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目标白月光——风浅析
时间:2018-10-19 08:01:10

 
 
第3章 各自心计
  “喵!”霍清怡恼道,露出小细牙,瞪着一双眼,奈何小肚子太重,四只小腿扒拉几下,愣是没能爬起来,唯有一直叫着,“喵……”
  说谁活该呢?
  骂归骂,但见她一副可怜样,萧湛堂狠不下心,终归是他养大的,她再蠢、傻,他也得认命。
  他走上前,小心地抱回她,一边轻抚她的圆肚,一边数落道:“孤养了你半年,在你心里的位置,竟比不上几条小鱼干,可见你是个没良心的……”
  旁侧,内侍金辰抿嘴一笑,心觉不妥,忙又掩去。
  霍清怡眯着眼,舒服得直哼唧。至于萧湛堂说了啥,她一个字也不曾听到。
  萧湛堂兀自抱怨时,忽听殿外似有动静,脸当即一肃,眉目间显露威仪,侧身躺在软椅上,慵懒地抚着小白猫,淡淡道:“何事?”
  “殿下,徐侍妾求见。”殿外,一名内侍恭敬道。
  萧湛堂眉心微蹙,很快又松开,回道:“不见。”
  不到三息,内侍回道:“殿下,徐侍妾言道,有负殿下所望,未曾照顾好球球,特意前来请罪。”
  霍清怡瞪眼,猫须一抖一抖的,原本柔顺的白毛炸开,气嘟嘟地叫道:“喵!!!”她才知道,自己竟被利用了,成了众妃妾争宠的工具。
  萧湛堂不置可否,把玩她的小白腿,见她此番模样,眼中染上笑意,须臾才漫不经心道:“传。”
  “拜见殿下。”来人福了福身,声音轻柔婉转,一袭淡粉纱裙,行走间,便似一团祥云,犹显贵气,彼时一脸愧疚道,“只半个时辰的功夫,便让球球躺着回来,妾有罪,望殿下责罚!”
  她正是那位“打胎王”,刑部尚书之女徐纹婷。
  萧湛堂轻轻“嗯”了一声。
  见此,“打胎王”大着胆子,盈盈上前几步,轻抚了抚小白猫,怜惜道:“球球倒真是可怜。”
  霍清怡磨牙,攥紧小爪子,给了她一记喵喵拳。
  “打胎王”捂住脸,杏眼圆溜,长睫轻颤着,片刻后低垂下头,一副委曲求全之状,乖巧道:“殿下,球球必是怪妾,但妾亦无能为力,拦不住姐姐。”
  霍清怡鄙夷道:“喵……”请开始表演。
  “哦?”萧湛堂语气上扬,但目光平淡无波,摸着小白猫,懒懒地问,“你仔细道来。”
  “打胎王”心里一喜,应道:“今儿午时,殿下让妾喂球球小鱼干,妾自当奉命,奈何苏姐姐仗着有养猫经验,便自妾手里夺了它去,又喂撑了它。”
  霍清怡斜睨她,甩了下小尾巴。身为当事人,她自然清楚整个过程,这“打胎王”所言虽不假,但其中有点猫腻,蕴藏着一些算计。
  萧湛堂全无表示,犹似未闻般,兀自品着茶。
  “打胎王”心有疑色,温顺道:“苏姐姐虽有过猫,但诸事皆由下人打点,对养猫一知半解,单凭一己喜好,便不停喂着小鱼干。苏姐姐乃右侧妃,妾仅为侍妾,有心阻止她,但人微言轻。”
  “喵!”霍清怡挥小爪,抖了抖三角耳。依她看来,“打胎王”必是故意的,一是为陷害“媚狐狸”苏曼,二是为和萧湛堂私下相处。
  在原小说里,此女心计颇深,一贯装温顺大方,实则小心眼至极,虽嫁入皇室,成了平王正妃,但因一直无所出,便嫉恨上其余妃妾,三番四次出手,得了个“打胎王”的称号。
  彼时,“打胎王”忽跪下,满脸愧色,悲切道:“妾有负殿下所托,无能看顾球球,望殿下责罚!”
  “砰!”茶杯搁在小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霍清怡扬着小脑袋,眼珠溜溜转,细细叫着:“喵喵!”一时之间,她不知该盼着谁好,毕竟,一个利用她争宠,一个和她前世有仇。
  “你几番请罪,必是诚心十足,孤盛情难却,唯有成全你。”萧湛堂似有倦色,整个人显得懒懒的,唯有眉梢飞扬着。
  这话不对啊!“打胎王”懵圈,猛然抬起头,便对上他如幽潭般的目光,当即惊了惊,忙又飞快地低下头,惴惴不安道:“妾,妾但凭殿下处置。”
  她算计了开始,然而结果出了偏差。
  萧湛堂回道:“禁足一月,略惩小戒,下去罢。”
  “打胎王”小脸微白,如凋零的花骨朵儿,心里有苦难言,不情愿道:“妾遵命!”五位妃妾同入东宫,能否得宠凤凰直上,便看第一个月,她若被禁足,丧失了先机,未来如何能翻身?
  “殿下,妾先行告退。”她心思百转,计上心头,便退出了朝云殿,直奔揽月阁。
  凤锦香袅袅青烟,徐徐风吹过纱幔。如今正值盛夏,午后的阳闷热,虽有寒冰消暑驱热,且有内侍打扇,但仍易出汗,若再配上女子的脂粉香……
  萧湛堂蹙眉,抱了小白猫起身,吩咐道:“沐浴。”
  霍清怡怔了怔。
  在正殿后,有一方水池,其内清水如碧玉。她一入水,便飞舞着四只小腿,在水池里游了几下。
  金川、金辰二人上前,替萧湛堂宽衣解带。在太子正服下,那肤色莹白如羊脂玉,肌理则紧致有力,虽不强壮但亦不纤瘦,每一处恰到好。
  霍清怡瞪大了眼,忘了身在何处,一个不慎,便沉入池里,直到喝了一口水,忙扑哧扑哧上岸。
  “想跑哪儿去?”萧湛堂问道,俯身擒住了她,语气闲逸慵懒,“从女子堆里回来,染了一身的脂粉味,若不洗干净,休想爬上孤的床,与孤同寝。”
  霍清怡露出尖细小白牙,凶凶地叫道:“喵!”谁要爬上他的床?!
 
 
第4章 撩猫的心
  松手松手,本喵宁死不从!
  霍清怡挥舞着猫爪,几根猫须炸着,龇牙瞪眼,模样又凶又萌,奈何被人按在怀里,无法挣脱。
  暴露狂!不要脸!
  “喵……喵……”她张牙舞爪,蓬蓬的软毛被水沾湿,黏在身上,显露出小小的猫身,看上去仍是胖嘟嘲的。身为太子的爱宠,她一只猫的花销,胜过千万人,如何能不长胖。
  金辰、金川二人低着头,为主子宽衣时,也不敢多看上一眼。
  “今日怎么回事,如此暴躁?”萧湛堂皱眉,捏着她的小爪,见她一口咬住他的指尖,目光渐深邃幽暗,微蹙上眉,不确定地道,“莫不是……”
  发情期?这段时日,猫儿极痛苦,且易暴躁。半岁大的猫,第一次出现发情期,倒也说得过去。
  “喵!”霍清怡龇牙,小尖牙又细又白,正欲重重咬他一口时,忽觉整个猫被翻转,猫脸朝上。
  她双眼圆溜,呆呆望着萧湛堂。彼时,他一手托着她,一手拨开她的尾巴,在仔细查看。
  不到半息,霍清怡了然,血气直上脑顶,怒目而视,小尾巴往上一勾,挡住自己的私密处,忿忿道:“喵!喵!”这个臭流氓、大色狼!
  “没有异状。”萧湛堂轻语。虽只匆匆一瞥,但他也已经看清,知道小白猫不在发情期。可为了以防万一,他便摸上她的小屁屁。
  正常而言,小猫若在发情期,被人摸了屁屁,便会摆开尾巴,翘起小屁屁。
  霍清怡甩尾,如挥赶苍蝇般,意图扫开他的手。彼时,她全身湿透,被人攥在手里,犹如砧板上的鱼肉,模样好不可怜。
  “球球,你今日怎么了?”萧湛堂疑道,思前想后,便欲传召兽医,替她看病。
  但在此刻,霍清怡顿住,不再挣扎,直勾勾地望着他,细细一叫:“喵~”力量悬殊,好猫不吃眼前亏,她若要报仇,有的是机会。
  正巧,他又在沐浴。他看了她的猫身,她也要看他,欣赏一下人体艺术。
  记得在前世,她刚成年时,耐不住好奇心,在网上搜查成人资源未果,便偷偷向人买了些,结果悄悄打开它一看,气得她一天没能吃下饭。
  在网盘里,竟然全都是新闻联播!
  思罢,霍清怡嘴角上扬:“喵~嘿嘿~”她的大仇人纳了妃,今晚应当会妖精打架,她正好去偷看,一偿昔日之愿。
  “今日怪怪的,莫非是中邪了?”萧湛堂惊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踏台阶下温池。
  金辰、金川二人拱手一拜,便退了出去,在织锦屏风外守着。百年间,凤栖宫皆为太子寝宫,此间含木。五行之中,水生木,因而太子名字含水;又因金生水,是以内侍姓氏全为金。
  但不幸,今朝太子生母早亡,且外戚渐落魄,宫内外无人维护,昔日取名时,便定下了“湛”字。
  湛,澄澈也,虽与水有点联系,但却不含水。
  萧湛堂的处境,并不算好。
  池水很清,没有一丝杂质,其内风景一览无遗。水温适宜,不冷亦不热,和人恒温一致。
  萧湛堂轻一抛,松开了小白猫,侧躺在水里海绵榻上,旁侧有一张小桌,上面摆有茶酒点心。他懒懒地饮酒,嘱咐道:“游几圈,正好助消食。”
  烟波荡漾。霍清怡扒拉几下,小心心扑通跳着,犹如做贼般,从他的脸开始,目光一点点下移,便见白玉上缀红珠、玄草间蕴长龙,当即血气上涌,整个猫似欲爆炸,急急叫道:“喵呜~喵呜~”
  她必须承认,这货长得尤为俊俏,闲闲地品着酒时,目光流转间,侧躺姿态撩猫的心。
  萧湛堂怔了怔,放下水晶酒杯,手一捞,将她抓了过去,细细打量着,狐疑道:“春心萌动?”
  霍清怡猫眼亮晶晶,回道:“喵呜~”对哒!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货人品不佳,奈何姿色颇合她意,然而他下一句话,便吓得她直哆嗦。
  “孤记得,禧妃养了只公猫,长得倒不错。”萧湛堂漫不经心道,“它有一岁半大,和你也相配。待沐浴后,孤便命金川去拜见禧妃,替你求了它来。”
  “喵~”霍清怡着急上火,忙自他手里跳下,又扑到他的怀里,狂甩小尾巴,眼里闪着小星星,“喵~”
  ——蠢货,蠢货,本喵春心萌动的对象是你啊!
  “怎么?”萧湛堂狐疑,以食指勾起她的小下巴,对上她的眼睛,微侧了侧头,看上去懵懵的。
  “喵~”霍清怡心急,恨不能开口说话。
  忽在此时,殿外有些许动静,疑似争闹声。盛夏闷热,纵是少女如铃儿的音,也易让人烦躁。
  步履轻缓,一名内侍入殿,在屏风外拜道:“殿下,苏侧妃指控任侍妾行凶,推柳侧妃入湖。”
 
 
第5章 飞来横祸
  “媚狐狸”指证“草原绿”行凶,推“绿茶花”入湖?
  “喵~”霍清怡目光一亮,兴奋地望去,一心盼着,几位美人能加把力,闹得萧湛堂头昏脑涨,忘了给她找公猫的事。
  萧湛堂微沉下脸,眉宇间蕴有一丝不耐,奈何她们全是贵女,皆身在名门望族,无法置之不理。
  “小东西,都是你惹出的祸。”他忽扬臂,水花荡漾,飞溅出一串串水珠,洒了霍清怡一身,“传!”
  “喵!”霍清怡瞪眼,亮出小尖牙,挥舞小胖爪。好气哦!然而敌人太凶残,她打不过。
  在内侍的带领下,三个少女踏入大殿,并立在屏风后,红着脸偷偷望去,只看见一个模糊轮廓。
  那便是她们的夫君,帝鸾国的太子殿下。
  萧湛堂抱着小白猫,淡淡问道:“何事喧哗?”
  “殿下,请为妾做主。”自屏风外,柔软的声音传来,“绿茶花”满腹委屈,以手绢拭泪珠,娇娇弱弱的,极易惹人怜惜,“适才,妾让人推入湖里。”
  在她的自怜软语里,霍清怡才明白始末。在被萧湛堂下令禁足后,“打胎王”回到揽月阁,建议几位妃妾去水榭上饮冰镇汁,谁知冒出一只大狗,众女正惊惶时,“草原绿”忽一个趔趄,撞到了“媚狐狸”,旁侧的“绿茶女”忙去搭救,反被推入湖里。
  “绿茶花”柔柔地道:“殿下,虽是徐妹妹建议妾三人去,但当时她并不在场。事发时,除了妾三人外,便只有自个带的丫鬟宫女们。”
  那些丫鬟,由她们从娘家带入宫,全都是心腹。
  “草原绿”着急道:“殿下明查,妾绝无害人之心,会撞到苏姐姐,乃因被人推了一把,而后,柳姐姐落水一事,和妾没有半点干系,妾不曾推她!”
  “任妹妹,你此话何意?”左侧,“绿茶女”质问道,小脸憋得通红,眼里泪珠点点,大瞪着眼睛,似不能承受般,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任妹妹是指我不顾自个颜面,故意落水,以图陷害于你?”
  “草原绿”哼了一声,轻蔑道:“此间如何,姐姐心里自然清楚!”
  “媚狐狸”毫不客气地指责:“你倒真不知羞,撞到我们便也罢了,如今又诬陷柳姐姐,真真狠毒!”
  “草原绿”微恼道:“左右我说不过你们。”她忽一声娇呼,声音娇滴滴的,甜腻勾人至极,“殿下一贯英明神武,定要还妾一个清白呀!”
  “绿茶花”泪盈欲泣,似遭了天大委屈般,强压着哭腔:“望殿下明断,莫让妾蒙受旁人非议!”
  “望殿下明断!”“媚狐狸”福身附和道,鄙夷地朝“草原绿”望去一眼。她虽长得妖媚艳丽,但一点也不风骚,不像这位名门贵女,真是丢尽家族颜面。
  霍清怡探出小脑袋,贼兮兮地瞄去,奈何屏风很厚实,根本望不穿,不禁替几位美人们可惜。
  她估料着,她们必百爪挠心,恨透了这扇屏风。
  须臾,萧湛堂漫不经心道:“侍妾徐氏心思不纯,禁足两月;侧妃柳氏蓄意嫁祸,禁足一月;此外,侧妃苏氏虚言争宠,禁足十日。为各位的颜面,孤不明告皇宫,你们好自为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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