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又把她损了一遭,周围人笑得花枝乱颤,目光纷纷锁定她胸前,搞得她又羞又气。
“不是!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找你是真有急事。”
周深收了脸上的笑容,抬抬下巴,示意她跟上。
进了包厢,他刚坐下,旁边的女人就开始脱衣服,画面真是让她没眼看。
“说吧,什么事?”
“你…你能不能帮我搞到这种鱼?”
他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抬头幸灾乐祸的瞧着她。
“你把他的鱼养死了,可以啊鳗鱼同学,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有魄力。”
“周老板,求求你别说风凉话了好不好?帮帮忙啊。”
“帮忙可以,我有什么好处呢?”
“我…我身上没多少钱,你开价低一点。”
她的身材已经被这个二世祖取笑了N回,所以不担心对方要她出卖肉体。
“我之前不是才给你二百万,这么快就没了?”
“没了。”
闻言,周深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就高深起来,像是在怀疑什么。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
“五万。”
奖学金、打零工各种钱加在一起,就剩下这么多。
“那行,五万我都要了,后天让人把鱼给你送过去,你可好好养着,再养死了我可不管。”
“我等会儿把钱转给你。”
看着女人的手已经摸到周深的皮带,她觉得一会儿该少儿不宜,给他躹了一躬就背上包跑了。
“你跟着她,等她安全出去了再回来。”
保镖点点头,转身跟出去。
周深推开像蛇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尤物,拿起手机给傅卿言打电话,开篇就是一通放肆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你的鱼死了。”
不过电话那头的男人,倒是没受到影响,语气平静不带任何起伏。
“我猜到了。”
没事的时候,余曼不可能联系他,看见那条短信的时候就猜到鱼死了。
“她找我帮忙。”
“你开了什么价?”
周深一直是商人本色,把利益和人情分得很清楚,傅卿言不相信他愿意学雷锋。
“她说她只有五万块,我就全要了。”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抖了抖手中的烟灰才继续说。
“我之前给她那二百万,她都交给你了?”
“没有,我不会拿她的钱。”
“那她怎么会穷得就剩下五万块,你不可能这么小气吧,养个女人还不给她钱花。”
之前他没管过余曼的财务问题,现在听周深这么说,傅卿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会让人去查,你帮她搞几条正常的鱼,她没养过鱼。”
依照周深的性格,不难做出这种事,故意给她养不活的鱼,就看她出洋相。
“哟哟哟,你这还护犊子了。”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挂了。”
被利用完就丢到一边,周深撇撇嘴一言难尽的把手机丢下,转头抓过身边的女人,埋了个胸。
看着几条死去的小鱼,余曼有些过意不去,找东西把它们装起来,带到楼下的草地上,挖个小坑埋起来。
“下辈子,别当鱼了,一不小心就撑死了。也别当人,太累了。”
说完,她双手合十叹了口气,拍拍裙边的灰上楼。路过傅卿言卧室的时候,她有点好奇,但是没胆子进去,就站在楼道里盯着门看了半天。
鱼送来后,她每晚都要回这边,闲下来就蹲在鱼缸旁边,盯着它们。
傅卿言回来的时候,她刚考完第一门课,出考场一开机看见他的消息,简简单单两个字。
“过来!”
下午没考试,她回家拿了明天考试需要的资料就打车过去,到他家的时候,看见扔在门口的行李箱和衣服。
要不是只有他自己的衣服,她会怀疑他这会儿正在和女人滚床单,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路过鱼缸,她看了眼活力四射的小鱼,心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刚上楼就看见围着浴巾出来的男人,她慢腾腾的挪过去。
男人二话没说,拉着她进卧室,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来傅卿言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打量,就被扔在床上。
她在床上弹了两下,差点滚到地毯上,刚要坐起来,男人解开腰间的浴巾欺身而上。
疼,还是有些疼,他很少帮她准备,她自己也不会,就这样突然容纳那么大的东西,余曼的脸白了几分。
察觉出她的异样,傅卿言慢了下来,低头沿着她的耳朵向下吻,过了一会儿,痛觉被其他刺激取代,结束后他抽着烟轻轻抚着她的脸。
“考的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我考试?”
“猜的。”
她的衣服早不知跑哪儿去了,仅仅用被子遮住腿心,靠在他臂弯,鼻翼间满是那股淫靡的腥气。
“你在国外没找女人吗?为什么刚下飞机就精力还旺盛。”
这个问题真的她困惑很久,每次回来傅卿言都像个刚开荤的人,见到她二话不说提刀就是啪。
“怕饿着你,给你留了一份,不知足?”
她瘪瘪嘴不想再接话,他总在不停刷新无耻的下限。
“我不在的时候,去找别的男人了吗?”
“找了,对方看不上我。”
大概是真的不怕死,她偶尔会蹦出这种找死的话。他抿着薄唇,眼底不知是笑还是怒,弹了弹烟灰。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爬墙,看来你还没吃饱。”
说着,拽住白皙的手腕把瘦弱的女人提起来,拿了个避孕套塞到她嘴角。
“自己来,自给自足。”
知道他脾气又上来了,她皱着眉头暗怪自己多嘴,低头把东西吐出来,撕开袋子给他套上,扶着他的肩膀坐下去。
“你说,我如果在这里烫一下,会怎么样?”
看着他手里的烟头,余曼被吓得浑身一颤,奇怪的感觉传到他身上,他的眉心动了动。
“快点,动一下,不然我就用烟烫你。”
发现她害怕的时候,也别有一番滋味,傅卿言仿佛突然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停的开口吓唬她。
做到最后,余曼眼睛都红了,委屈又无助的咬着嘴角,要哭不哭的表情看得他心里像被猫抓了一下,又痒又疼。
“我逗你玩的,我又不是周深他们,没那么重口味。”
说着,他把烟掐灭扔掉,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
淡淡的烟草味,在两个人的唇齿间扩散开,她慢慢的感觉到窒息,身体下意识的收拢,没出太大力竟然就让他缴械投降了。
她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心里有个小小的疑问:他是不是不行了,竟然这么快。
傅卿言也觉得尴尬,做贼心虚似的把被子扯过来围在她身上。
“考完试留在这边,找个单位实习,你毕业肯定是要工作的。”
本以为他会说:留在这边给我暖床,却没想到能听到他说出这么客观的话。
余曼越发肯定,自己下岗的日子快到了。
第7章 傅少打人
傅少出国小半个月,回来肯定要找狐朋狗友聚一聚,自然要带上余曼一起。
这次不光周深,其他人也觉得不对劲,指着在他身边装鹌鹑的女人说。
“她都快五个月了吧,傅少这次是打算找个长期伴侣?”
“你也闲了?开始关心我的私生活。”
他没否认,让剩下的人都察觉出了异样,唯独余曼还在心里算计下岗的日子。
即使他有女伴,这种场合也不乏女人前仆后继的冲上来,她小心翼翼往边上挪,给继任者们腾空间。
挪着挪着,就挪到他堂妹身边,被傅诗雨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傅小姐,我脸上有东西吗?”
傅小姐盯着她的脸,一本正经的说。
“我就是想看看你脸上有什么,作为我哥身边待的最久的女人,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
她眨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底是我哥真的变了,还是你有什么地方和别人不一样。”
“我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是你们带来的人,没让他瞧上。”
这个圈子很乱,她唯一庆幸的是傅卿言虽然不长情,但他很爱干净。
“是嘛,那我有点期待下一个解开他皮带的女人是谁。”
那些个把余曼挤走的女人,听到这话像是得了某种暗示,不约而同的往下拉衣领、往上扯裙摆。
“你觉得她们仨谁能成功?”
听了傅诗雨满是戏谑的问题,她下意识回头看,见他沉着脸坐在几个女人中间,幽深的眼里看不出情绪。
“不好说,我不了解他的口味。”
余曼端起杯子喝了口叫不上名字的酒,傅卿言刚才的眼神让她心虚,即使背对着他,也有种针刺的感觉打在后背。
过了一会儿,包厢里不知是哪个角落,传出了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让她越发想离开这。
“如果我哥不要你了,你打算做什么?周深说他看不上你,嫌你胸小。”
大概是自尊心真的已死,听到这种恶意满满的调侃,余曼也能低着头微笑。
“回去继续念书,你们这个圈子太高,我攀不上。”
跟在傅卿言身边的四个多月,她见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身上的棱角被磨得一点不剩。
“真的假的,你和她们还真是不太一样。不过,由奢入俭不是件容易的事。”
会被傅诗雨误会,余曼一点都不诧异,谁让她真的是个异类。
即使是跟着挥金如土的傅卿言,她也没奢侈到哪儿去,手机还是去年买的。
“我从来就没脱贫,哪里能入奢,傅小姐说笑了。”
说完,她轻轻和傅诗雨碰了下杯,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剩下的酒喝干净,带着几分仪式感。
再转头的时候,看见傅卿言正低头和人说什么,身边的女人笑得胸前一阵抖动。
“傅小姐,我明天还有考试,先回去了。傅少今晚应该用不上我,改天我去他那收拾东西。”
傅诗雨看着哥哥的样子,也觉得余曼要失宠了,心里不免有些同情,更多的还是习以为常。
“去吧,路上慢点。”
“嗯,谢谢!”
她放下杯子,小心绕过那些缠绕在一起的腿,在忽明忽暗的包厢里穿行,拉开门头也没回的出去。
等电梯的时候,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天还没黑,心想要不然现在去他那把东西带走,免得将来见面尴尬。
想得太入迷,开门的时候忘了给人让路,被里面的人撞了下肩。
“不好意思。”
她点头哈腰式的道了歉,谦卑到极点,本以为这样能相安无事,没想到运气这么差,遇上一群醉鬼。
“你没长眼啊!”
那人又推了她一下,肩膀撞在墙上,疼得她倒吸了口气。
“对不起,是我不好,挡着你们的路了,非常抱歉。”
如果没有傅卿言,出入这里的任何客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捏死她。
“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男人火气旺得厉害,一张嘴就熏得她皱眉,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老二,你这是干嘛,别吓到小妹妹了。”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推开咄咄逼人的黄毛男,笑得像尊弥勒佛似的了过来,把手搭在她肩上。
“小妹妹,不怕啊,告诉哥哥,你是哪个妈妈桑手里的人,今晚陪哥哥玩玩怎么样?”
她强颜欢笑的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往电梯口移动,却不想晚了一步,电梯在她眼前合上。
“我不是这里的人,刚才真的非常抱歉,对不起。”
看着面前这群人,她发现自己真是惹祸的体质,每次前脚出虎穴,后脚就走到狼窝边上。
“不是这样的人啊,没关系,哥哥我不介意你是哪儿人,一起玩玩呗。”
说着,肥腻腻的大手得寸进尺,想把她整个人抱起来,余曼厌恶性的推了他一下。
这一推就彻底惹火了这群酒鬼,弥勒佛也翻脸了,满口金牙看得她想吐。
“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请你去你还不给面子。”
来来往往路过的人,会心一笑摇摇头走开了,没人上前劝,更没人同情她现在的处境。
“我是跟傅卿言来的!”
被逼到角落,她只能报出他的名字,保全自己。
“傅卿言?呵,不就是那个靠他老爸的软蛋嘛,你以为我会怕。”
说着,那些人就来拽她,余曼慌乱中踹了一脚,人群中响起一声惨叫。
“艹!哎哟!”
“骚娘们,给脸你不要是不是,还敢还手!”
黄毛男说着就举起拳头,那一瞬间,她又看到小时候父亲家暴的样子,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忘了躲、忘了抵挡。
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到她身上,黄毛男突然飞了出去,她被大力人拽出包围圈,耳边是他的怒吼。
“你他妈不会躲是不是!”
四个月,她第一次见傅卿言丢到教养的样子,看上去像个中二的街头混混。
撇了眼还在发愣的女人,他伸手把她往后一推,要不是傅诗雨伸手快,余曼会一屁股坐到地上。
被扶稳后,她贴墙而立,看着那个出手利落、招招致命的男人,耳边是他的朋友嬉闹和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