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为后(重生)——寒木枝
时间:2019-01-12 10:08:03

  宝铃忍不住拉停宝琴,这样美好的一幕都不敢打扰了,生怕她们一去就会破坏掉气氛。
  “宝铃宝琴,你们来了,怎的不过来?”停歇的间隙,萧玉筝一个偏头看到了不远处飘飘然的衣裙,一抬头见是她俩,眉眼立马染笑,笑着朝她俩招手。
  萧玉筝甜美的笑容,心平静和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的样子。
  宝铃捏捏宝琴的手,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说不定恒老王爷就愿意这样保护萧玉筝,不让她知道外头陈俊折腾出来的龌龊事。那种龌龊事,知道了一点好处都没有,反倒是往死里逼她。
  不知道,确实更好。
  可宝琴满脸的气愤,不是那么容易能遮掩住的,一时让宝琴换一张脸,真真是难为死她了。
  萧玉筝并不笨,曾经被陈俊蒙在鼓里,不过是她信任一个人就愿意信任到底,没有真凭实据绝不去怀疑罢了。如今,一看宝琴想变脸色又变不过去的焦急样,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萧玉筝笑道:“你俩可是因为大门口的事而来?”
  宝铃震惊:“你知道外头……”
  萧玉筝继续笑:“自然知道,吵闹声那般大,全府上下都知道了。但……不过是一群疯狗在乱叫,父王说了,何必理会?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岂不是更好。”
  宝铃这才发现,难怪进入恒亲王府后就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眼下听了萧玉筝的话,才明白过来,竟是恒亲王府的下人全都不慌不忙,照旧有条不紊做着该做的事,没人三三两两凑作一团,亦或是躲在哪个角落交头接耳议论什么。
  全府上下,都过着安逸的日子,没人搭理大门之外那一群疯狗呢。
  想明白了,宝铃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样才真真叫做好修养。同时越发欣赏萧玉筝了,真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好姑娘。宝铃扪心自问,若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是绝对做不到萧玉筝这般潇洒的。
  痛过后,立马剜掉那块臭肉,再闻不到的样子。
  宝琴不理解道:“他们那般过分,你们只是不搭理,管什么用啊?还不如撸起袖子打回去!逮住陈俊那混蛋,猛扇他几耳光也好!”
  萧玉筝只是拉住宝琴的手,笑而不答。
  宝铃也摸摸宝琴的脑袋,帮她顺毛,低声道:“稍安勿躁。”
  宝琴听不懂。
  正在这时,大门口那边突然传进来一些嘈杂声,似乎比方才闹得更凶了,还有“哐哐哐”的踹门声。
  萧玉筝的院子离正门那头比较近,府里太过安静,外头的吵闹声就隐隐传了进来,断断续续倒也听了个大概。
  却说正门口,陈俊像受了刺激似的,猛的一把跪倒在父亲成亲王面前,一脸的悲怆:“父王,算了,儿子爱慕玉筝这么多年,她变了心,儿子也认了!”
  “父王,您跟儿子回去,儿子不想让玉筝难堪……求您了……”陈俊装出一脸深情样,跪在地上哭求。
  成亲王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当着围观群众的面,痛心疾首大声道:“儿啊,她萧玉筝都给你戴了那么大顶绿帽子,你还处处护着她?”
  “你有没有点男人该有的骨气?”
  “是个男人,就该冲上前去,抓出那个奸夫,狠踹他命.根子!”
  成亲王故意往命.根子上说,不明就里的围观百姓,一听到命.根子,还以为小郡主真的脱了衣裳犯下什么淫.荡罪了呢。
  听到父王如此说,陈俊越发卖力哭求了,口口声声嚎哭唱戏:“父王,算了,玉筝她只是一时失足……只是一时糊涂啊……她不仁,咱们不能不义,咱们不能这样对待她啊!”
  “父王,求您,放过她吧,她只是一个姑娘。”陈俊泪流满面。
  “你给本王闭嘴!”成亲王怒不可遏道,“你知道些什么?”
  自然,所有的怒都是装的。
  一旁的老奴见气氛渲染得差不多了,赶忙上前“劝说”陈俊,痛心疾首地道出“真相”:“世子啊,咱不能以德报怨啊!您可知道真相远不是您所知道的这一点啊……”
  “世子爷诶,您知道太医在您上回喝的茶水里查到些什么吗?迷.药,是迷.药啊!蓝衣姑娘已经全部交代,她是被郡主收买,故意接近您,再给您下药……”
  “目的就是让您在林子里把持不住自己,要您当众出丑啊!您还护着她?”
  “什么?”陈俊震惊地跌坐在地。
 
 
第146章 
  宠妻为后146
  陈俊父子在外头唱戏, 一出比一出假,一出比一出过分。
  萧玉筝、宝铃和宝琴三人站在院子里, 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越听越气愤,越听越无语,世上还有如此不要脸之人?
  萧玉筝怔怔地立在原地, 半响不动。
  陈俊的无耻,超乎了她的想象。
  早就知道陈俊一家子都是要脸之人,也是极其讲究面子的人, 但为了洗白自己就可以完全颠倒黑白,没有证据也要创造证据向她倒打一耙,什么脏水都往她头上泼的做法, 真真是让萧玉筝大开眼界。
  震惊过后,是愤怒。
  这样扣下一盆屎, 再佛性的人都没法子不介意。
  “我去替你揍他!”宝琴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 一副狠扇几耳光,再一把推倒在地猛踹的架势。
  宝铃连忙一把拉住最冲动的宝琴,阻拦道:“不行, 他是大男人,你是小女子, 论力气你不是他的对手。”
  陈俊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可不指望他不打女人。
  宝琴直囔囔:“那男人太欠揍, 不能就这样当没事般放过!”
  “自然不能,他这样往玉筝头上扣屎盆子, 不还回去是傻子!但出手的不能是你,只能是玉筝。”宝铃死拽住宝琴不放手,思虑两下,将萧玉筝也拉过来,三人凑在一块低语,“咱们可以这样……”
  “妙哉!”宝琴双眼发亮。
  萧玉筝点点头。
  ~
  却说陈俊,听到蓝衣姑娘是受萧玉筝指使,故意引.诱他在林子里干下那番丑事时,他登时装出一脸震惊的样子,跌坐在地。
  宛若他是第一次听到这番言语似的,张着嘴,满脸的不敢相信。
  围观群众纷纷啧啧出声,这小郡主未免太恶.毒了,自个移情别恋,又不愿先提出退亲,怕被人指责,就使出这种毒计,让未婚夫背上背叛的罪名,她好名正言顺退亲?
  “啧啧。”
  “真心毒。”
  成亲王见儿子装得像模像样的,很欣慰,这年头不会作戏的人通通只有吃亏的份。真相,谁在乎?人,往往只在乎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所谓眼见为实。
  看围观群众的反应就知道。
  成亲王继续演戏,痛心疾首的样子:“俊儿,这回你还要放过萧玉筝吗?她如此陷害你,居心叵测,搞得你名声都臭了!”
  陈俊只是跪在地上哭,再不做声。
  突然,“嘎吱”“嘎吱”一阵响,恒亲王府的大门打开了。
  两队侍卫从里头蹿出,将成亲王和陈俊包围起来。
  “恒老王爷,您终于肯现身了,是时候给我的俊儿一个交代!”成亲王腰杆挺得笔直,宛若他真的是那个占理的。
  陈俊也望向大门口,突然他表情微微有些僵,那是一副撒谎后当场被正主抓包的僵。
  一道红裙闪出,出来的不是恒老王爷,也不是恒老王妃,而是三个小姑娘。
  萧玉筝在宝铃宝琴的左右守卫下,端庄优雅地迈步出来,迎着众人的目光,径直朝陈俊走去。
  面对萧玉筝,陈俊就从没胆怯过。何况,还有他父王在旁边站着,陈俊心底的那股子不适感很快消除,立马恢复一脸受伤、难过又委屈的模样,缓缓站起身面对萧玉筝不说话。
  给外人一种他难过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宝琴忍了又忍,才没冲上去挥巴掌。
  宝铃真真是看到这种渣男就想吐,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坑人又不要脸的青梅竹马?真心疼惜玉筝,与这样的渣男相伴那么多年,白白付出了那么多情和爱。
  宝铃用手触碰一下萧玉筝。
  萧玉筝停在陈俊跟前,忍下那股子恶心想吐的反胃感,勉强扯出一个端庄的笑,声音是一贯的轻柔,还带了点点委屈:
  “陈俊哥哥,你怎么可以这般说我,我很难过。我是怎样的人,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吗?”
  陈俊听到她哀求似的声音,只觉得萧玉筝傻帽,真真蠢如猪。
  都闹成这般了,还期待他相信她没做那些事,一心想挽回他的心?她脑子是有多笨,才猜不到今日的一切都是他们父子联手做的戏?
  亏得闹成这般,今后再不用娶她了,要不,真娶了她回去当世子妃,再当王妃,整个成亲王府非得被她的无脑给玩坏不可。这还是轻的,万一日后有什么人要针对他们成亲王府,就萧玉筝这样的当家主母能抵挡什么事?
  此时此刻,陈俊真真是鄙视透了萧玉筝,没脑子。
  强忍住,陈俊才没流露出鄙视她的模样。
  正在他忍得辛苦时,大门口走出来一个老嬷嬷,那老嬷嬷陈俊认识,是萧玉筝的乳娘,一向待他极好。手里端着一个又深又宽的瓷盆,上头刻着一对鸳鸯。
  老嬷嬷端着瓷盆走到萧玉筝身边,道:“郡主,这是您要送给陈世子的礼物,老奴已经备好了。”
  啥,还给他备了礼物?
  陈俊越发瞧不上萧玉筝了,两人都闹成这般了,她真以为当着围观群众的面送他一份厚礼,他就能忘了昨日归京途中她父王给的羞辱?
  他就能既往不咎,与她重归旧好?
  真真不知这蠢女人的脑袋瓜里头装的是什么?
  大概都是烂棉絮吧?
  难怪,他们闹了这么久,恒亲王府始终没人出来理论个一句两句,敢情是萧玉筝对他还没死心,不敢与他正面干,甚至在里头哭着求她父王不要再为难他。
  陈俊瞬间脑补出一场萧玉筝为了他与她父王对抗的画面。
  结局嘛,自然是她父王妥协,瞧瞧,她这不是捧着礼物来讨好他了么。
  还特意用上好的古董瓷盆装着,可见里头的礼物有多贵重。
  若不是眼下在演戏,陈俊都要笑出声来,这女人委实太蠢。但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能被对方讨好,陈俊的那颗虚荣心还是很满足的。
  萧玉筝嘴角微微笑,亲手接过老嬷嬷手里的瓷盆,朝陈俊再走近一步,笑道:“陈俊,我曾经是怎样的人,你心底很清楚,但你是怎样的人,我直到今日才彻底看清……你真是一坨屎,让我无比恶心。”
  双手紧握瓷盆边沿,讽刺一笑:“这礼物很配你,狗.屎配狗.屎。”
  陈俊一僵,她这是什么意思?
  再看萧玉筝的眼,里头盛满鄙视和厌恶,陈俊一惊。
  说时迟,那时快,站在萧玉珍身后的老嬷嬷陡然一步跨到陈俊身后,抬起脚猛地踢向陈俊腿弯处。
  既狠且准。
  陈俊重重跪在地上,一脸的愕然。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宝铃陡然揭开瓷盆的盖子,一股异味冒出。
  萧玉筝抄起瓷盆就往陈俊头上扣去。
  “啊……”陈俊震惊地张大嘴尖叫。
  可他很快后悔了,恶臭的东西倒进了他嘴里,赶忙闭嘴又闭眼,一股浓烈的恶臭味钻进他鼻孔。有什么腥臭的东西挂满他满头满脸,他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只知道太臭太熏了,张大嘴作呕。
  “天呐,那是大便吗?”
  围观的人群里,突然有人惊呼。
  “大便和尿都有吧。”
  听说是大便,陈俊赶忙仔细看一眼,他身下,他衣裳上,他的手上挂着的还真是一坨又一坨的大便。
  被尿泡得稀烂的大便。
  方才还有一口倒进他嘴里了?
  “哇”的一声,陈俊跪在地上狂吐,几个瞬息,吃进去的早点尽数呕出来。
  从没见过这般恶心一幕的成亲王,掩住鼻子,退开数步怒斥道:“萧玉筝,你这是作何?”
  一个堂堂郡主,公然朝他儿子泼粪,还有没有修养道德了?
  简直跟个泼妇无异!
  成亲王简直要不认识萧玉筝了,从前何等可爱知礼的小姑娘,真真是变化巨大。
  萧玉筝朝成亲王扬起下巴,丝毫不惧,嘴边始终挂着皇家郡主的微笑:“狗.屎配狗.屎,这便是送给陈俊的礼物。怎的,成亲王莫非认为您儿子这样颠倒黑白,为了洗白自己,就疯了般在此唱戏,企图混淆视听朝本郡主扣屎.盆子的人,除了狗.屎还配得上旁的礼物?”
  萧玉筝将瓷盆狠狠砸在陈俊跟前,碎裂的瓷片猛地刺向陈俊,疼得狂吐不已的他哇哇叫。
  “郡主,水来了。”
  有五个丫鬟端着银盆鱼贯而出。
  萧玉筝走过去净手,一盆水洗完了,再换另一盆,足足洗了五盆水,才用干毛巾擦干手。
  至于成亲王又怒斥了些什么,则再不管了,充耳不闻,就跟听不见似的,自顾自优雅地擦手。
  “水,水……”
  陈俊恶心得再受不了了,冲过去端起萧玉筝洗过手的水,直往嘴里灌,不停漱口。
  那狼狈的样子,哪里还管洗手水脏不脏。
  老嬷嬷打小奶大萧玉筝,恨毒了陈俊,走过去往剩余的四个盆里分别吐唾沫。端盆的丫鬟有样学样,分别吐口水,满盆都飘着唾沫星子。
  唾沫再脏,能有大便脏吗?
  陈俊只稍稍犹豫一下,立即端起盆洗脸。
  “真真是不要脸。”宝琴大声道。
  围观的群众纷纷吐槽,刚刚还被陈俊的表演蒙骗了,对他有几分同情心的百姓,看了陈俊眼下这恶心样,顿觉方才有诈。
  反倒是郡主从头到尾落落大方,泼了屎也毫无惧色,一脸的坦荡,绝不像陈俊父子嘴里的毒.妇。
  一时议论纷纷,各个对陈俊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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