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医傻妃——端木初初
时间:2018-10-25 09:31:03

 
    她说话态度是非常和顺的。
 
    众人自然无不称是。
 
    于是有内侍端上来一个大大的托盘,里面揭开,却是一颗桃子,那桃子寿桃样,却比普通的桃子要大几倍,大概有人的脑袋大小,这确实是新奇的,而且是在这样的季节,这样水灵的桃子当真也算是稀罕的了。
 
    众人感叹叫好。
 
    惠贵妃却只一笑:“你们当真以为这是一个桃子吗?你们再细看。”
 
    众人不解,可是怎么看都是桃子,再看不出别的来。
 
    有人开口:“难道这是玉石碧玺雕成的?”
 
    “那有什么稀罕,能工巧匠自然能雕出更奇怪的东西来。”惠贵妃仍旧含笑的卖着关子,众人不解,有好奇的站起身来,近前查看,看过之后,哇了一声,不由地点头感叹:“原来,这是化石。”
 
    “化石?”有人不知道什么是化石。自然好奇。
 
    上官晨曦却知道的,在山里有时候能看到石头蛋,圆溜溜的,从山里挤出来,父亲说那就是远古的石头,现在重见天日,她在山里还曾经见过树的化石,那树也是远古的,最近被埋在地下,不知道怎么地就变成石头了。
 
    如果这个桃子是化石,那么当真世间绝无仅有的,可以说是比任何珠玉都珍贵。
 
    一听到是化石,有的人是茫然,有的是惊叹,上官晨曦虽然不是好奇之人,但到底这样的物件千年一见,所以,她随着众人站起身来,也要近前去看,却被林诗诗扯住了袖子:“上官姐姐,我们不去凑热闹吧。”
 
    上官晨曦看着她,不知道为何她现在还害羞,却见林诗诗使了一个眼色,上官晨曦看不懂,但索性不凑热闹,因为那毕竟也没有什么损失。
 
    见状,林诗诗方松了口气,对她微微一笑,扯着她坐了下来,继续喝酒,惠贵妃端坐上位,突然笑了:“说起来,这是皇上赏的,我倒是在这里放个话,将来,这是要给四皇子做聘礼的。”
 
    众千金金没有想到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再想到这个宴会没有什么特别的主题,菲非与皇子们的婚事有关,不由地有拘促起来,林诗诗却哧了一声,端起酒杯与上官晨曦碰杯:“我们喝我们的酒,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很快,大家对这件事情的感慨就结束了,因为又有好东西上来,不过这一次的却不是什么稀罕物,是一个杂耍班,原本宫里热闹过节的时候,很少请这样民间的杂耍,大多是宫里的,一般也是唱大戏,这些千金小姐平时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些东西,个个的倒也觉得新鲜。
 
    这个杂耍班子花样很多,有喷火,有吞剑,还有变戏法的,一个胖子,不断地变出东西,从他那个长衫下,变出花草,小鱼,最后竟然还能变出一套桌椅来,上官晨曦不知道他长衫下还有什么能藏不住的,皇后也是看得入神,不时的点头赞许,众人都觉得新奇,不时地有人扔钱打赏,皇后扔的钱也有趣,一串钱打散了,用托盘撮一下子往台上一散,哗啦啦的,象是下了一阵的钱雨,那变戏法的,还能在捡钱的时候,将钱变成元宝,这让皇后大喜,不由地让人真的赏了几颗元宝。
 
    惠贵妃倒也赏的有趣,拿了一斛的珍珠来,这下子这些杂耍的人都打起了精神,各显神通。
 
    最后压轴的戏法是传通的绳戏,也就是神仙索,就是一根绳子一扔就上了半空,看不到端点,但是仿佛透过了大殿的屋梁钻进了半空,这个戏法上官晨曦最是无法解读的,她听人讲过,却一点儿也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说那绳子怎么就能直直地向上,难道空中还有人接着不成,只是那个人会隐身的吗?
 
    正在这时,那变戏法的手指灵活的折了一只纸鹤,吹了一口仙气:“我这戏法,需要有人配合,不过,我不会亲自去选,也不用大家自告奋勇,我让纸鹤来帮我选吧。”
 
    说着,大殿烛光一暗,就见那纸鹤泛着荧光,飘飘忽忽地飞了起来,就瞧着奔上官晨曦桌前而来,林诗诗一扯她的袖子皱着眉头:“姐姐,快陪我出去更衣,我肚子好痛。”
 
    上官晨曦见状只当她坏肚子,便也站了起来,烛光很暗,两人动作又快,那只纸鹤近前的时候,众人才发现这桌子上的人是空着的,那纸鹤竟然一下子栽倒,上官晨曦回头的时候,看到这奇怪的一幕,惊讶出声:“原来纸鹤想让我们帮忙。”
 
    林诗诗仿佛真的很急,只扯着她的袖子,转过了偏门到了偏殿,有宫女拦住了去路,带领她们去内室休息,到了内室,林诗诗的表情瞬间好转了起来,她只嚷着口渴,上官晨曦道:“你肚子还疼吗?我帮你瞧瞧。”
 
    她搭脉略一诊断后诧异地看着林诗诗,后者调皮一笑:“上官姐姐,陪我在这里让你看不到戏法,你不会怪我吧?”
 
    “怪倒不怪,只是奇怪。”
 
    “姐姐也不必奇怪什么,只当今天是妹妹任性了一把。”林诗诗明显有话要说未说。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刚才我要看那化石的时候你拦着我,这会儿变戏法你却带我出来,难道……难道有人要害我不成?”上官晨曦想到唯一的可能。要不然实在无法解释林诗诗的怪异。
 
    林诗诗闻言叹了口气:“姐姐既然已经觉察到了,妹妹也就不打马虎眼了,刚才妹妹比姐姐先到,结果肚子疼,想方便,却误入杂耍班的后台,听到了一个小宫女交待那个变戏法的,说今天一定要让上官晨曦出丑,我看不清那小宫女的脸,却吓得自己有了动静,几乎被发现,所以那化石之事我也不敢让姐姐近前,生怕要害你之人,也会在这方面动手脚。”
 
    “所以,一开始你就想和我坐一起,还坐在角落里,就是替我关照这些事情?”上官晨曦声音中带着感动。
 
    林诗诗点头:“如果不是这变戏法的纸鹤冲我们这桌飞来,我还不敢这样肯定,我不能冒险,所以便让姐姐陪我一起出来,这件事情,宁可信其有罢了,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草木皆兵,也许那宫女交待的是别的事情,可是我听那就是姐姐的名字呢……”
 
    她一开始没有告诉自己,而是现在才说,而且确实行为怪异,上官晨曦分析她撒谎的可能性很小,便感激地道:“幸好有你……只是却不知害我之人是谁,我又碍着了谁的事情呢,自己尚不知,真是够糊涂的人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婚前协议
 
    “姐姐不知,哪里是糊涂,那背后的小人,谁知道会因为什么就会牵怒于人,有时候,又何尝是惹到他们了,怕是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姐姐也无须害怕,以后嫁给睿王大世子,你成了世子妃,身边自然有侍卫,那时候也该是那些人操心的了,再者,大世子也会保护你的。”她笑了一下,又道,“姐姐还不知道这次宴会的目的吧?”
 
    上官晨曦确实不知。
 
    见她摇头,林诗诗悄声道:“刚才没有听到惠贵妃说的吗?她那最宝贝的化石要当聘礼呢,所以这一次的宴会,倒是皇后和惠贵妃为皇子们选妃。”
 
    “那看来我不该来参加这宴会。”上官晨曦苦笑了一下,早知如此,她就不来了。
 
    林诗诗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姐姐一点儿不知道?”
 
    “又是什么新闻?我感情和聋子差不多呢。”
 
    “也不怪姐姐不知,有许多事情都是宫内的秘闻,我知道竟也是机缘,这话还是不让姐姐知道的好,免得让姐姐烦心,我们回吧。”林诗诗看起来稚嫩,但有时候做事还算老道。
 
    上官晨曦没有勉强,想来也是关于自己的事情,但不是什么好事情,不知道也罢了。
 
    两人挽手又回到了席上,那神仙索的表演还没有完,正从屋梁上某处往下洒落无数花瓣,大殿上顿时明媚起来,仿佛四月樱花满天,从云端飘然而落,更象是变成了梦幻般的世界,上官晨曦仰望而惊讶,这民间的高手就是多,上官晨曦接住花瓣,却发现那花瓣都是纸做的,但是仍旧隐隐的有香气,这也非同一般了,人若是有心,能做到的事情,真的很多。
 
    她环顾大殿,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半空,如痴如醉,只有一个的目光与她相撞,却是宗政雅,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冰冷,让人不由地心底一寒,再看第二眼,却又平常无奇了,上官晨曦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不懂为何宗政雅对自己有敌意,难道上官晨曦的存在,碍了许多人的路吗?
 
    除夕夜生起的念头一直在困扰着她,现在想想,也许自己应该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宴会结束得很早,天还未黑,马车清冷冷的声音在大街上响起,上官晨曦因为困倦,竟然睡着了,马车仍旧缓慢行走,夏诺恍惚地又回到了药王谷,谷中的景象依旧,安静幽美,山花遍野,野草葱郁,她看到了齐韬就在自己的前方,仿佛仍旧是旧时交好,她欢快地跑向他,只是怎么跑都跨不过那几步的距离,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齐韬转过头来,却是夏侯珩的脸,一下子将上官晨曦吓醒了,她心里砰砰乱跳,更有恶心和愤恨,她恨自己做梦怎么会梦到以前的情景。
 
    就算是梦到,为什么自己对齐韬还这样客气,而是没有直接杀了他?
 
    想到这里,她咬起了牙,正怒目而视的时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停了,连嬷嬷来揭帘,却见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小姐,怎么了?”
 
    上官晨曦如梦初醒,她想笑,脸却僵了,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是夜,上官晨曦自己点了安神香,连嬷嬷吸了香气便睡了。
 
    她安静地坐在桌前,不时地嗅几上荷包里的药锭,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将香掐了,小心收好,做完这一刻,她便翻看医书。
 
    不过,心乱了,那一行行的字看起来竟然象不认识一般了,好在这时,屋子里有轻巧的脚步声,屋门被推开,黑衣人带着冷气走了进来,正是星眸朗目的夏侯珩,他走近前:“这杯茶,可是为我准备?”
 
    他也没等她回答,便端起了桌子上的明黄细瓷茶盏,抿了一口,上官晨曦皱皱眉头,那是自己刚才喝的,但是她并没有说,只是起身,换了个椅子,夏侯珩坐在了她刚让出来的椅子上,看着她,将夜行的帽子摘下,墨发束于顶,爽利干净,看起来很养眼,上官晨曦仍旧未出声,只是安静地打量,或者说,等他说话。
 
    夏侯珩好像是渴极了,一仰头将茶都饮了,放下茶杯后匝匝嘴,却道:“这是什么茶,怎么喝不出味道。”
 
    “这是水。”上官晨曦觉得好笑,她浅笑一下又止,“你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皇上会赐婚给我们,所以你无须担心。”
 
    “我担心什么?”上官晨曦觉得可笑,自己会担心嫁不进睿王府吗?
 
    “你无须担心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上官晨曦仍是不解。
 
    或者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吧,她也不想多问,便道:“嫁给你,可以给我行动的自由,是不是?”
 
    “是。”
 
    “好。”
 
    接下来突然地没话了,夏侯珩思忖了一下道:“你最近很是忧伤,如果想要帮忙,跟我说。”
 
    上官晨曦却苦笑一下:“你何尝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人。”
 
    “我能。”夏侯珩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儿的犹豫,虽然只两个字,但是霸气和笃定必现,让人心里不由地不信。
 
    上官晨曦仍旧象刚才那样,笑容就在嘴角,眼底却是一片落寞:“我想出城,或者说,我想离开京城。”
 
    “是永远,还是暂时?”
 
    “说不准。我有事情要做。”
 
    “这有何难。嫁过去,依你就是。如果你现在想出城,我也带你走,或者你干脆就想离家出走,我也会帮你离开。”夏侯珩说得这样的仗义,以至于上官晨曦都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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