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太子妃(重生)——半袖妖妖
时间:2019-02-07 09:13:34

  卫瑾眼帘微动,顿时扬眉:“什么怎么说,本王的人,还用得着他们说,哪个敢乱嚼舌根,本王拔了就是,你怕的什么!”
  明珠抬眼看着他,向前一步:“自古以来,强者恒强,弱者自弱,殿下当然不怕,但是我才回相府,怎能不怕,可再怎么怕也不敢径自摘下来,还是殿下帮我摘了……”
  他登时转身,哪里肯做,她当然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上前一步,立即握住了他的手尖。
  牵住了,他也站下了。
  少年回眸:“你这是在干什么,也太大胆。”
  少女指尖冰凉,还有些许颤栗:“殿下,明珠斗胆求殿下允许明珠摘下,才穿的耳洞,现在也还不该佩戴耳饰,今天戴了这么一会儿已经肿了,还很疼……”
  她这么一说,卫瑾登时转身。
  定定看着她的耳垂,的确是有些红肿,外面天寒地冻的,少女瘦弱的肩头似不经风雨,此时手尖是真的凉。
  他任她握着,些许倾身细看:“真是有点肿了。”
  明珠趁机轻晃他手:“殿下想要明珠做殿下的丫头,明珠答应不了,因为我爹不能让我去,但是我可以做殿下的朋友,只求殿下不要这样欺负我……我一小在乡村长大,都不懂礼数的,若是从前照顾殿下时候,有什么逾越的,还请殿下见谅。”
  她声音太软,软得似有万千细雨从五官侵入,逾越,她现在就逾越了。
  这世上还没有人,这般胆大妄为的,还敢来牵他的手。他犹还记得昏迷时候,那温暖的掌心,是如何覆在他的眼前,是如何地照顾着他,是如何地安抚他痛楚,是如何地……抚过他身上……
  是不该如此冰凉,他反手一握,立即将她整只手握了掌心里面:“欺负?你觉得本王是在欺负你,是因为本王还未做过欺负你的事。”
  说着抬手,另只手抚过她耳边,很快单手将那只耳饰摘了下来,他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又将她手心翻转过来,将耳饰放了她掌心当中。
  “本王说出去的话,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屋里那些人本就都各怀心思,你既才回相府,不必过去,回去歇着。”
  说着放开她手,又转过身去。
  顾明珠在外面站了好半天了,真是冷了,此时才把耳饰摘下,知道他心软了,把那红石耳扣紧紧握了手心里面:“多谢殿下。”
  她顿露笑意,可因为语调太轻快了,又惹来少年回眸。
  明珠连忙低头,幸好卫瑾只定定看了她了一眼,没有在意,他板着脸进门,终究也是带了几分笑意。
  门口,一个丫鬟在旁掀着门帘,春生也守在旁了。
  春生仔细看着他脸色,见他唇边似有笑意,也跟着欢喜:“殿下,还进去坐一会儿么?”
  卫瑾嗯了声,脚步匆匆。
  顾景文挨个敬酒,一时间宴上都是酒气,他见卫瑾回来了,也将酒盏送了面前来,举酒之间,都是笑意。
  “殿下今日来晚了,当自罚三杯!”
  卫瑾当即举盏,他今日锦衣华服,耳边一点红,带着三分笑意,当个养眼。
  坐了一坐,顾景文惦记着公主,怕府上照顾不周,想过去看看,找个借口先走了,顾相宜送了另外两个小姐往出走,赵怡宁看顾景文一直未回,等着不愿离去。
  她哥哥赵汣也在宴上,陪着大皇子卫珩,瞧着她眉眼,笑得不行:“瞧瞧我这妹子,早就张罗过来看看景文,她那点心思我这当哥哥的都看不下去了……”
  赵怡宁登时红了脸,抓了把桌上的干果朝着他扔了过来:“你胡说什么!仔细你的嘴!”
  真是劈头盖脸的,因为实在恼怒,连着身边的卫珩都波及到了,惶恐之余,赵怡宁连忙欠身,都要哭了。
  赵汣也连忙给卫珩拍了拍:“殿下恕罪,她向来骄纵惯了。”
  卫珩似未在意:“无事。”
  赵汣在旁笑着:“若说殿下有福气呢,我看相宜小姐才貌双全,那才叫温婉纯善呢,不比不知道,我看这京中啊,也没谁能比得过了。”
  他捧了几句,才讪讪地退下。
  兄妹二人倒有默契,一同出去了,顾景文不在,卫瑾不愿坐了,带了春生往出走,到了门口了,才一掀门帘,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听着刚才出去的赵家兄妹似有争吵。
  虽然声音不高,但听得见,赵怡宁正数落着她哥哥:“你来干什么了?爹让你看看那个顾明珠什么底细,若真是相府小姐……”
  话还未说完,赵汣已是恼了:“什么相府小姐,你不是说她是奶娘的女儿么?奶娘的女儿是个什么东西……”
  卫瑾走了出去,赵家兄妹瞧着出来人了,登时都不说话了。
  赵怡宁低头见礼,又进屋里去了,赵汣笑嘻嘻地走上前来:“殿下要走了么,我送送殿下呀!”
  少年嗯了声,负手而行。
  若是从前,都不怎说话的,没想到他会应下,赵汣只得硬着头皮去送,这一送就送出了相府大门口了。
  门外侍卫队还守在车前,卫瑾慢步走了过去,赵汣跟上前去,才要作别,少年已是转过身来。
  只见他脸色淡漠,冷冷道:“给我打!”
  侍卫队当即上前,将赵汣押倒在地,赵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拳打脚踢这就都上来了,他哀嚎出声,恼怒间嚷道:“啊……殿下未免欺人太甚!”
  卫瑾低着眼帘,看着他,想起少女的那句软软的别欺负我,唇边顿时有了笑意:“明人不做暗事,就欺你了,怎样?”
 
 
第46章 前世今生
  偏房当中, 淡淡的香气。
  这熏香的味道和自己房中的不同,卫敏背对着外侧, 一手搭在腰侧, 指尖下意识地轻扣着,毫无节奏的, 有一下, 没一下地轻点着, 叫了一声望春。
  侍女望春在旁听见,走上前来:“公主, 有什么吩咐?”
  卫敏并未回头,只看着榻里的软褥,直叹着气:“这相府的酒,想要醉上一醉,也太难了些,你给我倒口水来,我稍微躺一会儿,若是顾景文那个呆子不来, 那咱们稍留一留就走。”
  望春应了声, 回身去倒水。
  屋里还暖, 卫敏半阖着眼,长长叹了口气。
  偏房无水,望春在门口徘徊片刻:“公主稍等,我去别处瞧瞧,这屋里没有水。”
  卫敏抬手摆了下, 没有做声。
  很快,望春出去了,屋里安静了下来,卫敏想着心事,依旧侧身歪着。不多一会儿,房门微动,她以为是望春倒水回来了,没有理会。
  来人脚步声很轻,慢慢走了榻边来,他身上还带着些外面的寒气,到了她的背后,先是倾身拉过薄被盖了她的身上。
  卫敏心中清明,一动未动。
  很快,男人也坐了她的身后来,他小心翼翼执起她手,放了被下,见她毫无动静的,在她背后叫了声公主。
  她听着他叫了,也未回。
  顾景文的声音听起来幽幽怨怨的:“我知道公主不喜欢我,所以从来不敢奢望婚事,这次赐婚一事,纯属是相宜多了这么一嘴,我看你今日吃了不少酒,是心中愧疚么?其实这没什么的,我这辈子本来也没想过成亲,本就是我顾家惹出来的事,当然由我来终结。”
  她仍旧没动,顾景文以为她醉倒睡着了,只定定地看着她:“可我顾景文,是真心的,是真心的爱慕公主,从小到大,我看着你和我哥哥一起走南闯北,看着你日日欢颜,从小我就想,公主要能来我府上当嫂子多好?可惜你与我哥哥决裂,他令娶了别人,那是我看你第一次醉酒,才明白过来,我想要的,不是嫂嫂,我想要你。”
  卫敏呼吸浅浅,似在梦中,被下掌心攥起,咬住了下唇。
  顾景文声音越发的低了:“我是真心想要公主下嫁顾家,可也知道公主无意,不论让我背多少罪名都行,只盼着公主日日欢喜,还做女子表率,令人仰慕的高乐公主。”
  正说着话呢,卫敏翻身过来,平躺了下来。
  她闭着双眸,似未睡醒。
  爱慕的女人就在面前,顾景文定定看了许久,他今日也多喝了点酒,此时脑中一热,这就伏下了身来。
  红唇越发近了,只不过呼吸之间,快要碰触到时,卫敏忽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顾景文顿时大窘:“……”
  不过他才要起身,卫敏突然一伸手扣住了他的颈子,随即,她两手都扣了一起,借力坐了起来:“顾景文,我和你一样,此生都没想过成亲,不过我也没打算一直一个人,本来呢,是想要养几个面首在公主府,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她些许倾身,气息离他更近了,那温柔的指腹还轻柔地抚着他后颈,顾景文只觉气血上涌,浑身都僵住了。
  卫敏逼近了他:“刚才我若不睁开眼睛,你想干什么?嗯?”
  他心乱跳着,一时竟不知如何动作,正是犹豫,女人温软的双唇这就沾了他唇瓣上面,卫敏轻轻咬住他下唇,轻轻一吮,之后就放开他,坐直了身体。
  “其实你有什么想法,也没关系,我现在改变了主意,你若真心爱慕我,那不妨就与我面前,做露水夫妻,有朝一日你想成亲了,或是我想换人了,那咱们就散伙。”
  顾景文喉结微动,定定看着她,心如捣鼓。
  卫敏抬手,指尖抚过他脸边,到他双唇,轻轻一抹,笑得两颊微红:“怎样,你敢不敢?”
  他目光火热,灼得烫人:“公主说的,可是真的?那即便是做露水夫妻,也不得有别个,若是就你我二人,那有何不敢?”
  她嗯了声,理所当然点头:“那是自然,我也不喜欢乱来,单就你我二人,但是不得提及婚事……”
  她向来随性,前两日因着赐婚一事恼怒不已,成亲是不想,不过她倒是有心生个一儿半女的,之前还想着养个面首的,今日看着顾景文这般模样,又改变了主意。
  和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生个他那样的孩子,其实也还不错。
  她见他答应了,伸手抓住了他的领口,勾着他倾身过来。
  呼吸交错之间,再次揽住了他的后颈:“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了,我这个人吧,向来都毒。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所以你要是应了,那可就连个丫鬟都不能近身了。若是日后你府上还想与你议婚,那也得先与我说了,散伙了再做打算。”
  她这会儿酒意上涌,有些没力气了,半个身子都挂了他身上,顾景文两手拥着她腰侧,扶稳了她:“公主放心,都依你的。”
  卫敏心事一了,靠了他肩头,她依旧揽着他,侧目间看着窗边的一抹光亮,眸光微动:“好了,这样也好,也好。”
  说话间,抬起眼了,捧着他脸,这便亲了一口。
  顾景文怔怔地看着她,呼吸渐重。
  她低头,又倾身,软唇又贴了过去:“不过都是一念之间,不若今日就做夫妻,省的明日我醒酒了后悔。”
  说着勾着他的腰带,眼含着笑,可是大胆。
  顾景文一手扶了她手上,没让她动:“公主醉酒,景文虽是爱慕,但也不能趁人之危,倘若明日公主再后悔,也来得及。”
  屋里暖意浓浓,门外却是天寒地冻。
  相府的大门前,赵氿生生挨了一顿打,正窝在地上哀嚎,侍卫队侧立一旁,卫瑾慢步走了他的面前来,脚尖这便踩了他的胸前。
  赵氿当然知道他的脾气,不敢再嚷,只得哀求:“殿下打我干什么,总得有个名目,说出来让我信服。”
  少年低着眼帘,神色淡漠:“打你就是打了,还要什么名目。”
  赵氿一动不敢再动的:“此时大殿下,二殿下都在相府,我若是哪里得罪三殿下了,也叫大家说道说道,可我对殿下恭恭敬敬,就这般挨打的,就算回家去了,我爹问起,也不知怎么回答,殿下总得让我明白的挨打才是啊!”
  故意将他爹抬出来,卫瑾也不放在眼里:“即便是你爹到我面前,又能怎样。”
  说着脚尖一用力,更是抿了他胸口,惹得赵氿嗷的一声。
  痛痛快快将人打了一顿,卫瑾这才使人去叫明珠,只说让去药铺,这边抬了赵氿,也未送到别处,直接送了徐春城的药铺里面去了。
  如今,卫瑾在徐春城的心目当中,那可是温良纯善。
  急巴巴地送了一个打得浑身是伤的公子来,徐春城不敢怠慢,赶紧医治,卫瑾将他叫了后面来,给了他银票,让他给赵氿上药。
  打的时候,就打得浑身是伤了。
  他还在赵氿想胸骨上加了一脚,此时赵氿胸骨已折,徐春城赶紧让人将赵氿平放了,先检查伤口。
  不多一会儿,顾明珠闻讯赶来,到了前面才知道,哪里是养父叫她,其实是卫瑾让人使了丫鬟叫的她。
  堂中无人,只帘子里面有男人的痛呼声。
  明珠听见了,赶紧走了里面来,门帘一掀,少年伸手将她拽了过去,在门口就看见明王府的马车了,此时见了卫瑾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屋里赵氿上衣被剪碎了去,徐春城正给他摸着伤骨。
  赵氿疼痛不已,哀嚎出声,可他不敢埋怨卫瑾,只哼哼着,求着徐春城手下轻些,正是咬紧了牙关,一抬眼看见了明珠。
  卫瑾将少女推了他的面前去,侧立一旁:“顾明珠,此人你可认得?”
  明珠上前细看,当即摇头:“不,我不认得。”、
  说着,看向徐春城了,叫了一声爹。
  赵氿可是窘迫不已,他忽然明白过来,这顿打是因为什么挨得了,当即求饶:“明珠小姐救命,刚才吃了两杯浊酒,说了两句酒话,都是赵氿无礼,求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
  顾明珠听着他这话了,当即回眸。
  她看着卫瑾,似乎明白了什么。
  从前也有过诸如此类的事情,那些说她闲言碎语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前世今生,少年扬着眉眼,真真一样。
  可今生没有那样的相伴,怎有这般的情缘。
  她定定看着他,惊疑参半:“殿下,你……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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