识颤了一下,耳边啪地一声闷响!
 
    是肉与肉撞击的声音。
 
    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疼,定睛看去,原来是云西伸手挡住了云南的拳头。
 
    那一瞬,云西张开双手,纵身前护,在云南击中的前一秒,死死的拦住了他的拳头!
 
    一旁的小六已经看傻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张着,呆楞楞的站在原地。
 
    原来之前,他正和云南在前面正常前行,殷三雨一声呼喊却吓得他们瞬间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时,他们看到殷三雨正紧抱着云西偷袭她的胸部。
 
    这嚣张的一幕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当时的小六明显感觉云南身子一僵。
 
    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云南像是突然被从天而降的闪电骤然劈中,能清楚的听到他脑中瞬间一片炸裂轰鸣声!
 
    被云西抱住,因愤怒而狰狞了五官的云南,双眼爆红,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殷三雨,已经濒临疯狂的边缘。
 
    “没人值得你出手!”云西瞪着脸色煞白的云南,低声吼叫。说着,她抱着他的身体,用力往后一顶,他竟然就像一件没有重量的木偶,失重的后撤,素白的长衫在空中飞颤着,破败的风筝一般轻飘飘跌倒在地。
 
    身子是轻飘的,是瘫软的,没有任何力道,他直起身子,扶着冰凉的地面,一种巨大的悲哀漫天漫地的向他袭来。
 
    他怎么忘记了,他不再是人,不再有任何能力,不再能保护任何人,哪怕是他正在被人凌辱的妹妹。
 
    从没有任何一个时候,像现在这样,令他憎恨自己的处境,憎恨重生。
 
    愤恨,愤怒,无力,绝望,所有的情绪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黑水瞬间将他包裹吞噬,他的唇开始微微颤抖。
 
    殷三雨看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之前云南的速度还可以解释为因护妹心切而爆发的超常发挥,而现在他的柔弱却异常得一点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即便是身体再虚弱的男人,都不会有这样轻飘飘的身形脚步。
 
    顿了一会,殷三雨才站直了身子,双手抱臂,捏着自己的下巴,玩味的扫了一眼地上狼狈的云南,对云西抛了个媚眼,“呦!还知道护着你男人,不错不错!也是挺有眼力见的嘛。”他笑得越发嚣张,“你们也都别在衙门混了,就直接跟大爷回家,赶巧,我殷家正缺个洒扫暖床的,干得好,大爷我善心一发,帮你养一个病秧子哥哥也不在话下!”
 
    云西是真想把这个姓西门的小囚囊打得连爹妈都不认识,无奈技不如人,她正脑子飞快的想着如何尽快脱身,就听伏在地上的云南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宛如身处绝境的困兽,将全身的力量都倾灌于攥紧的拳头中,再次向殷三雨袭来。
 
    这一次,殷三雨没有丝毫躲避,直面一个男人全力的挑战,对于他绝对算是乐事一桩,当然如果对方能再强一点,他会更兴奋。
 
    他也攥起了拳头,只等对方袭来,便要全力锤击回去!
 
    他倒要看看是他这个行伍中人的力气大,还是这个书呆子更蛮
 
 第二十一章 一声哥哥
 
    云西想要再度拦下云南,伸出的手却只抓到了他的衣角。
 
    异世的素锦光滑得像水一样,如风般迅疾的略过她的指尖,随着他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决绝得异常!
 
    云西脑中忽然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决绝得就像是在求死。
 
    “哥!”一个尖锐的女声骤然而起,因绝望而高亢的声音锋利如刀,闪着陵劲淬砺的锋刃瞬间刺穿所有人的耳膜!
 
    包括她自己,耳中都是一阵波动的震颤,紧接着就是钻心一样的疼,年轻的小六甚至疼得捂着耳朵弯下了腰。
 
    已经挥起了拳的殷三雨,迎着云南的袭来的拳,蓄积已久的正准备全力回击;
 
    失了神智的云南已经瞬间欺到了他的近前,击出的拳迸发出了非人的力量;
 
    痛苦蹲下的捕快小六,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一直躲在衙门各房暗处围观的人们也捂起了耳朵,对这一瞬间的刺激毫无防备;
 
    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却被这喊声按住了暂停键。
 
    一切都停了下来。
 
    两个男人拳与拳的距离不过分毫,竟然就这样在一瞬间收住各自力道,骤然站定,只剩下了直面的对峙。
 
    云西无力的跌跪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那一嗓动气太甚,她全身都在微微的发抖,眼角也飘了星点的泪痕。
 
    以往,只有在人前,她才称他哥哥,人后都叫他云南,
 
    她从没觉得那声哥哥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就跟称呼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羁绊。
 
    此刻,她却分明感受到了这一声“哥”的份量。
 
    出口似蝉翼般轻薄透明,落地却像雷霆样万钧沉重。
 
    一种牵连在那声音落地后蓦然生根,生长伸出一道又一道细细的透明触须,缓缓的缠住了两人的心脏,那力量虽然松散微弱,轻微得简直叫人难以察觉,但只要一端受力,另一个立刻会痛得倒吸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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