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角(穿书)——糖柚
时间:2019-02-11 11:04:03

  李松苦着脸往外跑,闫清拉住他:“就说父皇喝了药睡下了。”
  “是,奴才知道了。”李松转头去了。
  就剩下闫清与李公公二人,李公公笑着解释:“也不是不能见,是景文太子没了,皇上每见皇后就想起来,奴才才觉得最好不见。”
  “我明白。”闫清点头。
  李公公的态度许多时候都代表了皇帝的态度,既然皇帝不愿见,那就可以有很多原因,闫清最好是不过问。
  太医从屋里出来了,对闫清道:“皇上的病情恢复得很快,待臣拿着脉案回去商议结果出来,就可换一副温和的药给皇上服用。”
  “辛苦你了。”闫清点点头,让人送太医出去。
  李公公也回去歇息了,闫清便走进皇帝的寝殿。
  皇帝正坐在床上沉思,只穿了里衣,肚子看起来有些发福了。
  “父皇,刚才母后来过了。”闫清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我让李松去请母后回去了。”
  “嗯。”皇帝回过神来,不甚在意:“知道了。”
  “待会用了早膳再睡会,醒来正好可以喝药。”闫清道。
  皇帝蹙眉:“就算封印了也不能如此荒度,一点小病而已,去把你昨夜批的折子拿来朕看看。”
  闫清站起来,却没有打算出去,而是给皇帝倒了杯水。
  皇帝看见闫清去而复返的身影,眼睛瞪得老大:“你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您现在是病人。”闫清将水塞进皇帝的手里:“儿臣只听太医和皇祖母的话。”
  皇帝气结,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溅出一滩水:“李寿安呢?”
  “李公公守了您一晚上,我让他去歇着了。”闫清道。
  皇帝沉默了。
  闫清风轻云淡的拿出一本书,借着窗外的光看起来。
  过了半晌,皇帝笑道:“朕管天下所有人,没想到老了还被儿子管起来了。”
  “您身体好好的,儿臣也管不着您。”闫清回道。
  即使太医没敢明言禁止皇帝再操劳,闫清也是清楚皇帝需要静养的。
  毕竟皇帝是积劳成疾,这场病是将来的一个隐患。
  可皇帝已经习惯了劳累,现在要他静养对他来说是最困难的。皇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再也按耐不住了,从床上坐起来:“去把棋盘拿来,咱们下棋。”
  闫清放下书,头疼地看向皇帝。
  就不能换个玩法,他最学不会的就是下棋。
  在寝殿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副棋盘,还是玉石做的棋子。闫清拿出来擦干净,便在床上和皇帝对弈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一场对弈便僵持到了午膳时间,依旧难分难解。
  并不是因为闫清的棋艺进步了,而是因为皇帝的棋艺和他一样烂。
  李公公已经睡醒,静静来到两人身边伺候。
  闫清眉头紧皱,迟迟不肯落子。皇帝等得不耐烦,敲着其中一块空处道:“这里不是还有个位置吗,就放这里。”
  闫清犹豫了片刻,没有听皇帝的,将手中的棋子放在了另一个角。
  皇帝紧跟着落下一子。
  “哎呀皇上,放下去就输了!”李公公提醒道。
  “是吗?”皇帝看了下,果然如此,便伸手要悔棋:“朕放错了。”
  “您悔棋啊?”闫清不干了,将棋子扔回棋篓:“这就没意思了,李公公,观棋不语真君子知道么?”
  “奴才一时口快。”李公公赔笑,站远了几步。
  见被自己儿子鄙视了,皇帝讪讪将棋子放了回去:“这样总行了?”
  闫清缓和下来,正要落子,太医院将皇帝的药送来了。
  皇帝对自己的身体还是足够重视的,端起碗就喝了个干净。
  紧接着又是摆膳,就是清淡的菜粥配着两个小菜,皇帝却吃了两大碗才放下筷子。
  “今日的粥很好,谁做的?”皇帝赞道。
  “是慈庆宫送来的,奴才就直接让人呈上来了。”李公公道。
  皇帝一愣,点点头:“怪不得朕觉得熟悉,原来是秋嬷嬷做的。”
  “那奴才去请嬷嬷再连着送两日?”
  “不必了,嬷嬷年纪大了,别让她受累。”皇帝摇头。
  李公公便让人将饭菜撤下去。
  吃了饭,皇帝还要接着下棋,被闫清制止了:“您该午睡了。”
  皇帝喝的药有安神的作用,皇帝自己也觉得困,便道:“棋盘放去桌上,等朕醒了接着下。”
  闫清哭笑不得。
  守着皇帝睡下,闫清站起来,走向棋盘。
  李公公去而复返,见闫清在摆弄棋盘,好奇问道:“王爷在做什么呢?”
  闫清做了个嘘的动作,将棋盘上的棋子改了几处。
  李公公都看愣了,刚才闫清还不让皇帝悔棋,现在却趁皇帝睡着了偷偷改棋。
  “不许告诉父皇。”闫清笑道:“太医说了,父皇不能过度思考。”
  李公公无言以对。
  闫清走出寝殿,准备出去走一走透透风。
  却在福宁宫的前殿遇见了皇后。
  皇后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身旁宫女簇拥。转头向闫清幽幽望过来,闫清还以为自己误入了景阳宫。
  闫清没想到皇后还没走,只得过去行礼:“见过母后。”
  “嗯,起来。”皇后的声音很轻柔,举止温婉。
  闫清站起来。
  “你父皇病情如何?”皇后问道。
  “已经好了许多,此时正在午睡。”闫清道。
  “嗯。”皇后将闫清打量一番:“听说若不是你在,你父皇的病情会更严重,你做得很好。”
  “只是碰巧而已。”闫清回道。
  闫清不知道皇后到底想说什么,只能垂首听着。
  “你父皇病重,不应该只有你侍疾才是。南朝王与宸王都还闲着,让他们进宫,你们三个轮流着侍疾,你也没那么累,你觉得呢?”皇后道。
  闫清低着头:“儿臣侍疾是太后的意思,太医也说了尽量不见人,所以儿臣觉得还是问问太后与太医比较好。”
  “闫清啊,母后知道你担心什么。可你想想,你一个人霸占着福宁宫不让人进去,外头的人会怎么议论你?”皇后劝道。
  皇后这是说他藏了私心?
  闫清心中的火气顿时涌了上来,抬起头:“儿臣侍疾也是太后吩咐的,儿臣并没有想要霸占福宁宫的意思,母后也可以将大哥二哥召进宫来,可太后让不让他们进去,不是儿臣说了算的。”
  “你做什么这么大的火气?”皇后蹙眉:“本宫知道慈庆宫偏疼你,你的意思不就是慈庆宫的意思?穆王,你竟敢仗着慈庆宫撑腰对长辈不敬,若是传出去,还有哪个敢偏心你?”
  “儿臣……”
  “跪下!”皇后怒斥。
  闫清沉默了片刻,缓缓跪下去。
  “皇后娘娘怎么在这儿坐着?这儿过堂风怪大的。”李公公拢着拂尘赶过来,一脸担忧的看向闫清。
  皇后只看着闫清:“本宫身为你们的母后,对你们当有管教之责,你今日当众忤逆本宫,是否知错?”
  闫清低着头不说话。
  “皇后娘娘……”李公公开口劝道。
  皇帝还在里头睡着呢,这皇后就在福宁宫责罚起穆王来,怎么就这么拎不清呢?
  “不说话?”皇后冷笑:“跪外头去,跪满一个时辰。”
  闫清抬头看向皇后,眼神冰冷。
  皇后嘴角噙着笑,一脸傲然。
  李公公立刻跪了下去:“娘娘,穆王是亲王,怎能跪去外边呢?”
  “当初宸王不也在宣政殿外跪了两天?”皇后道。
  “可那是……”那是宸王自个儿要跪的,跪的还是皇帝!你一个皇后凭什么?
  皇后想了想,改口道:“不去外边也行,就跪这儿。”
  “你看着穆王,跪满了一个时辰才行。”皇后对身边一位面容严肃的嬷嬷道。
  皇后站起来,轻蔑的看了一眼闫清,带着一大群人扬长而去。
 
 
  ☆、第六十六章
 
  皇后走了, 李公公来到闫清身边:“奴才这就让李松去慈庆宫跑一趟, 王爷稍等。”
  “不用了。”闫清从地上站起来,掸掸衣摆。
  “穆王, 皇后娘娘要您跪一个时辰。”皇后留下的嬷嬷皱眉道。
  “母后因为父皇的病着急失常,你也要跟着失常吗?”闫清对嬷嬷道。
  嬷嬷哑口无言。
  李公公眼珠一动, 立马明白过来。
  皇后也就是逞一时威风罢了, 若她真的无所畏惧,干嘛忙不迭就走了?
  还不是怕皇帝醒了恼怒她!
  “走, 去看看父皇醒来没有。”闫清转身往后殿走。
  “既然娘娘要你在这儿守一个时辰,那你就守上一个时辰再回去。”李公公冷冷的看向那个嬷嬷, 毕竟是内侍总管,那嬷嬷还是怕的。
  李公公说完便追着闫清走了。
  “王爷。”李公公来到闫清身后:“还是王爷想得透,奴才还以为皇后娘娘真要王爷跪一个时辰呐。”
  “母后确实要我跪一个时辰。”闫清道。
  李公公愣住。
  “可那地太冷了,跪着膝盖疼。”闫清笑了笑, 走进寝殿。
  “那这……娘娘要是追究起来?”李公公抬头,已不见闫清的身影。
  太后对闫清说过,要明白自己的尊贵。闫清记住了。
  皇帝生病, 太后只让闫清一人侍疾, 不禁皇后不服,其他心中都憋着一股怨气。皇后只不过将这股气撒在了闫清身上而已。
  慈庆宫里, 俞贵妃正在跟太后说昨晚东宫的事, 殿中的气氛很是沉重,连秋嬷嬷都怒了:“这种下作的手段都敢用,还是一国之母!”
  “那信呢?”太后问道。
  “我拿回去就烧了, 那东西留着堵心。”俞贵妃道。
  “你做得很好,这种东西留着夜长梦多。”太后思忖一番:“我本是打压嘉妃才让丽婕妤养这个孩子,没想到被皇后抓住了空子。”
  “唉,这事我都不敢给清儿说,那孩子心思纯净,知道了还不得伤心死?”俞贵妃心疼道。
  “这是后宫的事,当然得咱们自己处理。”太后道:“如今你协理后宫,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俞贵妃心中一喜,忙道:“我想着有一就有二,一直留着祸端咱们也防不住,不如让丽婕妤搬去和嘉妃住在一起。”
  俞贵妃想的是让丽婕妤和嘉妃自己斗个够,也就没心思理会其他的了,也让丽婕妤看看,她和公主的命运是俞贵妃和慈庆宫掌握着的,皇后做不了主。
  这话俞贵妃不敢说,毕竟太后最不想看到后宫斗得你死我活,影响了前朝的安定。
  可俞贵妃才不在乎那些,只要闫清好好的,谁死谁活都无所谓。
  太后沉着脸不说话,秋嬷嬷在一旁劝道:“奴婢觉得娘娘说得有理,只要防住了景阳宫,其他人也不敢妄动。丽婕妤和嘉妃两个人住在一起互相牵制,咱们也方便一起看着。”
  俞贵妃期盼的看着太后,就等着她老人家一句话了。
  “既然给了你协理后宫的权利,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太后终于开头。
  俞贵妃忙站起来行礼:“谢太后。”
  太后的神情始终不愉,皇后毕竟是她当年亲自点的,现在一次比一次荒唐,让她如何好受。
  过了几十年,没想到和自家亲侄女像仇人一般,当年最不喜欢的俞贵妃如今却越发亲近酝贴。
  真是岁月无常啊。
  “太后,小李公公求见。”慈庆宫的宫女进来禀报。
  几人立即紧张起来,太后道:“快带进来。”
  李松神色如常走进来,行了礼:“见过太后、酝和公主、贵妃娘娘。”
  “可是福宁宫出了事?”太后问。
  李松笑道:“奴才来给各位主子报平安,皇上病情已稳定,太医说正月初一前一定能好。”
  几人大喜,太后的脸上也终于有了喜色。
  “不过,还有一事……”李松踟蹰道。
  “有事就说,主子面前也吞吞吐吐的,小心我让你师父打你板子。”秋嬷嬷斥责道。
  “是皇后娘娘今日来了福宁宫,因为皇上那时正在午睡,所以皇后娘娘没能探望,但是娘娘走前罚穆王在前殿跪一个时辰。”李松道。
  “怎么就罚起穆王来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俞贵妃气得咬牙。
  “具体的原因奴才也不清楚,那时只有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和穆王在场,不过听说是因为皇后娘娘想让南朝王与宸王一同侍疾,穆王劝阻了,才被皇后娘娘罚了跪。”李松微微皱眉,也不是很明白的样子。
  俞贵妃怒了,转头看向太后:“太后,清儿再不济也是个亲王,皇后背地里算计不够还要当众羞辱,难道想逼着我们母子去死!”
  “你这话多没意思,你看闫清出了事,我们心疼的不比你少。”酝和公主赶紧走过去牵住俞贵妃的手,温声劝道。
  “我们怎么就这么命苦,活该被欺负么?”俞贵妃用帕子掩住脸。
  李松见状又道:“贵妃娘娘不用担心,皇后娘娘走后穆王就起来了,还让奴才不要告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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