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坏女人[快穿]——海边的橘子树
时间:2018-10-01 08:38:43

  “这个不用你操心。”韩逸脸沉了下来。其实,想到父亲古怪苛刻的脾气,他心里也没太多的底。
  夏风叹了口气。一改之前冷淡讥讽的态度,她语重心长地对韩逸说道:“青华到底是从小跟我的人,难道我会不希望她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韩逸愕然。他没想到夏风竟是这样的态度。不但没有对他与石青华的暗度陈仓有丝毫介怀,恰恰相反,她竟还要帮他们考虑对策。一时间,想起过去对夏风的种种恶意猜度,他倒是有些无地自容了。
  “我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韩逸对夏风说道。
  “这样吧!”夏风诚恳地对韩逸说道,“再过段时间,就是老爷的大寿了。到时候,肯定要大操大办,所有亲戚族里的人都会来庆贺。我啊,帮你们开口。人多热闹,那天又喜庆,老爷不好扫兴,说不定就答应下来了。”
  韩逸松了口气,庆幸有夏风为自己解决问题。他对夏风感激地说道: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第39章 被病娇的继母(9)
  韩老太爷的寿诞前, 韩家大宅突然闹了白蚁。于是,寿宴不得不改在外面做。韩老太爷的继室做主,将寿宴放在“梅园茶楼”。
  梅园茶楼的老板白五爷与韩家大少韩铨是至交好友。他欣然答应了下来。在韩老太爷生辰这日,让韩家包场一天。
  为了准备韩老太爷的生日,夏风忙得焦头烂额。
  给亲朋好友发出去的请柬,她要再三核对。等收到宾客赴宴的回执后, 她还要点清人数,以辈分的不同,亲缘的疏远,来安排座次。
  准备宴席上的大事小情, 样样要得到夏风的应允。
  “夫人,老爷指定了一个戏班来唱堂会。”王妈向夏风请示道。
  夏风正被埋在一堆红色的请柬中。她头也不抬,继续专心核查名单。对王妈的禀告,她只随口回了一句道:“既然是老爷的安排,那就照老爷的吩咐做好了。”
  “夫人,还有一件事。寿宴那一天,老爷的位置?”王妈躬身给夏风沏了一杯茶。琥珀色的茶水冒着热气,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韩老太爷不见客的习惯,即便是每天生辰这天,也从不破例。在往年, 韩家大宅举办寿宴的时候, 会在宴客的大堂中另辟出一个房间。韩老太爷就坐在房间中。房里亮着灯,人们能见到老太爷的人影。大家向老太爷举酒祝寿,老太爷人影晃了两下, 就算大家礼尽了。
  “还是老办法,”夏风端起茶盅,轻抿了一口茶,回答王妈道,“梅园茶楼会另辟出一个二楼的雅间来。坐在大堂里,大家都能透过窗户看见里面老爷的影子。”
  王妈点了下头。蓦地,她的眼中掠过一抹恶意。虽然一闪而过,但被恰好抬头的夏风看见了。夏风不做声,佯作不知,继续写她的请帖回执。
  操着一口苍老又敦厚的嗓音,王妈再又恭敬地询问夏风道:“夫人,那天,大少爷怎么办。家里的佣人可大多要去茶楼帮忙啊!”
  “韩铨那里留两个人照顾就行了。”夏风应对如常。王妈得到了最想要的信息,退步离开。
  墙上挂钟的钟摆,左摇右晃了9下,雕刻精巧的木鸟从钟匣里出来,发出九声悦耳的鸟鸣。在死寂一片的韩家大宅里,鸟鸣声荡出了一声声幽深又阴郁的回响。如同大戏开幕前的钟声一般,夏风从回响中,听出了一句报幕人的吆喝。
  敬请收看终场戏:深藏在韩家大宅里的那些秘密。
  —— —— —— —— —— ——
  转眼间,韩老太爷的生辰日子到了。
  这一天,天还没亮,就有一顶小轿等在韩家大宅的后门。韩老太爷悄无声息地上了轿,又悄无声息地上了梅园茶楼。
  韩老太爷头顶礼帽,戴了一条能遮住大半边脸的围巾。上楼的时候,看门人好奇地向他张望。匆匆忙忙的一道侧影,一闪而过。看门人还来不及看清他的相貌,他便进了专为他准备好的雅间里了。
  天际放亮,梅园茶楼里的人忙碌了起来。
  接近中午寿宴的时候,韩家的大小亲族们陆陆续续都到了场。“梅园茶楼”大堂的位置不够坐,何文秀特意敞开了所有的包厢雅间,把二楼的地方也都加了进来。
  韩家的亲族中,有三分之一是年过六十的老人。他们或男或女,遵循了一辈子封建礼教的糟粕,且依然在严格的遵守着。
  夏风坐在他们中间,有意无意地听着他们聊天的内容。一会儿是哪家的儿媳不轨,被浸了猪笼;一会儿是哪家的儿子对亲妹有了非分之想,为保家族颜面,两人皆被活活地烧死。
  若不是周遭还有些念过了大学的进步青年,夏风真错觉自己是落在了坟堆里。满眼望去,尽是到死都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老家伙。
  “夫人,戏班子的人到现在还没来。”王妈犯愁地小声对夏风耳语。
  “那就再换一班人吧!又不是非要他们。” 夏风回答王妈时,眼光瞥向身旁的韩逸。韩逸正和石青华小声说话。因为夏风答应了两人今天会促成他们的婚事,韩逸便更加得寸进尺,要求让石青华坐在身边。
  这一天,石青华着实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卷烫的盘发,着一身粉色旗袍。她已做好了当韩家二少奶奶的准备,迫不及待地想在公示众人之前,先装扮一新。
  王妈面露难色,好言劝夏风道:“可是夫人,现在这时候太晚了,没地儿再找一班人来唱戏啦!”
  说到这里,王妈更恭敬地与夏风商量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晚到总比没有强。”
  夏风点了下头,算是答应。
  王妈退到一边,一会儿张望一下雅间里韩老太爷的人影,一会儿望向大门。她神色焦急,似在等着什么人。
  白五爷听见了王妈对夏风说的话。趁着王妈的注意力都在大门处,他踱步到夏风身边,小声说道:“如果她真想找戏班来替,去戏园子里高价雇一班就是了,根本不用这样空等。”
  夏风不看白五爷,目光依旧停留在大堂里的热闹处。正有几个孙子辈的年轻人在给韩家的族长敬酒。
  “韩铨说王妈是老爷子的人。这样看来,一点也不奇怪。她应该是在帮那些人拖时间吧!”夏风不以为意白五爷的提醒。眼见着有人敬酒出了丑,她亦和在场的其他人同笑起来。王妈时不时地望向她。每次看见夏风的神色中没有异样,便又继续放心地留意前门了。
  “我说的那个节目,准备好了吗?”夏风待王妈彻底放心了后,才悄声地问白五爷。
  “按照你写的唱词,花锦绣已经练了好几天了,早就滚瓜烂熟。怎么样?现在就开演?”
  “快上戏吧!我都快无聊死了。”夏风不耐烦地回道。她看了一眼手表,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也该是上正戏的时候了。
  白五爷给何文秀使了个眼色。何文秀立刻让等在一旁的花锦绣上台。
  花锦绣手捧琵琶往台上一走,满堂的喧闹立刻安静了下来。许多人认得花锦绣,知道她曾是梅园茶楼的头牌。很多听过花锦绣大名的人,纷纷看向台上,也都想领略一下这女人唱曲的风采。
  琵琶声起,一支从来没有人听过的曲子,自花锦绣轻启的朱唇中,缓缓流淌而出。
  人们聚精会神地听着。
  花锦绣唱的曲子,不光悦耳动听,唱词里所讲的故事也很耐人寻味。听着听着,所有的人都听入了神。
  唱词里说了这样一件事情。
  一个跑买卖的商人途径一座山,遇上了一伙儿山贼。山贼杀害了商人后,其中的一个山贼发现商人长得很像自己。于是,他心生了一个恶毒的计策。他决定,假扮成商人的模样,潜入商人家,以求能得到更多的财富。待到了商人家后,山贼在搜刮财物的过程中,发现商人家还有一个秘密的宝藏。于是,为了能得到所有宝藏,山贼留了下来。为了不被人发现错漏,他开始不见人、不会客,每天以打坐念经为由,藏在一间经房里……
  曲罢,花锦绣轻抚琵琶收了音。
  整个梅园茶楼里鸦雀无声。人们皆面面相觑。因为听了花锦绣的曲子后,大家无不联想到了韩老太爷。
  韩老太爷近二十多年不见一人的怪癖,不就像极了那个山贼吗?
  夏风望向二楼的雅间。韩老太爷的身影站了起来。他似是有些焦躁不安,来回地在房间里走动了两圈才勉强坐定下来。
  “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我有件事想向大家宣布一下。顺便,也请求各位族里老人们能发话支持。” 夏风持汤匙轻碰酒杯。汤匙碰触酒杯发出的脆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都看向了夏风。韩逸和石青华相视而笑,因为他们知道夏风要宣布两人的婚事了。
  “大家都知道,石青华是我带过来的丫鬟,跟了我很多年,”夏风轻笑地宣布道,“今天,我想做一个主,把石青华嫁给韩逸做二少奶奶。他们真心相爱,还请亲族里的各位长辈们能支持。”
  “不行!一个丫鬟,做妾都勉强,怎么配得上韩家的二少爷。”95岁的族长气得重杵着拐杖,以示反对。
  “族长,您听了下面这件事,就不会这么想了,”夏风不慌不忙,继续说道,“到时候,恐怕大家还会觉得韩逸配不上石青华呢!”
  族长不屑地撇过了头。大堂里,一半的人啧啧地发出感慨。他们无不在附和族长的话,说石青华没资格嫁给韩逸;而另一半的人,则脸上挂着看热闹的笑容,抻头看韩逸和石青华如何收场。
  无视韩家一众老人的反对,夏风继续说道:“二十四年前,我的家人在山里捡到了一名死去的女婴。这名女婴浑身黄褐,好像怪物一样。我的父亲看她可怜,便想将她就地埋了,好让她入土为安。可谁承想,女婴刚要下土,竟突然活了过来。我父亲连忙找大夫为她看病,也看好了她的病。有一个算命的人路过我家,给这孩子看了面相。算命的人说,这孩子金土旺命。也就是说,无论将来她嫁到哪家,哪家就会被她大旺。门楣光亮,可保至少三世的大富大贵。”
  “你该不会说这孩子是石青华吧?”族长被夏风说得心动。因为夏风说得绘声绘色,又好像有理有据,完全不像瞎编的样子。不由得,他认真地考虑起了韩逸和石青华的婚事。联想到石青华的旺家命格,他忽然觉得丫鬟的身份倒没有那么不堪了。
  “没错,”夏风走到了石青华身后,向众人宣布道,“那孩子就是石青华。后来我父亲还去帮她打听家人。只可惜,石青华的母亲难产死了,父亲失踪。据说,她的父亲叫张桂平,已经失踪好多年了。”
  说罢,夏风又望向二楼的韩老太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韩老太爷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的人影就贴在门边,看似蓄势待发,好像随时要冲出来似的。
  石青华愕然地看夏风。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夏风讲自己的身世。韩逸同她一样,皆一脸讶异失色、将信将疑。
  “像你这样说,石青华确实没什么配不上韩逸了。”族长是个笃信命理风水的人。夏风将石青华的八字命格吹得天花烂坠。族长听了以后,不觉得心动异常。若不是家里没有适龄的男子,否则,他一定做主把石青华娶进自家里来。
  族长一松口,连带着旁边之前信誓旦旦反对的人也都改口了。大家开始夸赞韩逸和石青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配得不能再配。
  韩逸和石青华喜不自胜,赶忙向族长敬酒致谢。
  夏风一手搭韩逸的肩膀,一手搭石青华的肩膀。她站在两人中间,笑说道:“趁着大家高兴,族长又放了话。索性,你们下午就去镇政府把结婚证领了吧!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婚礼什么的没那么重要。晚上,我让王妈给你们腾出一间大房……”
  “他们不能结婚!”破天荒的,二楼的韩老太爷发话了,厉声厉气地不容任何人反驳。
  “为什么不行?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一定要娶石青华。谁来反对都没用。”韩逸决意任性一回,既然族长都放话了,那么他可连父亲的话都不管,等到结婚证一到手,父亲就算想阻挠也不能够了。
  “因为……因为……”韩老太爷叹了口气,认命了一般,“你们是亲生兄妹。”
  说罢,二楼雅间的门开了,一个相貌与韩老太爷相似,但是岁数上,却又年轻一些的人,从里面迈步出来。众人同时目瞪口呆地望向他,闹不清楚眼下到底是什么状况。
  “石青华的父亲可是张桂平,”夏风笑问雅间里出来的人道,“您这样说,是想暗示韩逸的母亲出轨张桂平呢?还是承认您根本就是张桂平本人。”
  张桂平看向大门。大门处空荡荡地没有任何人。即没有人出去,也没有人进来。他估算了一下时间,终于放心地笑了。他笑的时候,眼梢嘴角都透着邪气,狠戾异常。
  “韩铨已经死了,另一把钥匙想必也已经到手,我在你们家的事也算了了,”张桂平冷冷地坦白道,“没错,我就是张桂平。石青华是我的女儿,韩逸是我的儿子。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一起。”
  韩逸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说不出半句话。石青华愕地伫立原地。仿若感受到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极致刺激一样,她的大脑被张桂平的话吓得一片空白。
  “什么?我上了自己的亲妹妹?”韩逸在心里暗叹。
  石青华的心里也是一样的惊诧:“什么,我是山贼的女儿?”
  “谁说我死了?”
  韩铨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从门外传来。大家往门处张望。只见大门缓缓打开,韩铨自一道亮眼的白光里走出来。他身形俊逸不凡,步伐矫健,没有半点病态。
  对韩铨,韩逸更是惊得瞠目结舌。他忍不住发住惊叹:“这……还是我那个病秧子大哥?”
  张桂平的脸色黑下来,阴沉无比。他怒地瞪向王妈,王妈亦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表示自己全不知情。
  “你派了人假扮戏班来杀我,还打算让他们借着唱堂会的机会来躲避警察追捕。因为没有人会想到,杀害韩家大少爷的人,竟是给韩老太爷唱戏的戏子。” 一进门,韩铨即高声拆穿了张桂平的阴谋。
  末了,韩铨又忍不住戏谑张桂平道:“不过,这次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如果你没有自己跳出来,承认自己是张桂平。那么我被刺杀的事情,也只能和以前一样,抓几个被封了口的杀手,最后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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