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心能代表什么?!若你非要我给你一个答案,你就听好了,我仲满此来大唐一心求学,绝无情爱之心!你也好,旁人也罢,都不会令我动摇分毫!”
我以为他不会说的,至少不该这般绝情,可当这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我才意识到什么叫做崩溃。
我蹲在地上完全泄了气,一时涕泗交下:“我都不计较是不是你揭发我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我?”
模糊得只剩一片光影的视线里,仲满还是跨马而去,那扬起的皮鞭仿佛不是打在马身上,而是我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玉羊:你有种?!
仲满:(皱眉想了想)……好像有(冒出说谎的冷汗)
玉羊:多喝热水少发骚,想清楚再说话(挥舞着一把四十米的大刀)
仲满:我明白,我收拾一下就gun(ノ`Д)ノ
玉羊:滚哪儿?
仲满:(突然想安详的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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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有载的钢铁直男×一言难尽的屌丝女士
一个是天子外孙,琅琊郡公
一个是大族旁支,小吏遗孤
王潜:幼庄重,不喜儿弄,拒婚公主,母胎恐女病
卢遗舟:爱看不正经的书,爱YY的女神经
多年以后,长安收复,国难靖平
王潜寻回了卢遗舟想正式娶她过门
执其手道:你是在我家长大的,只能做我家的人
卢遗舟翻了个白眼:做你家什么人?
王潜正襟危坐,答曰:夫人。
【不喜儿弄,但喜欢你】
第37章 嫩寒初透东风影(二)
“玉羊……”
我伤心欲绝, 却也不过片时, 身子忽然就被拉了起来。先是埋着头不明状况, 直到那一句深沉的嗓音入耳,我才明白, 他竟回来了。
他抱紧我, 一手抚着我的脑袋将我深深按在胸膛, 口中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我呆住,所有情绪都在此刻休止, 而细细体味之后, 才一下子明朗起来。
“哈哈哈!满郎!”我亦伸开双臂从他腰间揽住, 心里觉得再也没有比这个还满足的了。
他略略松开, 四目相对,倒将方才的情景反了过来, “玉羊, 我心软了,认输了, 我做不到不要你。”
“那你就要我啊,我求之不得!”我笑道,心中甜如蜜糖。
他长舒一口气,眼圈发红, 似是感动, 又很歉疚:“我此来求学当真未存杂念,可你是我命中的异数。玉羊,其实我大约从第一面见你时, 便开始动心了。”
“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不敢相信,难道我这两年来的追逐竟却是多余的?
他含泪点头,复又将我抱紧,在我耳边道:“但谁叫你改扮成个男孩子,又那般顽皮,我哪里察觉得到?”
“噗……哈哈哈……”我不禁发笑,心中这才明了,“所以你那么关心我,又给我送过那么多好吃的,还记挂着我衣裳短了,凡此种种,倒不是真的将我当做幼弟了?”
“嗯。”他未多言,只发出一声厚实沉稳的应声。
峰回路转,烟消云散,我与仲满来到先时等候的小亭中相依而坐,他握着我的双手,终于向我说起这一番前因。原来他介意的,是如今我和他悬殊的身份。
“玉羊,若是在母国,我尚有家业,也算得一个簪缨子弟,但在大唐,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留学生,根本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他缓缓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又有细细的愁,“所以我胆怯了,想逼自己逃避,可……”
“可你不试一试怎知自己不行?你也不要小看了我啊!我难道会无动于衷吗?”我扯住他的手臂,有些急。
他一笑,倒是豁达的样子,抚着我的头道:“我哪敢小看你啊!玉羊,我答应你一定尽己所能。”
“好!”我万事皆足,只又凑近他去抱紧了不肯放手,一时感慨:“我原是不知我家还有这些内情,父亲一点儿也没告诉我。若是你那日早些来找我,我也不必去当什么县主了,还能天天跟你一起上学。”
“那日……”他欲言还休,却叹了一声,“我那日正要出门,却忽然被押使叫住,不得不去处理一些使团事务,但我……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我那一时可真的以为是你!我被关进京兆府大牢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我回忆着说道,心中虽尚不解究竟是谁,但他的这个解释我完全相信,与他的一切行为都相契合。
“玉羊,你就将一切都怪到我头上吧!”他抚着我的两肩将我轻轻从身边推开,眼中深有愧悔。
“你顶多是迟来,又怎能全部怪你?”我体谅他的意思,更理解他的心情,但总隐隐觉得此言有些弦外之音。
终未再谈及此事,我也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不过沉迷在他宽阔温暖的臂弯里,久久陶然。
“你们在做什么!”
正是两相忘情,却乍闻一声惊呼,转而看去,竟是天阔与同心两个人四只眼睛齐齐地瞪着我们。这便大为尴尬了。
“你们都见了,还问什么?”我与仲满皆站起身,我不算慌张先抢在前头说了这话。
“啊哈哈哈!”同心捂嘴大笑,又跑到亭中拉住我,直道:“原来姐姐今日也是来约会的!这郎君是谁?姐姐快引荐引荐!”
我以为她不过要取笑我,却谁知话一出口,连仲满带天阔都打趣了,一时弄得他二人面色通红,十分不好意思起来。
我不怪她心直口快,只略一思索,想好应对的话来,便指着仲满得意道:“他叫仲满,与你的楚天阔是同窗,怎么样?比他又高又好看吧?”
果然奏效,同心被我一下点到了软肋,急了起来,一副又想争辩却又害羞的模样,咬着嘴唇支吾了片刻,终是提着裙边小跑离去,而紧接着,天阔却紧张起来,也拔腿追了上去。
“这二人莫不是……”我瞬间觉出些不同,一阵欣喜,“这丫头,倒是颇有进展啊!”
“别人有进展,那你呢?”仲满忽然凑到我身边,一手牵住我,目光极是温柔。
“我啊?”我仰面看他,哪里不懂他的意思,却只道:“我饿了,吃饭去!让公然出钱!”
仲满会意朗声大笑,携我同出小亭一道跨马而去。
这一日,我们四人玩得极是尽兴,又相约等国子监放了年假,再出来游逛。早上出门时,何曾会想到有这样愉快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虽然短小,但是看在甜的份儿上能不能原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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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满:今后请收下我!
玉羊:收下并要你加倍奉还。(不可捉摸的微笑)
同心:我不仅看到了,我还要出去乱说!!
玉羊:我笑了,你要不先试试?
楚天阔: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女票很皮
仲满:(全程痴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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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S:为写文放弃了运动时间,肚子生生多了三道赘肉,头都快秃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评论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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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是玉碟上明明白白记着的皇家宗室长女,东西十二宫里住着的唯一一个格格,可这巍峨宫墙后,却没人喜欢她。皇上不疼,太后不爱,像一颗孤零零的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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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那年,有人把她“抢”到了太后跟前,她们都说,她虽是罪臣的女儿,可天恩浩荡,要赐她去草原上和亲,嫁给一个套马的汉子
等到宫里的小白菜有朝一日到了草原上,那套马的汉子给她浇浇水,晒晒太阳,就能“噌”地一下长大啦!
第38章 嫩寒初透东风影(三)
然而, 虽是如此约定, 但年假之前却还有几次旬假的, 且不管天阔与同心,仲满第三次踏进了我的家门。他到时, 我才刚起身, 懒散地歪在坐榻前吃着早食。
“我也无事, 就在廊下等吧,等她梳洗好了, 再进去不迟。”
我先听他在门外与霜黎说话, 倒不进来, 却似是有意避嫌, 便觉好笑,只披上一件外衣, 也未及穿鞋就冲出门去。他一见我这般, 自然怕我着凉,终是同我一起进了屋子。
“好好的, 倒见外起来了,我又不是没穿衣服。”我继续吃着,一边口中嗔怪,“况这府上既无长辈又无外人, 拘那些虚礼做什么?”
“你到现在也还不把自己当成个女孩子吗?可真是长不大了!”他摇摇头, 无奈笑道,却又忽然从身后搬出个方形的大盒子出来,上头罩着一块黑布, 不见里头。
“你刚才带进来的?我怎么才看见!”我好奇,伸手就去搬了过来,“你又给我买好吃的了?”
他依然微笑,只是不说,待我忖度着掀开黑布,竟惊喜地发现小满卧在里面!这原是一个小木笼子。
我激动不已,只赶紧将它抱出来搂在怀里,想到那时离开得突然,根本没顾上它,而一直以来也时常牵挂,怕它挨饿受冻或再爬到高处无人搭救,这下总算可以放心了。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它了!”我略带哭腔,实在有些情难自己。
仲满将身挪近了些,拍着我安慰,说道:“你走后,原本的宿舍腾挪出来住了旁人,可这小满还念着你,总是在门前逗留,我便将它养在了身边。那时候,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记得,从我最初救下小满开始,仲满便不大关注小满,却不曾想在我走后,能这般养护于它,这着实令我深深感动。又可见,他待我之心,至诚至真。
两心脉脉,意态尤浓。这腊月的天气,寒意正盛,却忽然有了些暖春的气息。
“好在它一路未醒,不然叫唤几声,我也就藏不住了。”
“哈哈哈,你拿个黑布罩着,它必定是觉得天还未亮呢!”
便如此说笑着,将小满放在膝前抚弄。它才醒过来,见着我倒还认得,一面细细朝我身上蹭,一面发出软糯的叫声,好似在跟我撒娇,怪我这半年来的“离弃”。
正是无限欢欣,我却忽觉小腹一阵阵发痛,又不像是胃肠不适,而稍待片时,越发剧烈,下身也觉异样,似有一股热潮从体内涌出来。
“好疼!”我再顾不得小满,屈膝捂腹,痛苦不已。
“玉羊!腹痛吗?”仲满亦是惊慌,忙过来扶持住我,而又突然顿住,看见了什么似的,恍惚才道:“别怕,我去叫侍女进来!”
他话音未落便迅速离去,而我并不理解他这反应,只强撑着站起身,想要去榻上休息。可也就是这一动身,我竟发现自己的寝裙上染透了一片鲜红色。
这是……血吗?!我怎么了?!
“县主莫慌!”
我正手足无措,倒见霜黎领着一个小婢进得屋内。小婢端着水盆,而霜黎手中则捧着几卷像是衣带的东西。
霜黎放下物件将我扶到榻上靠好,面上却微笑起来,道:“县主也十三四的女孩儿了,该是长大了。”
“什么意思啊?”我仍觉得很痛,实在无心猜度,浑身缩成一团,“我可能是要死了。”
霜黎仍是一笑,抬手要为我更衣,又柔声道:“这是月事,女孩家大了都要有的,如此才能成婚嫁人,生儿育女啊。”
我甚少害羞的,闻听此言如梦初醒,顿觉耳根发热,惭愧不已。只想是这般隐私的事情自己浑然无知,倒让仲满最先看见了,又难为他竟还懂得这些。
一时擦洗换衣,霜黎复又取来方才那几个像衣带的东西,说此物叫做“月事带”,系在身下使用。我拿来看时,见是一个长条软布,四角缝着细绳,一端开了小口,里面还存了些草木灰筛成的细粉。
“我想起来了,此物从前见过,是我母亲的。若她如今尚在人世,我也不会什么都不懂了。”我依稀想起从前旧事,愈发感慨,又兼身上不适,倒有些想哭。
“王妃虽然离世,但霜黎一定会照顾好县主的,就不要多想了,于你如今的身体无益。”
霜黎揽住我轻言安慰,着实如同长姐一般劝导,而我也非扭捏性子,很快缓过劲来。未几,一切事毕,我仍旧躺回榻上盖好被子,疼痛有所减轻,只昏沉沉地想睡去,心里觉得仲满大约是走了。
也就才合眼一会儿,小满的叫声引我重又睁眼,却不见小满,竟直直就看到仲满坐在塌下。这便如何是好?念及方才的情景,我哪里还有脸见他,只赶紧用被子将头蒙住。
“你……你不是走了吗?如何还在这里!”我隔着被子问他,心中又羞又急。
“玉羊,你这样会闷坏自己的,玉羊……”
他上来一声声相劝,却丝毫不介意,不停地将被子向下拉,待我终究拗不过他露出半张脸,他却又蓦地笑出来。
“笑什么呢?你现在倒不避嫌了?”
“我怕你还痛,不太放心,便不敢走。”他轻抚着我的脸,笑容淡去,面上浮出几分忧色,“现在觉得怎样?”
“已经好些了。”我一时也不再计较颜面之事,对于他细致的关怀,心中十分受用,因又问起:“你是如何懂得这些?”
“我有段时间爱看些医书,也是偶见记载,不想今日……”他这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略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