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唱过那一次,后来再也没有唱过。
凌初上前从后抱住安思危蜷起的身子,将她抱了个满怀,在她耳边清唱着:“趁时间没发觉,让我带着你离开,没有了证明,没有了空虚,基于两种立场,我会罩着你……”
他温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一瞬间烘的安思危眼眶都红了,“我讨厌你,我讨厌叫凌初的人,这个世界上最讨厌!他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喜欢他,为什么要让我心里这么难过,我不想喜欢他,我也不想难过,可是我办不到,就算现在难过的要死我也还是要喜欢他。”
他喉间一哽,轻轻说:“凌初是最坏,凌初是最讨厌,可是凌初最喜欢安思危了,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没有第二个人,只有安思危。”
她不是喝醉了吗?醉了的人怎么还能哭呢?要怎么样才可以不哭呢?
安思危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全滚落在他的手臂上,仿佛焦灼着他的皮肤让他的心一紧。
“对不起,是我让你受了委屈,是我的不对。”
凌初将她转过身,安思危哭得眼睛红红的,他手足无措的给她擦眼泪,她一哭他的心就慌,“我保证会处理好一切,等处理好我就去见外公外婆,堂堂正正的上门提亲。”
他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犯了错什么都做不了的少年,现在的他可以架空他的父母吃下整个凌氏,现在的他决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试图分离他和安思危。
他用了十年时间从一个被父母牵制着的*屏蔽的关键字*,变成现在无所不能的凌初,全是依靠着“安思危”三个字。
她抬起哭得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现在哪还有提亲这种说话。”
“你还记得我也许了一个愿望吗?在成人礼上。”
他黑眸带笑,下巴蹭着她的额头,温情的说:“安思危,17岁我就认定了要你以后当我的*屏蔽的关键字*,27岁我一定会娶你。”
凌初伸手拉开茶几下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屏蔽的关键字*,摊在她面前,“今年我27岁。”
第56章
安思危从他手中夺过身份证,
眯着眼凑近看了看,
慢吞吞地照着上面的信息读出来:“姓名凌初,『性』别男,
身份证号310……”
她突然打住,
手胡『乱』的挥了一挥,
“不对不对,光身份证还不行,
结婚得要户口本。┏┛”
凌初知道她是越来越不清醒了,故意诱着她说:“我拿户口本出来,你拿不拿?”
她往后靠了靠,努力证明自己还未彻底醉,然后又歪着头一点点凑近凌初,鼻尖停在他的薄唇前,
伸手捧住他的脸,
打了一个酒嗝。
“你别想骗我……嫁给你。”
她身上淡淡的花果香混着说话间的酒香气息全喷拂在他脸上,
撩得凌初眸间的墨『色』浓的化都化不开。
安思危忽地笑了一下,似乎还没意识到两个人正维持着如此危险一点即燃的距离,她前倾着身子仍旧捧着他的脸,
继续说:“我、不、上、当。”
打破这一毫米距离,凌初的唇蹭上她的鼻尖,然后气息向下,一点一点蹭过她的皮肤,
直至贴上她柔软的唇瓣,
轻轻吻了一下。
“安思危,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她『舔』了『舔』唇,怎么感觉有点痒痒的。
凌初将声音压得又低又哑:“你在勾引我。”
“勾引?”安思危蹙眉,似乎不明白勾引是什么东西,也学着他的样子亲了他一下,“是这样的吗?”
“……”
“还是……”她的手指『摸』着他的衬衣扣子,缓缓地解下第一颗纽扣,再往下解了第二颗,停在第三颗纽扣的时候,她看了看他,“还是这样?”
到底什么是勾引,她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凌初僵住,天知道安思危一喝醉酒就能变成小魔女分分钟要了他的命。
然后,这个小魔女似乎还玩上了瘾,手指探进他的衬衣里头,仿佛带着微电流般,被她指尖划过的皮肤都热得快着火了般。
凌初抓住那只在他身上游移不安分的手,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安思危的衣服也『乱』了,『露』出半个肩膀,以及『性』感的锁骨来,她无辜的看向他,可这眼神分明比刚才还勾人。
凌初压着她,低头轻咬她的锁骨,似在惩罚她之前的顽皮,痒得安思危一边笑一边在他身下『乱』动。
“不行。”她侧过脸,双颊绯红,咬着唇求饶:“不行,不要。”
“你先玩火的,小魔女。”凌初在她耳边提醒道:“现在说不要是不是太晚了?嗯?”
仿佛脑子又一瞬间清醒过来,安思危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呆愣了数秒,然后想替他把纽扣扣上,可是这个男人侵略的气息扑面而来,害得她晕乎乎的怎么扣都扣不上。
下一秒,她摊着手已然放弃。
凌初垂眸凝视她,“今天睡这里,好不好?”
在酒精的作用下困意袭来,安思危打了个呵欠,轻轻应了一声:“嗯。”
她完全不介意自己半『裸』的香肩,以及面前的男人衬衣被解开了好几颗纽扣,说睡就睡。
凌初苦笑不得,这个小魔女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的把他的衣服解开随便撩了一顿,然后现在睡得像一头小猪,叫都叫不醒。
她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吗?她是不是对他太放心了?
这不知该让他高兴还是沮丧。
凌初认命的叹了口气,真的是作孽,他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一次又一次忍了下来。
从房里拿了件干净的t恤来,帮她把衣服换了。
拉开裙子拉链的时候,凌初感觉到自己竟然该死的还脸红了起来,他尽量不去看她,只管把衣服套她身上,完了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白『色』的t恤是他的尺码,穿在安思危的身上松松垮垮,正好盖住了她的『臀』部,『露』出她雪白的一双长腿,有种别样的『性』感。
他慌忙别过眼,拿过那杯本来倒给安思危的热水,结果自己几口喝了下去,反而助长了心底那股诡异的正往上窜的欲望。
不行。
他起身去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片刻后冰凉的冷水终于浇熄了那束快要燃起来的小火苗,凌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怎么可以在她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产生邪念?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满脸的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落的声音,良久他总算恢复了该有的冷静。
回到客厅,看见安思危此刻睡得正熟,明明前一秒还是解他衬衣纽扣的小魔女,下一秒却能倒头入睡还能睡得毫无防备,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做出些什么来。
凌初将她抱回主卧,当身子陷进柔软的大床里时,安思危攀着他的脖子舒服的嘤咛一声,凌初低头看了她一眼,那束好不容易被浇熄的小火苗此时又有了窜起来的势头。
他深吸一口气,想着不能再继续留下来,给她盖好被子准备离开房间时,安思危却抓住了他的手。
“凌初。”她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
侧过身子,脸磨蹭着他的掌心,不知此时梦到了什么她『露』出浅浅的微笑来。
凌初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舍不得惊醒睡得正香的她,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即使他的手被压得有点麻了,他仍想看着她。
他觉得他可以看一辈子,不,一辈子还是太短了,一辈子又怎么够呢。
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他想拥有她生生世世。
***
安思危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她微微睁开眼睛,侧过脸闻到枕头上熟悉的气味,跟凌初身上的味道一样,这让她刚醒来的心情变得相当愉悦。
她从被子里伸出两截白皙的手臂,慢吞吞地坐起身,按了按太阳『穴』,试图努力回忆昨晚发生了些什么?
她从零碎的片段里面捡出两三个记忆点来,昨晚她应该是去了酒吧,然后好像熊贝来了?
熊贝?安思危不太确定,熊贝飞航班回来了吗?
那就先跳过,接着她似乎坐上了凌初的车,进了他的家,再然后……
没有然后了,后面的事情她全记不起来了,大脑中的crtl+f反反复复显示『操』作失败,她果真还是断片了。
安思危放弃了回想,下了床走出房间,走了四五步后,等等……
她停了下来,后知后觉的看了看自己『裸』『露』在外的双腿,身上的t恤长度正好遮住了屁股,再短一点就不行了。
不对,这不是衣服长短的问题,而是她的裙子呢?什么时候被换下的?
安思危一脸茫然的站在明亮的客厅中央,抬起头视线正巧对上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男人,他也穿着白『色』的t恤,神清气爽极了。
凌初手里拿了一盒牛『奶』,定睛望着被清晨阳光笼罩着的白到反光的姑娘,他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倒是可爱又『性』感,他满意的勾起唇角笑。
安思危注意到他的视线定在她的腿间,不自然的拉了拉衣服,可是拉了前面就会『露』出后面,试了几次后她无奈作罢。
看就看吧,又不是没看过,昨晚换衣服的时候一定全都给看光光了,她幽幽地想着。
这个模样看在凌初眼里令他忍俊不禁,“早啊,小魔女。”
“……”安思危足足愣了十秒,“小……魔女?”
是谁?
凌初倒了两杯牛『奶』,拿起其中一杯喝了口,喊她:“过来吃早餐了,小魔女。”
又是小魔女?!
安思危汲着拖鞋向他走去,“你在叫谁?”
“你。”
凌初伸手搂住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顶。
她一脸不解,“我怎么变成小魔女了?”
他在她耳旁低低的笑,“我也想知道昨晚你为什么把我衬衣的扣子全解开了?”
“……”
“安思危,原来你喝醉了能这么疯狂。”
疯狂???
她语无伦次的说:“我……你……”
天,她怎么会做出如此羞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