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嗜妻如命[娱乐圈]——楠阿珠
时间:2018-09-18 09:37:20

  他那时,已经过了安检,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她,他强忍着眼睛的酸涩感,忍着自己冲过去抱住她的冲动,只是看着她,想用着短暂的时间把她的样子完全刻入脑海。
  他不敢过去跟她告别,他知道,他过去了,就不再舍得离开。
  跟他一起的温葇轻声问他:“要上去说句再见吗?”
  他垂眸,却摇了摇头,声音在颤抖。
  “温葇,拜托你,帮我跟她说一句好不好?”
  “让她等我一年,一年后我一定回来找她。”
  他不敢再看她,选择转身离开。
  如果他再看一眼,他会看到听完温葇的话的那个姑娘,表情有多么悲痛欲绝。
  他在国外,会打听她的消息。
  听说黎牧终于醒来了,但昏迷过久,醒来后丧失了他们去川西的那次记忆。
  温浔嘲笑他,说老天都在帮他。
  而他却活在自责与愧疚中,他一直欠他们一句道歉。
  异国他乡,午夜梦回,他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她,却发现,那个号码早已是空号。
  她,狠心地断了与他的所有联系。
  终于等到回国那天,他却发现,他的姑娘,他已经找不到了。
  ***
  这次,隔着电话,他终于把三年前的一切都告诉她,他紧紧握着手机,低着头,手心里浸满了汗。
  他像个等待凌迟的死刑犯,那样的小心翼翼,表情,像是怀揣着世上最大的悲伤。
  他愿意接受她所有的责骂,甚至于,他情愿她狠狠地打他一顿,把他打得半死,只要她不离开他。
  这几个月的幸福他已经戒不掉了,因为太过美好,所以他有许多跟她坦白说明三年前的事情的机会,他都放过了。
  他真是个该死的人。
  很久,久到他以为她挂断电话了,那边终于传来她的声音。
  她说:“你知道温葇那天跟我说的是什么吗?”
  她还轻笑了一声。
  “她说‘你不要我了,’她说‘王子还是放弃了灰姑娘’。”
  说完这句话,她喉咙终于忍不住酸涩,眼泪喷泄而出,她捂着嘴巴,不想让他听到。
  他还是听到她的哭声,所有强装的镇定灰飞烟灭,他慌了,就像他所处的沙漠上的一粒沙土,在这茫茫黑夜手足无措地寻找方向。
  他红着眼睛,对着电话那边嘶吼,边说边狠狠甩自己的耳光。
  “黎小末,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好不好?”
  “我是混蛋,我不该让你伤心,我替你打我,你别哭了,你再哭我要崩溃了。”
  她是怎样坚强的姑娘,听见她的哭声他就像万箭穿心。
  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到她的身边,即使被她打被她骂,他也要紧紧抱住她。
  又是很久,那边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
  “路逍言,如果你当时告诉我一切,我不会怪你,我会原谅你。”
  “但我容忍不了的,是你一直以来的欺骗。”
  “还有,你怎么可以在我最艰难最需要你的时候,头也不回地跟其他女人一起离开?”
 
 
第26章 醉酒
  黎末很快把电话挂了, 她不想他们隔着电话彼此情绪失控,她觉得,他们需要冷静地去想一想。
  他们不再只是相恋的情侣,他们已经结婚,甚至有了孩子, 她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冲动, 彼此冷静地想想问题, 再去面对、解决, 才是完全之策。
  他之后还打来了电话, 她拒接了,改回信息。
  她说:我们都需要冷静, 给我一些时间。
  他删删改改,回了一条:好, 你早点休息。
  之后,又发了一句:黎小末,我回去后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还有一句话,他憋在心里, 没有说出来。
  黎小末, 等我回来,不要离开我。
  他看着手机,屏幕黑了就傻傻地点亮, 却始终没有等来她回的信息。
  这个夜晚, 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而黎末, 躺在床上,眼睛却始终是睁着的。
  为什么,明明他已经走了十几天,今天她却感觉这个家格外冷清,冷清得她久久不能入睡。
  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块,空落落的。
  她很快明白,因为自己早就习惯了晚上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入睡。
  找不到换洗的衣服,他会在阳台苦恼地叫“黎小末”。
  睡觉前贴着她的小腹,温柔缱绻地叫“宝宝”。
  还有睡着了,紧紧抱着她时,口中无意流露出却饱含依赖与情深的“老婆”。
  甚至,这十几天他在外面,他总坚持和她通着电话,等她沉沉入睡,才把电话挂了。
  他怕她孤单,害怕,一切做得悄无声息,即使相隔千里,也给她陪伴与温暖。
  想到这些,她眼睛又红了。
  有他在的所有小温暖涌上心头,很想很想他,可是,现在又没办法面对他。
  她忘不了三年前地狱般的那段日子是怎么过去的,黎牧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父母已老,整天以泪洗面,才刚走出校园的她,好像一下子变成一个家庭依靠的脊梁。
  她整天待在医院,做着实习医生又苦又累的活,还要照顾黎牧,为他到处借钱,甚至她为了挣钱偷偷兼职过医药代表,被各种医生病人鄙夷,痛骂。
  每次她坚持不下去了,扶着医院冰冷的墙壁,想哭,却发现眼泪都已被榨干,那时她会想起那个总把他抱在怀里的路逍言,可是,他不见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声不吭地和别人离开了。
  心有多伤,外表就有多么风平浪静,她是个这样好强的女孩子。
  黎牧醒来,疑惑地问她他在哪里?
  她冷淡地回两个字,分了,仿佛事不关己。
  此后,她对他的名字闭口不提。
  曾经也设想过很多的理由,甚至于跟他重新在一起后她想过抛下过去就这样牵着手一辈子吧,但当她知道当年的真相,他的欺骗时,她还是难以释怀。
  她会慢慢原谅因为他的莽撞而酿成的悲剧,但她不能容忍他的谎言,她对他是完全的赤诚,而他却选择说谎,把一切简单的事变得复杂。
  她珍惜和他的遇见,从小时候的打打闹闹到长大了的牵手,即使她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但她是真心想和他长长久久,而他,在被有心人利用威胁时,不是选择相信她,不是选择跟她坦诚,而是为了谎言答应那个荒唐的赌注。
  他没想到,那是对她多大的一种伤害。
  所以,在他跟她坦白后,在所有往事再次浮现在她脑海时,她发现,那道伤疤还是在的。
  她还是会伤心,即使知道他们当时都有不成熟的地方,她还是不能马上选择原谅。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本能让她迷迷糊糊入睡。
  而他,手里握着告别时她送的红色手绳,脑海里不停想起她嘱咐他一定要平安的样子,一夜未眠。
  如果说,这件事已经让黎末身心俱疲,她没想到,第二天早上猝不及防的一个电话,再次将她陷入更大的悲伤中。
  徐青青在电话那头,声音带着哭腔。
  她对她说:“冬天死了。”
  “那孩子一直想再见你一面,黎末,能回基地参加葬礼,再看他一眼吗?”
  她的心又像被撕碎了,心疼悲伤涌来,让她喘不过气。
  她简单地收拾好行李,马不停蹄地出发。
  ***
  他在片场想着她,魂不守舍,跟导演请求后,把他的戏份提前拍完,第二天晚上,他出发准备回家。
  给她发消息,说他就要回来了,她依旧没有回他。
  他心里,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
  下了飞机是凌晨三点,他马上打车直奔家里,敲门,没有人回,他紧张地拿出钥匙开门,打开后,屋里却是一片冷清。
  “黎小末。”
  他叫她,还是没有人回。
  以为她是睡着了,他拖鞋都没穿直奔卧室,却看到,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有她的身影。
  他顿时心慌了,把房子的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确定了,她真的不在。
  再次回到卧室,他颤抖的手打开衣柜的门,发现她常穿的几件衣服都不见了,衣柜柜底原本放着的,她带过来的那个行李箱也不见了。
  他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他瘫坐在地上,心里从未有过的颓丧和迷茫。
  所以,她还是不要他了吗?
  带着孩子,果断地离开了吗?
  谁让他是个不负责任的骗子,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他像是陷入泥潭的困兽,被深深的自责与悲伤吞噬。
  明明还是这个家,没有她,就像是完全变了样子。
  旅途奔波,他饿了,只能打开冰箱,做一碗难吃的蛋炒饭,没有她宠着,即使很晚也会给他做很多佳肴。
  洗完澡,一个人孤坐在床上,背后没有她,轻柔耐心地给他擦头发。
  他有好多话想跟她说,有好多思念想告诉她,可是她不在了。
  真的,很想很想她。
  那个深夜,他望着窗外的天空,从一片漆黑到慢慢吐露的鱼肚白,他就这样想了她一晚,留下一地烟灰。
  第二天,他很早就乔装好出门,直接去了温浔的公司。
  在前台,他毫不避讳地告诉前台,是他要找他。
  很快,温浔让人带他上去,他在办公室等他。
  一进去,等办公室里的人都出去了,路逍言冲过去,重重一拳揍在他脸上,他那副金框眼镜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路逍言却不肯罢休,他就像疯了一样,一拳一拳,把温浔的脸揍得变形,恨不得杀了他。
  “你他妈为什么要告诉她!?她怀着孩子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温浔,你就是个斯文败类!畜生!”
  温浔被他这样猝不及防的动手弄得手足无措,一时占了下风,不知道怎么回击。
  骑在他身上的人是发了狠要把他往死里揍,他怵了,发声叫外面的人。
  助理很快进来,几个人使了全身力气才把路逍言拉起来,他对着他怒吼:“温浔!叫人有什么本事,有种跟我打啊!”
  温浔怒极反笑,他是个很重面子的人,自己被他打成这幅狼狈样还被自己的员工看到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擦擦嘴角的血迹,趁助理拉着他的手,往他脸上狠狠揍了两拳。
  “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的地盘啊?”
  “你以为你骗了末末跟你结婚你就能幸福了?我告诉你,末末是眼里容不了沙子的人。”
  说到这里,他得意地笑了,那个样子,有些猖狂。
  “怎么,末末跟你吵架你就来找我?是我告诉她的又如何,这是我应该做的!”
  路逍言听完他的话,眼睛里都能喷出怒火,他挣扎着想要上去撕碎他那副恶心的嘴脸,奈何被人按着,动弹不了。
  “畜生!你他妈快告诉我她去哪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温浔却勾着唇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让助理直接把他带出去了。
  在门外,他不顾门口拦着的助理,想要冲进去再次找他算账,这次,却被认识的人拉住了。
  是个儿时玩得好的发小,现在是温浔公司的副总,因为他毕业后就跟着温浔混了,路逍言就不怎么跟他联系。
  他紧紧攥着他,劝他:“阿言,别冲动,你听我说。”
  他横了他一眼,到没有那样反抗。
  那人把他拉到人少的地方,诚恳地对他说:“阿言,别闹了,你现在要是被认出来就惨了。”
  “你听我说,我昨天都跟着温浔去出差了,他早上才回来,期间都在应酬,跟黎末没有联系,你要找她,不该来这。”
  路逍言深深看着他,判断他的话的可信度。
  “我暂且信你一回。”
  然后,扯开他的手,果断地离开了。
  他突然想清楚了,比起找温浔算账,现在找到黎末才是当务之急。
  发小在后面,望着他疾步而去的背影,叹气。
  刚才他是真的被他那副铁了心要杀了温浔的样子吓到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从前院里最不起眼的女孩,从前院里最顽劣有名的霸王,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这两人会有这样的缘分。
  只希望,他们能幸福吧。
  晚上,刚拍完戏准备回家的黎牧,突然接到了路逍言的电话。
  “小子,出来陪我喝酒。”
  语气不太客气。
  黎牧翻了个白眼。
  “路逍言,请爷出来喝酒,是这语气?”
  那边静默了好一会,然后他听到了很大的酒瓶碎地的声音,他被吓了一跳。
  “你他妈快点过来!”
  “我有话…对你说…”
  听着那边声音渐渐变小,估计是醉得昏过去了,他也察觉到他语气不太正常,终究还是不太放心,换了方向,去了他说的酒吧地址。
  到哪里,看他坐的桌子上放满了酒瓶,有些被吓到了。
  这人是受什么刺激了?不要命地喝酒?
  他姐要是看到了,指不定怎么不高兴,暗里收拾他。
  看他晕在桌上,怕他酒精中毒,他连忙过去,拼命摇他。
  人总算被他摇醒,路逍言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黎牧,眼睛瞬间亮了。
  他突然凑过去,捏了捏黎牧的脸,那个眼神,温柔到极致。
  “黎小末,你终于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黎牧一身汗毛都被恶心出来了。
  那啥,他跟他姐是双生姐弟,长相四五分相似是肯定的,他在男生中又属于比较清秀的长相,这货,怕是把他当作他姐了。
  这是喝了多少才会愚蠢成这样啊?
  为了防止他对他再做些什么,他双手抱胸,警惕地看着路逍言,然后伸手在他脸上呼了一巴掌。
  “路逍言!你给老子看清楚,我是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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