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教堂妹骑马有什么意思……不愿意接这活。
二舅母笑道:“去吧,身体好了自己不吃亏。”她向来主张女子懂得诗书礼仪就好,但上次京城动乱给她触动很大,第一次觉得体力好也是个大优点。
到了习武场,明静见二哥总是围着明珠转,便有些不满意,“二哥你怎么回事,说好也教教我呢。”
明实哄道:“拉弓射箭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一点基础没有,怎么也要慢慢来。这不明珠难得来一次,怎么也该先顾着她。以后我天天教你半个时辰可好?”
明静嘟着嘴有些不满意,但如今也知道让着一下明珠,只好点头答应。其实若不是明珠拉着她来,她也懒得练习。
明珠笑道:“二表哥你别逗静姐姐了,还是先教教她吧。如今我感觉自己箭术还可以,且银姑就能教导我的。”
她又不是小孩子,多少知道一些二表哥的心思。其实二表哥还是接触女人太少,二人并不是那么合适。
她性子一般,二表哥应该找到温柔体贴的才好。
银姑很是满意,她功夫比这二愣子好了不知多少,哪里轮得到他来显摆。
第18章 私通
不过几天,京城便传遍一个八卦。
一个破落户家公子拿着凌家五姑娘的小衣去求亲,差点被打死。
说是破落户,也不至于,不过是跟镇国公府相比而已。这男子乃是一地方县令之子,中举之后便赴京赶考。因姑姑是镇国公府三爷继室,这两年便一直住在国公府里。
说来,这人也是官宦之家,还是个举人,身份很说得过去了。但别说国公府了,就连一般京官,也瞧不上这等人物。
就这样身份男子,竟然敢求娶凌五姑娘。被嘲讽拒绝后,便拿出五姑娘贴身穿的肚兜来,用事实证明二人早有私情。
国公夫人就这一个闺女,哪里会嫁这种破落户。在夫人眼里,女儿即使嫁皇上,那也必须是正宫皇后才可以,连贵妃之类都看不上。
女儿喜欢明三爷,国公夫人其实是有些不大情愿。明老三虽是嫡出,但不是长子,无法继承爵位。奈何人长相太好,闺女一眼相中,死活要嫁。
因着心疼女儿,国公夫人才勉强劝说自己接受。
如今竟然有这么个乡下男人想求娶自己女儿,还拿出肚兜来!
国公夫人能在国公府站稳脚跟,哪里会是个任人揉捏的面团,定然不会答应。她先是下了封口令,后又直接骂了凌老三夫妇个狗血淋头。
国公夫人只将肚兜事件上升为阴谋,有人故意陷害她闺女。
具体战况如何,京城众人是不得而知。只知道那男人又说出凌五小姐肚脐眼上有一颗红痣。
这还了得,只有肚兜,还尚可以推说是阴谋。但若说出身上特征,就很不简单。要说二人没有首尾,外人当真是不信。
这年头,除了父母,谁知道女子身上特征?就连亲哥哥也很难知道妹妹肚脐眼什么样子。再说是凌老三夫妇陷害,就很说不过去。
国公夫人直接气得晕倒过去,各种闲话就从镇国公府流传出来。
凌五小姐一开始并不当回事,如今可是真急了。“娘亲,这可如何是好,我哪里还有什么名节。明三爷知道这事,哪里还肯娶我。”
说得好像明珠三舅原先多想娶她似的。
国公夫人流泪,“引狼入室啊。那贱女人原先多么会讨好咱们,恨不得割肉当药引子。我太傻,当初还帮她排挤走二郎,还帮她做生意。如今可好,反过头来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儿啊,你放心,我定让她们生不如死。”
凌五因是老闺女,家里谁不哄着捧着,哪里遇到过这种委屈。
“娘亲,我都没正眼看过那破落户一眼,怎么就发生这事的。反正我是不嫁,我宁愿出家为尼,也绝不让他们得逞。”
国公夫人计上心来,“要不然,我儿真受些委屈,到道观静修一年,等风头过了再还俗就是。这世上,多少人求着娶你,有何可怕。那个贱人不就是贪恋咱们权势和嫁妆,想让娘家侄儿受益,偏不让他们得意。”
见女儿有些委屈,便继续劝道:“我儿怕甚,前朝多少公主都进道观静修过,日子哪里就苦了,还不是享受依旧。”
凌五想起前朝几位有名的公主道姑,忍不住脸上有了笑意。也是,别说吃喝享乐,那些女人连面首都养了不知多少,过得比在家还自在些。
“只是,明三爷万一在这一年里娶妻如何是好?”这样美的男子,可从哪里再找到第二个。
国公夫人轻轻锤了她后背一下,“傻孩子,还有工夫想这些个。他都二十多了也不见成亲,怎么就急在这一年了。你出生那日,红霞满天,有位道士说你是天生皇后命,嫁给明三爷多委屈,真是个傻子。”
凌五娇羞道:“皇后有什么好,皇上那么多美人,哪里顾得过来。再者和那些美人斗,烦都烦死,哪里有在宫外日子自在。”
她可不想一辈子围着皇帝一个人转,多无趣。人生苦短,总该自在随心。
京城这件事传了一月有余,却毫不影响镇国公府。国公夫妇两人快刀斩乱麻,直接将女儿送到昆玉湖上的庄子,庄子上有一个道观梅花庵,名曰出家静修。
明珠听银姑说起这一结果,很是佩服镇国公府众人脸皮。“那个庄子,可真是美不胜收,凌五小姐在那里静养也算是值了。也不知凌二郎继母如何了?”
银姑笑道:“她那日子可就不是一般苦。当年因都是继室,国公夫人很是照看她,听说有如亲母女。如今嘛,白天随身伺候立规矩,夜里跪着给祖宗祈福,能好过才怪。”
明珠看银姑很是高兴,便好奇道:“这人与你有仇?”
银姑收敛一二,“都不是一个层次之人,哪里会有仇。就是看不过这种给人当外室还气死正室的贱人罢了。”
屋子里几人都愣住,小夏问道:“还有这事?不是凌三爷正室生病而亡,后又娶得这个?”
银姑冷笑,“我们南边都知道,如今这位三夫人当年为闺女时候,便和那位三爷勾搭在一起。据说还是这位夫人的父亲亲自牵线搭桥。正室是病亡,也不过是凌家人说的。怎么,京城还这样粉饰过他们关系?”
平嬷嬷点头,“有人还传三爷和正室感情极为好,那位正室是为了救三爷而亡呢。”
“怎么可能,奸夫□□害死原配罢了,哪里有这么多故事。为救夫君那位,是国公爷原配夫人。当然,国公爷也没怎么为救他的夫人守孝就是了。当真是父子没一个好东西。”银姑对凌家人所作所为极为不满。
要不是主子拦着他们,他们早将这些人给砍死拉倒。
小夏叹气,“家风不正,也不知那位凌二郎是否也是这样薄情寡义之人。看着倒是可靠,知人知面不知心那。”
小冬等人点头,“虽也有歹竹出好笋这一说,但难度挺大。”
银姑:……主子,饶了我吧,不是故意坑你的。
“不能吧,听凌二郎身边那几人,都夸赞他为人仗义。而且,在南边,凌二郎口碑还真不错,修桥铺路,施舍粮食,很为乡亲们做实事。”银姑为主子说好话。
明珠笑,“也罢,跟咱们没多大关系,不提这些了。很快就乞巧节了,不如想想怎么过节。”
银姑想着,以后你们关系远不了,现今了解一些多好。不过,这事不急,慢慢渗透比刻意为之更好。
说起来,都入七月了,去南边买地的平叔等人却还未归京,明珠也不免有些担心。
“嬷嬷,平叔已经一月未来信,也不知是何原因。我过几日去外祖母那里,求一队人到南边寻一寻。”明珠宽慰平嬷嬷。
她都着急了,可想而知平嬷嬷心情。毕竟是亲儿子,哪里会放心。
平嬷嬷笑,“姑娘也别担心,路上找人稍信总是没准头。且有咱们三爷给的几个人,安全我是不大担心,只担心办不好你交代的事。”
担心于事无补,只会让姑娘更不好受。
银姑打听来南边消息,知道山东、冀州如今形势不好。主子在那边也有所动作,只她难以很快联系上。不然,还能帮姑娘一把。
明珠正要托三舅舅帮助寻人。定国公府在军中势力不小,山东那边估计也能找上人帮忙。
三舅舅听明珠说了这事,很是发愁,“这事只能尽力而为了。如今山东那边动乱厉害,军队早就失去掌控,听说是被一帮子土匪给占了地盘。冀州那边也不大安稳了。”
明珠惊讶,“怎么会,为何京城没多大动静?”这也太早了。明明前世大动乱是两三年后之事,怎会提前。
三舅舅恼恨道:“不知道比知道还强,听说那些土匪虽手段残忍,但对普通百姓还不错,至少分给他们田产,让人有个盼头。宫里那边,日日酒林肉池,哪里知道天下之事。就算知道,也只当自己真命天子,一点都没有危机临头之感。”
明珠冷笑,“今上心可真大,帝位哪里那么稳固。”
“如今宫里是宦官当道,后宫也是一团浆糊,估计这事被那些人一搅和,便说成不过是几股流匪作乱了。”三舅舅如今对这世道很是不满。
“对了,说起来,你也收拾好细软,万一京城有难,舅舅带着你一块走,咱们不能留下为那昏君卖命。”三舅舅道。
明珠,“外祖母同意?”
三舅舅正色,“你外祖母年纪大了,好好享福就行。到时候咱们一走,她也就跟着走了。当年父亲那样精忠报国,还不是被害死。若不是西北战事重启,咱们家如今还不定如何破落。”什么忠义,去他娘的吧。
明珠心道,外祖父早亡,估计也和郁郁不得志有关吧。战事早起,也好,省的让昏君多活好几年。最好这人明天就死。
等明珠回去,正想着怎么清点嫁妆。她并不想引起萧府众人过多注意。
正这时,便听外面有人来报,平叔等人归来,还是被人救回来的。
银姑得消息稍早一会子,忍不住得意,主子还是很有眼力见的,知道公私两不误,顺手救了姑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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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新文名字终于定好了,《满城娇娘想泡朕》。我们编辑说,不许真泡啊,要和谐。我……编辑你要相信我有多纯洁,怎么可能写三俗,编辑一定对我有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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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满城娇娘都想泡泡朕,
朕却偏偏只宠爱那个疯子。
她说,这江山是本姑娘替你打下的,
这太平是本姑娘替你守护的,
你这身子也是本姑娘救下来的,
你的一切都是本姑娘的!
朕……朕觉得娘子说的都对,猖狂到上天都对!
林夏:本姑娘穿越人士,风水大师,算命大拿,最后却只当个皇后,宝宝也很委屈啊。
其实是个披着风水、算命、破案之类大杂烩的高糖文啦。
第19章 形势
明珠看着平叔等人着实消瘦不少,内心很是愧疚。
“若非我多事,你们安稳待在京城,哪里会受这些罪。平叔,你们先梳洗修整一番咱们再谈。嬷嬷,你亲自看着,给平叔他们做顿好的补补身子。”
平嬷嬷还未去安排,平叔就先笑,“姑娘这说哪里话,能出去见识一番很是难得,别人求之不得。再者我们当真没受多少罪,这一路都有凌公子之人护送,好吃好喝,哪里用特意休息。”
明珠好奇,“凌公子?”不会就是认识的凌二郎吧,不至于这样凑巧。
平叔道:“说来和小姐也是拐着弯的表兄妹,凌二公子,镇国公府三爷家公子。我们一路往南,冀州、山东都还算太平,偶有民乱,但都是小股势力。这样倒让咱们赶上好时候,地价特别便宜,五两银子都能有一亩好地。
本来一切顺利,只前阵子突然那些流民汇集在一处,和官府冲突,抢大户,分田地,闹得动静可真大。咱们也是无妄之灾,买了两个庄子就成了大户。那时候我们被围在庄子里,别说护住财产,就是命都够呛能保住。
好在竟然事有凑巧,凌二公子正好从济南府路过,遇到这事,顺便问了一问。这不,就扯上了亲戚关系。那些流民头头和凌二公子多少有些交情,就稳住局势,放了我们一马。这一路上,有凌公子人护送,过关卡一路畅通,简直阿弥陀佛。”
平叔不是能说之人,将凶险往事讲的如流水一般无趣。但明珠却听得很是心惊动魄,外地竟已经乱成这个样子。
她们在京城,日日锦衣华服、游玩取乐,哪里知道这样多。即使知道,京城中人也有一股优越感,总觉得再乱也乱不到这里。
“那凌二公子之人可随你入府?”明珠问道。
平叔笑,“他们说这是内宅,不敢随意进来,都在二门处候着。我大胆做主,留他们到庄子上歇息两天再返程,您看可好?”
明珠,“嬷嬷,您亲自去请来吧,我到花厅去候着,怎么也该亲自感谢才是。既然来了,就在府里住着,无需到庄子上去。”
等人带到,明珠心中一奇。本以为定是几个大汉,谁知领头之人竟是个书生。
明珠亲自行了一礼,“感谢几位义士相助,还请留在相府几日,让平叔代我好好招待一番才是。”
那书生赶紧还礼,“在下田鸣,不过是凌公子府中管事,哪里当得起姑娘谢。”
明珠一笑,若这样有精气神的人只是个管事,那主子来头小不了。不过,这与她何干,是以并不拆穿。
几人简单聊了几句,明珠便请平叔好好招待。她毕竟是女子,确实不方便多呆。
再者,明珠也是想探探凌二公子的底。若是一般交情,那些流民能给他面子才怪。不过这个田鸣嘴巴太严,明明很能说,却一句话都不露底,当真是厉害。
田鸣等人也并未多待,用过饭便告辞离去,更不敢收下银两谢礼,只却不过带走一点吃食路上用而已。
笑话,这可是为未来的女主子办事,哪能随便收好处。
明珠又打赏一番三舅舅的人,若没有他们,估计平叔都撑不到凌二公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