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惊华之爷本红妆——勿倚
时间:2018-10-18 09:03:37

 
    “爹爹,我可否把我娘带回去了?她身子弱,经不起这么折磨。”秦望川向秦霄低头道。
 
    “唉,带回去吧,给她,抓点药。”秦霄努力不去看地上的徐清,他怕自己忍受不住。
 
    “谢爹爹。”
 
    秦望川蹲下身子,先将秦鹭扶起来,交给雪儿,然后又蹲下,稳稳地将徐清抱了起来。
 
    徐清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一行人就这么回了她们的院子,秦望川小心地将徐清放到床上。
 
    看着自己这个美丽娘亲,秦望川叹了口气,这么美丽温婉的女子,怎会有人肯伤害呢?
 
    徐清看了她一会,忍不住说:“川儿,你,为何……”
 
    “什么?”
 
    徐清狠了狠心,道:“你转过身,我看看。”
 
    秦望川知道她要干什么,听话地转过去,把后脖颈露了出来,一块鲜明的红色胎记出现在徐清眼前。
 
    秦望川转过身子笑笑,道:“娘,人死过一次后,总是会变的。”
 
    “是娘错了。”眼看着徐清又要流泪,秦望川赶紧朝秦鹭使了个眼色,秦鹭会意,忙上前安慰。
 
    秦望川见徐清不哭了,娘俩聊的高兴,就慢慢退了出来。
 
 第九章 皇城镖局
 
    来到庭院之中,秦望川深深吸了一口气,古代的空气少了现代的污浊之感,而是夹杂着青草的味道,令人心中不由的舒畅。
 
    一切都仿佛重新开始一般,她不知自己能不能摆脱从前,沾染着血腥之气的从前。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能凭一人之力支撑起偌大家业,靠的都是杀戮,十岁之前,她看透了人世间所有丑陋的嘴脸,十岁之后,她几乎杀尽了所有欺辱她们姐妹之人。
 
    人们都说,秦家的那个姑娘是一个神话,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不知为何突然暴怒,一把鎏金匕首,几乎杀尽了满屋的人,没人知道她如何偷学了秦家古武,也没人知道一个女孩,是怎么准确地割断了那么多高手的喉咙。
 
    自那日起,她就顶着所有人的尊敬,登上了家主之位。
 
    人人都道她冷漠残忍,却没人知道她那夜的恐惧与挣扎,满腔的愤恨,并不能支撑着她杀得血流成河,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种害怕,非常人可体会。
 
    她时常做梦惊醒,瘦瘦小小的自己站在一堆死尸中间,血流成河,地上的血液积了一层,踩上去有滑腻之感。
 
    那一年,她才十岁。
 
    秦望川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感觉,不让自己再回想,既然她来到一个新的世界,那便是一个新的秦望川,拥有新的生命,和新的家人。
 
    打理好自己的情绪后,秦望川又走进了屋子,徐清不知听秦鹭说了什么,正笑得开怀,见秦望川进来,就冲她招了招手,“川儿,你来。”
 
    秦望川温顺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娘为何这么开心。”
 
    郁青抓过她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拍着,“没什么,鹭儿方才同我讲了几个笑话。”
 
    秦望川又沉默地看着她们娘俩玩笑了一会,待她们说累了的时候,开口道:“娘,孩儿有个请求。”
 
    徐清闻言笑了,右手慈爱地摸摸她的头,道:“川儿想做什么,娘怎么会不同意呢。”
 
    “我想,这么日日在家待着也不是办法,总得出去找些活干。”
 
    徐清听了,握着她的手便紧了些,语气也有些急切。“不可,外面人多眼杂,万一你的身份暴露,可如何是好?”
 
    “不会的,娘,既然我如今为男儿,就不能同闺阁少女一般大门不出,长久这样下去,暴露的可能性才大。”秦望川耐心劝道。
 
    “可你爹爹,会同意给你找个差事吗?”徐清语气松动了,但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剩下的事我一人就可办好,不必麻烦爹爹。”
 
    秦鹭这些天也见识到了秦望川的变化,心中对她的信赖也上升到了一个较高的程度,于是也开口劝说:“娘,川儿都这么大了,她这么说,定是有她自己的主意,您就同意了吧。”
 
    耐不住一双“儿女”的劝说,徐清尽管忧心忡忡,却到底是点头同意了。
 
    秦鹭见她同意,得意地朝秦望川眨了眨眼,秦望川也咧开嘴,佯装单膝跪地,朗声道:“谢母亲大人成全!”
 
    徐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些埋怨地看了她们一眼,“你们呀,合起伙来对付我。”
 
    欢声笑语回荡在不大的屋子里,应和着外面清朗的日光,洋洋洒洒地笼罩在她们身上,秦望川突然觉得,幸好上天再次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让她继续有时间,享受自己没有享够的阳光,走遍自己还没有走过的天地。
 
    翌日一早,秦望川就吃过早饭,溜达着出了门。
 
    一路上很是顺畅,没有什么人再来阻拦,虽不过清晨,但街上已经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小贩挑着各种东西在卖,因为这条街不是中心,所以官府的人也爱搭不理,任由他们蔬菜水果摆了一地地叫卖。
 
    绕过这里,就是通往皇城的大街了,气氛一下凝结下来,人群和小贩好像瞬间就不见了人影,来往的人大多是要上朝的官员,普通百姓平日里是不敢来这里的,若是惹了什么大人物,那就是要掉脑袋的事。
 
    这时几个方从皇城中出来的官员,似乎是认出了秦望川,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这不是丞相府二公子吗?”一个胡子颇为壮观的老头问。
 
    “老夫曾见过她一面,不好言说,不好言说。”另一个老头摸着下巴摇头道。
 
    “唉,败坏门风,可惜了丞相,是个好官,可惜管教子女的本事,还是不够啊。”那有些壮观胡子的老头摇头晃脑地叹息。
 
    秦望川把他们的话都收进了耳朵,不禁汗颜,她何德何能,竟能让一群年过半百的二品大官对着她八卦。
 
    想来这断袖的名头,竟是比什么天才的名头都要响亮。
 
    到了目的地,秦望川抬眼一看,黑色的大匾上四个烫金大字:皇城镖局。
 
    她昨日回府时,曾听路边有人说皇城镖局招一个特殊的镖头,而且有着严厉的考核,光是那考核就能要人命,不过酬金极高,她就想来试试。毕竟她浑身上下可以出卖来挣钱做本金的,似乎只有武力了。
 
    镖局门口并没有人守着,里面也是黑洞洞的,就连日光都透不进去,皇帝脚下竟然会有这么个地方,也是诡异。
 
    没有犹豫,秦望川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一个轻雾缭绕的水榭之上,青年男子手中琴弦突然断裂,本来流畅的曲子瞬间变得残破。青年停下动作,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琴弦之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个黑衣侍卫凭空出现在他身侧,恭敬道:“主子,有人来了。”
 
    “来了就来了,不必向我汇报。”青年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她……闯过了第一道门。”
 
    “哦?”青年似乎提起些兴趣,“如何闯的。”
 
    “她,她……”那黑衣人半天没说出话来。
 
    “也罢,反正今日这曲子是弹不下去了,我亲自去瞧瞧。”说完,那青年就站起身来,一瞬间就不见了。
 
    这边秦望川刚刚一个腾越,躲过了几十只淬了剧毒的箭矢。
 
    她方才差点连性命都搭上,谁会料到刚一进这镖局就是铺天盖地的毒虫,墙壁还特意涂了吸光的物质,整个屋子一片漆黑,幸好她听力够好,能准确躲开那些疯了的毒虫,但总躲着也不是办法,她又没有武器来对付,到最后,她干脆一掌轰了整面墙壁。
 
    那些恶心的虫子原来是见光死,一被光打到自动就融化了,她这才逃过一劫。
 
    设计这里的人是多么变态,才能想到这么损的招数,秦望川心中暗道。
 
    第二关就是现在,满墙都是密密麻麻的出箭口,每秒钟每个方位都能射出几支或有毒或烧红了的箭,仿佛进来的人,不死都对不起它这变态的设计。
 
 二次相见
 
    又一阵箭雨袭来,秦望川自知躲不过如此密集的箭矢,干脆原地打坐运功,随着她的动作,一股内力从丹田流出,迅速占据了她的四肢百骸,又从每个毛孔溢了出来,在她四周形成了一层保护层,箭矢一根根地射在她身上,又一根根地滑落,本来没有形体的内力,愣是浓厚出了色彩,仿佛一个泛着乳白色的透明的铠甲,将她包裹起来。
 
    此时这里若是有人,定会大吃一惊,世上竟有人能将内力练得如此深厚。
 
    躲过了这场箭雨,秦望川迎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她慢慢收回内力,站起身来,这才有机会好好观察一下这个房间。
 
    房间四面墙壁都是玄铁制成,表面泛着幽幽的寒光,证明这玄铁并非凡物,想要破穿墙壁,根本不可能。
 
    墙壁和屋顶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小孔,随时会射出箭来,地上的砖缝里还有隐隐的血迹,想必不少人葬身于此。整个房间犹如一个大铁盒子,所谓瓮中捉鳖,大概此时她就是那个鳖。
 
    秦望川知道她此时最需要的是冷静,但还是忍不住给了这墙一拳,但随即她就后悔了,这间屋子好像报复她一般,突然就开始出箭,还是螺旋头的,秦望川急忙躲闪,身子柔韧地原地折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躲过了那些箭。
 
    “妈的!”一向冷静的她也不由得骂出声来,改日她若是见到这个设计屋子的人,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但现在最应该想的,是怎么出去。
 
    她又四处查看了一番,却并未见到任何的脆弱之处,难不成这个所谓的镖局就是个收尸体的地方,专门引诱一些有识之士来贡献鲜血。
 
    又躲过来一波较为稀疏的箭矢,秦望川突然眼尖地发现,顶部有一个部位虽然也有小孔,但从未出过箭,她迅速地抄起一把地上散落的箭,下一秒,这些箭就以常人不可能看清的速度挨个准确扎入了那几个未出箭的小孔里。
 
    只听一声闷哼,然后是身体倒地的声音,秦望川一笑,有了。
 
    扫视了一下四周,秦望川在角落发现了一块板砖,像是有人刻意放在那里的,她捡起板砖在手里颠了颠,随后用力将它扔向了那个地方,一块板砖就用着离弦之箭的速度,直接穿过屋顶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光从那块被打穿的洞中洒下,秦望川纵身一跃,架起轻功,很轻易的穿过那个洞,平稳地落在地面上。
 
    上面的摆设映入眼底,不过是平常的屋子,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
 
    只可惜,她落地的地方不太正常,身下似乎有些软,还有些温热。
 
    “下去。”一个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平静中似乎有一些愠怒。
 
    秦望川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扑倒了一个人,此时她正一只脚踩地,另一条腿跪在他腿上,右手撑地,左手扶着他的肩头,而那个男人被她完全压着,上身呈三十度角,一脸的不爽。
 
    她咳嗽了一声,利落地站起身来。旁边有几个黑衣侍卫忙上前把自家主子扶起,有几个脸上明显绷着笑。
 
    秦望川瞥到了一个大腿中箭的黑衣侍卫,应当就是被她射的。
 
    那男人站起来后,拍了拍袍子的下摆,脸上有一丝尴尬,不过被很好的掩饰了。
 
    他面上戴着面具,看不出多大年纪,但看身形,应当是二十有余。
 
    “你是何人。”男人问,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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