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娇宠——温初礼
时间:2018-09-27 09:06:33

  温浅不是丞相府的血脉,却能自幼落在温之延名下,想来故事也不会简单。太后打断陆景洵的话,问到:“那温浅是何人?”
  不等陆景洵开口,温浅在他身边跪下来,既然今天这件事瞒不住,那便由她亲自来说吧。而且当初她娘想要逃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可是兜兜转转她还是纠缠了进来,所以这个节还是她亲自来解开更为合适。
  她迎着太后的视线望去,说到:“温浅的娘亲想来太后也认识。”
  太后有些意外。
  “太后还记得您第一次见温浅时将温浅错认成了您的一位故人吗?”
  在座的除陆景洵以外的所有人都被温浅这两句话给惊住了。
  温晴一直以为,温浅不过是她爹一时心软收养的一个可怜蛋,根本不值得她放在眼里,甚至连皖贵人也这样认为。而且她们想着若是温浅身份低贱,自然就配不上陆景洵,十有八九会被休掉,这样一来她们也能出一口恶气。
  可是如果温浅的娘亲是太后的故人,那么所有的一切就要另当别论了。
  经温浅一提醒,太后也想起了那天的情形。她第一次见温浅的时候,就觉得她像极了如妃,尤其是那双眼波流转的眸子,只是看着就觉得百媚从生。
  可是当初温浅的确是从丞相府出嫁的,加上她自己也否认了,太后便觉得可能只是巧合,之后便没再往这方面想过,如今看来,温浅真的有可能是如妃的女儿。
  温浅看着太后,见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估摸着她应该是想起来了那件事,顿了顿,说道:“我娘亲便是沈若如,也就是当年的如妃娘娘。”
  猜到和亲耳听到温浅承认的感受完全不一样,太后不敢相信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微微颤抖地握住温浅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问:“你当真是如妃的女儿?”
  温浅点头:“是落雪姑姑告诉我的,她说她是我娘亲的贴身婢女。”
  一滴泪水从太后地眼角落下,果然天下没有这么碰巧的巧合,她当初应该坚持去求证一下,说不定就能早些与温浅相认。
  当年如妃怀着身孕逃出了皇宫,先帝派人整整寻了大半年都没有个人影,最后在城外的山上找到了她从不离身的手镯,上面沾着血迹,派去的侍卫回来说如妃极有可能被山上的野兽给吃掉了,所以先帝这才死了心,在皇陵给她立了衣冠冢。
  太后颤抖着手抚上温浅的脸:“好孩子,当初你娘亲救过我一命,于我有恩,今后我一定替她好好照顾你。”
  温晴万没想到事情如今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她设计温浅不成,反而甚至替她做了嫁衣,如今将自己的前途搭了进去,说不定温浅日后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而她则是永远的阶下囚。
  思及此处,温晴恨恨地等着温晴,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她今天的一切都是温浅造成的。
  “启禀太后,温丞相和他夫人已经到了。”是安福,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屋里的情势。
  太后放开温浅的手,调整好自己情绪后示意她坐下,然后没好气地对还跪在地上的陆景洵说:“你先起来吧,欺瞒哀家账日后在同你算。”
  陆景洵无声地扬扬唇,听太后这口气,就知道他和温浅是没事了,起身后说到:“谢太后谅解,事后景洵一定自己去领罚,绝不劳您费心。”
  懒得搭理陆景洵这番哄自己开心的话,太后对着安福道:“宣他们进来吧。”
  “是。”安福躬身退出房门,示意温之延进去。
  温之延并不知道太后十万火急地召自己进宫所为何事,但在来的路上他右眼皮一直跳着,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他刚领着沈氏进门,就看见了狼狈跪在地上的温晴。但毕竟在朝堂上斡旋了这么多年,温之延依旧面不改色地对着太后和皇帝行礼。
  看见温之延和沈氏,温晴觉得自己终于不是一个人了,委委屈屈地对着他们唤了声:“爹爹,娘亲……”
  沈氏当即心疼地上前去揽过温晴,关切地问:“阿晴,这是怎么了?”
  温之延看了眼地上的母女二人,问到:“太后召臣进宫是有什么事吗?”
  事到如今,温之延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太后冷笑一声,问到:“不知丞相可还记得当年的如妃娘娘?”
  温之延和沈氏同时一顿,下意识地看向一旁坐着的温浅。
  对这对夫妇的反应还算满意,太后继续道:“那想来丞相也一定记得先帝花了不少精力寻找如妃的事情吧。”
  闻言,温之延赶紧拉着沈氏跪在地上:“太后明鉴,那个时候臣的确不知道如妃在哪儿。”
  沈氏也猜到纸包不住火,温浅的身世终究还是没能瞒住,赶紧补充道:“是啊,太后明鉴,是后来如妃娘娘主动寻了相爷我们才知道她在哪里的。”
  太后本以为温丞相一家对他们还算忠心,没想到竟将这样的秘密瞒了这么多年:“这样说来,你们早就知道温浅是皇室血脉了?”
  温之延背上直冒冷汗,他想了想,决定将所有的错都推究到沈如若身上:“这么多年来臣也是被逼无奈,当初是如妃娘娘苦苦哀求臣一定要收留她的女儿,并答应她永远不说出去。”
  “永远?”太后冷笑一声,“可是丞相似乎也并没有守住与如妃的约定啊?”
  
 
    
第57章 过年
  
  世界上只有死人能守住秘密, 也只有死人不会争辩。
  然而这个道理不只是温之延明白, 况且在太后的心里本就是偏向如妃和温浅的, 自然看温之延和沈氏更加不顺眼。
  温之延跪在地上不知如何答话, 连带着沈氏也开始担忧起来,况且瞧着这局势想来温晴应该是挑起这件事的人。
  晾了他们半晌, 太后端起婢女重新端上来的香茶喝了一口, 才转身去问皇帝:“皇帝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这本就是上一辈的恩怨,又是些后宫纷扰, 皇帝想了想,将球踢回给太后,说:“这件事就由母后拿主意吧。”
  太后点点头,看了眼瑟缩在沈氏怀里的温晴和一旁跪着的谢和, 刚刚消下去的气又冒了出来。
  “虽然丞相欺君罔上,瞒下了温浅的身世,但念在你们将温浅抚养长大,便将功补过吧。”
  “谢太后娘娘恩典。”温之延松了一口气,赶紧磕头谢恩。
  “但是!”太后顿了顿,接着说,“温晴在宫中私会外男,有意残害皇室血脉, 今日起打入冷宫, 永远不得迈出宫门一步。”
  太后的声音在温晴听来犹如罗刹,一字一句地凌迟着她。
  她赶紧拉住沈氏的手,惊恐地说到:“娘, 你快救救我!阿晴不想去冷宫……”
  沈氏也慌了神,刚刚听太后说绕过温家,本以为这件事就此打住,没想到温晴竟然胆大包天地犯下了这样的罪孽,可是这毕竟是她女儿,她爬到太后脚下,拉着太后地裙摆,哀求道:“太后明察啊,阿晴一时鬼迷心窍,求太后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抬脚踹开沈氏,太后看着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谢和,道:“至于他,罪应至死,但念及皇帝仁慈,便永远发配边疆吧。”
  实在是不想再见到这群碍眼的人,太后挥挥手,吩咐一旁的侍卫:“将人都给我带下去。”
  当初沈氏撺掇着要温晴进宫的时候温之延就不同意,温晴自幼什么脾性他门清,不光善妒还没什么脑子,但沈氏执意如此他也不便阻拦,谁知这刚进宫没几天就把温家推进了火坑。
  见温晴和谢和被押走后,沈氏还在那里哭哭啼啼地求着太后和皇帝,怕沈氏惹恼他们,温之延赶紧拉了沈氏出了风别苑。
  屋子里终于清静下来,太后冲着温浅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看了眼陆景洵,温浅起身走到太后身边,握住她伸向自己的手。
  “阿浅,如今所有的真相都大白了,你现在是先帝嫡亲的血脉,也是皇帝嫡亲的妹妹。”
  温浅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既然你是皇室血脉,自然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所以哀家想昭告天下,封你为平南公主。”说罢,许是怕温浅不同意,太后又补充道,“如此一来,便没人说你配不上景洵了,反而是景洵高攀了你。”
  温浅闻言轻笑了一声:“太后,其实我不在意别人说我是否高攀了陆景洵,只要他在心里认可了我就好。”
  听温浅这么说,太后以为她是要拒绝册封公主这件事,刚想拧眉继续劝说,就听温浅说:“关于册封的事就听太后安排吧,温浅悉听尊便。”
  见温浅还算开窍,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片刻后想到什么,说:“从今日起,你就改口叫我母后吧,如此听上去也更亲近些。”
  太后是真心疼她的,哪怕在还不知道她是沈如若女儿的时候,所以温浅也是打心眼里同她亲近,况且如今既然要认祖归宗,唤她一声母后也是合规矩的。
  温浅微微倾身环住太后的手臂,甜甜地唤到:“母后,以后阿浅都听您的。”
  果然,刚刚因为温晴还黑着脸的太后转眼间被哄得眉开眼笑。
  从宫里回到南安王府,温浅一直安安静静地跟在陆景洵身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拽着他的手。
  感受到温浅的依恋,陆景洵突然站住,不再继续往前走。
  一直低着头的温浅没有注意到他突然停下,依旧自顾自地往前走着,只是没走几步,就被两个人紧握着的手拉了回去,温浅疑惑看向陆景洵。
  陆景洵微微用力将温浅拉近怀里抱住,然后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温浅愣了一瞬,然后抬手抱住陆景洵精瘦的窄腰,周围是她熟悉的味道,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
  半晌后,温浅将头埋在陆景洵怀里,闷声说到:“陆景洵,我们现在应该在冷战?”
  有些时候,陆景洵实在搞不懂温浅的心思,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竟然还给他想着冷战。嗤了一声,陆景洵语气不太好地回到:“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温浅想到今早他一声不吭就走了,心里有些不爽:“明明就有,昨晚上开始我们就在冷战!”
  “那只是你单方面地认为而已。”陆景洵抬手捏住温浅小巧精致的耳垂,轻轻捏了捏。
  在陆景洵的挑.逗下温浅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挣扎着抬手将陆景洵的大掌拍开:“你明明也在跟我冷战,早上一声不吭地把我一个人扔在府里。”
  这个小丫头倒是记仇,陆景洵无奈地轻笑一声,解释道:“今天一早胡狄那边送来了一批马,我得亲自过去看看,我走的时候你还在会周公。”
  温浅轻哼一声,不接话。
  陆景洵扶着温浅的脸将她从怀中拉出来,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同她纠缠,索性直接低头覆上温浅嫣红的唇,轻轻啃咬着。末了,陆景洵趁温浅不注意,舌头灵活地钻进她嘴里,和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着。
  直到温浅软在自己怀里,陆景洵才松开她,餍足地笑问到:“还冷战吗?”
  温浅嗔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看来温浅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景洵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弯腰一手揽着温浅的肩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天还未黑,周围时不时还有下人路过,温浅被陆景洵抱在怀里,下意识挣扎着:“陆景洵你干什么?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陆景洵被温浅的反应逗笑了,他低头在温浅额头上落下一吻,心情愉悦地说到:“你不是想同我冷战?这就是冷战的下场。”
  “你快放我下来,你到底想干嘛?”温浅忍不住握着拳头往陆景洵肩上招呼上去,但是终究还是不忍用劲。
  “想干什么?”看着温浅明知故问的模样,陆景洵的眸子暗了暗,凑近她耳边,“当然是白日宣.淫啊。”
  说罢,陆景洵抱着温浅快步走回了别亦居,将温浅放到床上,接着覆了上去,用最亲密的姿势拥着这个他深爱的女人。
  ——
  转眼到了新年,温浅早早地就指挥着下人将南安王府的回廊、门前挂满了红灯笼,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王府第一次有了过年的氛围。
  下人们都忍不住议论,这王府有了女主人就是不一样了。
  当初温浅身世大白的时候太后就决定早日将她册封为平南公主,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温浅是堂堂正正的皇室血脉,所以特意在年前选了个吉日。
  如今温浅身份不一样了,走在王府中,下人都忍不住悄悄打量她,好在她也不在意这些,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无非是出于好奇,所以爱打量就打量吧。倒是陆景洵不爽自家媳妇被人多看了几眼,吩咐下去说以后谁在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就自己去领罚。
  果然,下人们安分了不少,甚至在走路的时候都是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生怕冒犯了温浅。
  除夕夜,温浅提前吩咐厨房准备好了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里面还有几道菜甚至是由她掌勺。
  温浅从小到大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一来是觉得麻烦,二来是她真的不喜欢厨房里浓重的油烟味。
  不过好像和陆景洵在一起之后,她就总想着想要多给他一点惊喜,想多为他做一些事情。为了这几个菜,她跟着厨房的伙夫学了好几天,期间糟蹋了不少食材,才做出今天这样能入眼的模样。
  陆景洵今日又去城外军营,直到天要擦黑才回到王府。
  见温浅乖巧地坐在桌前等着自己,陆景洵弯唇一笑,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拿过温浅面前的碗,陆景洵给她盛了一碗奶白色正冒着热气的鲫鱼汤,这才动筷。
  温浅眨着湿漉漉的杏眼满怀期待地望着陆景洵,指了指一盘看上去有些黑乎乎的糖醋鱼,说:“你尝尝这个嘛!”
  陆景洵从善如流地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嘴里,还没有来得及细嚼,就吐了出来。
  “不好吃吗?”温浅有些紧张。
  陆景洵这才意识到这盘卖相不怎么样的鱼大概是是出自温浅之手:“你做的?”
  温浅委屈巴巴地点头。
  “有点咸,你是不是把盐当成糖了?”陆景洵摸了摸温浅的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下厨这种事情的确不适合温浅,而且他也觉得温浅没必要委屈自己给他洗手做羹汤。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