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娇养手册——汝归
时间:2019-02-15 11:19:04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小啊~嘿嘿嘿
  黄桑打错人了,心里有点小忐忑:误打了小舅子怎么破?!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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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逼问,猜忌
  二十四、逼问猜忌
  央错宫外春意正浓,院内梨花,桃花粉艳娇嫩的隐隐遮了小半边的窗,花香渡入屋内,芬芳怡人。
  温逸之那一剑被刺的不深,又没有伤及要害。由萧玦派人照看着,恢复的倒也快。虽说萧玦上回都放下身段认错了,温静则还是晾了他三两天。
  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他俩出宫的事儿,明面上是无人知晓。可私下里,不少人心里都明镜儿似得,心照不宣。既然皇上想要“偷偷”的出宫一趟,大家又何必戳破找不舒坦?怪不得皇上,各宫的矛头自然就齐齐对准了温静则,一个个的等看谁憋不住先下手呢。
  次日一清早,慈宁宫就过来人说太后娘娘凤体欠安,让温静则在宫中为其斋戒祈福。
  什么祈福?说白了就是禁足!
  好在太后气来的快,消的也快。温静则抄写几篇佛经交上去,竟还得了太后的指点夸奖,遣苡仁带她原话,送了一本字帖过来:“你这丫头倒是有心了,哀家这里正巧有几本字帖,赏你闲暇时打发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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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的委婉,可见太后娘娘给她留面子。但温静则也听得出来,这是…………嫌弃她字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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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是十五,前一天的晚上小庆子就跑去御膳房讨了些面粉回来,早上想着在央错宫里和面搓元宵吃。
  温静则蹲在火炉旁拢着袖口,火光暖暖的映照在脸上,显得人气色格外好些。
  愫蔻领着王献在门外站定,隔着帘子倾身问了一句:“小主,王太医过来给您请平安脉。”她脸上带着浅淡地笑意,朝王献微微点头。
  屋内,温静则拍拍裙边站起来迈着酸软的腿坐回椅子上:“进来吧!”她这会儿坐得端正,身上穿一件小夹袄,主动提起袖口,露出一小段雪白娇嫩的手臂。
  王献先是行礼,而后取下药箱,拿一片丝帕覆在温静则的腕间开始请脉。他眉头时紧时舒,温静则便一瞬不瞬的盯着,心里急得痒痒,插嘴说:“如何?我这半月来按时用药,身子可有大好?”
  “嘶——”王献咬牙吸了一口气,偏头面色略显严肃,却不说话。
  温静则搭在膝上的那只手握拳,这些太医,天天高深莫测的,没点事儿都能给整的要死似的!你诊出什么你就说啊!!话在嘴边他偏偏不说,吊人胃口!
  王献抽回手,正瞧见温静则面色…………烦躁的盯着自己,背后顿时一凉:“回小主的话,脉象无异,只是还需长久调养。”他颤颤巍巍的跪着退了一段距离。
  “既然脉象无异,那为何还需调养?!”温静则几乎是瞬间的勃然大怒!她反手猛拍桌面,一边掀开盖儿的茶盏随着震动飞溅出来。
  王献霎时将头伏得更低了,几乎贴地,但是依旧不语。圣上交代过,不许告诉娘娘知道,他说是一死,不说…………眼下就逃不过了。
  愫蔻站在原地踌躇不前,她去取了一块小毯给温静则盖上。温声劝说:“小主,王太医医术精湛,又是圣上指派专门照看您的,这药是调养所用…………”
  话未说完,温静则便斜目瞥过,吓得人瞬间噤声:小主素来待人柔和,这样的生气,着实不多见。
  屋内瞬时安静得只闻呼吸,细汗慢慢的从王献额头溢出,贴脸淌过脸颊,痒痒的难耐。
  温静则把腿上往下滑的毛毯向上拉扯几寸,身子往后靠在大迎枕上。一双杏眼半睁半合,睫毛上下煽动:“王太医擦擦汗吧!”
  “臣……不敢。”王献浑身一哆嗦,冷汗流的更快了。
  温静则端起凉透的茶盏,微微呡了一口说:“你只管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皇上那边我瞒着就是了。”她也不傻,看愫蔻方才的反应,定然也是知道内情的。愫蔻打小跟在自己身边,她的忠心温静则从不怀疑。能叫她跟着一起瞒着的事情,肯定是萧玦的吩咐。
  王献不敢轻易答应,只伏着身子不说话。温静则叹了口气,移开眼:“王太医现在不说,万一哪日我自己猜透了,这罪名扣到您身上去多不好?不如你清楚告诉我。只要我不说,皇上不会知道的,王太医是明白人,该怎么做,你比我明白。”她撑着桌子要起身,愫蔻连忙上前来扶。王献眼见着温静则要出去,慌乱之间拉扯住她的裙边,而后又手忙脚乱的松开,拱手道:“小主留步!微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静则脚步骤然顿住,旋即回身坐下,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略带严肃的笑意。那片笑意在王献开口之后便渐渐从脸上消散,待他说完详细,温静则的面色已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
  她搭在桌上的手,握作拳状,隐隐透出青筋来,话音压抑着从喉间传出:“愫蔻,送王太医出去!”
  王献不等愫蔻送到门外,逃也似得跑了。
  愫蔻心中忐忑地一路回去,小主往后有孕艰难的事情是皇上叮嘱的不能说。她帮忙瞒着也是怕小主知道后伤心郁结成疾。现在小主动了气,自己反到里外不是人了!
  温静则见她在门口踌躇不进,脸上的倦意又深一层。她朝外头唤了一声:“你进来,关好门。我有事吩咐。”
  “是。”愫蔻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跨进屋内反扣上门锁,往殿中央“噗通”一声跪下去道:“小主,奴婢有错,您怎么处罚奴婢都好。”她的嘴唇嗫嚅了两下,果断抱住温静则的腿说:“只求您不要赶奴婢走。若是要瞒的事情对小主您有害,奴婢说什么也是不会瞒着您的!!求求您不要打发奴婢去别处!!奴婢只想一心伺候好小主…………”
  “起来!”温静则低眉瞥她,微微呵斥了一句,转而正色说:“方才王太医也说了,只要仔细着调养,依旧可以有孕。叫你进来…………是有事吩咐。”她见愫蔻眉心紧拧,弓着腰不敢起身,心下顿也柔软几分,和颜悦色说:“要留你将功补过的,不会便宜打发了你的。”
  屋外布谷鸟时不时的叫了几声,愫蔻呐呐的站起来,转身去将小炉的碳翻了个面。
  温静则朝她招招手:“我问你,那天我落水时,你可有看见什么?”她抓住愫蔻的手,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闪现出势在必得的光芒道:“你看到了什么就说出来,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起初那几天,她一直坚信这是个巧合,可是明明就是有人从背后推了她。整个御花园只有那处的栏杆缺了口,照理说她们一定是远远避开才对,又怎么会这么巧的站在那儿?这事细思极恐,又叫人丝毫没有头绪。
  愫蔻反握紧温静则微凉的手,呼吸略显急促,警惕地朝着屋外瞧了几眼说:“小主,奴婢没凭没据,但是亲眼看见人群里有只手推了小主您,这话奴婢一直憋在心里不敢说的,小主您要相信奴婢啊!”
  听了愫蔻的话,温静则反而心安。既然不是自己疑心,那就走着瞧。她大意了这一次,就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火光闪烁映照这她明灭不定的脸庞:“往后好好盯着小照。你找个闲时,搜搜她的床铺,看能不能找到库房里丢的那套头面。”
  愫蔻心里满满盘算着应声,她小心的扶温静则起身。一面向床边走,一面说:“小主,今儿晚上有元宵夜宴,咱们收拾收拾,待会儿就该走了。”她说着要去衣柜里翻找衣裳,温静则伸手拦了道:“我听说小庆子在偏间捏了些元宵,你们吃乐呵也不叫上我嘛?”
  她看着愫蔻怔住,面色迷蒙。索性自己走出去说:“快给我也盛一碗来!自从进了宫,好久也没吃过这种白面元宵了!”
  愫蔻抬眼见她笑意盈面,心里那点子疙瘩和不安霎时就消散干净了。嘴角扬起一抹极大的弧度,脆脆的应了一声:“哎!”扭头便出去了。
  门外贴耳在墙上的人,听见动静,快速将身形撤入花坛之后。
 
 
第25章 宫宴,暗斗
  二十五、宫宴  暗斗
  按照宫里的传统,每年十五都要在畅园里头搭戏台子看戏。萧玦晚上得去中宫歇,所以特地叫曹裴过来给温静则带句话,叫她晚上早些休息。
  温静则“嘁”了一声,叫小庆子送曹裴出去。她穿了件芍药红的小袄,央错宫里鲜少有这样艳色的衣裳。愫蔻给她上了粉,略施淡妆,整个人霎时就鲜活起来了。她今年十七,但瞧着却像是十三四一般的娇嫩。
  愫蔻出去打水,迎面撞上小庆子往回走。他瞧见愫蔻,一面挠着脑袋,一面截下愫蔻气呼呼地说:“愫蔻姐姐,我方才送走曹公公回来时瞧见小照匆匆忙忙的往外跑呢,这样的大日子,怕不好毛毛躁躁地要出去冲撞了人,还得怪在咱们小主身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愫蔻闻言,猛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袖子:“她朝哪个方向去了?!”
  “我…………我没留心看。”小庆子叫她给吓了一跳。上身微微往后让,转着眼珠嘴巴张开,一拍脑袋说:“我记得她怀里抱着个盒子,跑起来盒子里叮铃哐当的响!愫蔻姐姐,她……是不是偷了小主的东西?”
  愫蔻没答,摆摆手,慌忙撤步往屋里跑。回头叮嘱他说:“你去门口盯着,看她从哪个方向回来。”
  小庆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点头,迈开步子去央错宫门口盯着。
  屋里温静则准备齐全了,坐在妆台前对着铜镜左右照瞧。她抬头朝愫蔻招手道:“你过来瞧瞧,我这根簪子带歪了没有?”
  “小主。”愫蔻唤了一声,上前去给她重新插好簪子,眼窝下陷,面上一派愁容:“小主,方才小庆子说瞧见小照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怀里还抱着一个木盒。八成…………八成是方才听见咱们的话了!”她急得站不住脚,眉峰紧缩,一双眼睛瞪得似铜铃一般看着温静则。
  本来想要暗中盯紧小照,可是这会儿都打草惊蛇了,还怎么办?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再在暗处给她们使绊子可这么好?我在明,敌在暗,防不胜防!!
  温静则显然也是没有料到,她不可思议的回过身,努力想要在愫蔻的眼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唾液在口中滞留,忘记吞咽。
  “………………瞧见她往哪跑了么?”良久才颤颤巍巍的问出半句话来。愫蔻迎着她如炬的目光艰难摇头说:“奴婢方才问过小庆子了,他没瞧仔细。奴婢便叫他蹲在宫门口守着,瞧小照从哪儿回来。”她一口气说完,却见温静则摇头:“她既然知道咱们对她起了疑心,又怎么会大摇大摆的从原路回来?”
  “罢了…………”温静则扶着愫蔻的手站起来说:“往后随即应变就是了。”她的眼角泛起一抹极快的微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计就计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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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宫内,萧玦才从凤藻宫回来。他换了件便服,刚从屏风后出来便瞧见曹裴打外头进来。
  “参见皇上。”曹裴跨过门槛,进来行礼。萧玦靠在椅背上,抬抬手问他:“如何?温常在怎么讲?”他脸上的表情在提及温静则时有一瞬间的笑意,旋即又隐灭下去。
  曹裴一时语塞:这话怎么接?温小主只“嘁”了一声,其余的…………啥也没说啊!
  他挠挠头:“嘁!”
  萧玦:…………?!!
  曹裴眼瞧着萧玦脸色不对,立马改口咳了几声道:“圣上赎罪,方才是奴才嗓子不好。”他谄媚的笑讲:“奴才带话过去,温小主说是叫圣上你安心,她心里想着您,必定顾念自己身子,早早休息,不叫您担心。”他一个阉人,活了几十年。现在编排出这一串胡话,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萧玦却受用的很,他难得放声大笑了几回。拍着桌面,慢慢收敛起笑意,正色起来。他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本奏折翻开到眼前问:“上回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查出来了。温小主宫里的那个丫头有问题。”
  自打上回温静则落水,萧玦无意间听见愫蔻说是有人推她后,便叫曹裴派人暗中去查了。
  萧玦闻言,略略歪头,烦躁的叠起奏折丢到一边皱着眉:“是那个皇后送过去的丫头?”
  “是。”曹裴小声应话,萧玦脸上的神色叫人大气都不敢喘,屋内气氛一度凝固:“但是奴才手下人得到的消息说…………说小照并非在替皇后娘娘办事。”他察觉到萧玦的呼吸轻畅了几分,瞬间压在心口的大石落了地,絮絮的把打探到的情报一一道出。
  萧玦屏气凝神的听罢,外头有人朝屋内报了一声时辰。他眉头向上迅速的一挑,又顷刻落下。站起身,一面朝外踱步,一面吩咐说:“有时间就多想想办法提醒温常在提防着那人,最好是能暗中牵引她找出小照幕后的主子。”
  有些事,萧玦能替温静则做;但有些事情,还是得她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解决。若是自己万事都替她盘算好,未免也太将她往风口浪尖上推了些。萧玦希望看着她变强,变得可以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也不被人欺负算计,所以他给她成长的时间。
  但是萧玦会在暗处时不时的帮着她。
  这样一份深沉的情意,曹裴也觉得心惊。若是圣上愿意护着一个人,那是一时之宠;若是圣上哪一日愿意默默的为一个人做事,不求回报,那怕是遇上这辈子都冤家喽!!
  他心里想着,嘴却一时也不停下。跟在萧玦身后走出去:“圣上您放心,奴才今儿晚上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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