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不想活(重生)——二晓啊
时间:2018-10-03 09:29:46

  “本太子太高兴了嘛,哈哈哈哈。”
  多年以后,当俩人再一次提起此事时,赵岘捏着她的鼻尖,宠溺的口吻,问,“若我没能及时躲开,你当真会摸上去?”
  赵宁窝在他的怀里,手中把玩着他的亵衣袖口,认真的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不知道,那时候一门心思的只以为你厌极了我,只要脑袋没秀逗,就不可能让我碰。所以,压根没想过你不会躲开的事。不过当时啊,我真是吓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手抖得跟塞子似的。”
  厌极了?赵岘无奈的笑了笑,明明是喜欢到了极致,以至于一遍遍的怀疑自己是直是弯,后来,又变成了皇妹,惊喜之余,再一次质疑自己,爱上她,是畜生还是禽兽?
  小傻瓜,这些年,你都视而不见么!
  *
  口中一直骂着赵宁是疯子的人,回到自己房间后,傻愣愣的坐在八仙桌前。
  他背脊佝偻,如同受了重创的颓废老者,久久后,直至天色完全黑下来,躁动不安的心跳才慢慢恢复了频率。
  他垂眸,懊恼的瞥了眼已经软哈哈的‘龙脉’,烦躁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声音闷闷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竟然对一个男人起了生理反应,最可悲的是,那人竟然还是他的皇弟。
  疯了的,又何止是赵宁一人?
  凌越来时,见房内没有光亮,还以为赵岘没回来。
  他掏出火折子,正欲点燃烛灯,赵岘突然开口制止。
  “别点。”
  “啥?”
  赵岘声音里尽是疲惫,道:“你下去吧,让本王静静。”
  在凌越转身要走之际,又突然喊住了他。
  “慢着。”他站起身,冲着凌越又道:“到本王跟前来。”
  凌越不明所以,倒也听话,两步就走了过去,停在了距他两尺远的地方。
  那是熟人间的正常距离。
  借着黑夜做掩护,赵岘尝试着放松心情,直面自己的心。
  他有疑惑,需要立刻解开,否则,今日之后,如何再面对赵宁?
  当凌越站在了他身前,他试着与他靠近、再靠近,直至两人呼吸暧昧的交缠在一起时,他确定了,他不喜欢男人。
  可他却对同是男人的赵宁……有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赵宁翻身做主人,第一幕,嘎嘎嘎嘎。
  解释下剧情:
  赵岘对赵宁的感情,一路上是有心理变化的。人世间最难掌控的就是男女间的感情,他身为没经历过感情的直男,不是情商低,而是无法收放自如,做出冷静的判断。(能理智判断的感情不叫‘感情’,那是‘理情’。)
  其实这是几个阶段的心理变化。
  从不确定对赵宁的感情,到把自己掰弯,后来发现赵宁是女人后,又陷入爱上皇妹的自我怀疑里。
  更可况,俩人还不知道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以及……不能再剧透了……
  我发现,评论区里一群的福尔摩斯啊,我惭愧。
  最后一句,文要慢慢看。其实早就知道了结局,看的就是一个过程,俩人从敌视到相知相恋的过程,着啥子急嘛!
 
 
第13章 
  就在赵岘彻夜失眠、满脑子满心思都是赵宁狐狸似的笑脸、以及她身上淡淡奶香味时,赵宁早早的爬起了床,准备回宫。
  现下,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赵宁生怕赵岘什么时突然醒悟,再来找她算后账,哪里还有继续待在行宫享福作乐的心思?
  遂,翌日一早,天还未亮,她便带着人悄悄的回了宫。
  甚至不敢走官路,逼着禁卫军带她一路穿梭于无人的小径,生怕被反应过来的赵岘逮住后大卸八块。
  十余人前脚刚走,皇宫后脚便来了消息,道是贵妃娘娘有急事召见赵岘。
  此刻,他尚不知赵宁已溜掉。只知,自己的心思太乱,隐隐有扭曲的迹象。
  他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对赵宁感情上的变化。
  这种情况下,又怎能再心无旁贷的与她待在一处?所以连招呼也没打,带着凌越直接离开。
  *
  男人啊,一生争夺,唯倾权利与美人。
  太史明丽心中明镜,想要掌控赵岘,必得从其二下手。
  父亲虽说是朝中的首辅大臣,但他亦是燕后太史淑兰的父亲,断没有帮着她的便宜儿子对付亲外孙的道理,权利无从插手,只得在美人身上动心思了。
  毕竟只是养母,赵岘又是朝堂上威望最高的皇子,太史明丽还没笨到现在就招他的烦,私自定下此事。不过,他年纪也不小了,就算不娶正妃,她作为母亲帮忙选个妾也无可厚非。
  太史明丽斜睨着坐于她下手位安静品茶的薛紫鸢。
  柳叶眉、樱桃口,丹凤眼含情、眉宇间含笑,五官单拿出来都是极好看的,奈何组在一起便有些差强人意了。
  虽然容貌算不得出众,但贵在身段曲线上。胸襟鼓囊囊的,似要撑破束缚破衣而出,凹凸有致,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多看上几眼。
  京城贵女佳人中,漂亮的、有才气的、气质绝佳的不少,也没瞧赵岘多看谁一眼,证明他喜的不是女子的皮囊。
  难不成是内在美?
  想到此,太史明丽嗤笑了一声,自己都觉得讽刺。
  不过,她断定,这一款曲线妖娆的,做个侧妃,绝对没问题。
  最重要的是,薛紫鸢乃六部之首吏部尚书薛寒的独女。她方才试探了一番,故意将方巾丢在了座椅下。薛紫鸢机灵的立刻跪地伸长手臂去捡。
  有眼色,证明不傻。
  聪明人才最是好控制,因为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审时度势’。
  俩人闲聊间,赵岘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派去行宫送信的人只道贵妃娘娘有事急召,并未说清楚何事,否则,他也不会一路上马不停蹄,比先走的赵宁还到的早。
  将一踏进殿门,瞧见太史明丽身旁的姑娘,赵岘便了然,此次入宫为何意。
  他理了理衣襟,旋即大步上前,双手抱拳,声音悲喜难辨,道:“儿臣给母妃请安。”
  “岘儿免礼,快来坐。”
  薛紫鸢也忙起身,对着赵岘屈膝一拜,声音软柔柔的道:“臣女拜见康平王殿下。”
  赵岘起先并没看她,正欲转身坐下时,脑中突然想起一事。
  回身的动作一顿,倏地,又抬起脚步,亲自上前扶起薛紫鸢。在嗅到她身上扑面而来的胭脂水粉味道后,又凝眉,将人敷衍的扶起后便收回了手。
  不对,他心中否定,女子身上也没有奶香味。
  这味道原来真的只独属于那个小矮子。
  莫名烦躁。
  饶是如此,脑子又不受控制的回忆起昨日在温泉中,赵宁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猫儿一样的声音说着‘宁儿是闹着玩儿的,你别生气好不好’、以及她软若无骨的小手,顺着腰线大胆的滑向自己腿内侧时,瑟瑟发抖的神情。
  眼里无端的泄了一丝温柔。
  他嘴角不自知的扬起了一个极小的幅度,垂下眼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可再一想到她的身份与性别,笑容收敛,面上阴云一样变了色。
  疯了,真的是疯了。
  太史明丽将他面上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
  赵岘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常年的面无表情,此刻,能让他做出此多表情,想来,对薛紫鸢还是极满意的。
  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对着赵岘道:“岘儿貌似好久没有陪母妃用膳了,今儿,不知母妃是否有幸,能与我儿一同用晚膳?”
  “母妃恕罪,是儿子没能尽孝,时常进宫陪伴左右。”
  太史明丽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道:“母妃不过说笑,岘儿还当真了不成?”
  一顿饭,吃的平静,好在宾主尽欢。
  赵岘虽然全程未开口说过一句话,但在薛紫鸢看来,能与康平王同在一个饭桌上用膳,足以成为炫耀的资本,放眼全北燕,哪有女人同他靠的这般近过?
  (赵宁弹幕飘过:老娘不仅靠的近,还踏马严丝合缝的睡在一起过,炫耀个屁。)
  送走薛紫嫣,太史明丽拉着赵岘话家常,问问东问问西,眼瞧着宫门要下锁了,这才把话题引到纳妾上。
  “岘儿觉得那薛家长女如何?”
  赵岘面无表情道:“不知!”言简意赅。
  又不识,怎知她是好是坏?
  被驳了面子,太史明丽也不气,又柔柔的解说道。
  “岘儿的亲事一直是母妃最头痛的,总想网罗全天下最好的女子到你跟前,让你挑选一番。可母妃也知,我儿乃是北燕的康平王,身上被委以重任,怎会有功夫浪费在这儿女情长上。遂,母妃便自作主张,为你细细挑选了一番。薛家长女性格极好,又通透灵利,做个侧妃,实属担得起。至于王妃的位置,母妃想留你自己选个喜爱的姑娘,无关于身份地位,只要我儿开心,母妃都站在你这头。”
  不是太史明丽不想动那心思,实属是有北齐公主那一茬,她动不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岘若再执意拒绝,必会引得太史明丽不高兴。
  倒也不是真怕得罪了她,毕竟母凭子贵,俩人的关系互相借势。
  只是,得知自己的感情是扭曲不能接受后,赵岘索性真起了娶妻纳妾的心思,或许以后避免再与赵宁独处,慢慢的,他也会从中解脱出来。
  他对情爱一事向来不执着。
  如若不是最爱的那个,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单凭母妃做主。”
  *
  赵宁的马车不疾不徐的晃进了京城,眼瞧着这个时辰,宫门定是下了锁,回不了宫,清月有些急。
  “主子,今夜,不会真要住在客栈里头吧?”
  赵宁躺在她的腿上闭目养神,脸上言笑晏晏,道:“是又如何?”
  “宫外不安全,不妥啊。”
  赵宁置若罔闻,继续道:“本宫听侍卫们说,京城有个叫李大路的富商,包下了欲仙楼,欲为花魁织遥赎身,并当场成亲,场面极大,本宫想去瞧一瞧。”
  清月当即急了:“主子,您不会是想去楚馆吧?”
  “确有此意。”
  重生的意义不就在于改变?
  上一世,小心翼翼的过活了十七年,还不是被人糟蹋后一剑封喉丢了性命。
  如今的日子,都是老天赏赐为弥补她上一世的遗憾,那她还客气什么?当然是怎么欢喜怎么来。
  赵宁慵懒的坐起身,舒展的伸了个懒腰后,捻了块桂花糕扔进嘴里,囫囵着道:“本宫生为男人,连窑子都没逛过,委实说不过去。”
  清月:“……”心中忍不住腹诽,“谁说男人就必须得去过窑子?歪理。再者说,您也不是男人。”
  这话自是不敢说出来惹她不开心。
  见赵宁主意已定,只好商量着道:“那地方乱,不若我们带几个侍卫,安全些。”
  赵宁想也没想的开口拒绝。
  “你是怕本宫的容貌不够引人注意?”身边再守着几个身高马大的黑面罗刹,还不成全场焦点?”
  作者有话要说:  等小宁子带你们逛窑子哈。
 
 
第14章 
  当夜,柳巷内最热闹的楚馆欲仙楼内,出现了一位身着枣红色团花束腰直裰、头戴碧绿玉冠,一把山水画折扇半遮面的粉雕公子,那闪烁如星辰的杏眼,杨柳似的身段,不知引来多少人的侧目。
  身边跟着一个高她半个头的小厮也是醒目的很。
  主仆俩仿若下凡寻乐的逍遥神仙,一前一后大摇大摆的进了门。
  花妈妈慧眼识珠,一瞧赵宁的身着打扮气质风度,便知这位公子哥的身份定不一般。
  “哎哟,这位公子瞧着面生,第一次来咱们欲仙楼吧?”花妈妈扭着水蛇腰一步三扭的走了过来。
  赵宁心情极佳,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给爷找个最好的位置,再来壶好酒跟小菜。”话音落下,身后的清月自觉的掏出一个银锭子仍了过去。
  这么大的手笔,花妈妈自然当祖宗供着。
  她眉开眼笑的亲自领着俩人穿过热闹的人群,找了个前排中央的位置,安排人坐好后,又吩咐小厮上酒菜。
  “公子,咱们欲仙楼里的姑娘可都个顶个的身娇体软,今夜,还有几个未□□的要上台争选下一届花魁,您若是有瞧得上眼的,不防跟花妈妈我说,保准给您留着。”说着,还弯腰附在赵宁耳畔轻声耳语。“一瞧您就知道是个疼姑娘的,交给公子,妈妈我放心。”
  浓重低俗的胭脂味呛的赵宁错开折扇挡住鼻子,只余一双微眯的杏眼及紧促的眉头,神色不耐。
  清月见状,立刻起身将花妈妈拉开,冷着声音训斥道:“好好说话,我家公子可不是你能攀附上的关系。”
  花妈妈陪着笑脸连声道是,转过身时,脸上的表情一垮,撇嘴,不以为然。
  欲仙楼里什么样的高官富商没见过?不过是一个娇嫩嫩的小白脸,长的美了些,又不是皇上儿子,神气个什么?
  酒菜上的倒是快,赵宁接过清月递来的酒杯,透明的杯盏,酒水在满室红灯笼的映射下泛着粼粼红光,煞是好看。
  她双眼眯成一道弯月,欢喜的仰头,一口喝了个干净。
  烈酒由喉经食管入胃,火辣辣的灼热感一路烧下来,像水滴溅在了沸腾的油锅里,在胃里炸开。
  “咳~”
  赵宁呛的弯腰猛的连声咳嗽,似要将胆汁咳出来才肯罢休。
  白嫩嫩的小脸迅速涨红,璀璨的杏眼上也蒙上了一层水光。
  模样好不可怜。
  清月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温柔责备:“这酒可不比行宫里的果酒,烈的很,给您倒也只是让您小酌一口,您倒是爽快,一口闷了。”
  “咳……咳咳……”
  俩人说话声音不算大,却因相貌不凡,早在入座时便引得了旁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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