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不想活(重生)》作者:二晓啊
文案:
上辈子,赵宁惨遭陷害死于皇兄赵岘身下,死男人戒心颇重,事后连人都没看仔细便一剑解决了她。
好在老天开眼,她重生了。
只是为毛竟然重生在了死的那夜?还是......
不怕不怕,既然有了经验,还能被他再刺一剑?
赵宁拎着衣服一溜烟跑没了影。
“死男人,翻遍康州城你也找不到本太子!”
一年后,被困在赵岘怀里的赵宁抽哒哒的抹眼泪。
赵岘把玩着她的手指,笑着问:“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赵宁:……
“陛下她不想活啊”
女扮男装小狐狸皇上 VS 外冷内骚腹黑王爷
使用指南:
1、男女主无血缘关系,双C1V1,HE,女主后期登基成了皇上;
2、架空,特别空,谢绝扒榜;
3、这是一个明明自己占尽便宜却因女主角跑了而极度不开心的腹黑男苦寻小娇妻的逗逼故事。
4、逗比风外加抽风,放飞自我,想看纯古言,请绕道。
内容标签: 励志人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宁 ┃ 配角:赵岘 ┃ 其它:
第1章
北燕,永安十七年。
圆月高悬,似一壶泼洒的琼液从天而落,笼罩着这座气势磅礴的宫殿。
今儿,恰巧是中秋佳节、团圆之夜,燕帝赵稷邀文武百官共赏圆月。
因着今年风调雨顺、惠风和畅,所以御花园里的茶花、百合、黄花槐、大花蕙兰……比往年开的都要艳丽绚烂,花香浓郁、飘香十里,初踏入这万花丛中,彷如置身于幻境一般,美轮美奂。
这番唯美景致自是不能浪费,遂燕后便把中秋宴会安排在了御花园内。
宴会上,燕帝燕后与群臣共饮佳酿,美食美景、歌舞升平,好一片其乐融融。
然,就在这样一座和谐如画般的皇宫里,离御花园不远处的一座无人居住的望月殿内,正在上演着一出禁忌的荒唐事。
太子赵宁因昨日在朝堂上,生平第一次与众大臣唇枪舌战,甚至当朝骂了人,燕帝一气之下便将她禁足于东宫之内,哪怕今儿是中秋佳节也不得外出。
其实这事怪不得赵宁。
北齐使臣前来北燕,为促进两国邦交、共谋大业,提出联姻。
还指名要嫁赵宁为太子妃。
别闹了,天下谁人不知那北齐的公主是个两百斤的胖子,且不说容貌如何,单说她未嫁人便养了十几个如花美貌的面首于公主府内,整日荒·淫玩乐,这种荒唐至极的人要她来娶?别说赵宁身上没男人那物什,就算有,也经不住这大姐的折腾。
可文武百官们不在意,纷纷谏言,左一句两国交好,联姻是上上策,又一句太子已十七岁,皇室人丁单薄,早立太子妃可稳定国基。
去你姥姥的吧,谁爱娶谁娶!
这不,趁着大家都聚在御花园里玩乐,她便想换成女儿装,偷偷溜出宫,瞧一瞧外面的花花世界。
谁知带着贴身婢女清月刚刚走至华清殿附近,后脖颈突然一阵疼痛,待睁开眼睛醒来时,人便躺在了这。
赵宁虽然平日里唯唯诺诺,看起来呆呆傻傻,透明程度堪比空气,那不过是掩人耳目,怕太过张扬被人识破了女儿身,可她毕竟生于皇家,耳濡目染的阴谋多了去,而又因着身份特殊,更是处处小心谨慎,怎能连这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她也顾不上头晕目眩,忙起身推门走了出去。若她猜不错,这间屋子一会儿定有人闯入,指不定栽赃陷害个什么罪名。
谁料,人将将跑出华清殿,便被黑暗中突然伸出来的一只大手紧紧拽住,还未等她惊叫出声,整个人已被塞进了一间屋子。
“别动。”
这声音极为熟悉。
赵宁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楚了来人,竟是康平王赵岘,她唯一的哥哥。
喜悦未上眉梢,整个人蓦地被推躺在了床榻之上。
赵岘长腿跨上床,一手禁锢着她的一双柔荑于头顶之上,一手扯碎了她身上碧绿色的裙衫。
“你干嘛?”赵宁慌乱挣扎。
奈何她随了燕后,生的娇小,力气又怎敌得过一个身长八尺的儿郎?
随着什么东西的粗鲁顶入,赵宁蓦地瞪大了含水的杏眼,旋即是一声尖叫。
那一刻,赵宁彷如置身于海上的一叶扁舟,孤苦无依,找不到归家之路。
“闭嘴。”赵岘低沉的嗓音中威慑力十足,摄人心脾。他双目赤红、额上青筋乍起,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身下大开大合,毫无怜惜。
随着床榻摇曳,发出一阵阵‘吱呀’声,且节奏渐快,赵宁推搡的动作亦是越来越大。
她声音里满是哭腔,像只小奶猫似的小声求饶道:“皇兄,停下好不好,我疼~”
皇兄?
赵岘闻言,身子徒然一僵。
这偌大的皇宫,敢称呼他一声皇兄的,唯有太子赵宁。
可既然是太子,必定是男子!
只一瞬,男人的动作又恢复如初,甚至比刚刚更大力了几分。
他被人下了猛药,坚持的太久,这一刻,甚至无法再认真思考。那尚存的单薄理智,在药力的催波下,也渐行渐远。
赵宁似乎浑身的血液逆行倒流了一般,喉咙中满是咬破双腮的血腥味,仿佛疼痛可以转移似的。饶是如此,也抵不住赵岘的猛烈撞击,死男人跟一辈子没开过荤腥似的,往死里捅。
她忍不住疼痛,终于尖叫着哭闹出声。
“滚开,你给我滚开。”
这一句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穿透力十足,正巧引来了在附近巡夜的禁卫军。
“什么声音?”铿将有力的一记男低音响起后,旋即整齐划一的步伐朝这头走来,沉稳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佩剑磕碰在铠甲上的‘乒、乒’声,异常震慑人心。
未等赵宁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道银光乍现,身上男人抽离自己的同时,冰冷的利剑刹那间封喉。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水眸便渐渐涣散开来,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赵宁还在想:死……死了么?
怎么就死了呢?
这一生,她过的甚是凄惨。
因着燕帝登基那年,战乱不断,小国番邦联合攻打尚在国丧中的北燕。边疆城池接连失守,为重振将士们的颓丧士气,赵稷御驾亲征,也就是那一次,伤了根本,自此,再也不能生养子嗣。
好在出征前,燕后太史淑兰便已怀有龙嗣,待赵宁一出生,便被推上了太子的宝座。
其实赵宁一直不明白,虽然赵岘不是嫡出,好歹也是个男儿身,论智谋、才学、沉稳的性格,哪一点不是万人之中的佼佼者?即使被养在宫外两年,那也是燕帝的亲生儿子啊。
不过,这话她也不敢直接问燕帝。
赵宁顶着太子的身份小心翼翼的过活了十七年,每日里循规蹈矩、当只听话的小白羊,兢(无)兢(所)业(事)业(事)为国为民,甚至从未出过宫。活泼好动的性子因怕被人识破自己是女儿身,生生压制。每每见到漂亮的女装都忍不住要瞄上几眼,心想,若是她能穿上就好了。
今夜,趁着禁卫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御花园,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换上女装后,想浑水摸鱼的偷偷溜出宫瞧一瞧外面的世界,可……怎么就死了?
早知死这么早,还不如活着时想怎么疯就怎么疯,过的自在潇洒些,总好过到临死时,心中满满的遗憾。
赵宁想,若是能重来一世,她定要昂首挺胸任性妄为的活着、断不再做那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想她位居东宫太子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燕帝燕后护着,还有何惧怕?
还有那赵岘,枉她以前那么喜欢他,有什么好东西都差人第一时间送给他,只以为那是自己的亲兄长,哪怕有一日被人识破女儿身,兄长也定会护她周全。
屁,都是扯淡,若是上天眷顾,再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定要弄死他。
赵宁再一次睁开眼,人还有些恍惚。
身下的疼痛没有一丝缓解,身上的男人仍旧没有一丝怜惜,死命的撞击着。
“嗯~”她闷哼一声。当真真切切的听见自己的声音后,赵宁糊涂了。
她不是被赵岘一剑刺死了么?
现在是怎么回事?
“赵岘?”她试探着叫了一声,两个字,说的支离破碎。
头顶上,男人轻笑,低沉沉的,貌似心情很愉悦。
“你是第一个敢叫本王名字的女人。”
赵宁没注意赵岘话语里的语气,此刻,她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的懵逼状态中出不来,直至男人托着她的臀将她从榻上抱到了桌子上,挺身,再一次进入时,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上天真的怜悯,她重生了?
可是,有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重生在了这个时候合着上一世未伺候好那位爷,重新来过是么?
男人的力道加重,握着她腰身的大手如同烙铁一样紧紧的禁锢着她,沉声问道:“你叫什么?”
“……”
我怕我说出来你会哭。
因着上一世,自己忍不住疼痛尖叫出声才会引来侍卫,导致狗男人不知发什么邪风一剑解决了她,这一次,哪怕再疼痛再难忍,她也得闭紧了嘴巴。
谁哭谁闹谁是王八!
嗯……呜……好疼~
赵宁哼唧出声,眼角挂着泪,不知是气愤、委屈,还是疼痛羞愧,小手乱抓的拍打着他的胸膛,貌似不觉得解气,又去抓他的脸。
“放肆。”男人低呵一声,旋即俯身,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牙痕深深,仿佛势必要留下个印记,要她记住了一般。
“嘶。”赵宁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上一世,她活的窝囊,死的憋屈,这一次刚苏醒,还是窝窝囊囊,怎能甘心?
越想越是气,也不管自己是否还在他手上,当即翻脸,怒斥道:“赵岘,你放肆,你个乌龟蛋壳王八羔子,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连生气骂人时都是软嫩嫩的,可爱至极。
他低低笑出声,平生难得的放柔了语气,哄着道:“乖一些,我自会对你负责。”
“负你姥姥的责。”小姑娘来劲儿了,死命挣扎,又刻意压低声音,生怕惊扰到其它人。
“赵岘,我恨你,终有一天,你会后悔!”咬牙切齿的一句话,恨意似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赵岘不气,由着她,将她抱起又走回了榻上折腾了一会儿,直至自己泄了出来。
他翻身躺在她身边,重重的喘着粗气。体内的药效渐渐散去,脸上的红晕却是一丝不消,仿若两团上等的腮红,煞是好看。
此刻,俩人心思各异。
一个时刻防备着,提防他再一次拔刀相向丢了小命,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什么道德廉耻,什么伦理纲常,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另一个,脑海中慢慢勾勒着自己平生第一个女人的模样,虽然屋内未有一丝光亮,他不知她的容颜,可赵岘莫名的,就觉得这定是一个可爱至极的姑娘。
冰封的脸上弯唇一笑,心情愉悦。
休息够了,赵岘起身,跪坐着刚欲伸手去够搭在床榻旁屏风上的衣袍,不想后背受敌,一只白嫩嫩的脚丫子毫不客气的招呼上来。
赵宁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的踹向他的脊背,恶狠狠的骂道:“你个乌龟蛋,去死吧。”
也不管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的赵岘,抱起衣裙撒丫子往外跑。
直至跑出了老远,赵宁才站在一方暗黑的树下,她拢好身上破碎的衣裙,大口的喘着粗气,回身,望向追出来的赵岘,朝着地上‘呸’了一声,含着眼泪怒气腾腾的道:“想娶本宫,做梦。死男人,翻遍康州城你也找不到本太子。”
第2章
赵宁只觉身上的骨头像是被人拆了又重组一番,腿心更是疼痛难忍。她撇着腿,走路的姿势跟只旱鸭子似的。怕被人发现,只得穿梭于那不见光亮的地方亦步亦趋的往回走。
她抬手,手背蹭干脸上的泪痕。奈何鼻子酸酸的,喉咙处似梗着根鱼刺,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还是想要哭,仿佛只有眼泪才是发泄感情的唯一方式。
不该哭么?连宫门都没出去,死了一个来回,这事儿,找谁说理去?
可眼泪除了再一次证明她的失败与无能,还有什么用?
“本宫才不哭!”赵宁小声呢喃了一句,抬起袖子用力蹭了把脸颊,模样倔强。
晚风萧瑟,不远处的御花园仍旧歌舞升平,琴声余音袅袅,热闹非凡。
唯有她,孤零一人,无依无靠。
想到此,压抑了一整晚的委屈终是抵不住心头的苦楚,像被放置在了显微镜下,无限放大的结果是,眼泪凶猛而落。
她蹲在一处两人抱的槐花树下,咬着下唇,隐忍着,嗡嗡的哭出声来。
“赵岘,你再也不是本宫的皇兄,你个龟蛋壳臭王八,诅咒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呜~我们是亲兄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
拐进通往东宫的曲径小路,远远的,便瞧见清月站在殿前不安的伸着脖子四处张望。
月光笼罩,将她的影子拉的极长。
听见窸窣的脚步声后,清月忙寻着响动望过去,看清来人是谁后,兴奋的险些叫出声。她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忙跑上前去迎赵宁,手中的月白色披风直接罩在她的脑袋上,将人捂了个严实,小声道:“奴婢醒来后便寻不到您,又不敢声张,只得回来等。主子,您没事吧?”
清月刚才也被人敲晕了,否则死也不会让人伤了赵宁半根汗毛。
赵宁没言语,随着她一道往回走,待进了内寝后,扯下披风,一头栽进花梨木雕花罗汉床上,扯过被子盖住头,像只鹌鹑似的不理人。
方才清月便瞧见了她身上破碎的裙衫,担忧不已,问了好一会儿也得不到回应,不免更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