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原地投降[娱乐圈]——丧丧又浪浪
时间:2019-02-24 09:35:18

  电话聊到一半,林纵横就是再迟钝也发觉不对劲了——州围在电话中的表现只能用敷衍来形容,每一个字都在重复声明“老娘想挂你电话”的潜台词。
  这种情况,代表她很不高兴。
  拍了一天被水淋的戏份,林纵横疲倦万分,鼻子进了好几次水,又酸又痛,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揉着太阳穴,尽力耐下性子发问:“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吗?”
  州围太了解他,一个“又”字代表他很不耐烦,因而她没说话。
  林纵横也意识到自己把话说得冲了点,在一旁台阶坐下来,口吻放软,叫她:“州围。”
  州围顿了一下,闷闷地“嗯”了一声。
  “老婆。”林纵横换了个称呼。
  州围又顿一下,继续勉为其难地“嗯”一声。
  “哪里不开心,告诉我。”
  州围听得出他瓮声瓮气,较之平常语速较慢声音较轻,他从不和她诉苦说多苦多累,但是他这段日子以来的辛苦显而易见,起早贪黑的作息,极低的联络频率,好几次他和她电话打一半就直接睡着了。
  而这所有的一切,只因为要成全她想现场看他演唱会的心愿。
  顿时,州围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半晌,轻轻告诉他:“想你。”
  林纵横失笑。
  州围主动找话题,问他:“你明天几点要起床?”
  “八点。”林纵横说。
  “八点开工,还是八点起床?”
  林纵横说:“开工。”
  八点开工,意味着七点左右就要起来,剩余的睡眠时间不到三小时。
  “你马上回去睡觉。”州围催他,“我挂了。晚安”
  “嗯。”
  等州围先挂了电话,林纵横站起身,头重脚轻地朝保姆车走。
  回家路上,牙牙和司机聊天,临近年关,任凭谁的聊天的主题都偏离不了过年这个话题。
  牙牙在哀嚎:“今年大年三十是情人节,可是我要上班。”
  林纵横扯扯嘴角,想她至少还能和帅帅待在一块,而自己和州围只能天各一方。不过这一年情人节刚好在周末,可以让州围回来陪他,就是一个周末打以个来回比较辛苦,他有些于心不忍。
  牙牙还在和司机侃,林纵横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嫌吵,正想让牙牙安静点。
  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点什么,猛然直起身,拿出手机看时间。
  日期赫然显示是2月11号。
  他错过了和女朋友的十二周年纪念日,而且是完全没有想起来,难怪她在电话里那样不开心。
 
 
第83章 
  电话里州围很体贴, 念及林纵横的劳累, 没有拿他忘记周年纪念日的事情作文章给他找不痛快,甚至懂事到只字未提, 但是碰上这种事情换了谁也高兴不起来,一挂掉电话,那种被忽视被遗忘的不痛快在黑夜里被成倍放大, 一股脑化作了寂寥。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 再忙都没有人忘记过纪念日。即便有的时候只是电话或者短信里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候,但是至少谁都记着这特殊的一天。
  这是头一次。
  州围给自己倒了杯酒,单手拿着红酒杯细细的杯颈, 另一只手在钢琴前无意识地弹着几个断断续续的音符,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黑白相见的琴键。
  手机开始震动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弹的是《围困》。
  视频电话来自林纵横。
  州围咽下嘴里的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确认自己不会泄露一丝一毫的不高兴,把电话接起来,手机屏幕在一秒的卡顿后, 切换成林纵横的脸庞,他在走路, 看他身后的背景,州围认出是他家里单元楼楼下的架空层。
  “老婆。”林纵横叫她, 声音低低的,眼珠子黑黑的,像有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隔着屏幕都看出他的疲惫, 州围声音不自觉放轻,唯恐打扰到他脆弱的神经:“嗯。”
  林纵横笑,说:“十二年快乐。”
  一句话勾起州围心里的委屈,可同时也感到欣慰,至少他还是记起来了,她眼神闪了一下。
  “对不起。”林纵横走近电梯轿厢,摁亮家里的楼层,他抿抿嘴,向她道歉,“我忘了我们的十二周年纪念日。”
  “没关系。”州围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没有错过,我这里还没过二十四点呢。”
  林纵横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他人在国内,哪有过国外时间的道理。
  “对不起。”静静互看一会,他再次道歉,“我不该忘记。”
  “不要紧的。”看到他到达所在楼层迈出电梯,州围自觉打算结束通话,不占据他宝贵的休息时间,“你快点洗漱一下睡觉吧,先不说了。”
  林纵横确实累得快散架了,他也不说虚的,直接开门见山向她提要求:“情人节回来?”
  一个周末要州围打来回非常累人,而且他很忙,压根匀不出多少时间来陪她,也就是说她回来一趟累就算了,还捞不回什么本,是一笔非常明确的亏本买卖。
  但是他这个时候不想懂事,也不想体贴,只有想见她的迫切,迫切到不惜麻烦她,辛苦她。
  就像一个孩子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任性妄为,越亲近的人,就越是百无禁忌。
  给她的歌里他早就写过了,要肆意纵火,尽情胡闹。
  “好。”州围没问他可以陪她多久,一口答应下来。
  林纵横闷笑:“别这么懂事,我会于心不忍。”
  “我想回来。”州围说。
  林纵横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庞,触手却只有冰冷的屏幕。
  州围看懂他的动作,把脸往摄像头的方向凑得更近些,眷恋看他几秒钟,赶他:“快去睡觉。”
  “嗯。”林纵横没和她客气,“那晚安。”
  “晚安。”
  “两天后见。”
  州围笑一笑:“嗯,等我。”
  视频挂断,州围第一时间去买了回国的票,是距离周五上完课的时间最近的一般航班。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过得有些慢,一天跟平日里两天似的。
  好不容易挨到周五放学,班里有点通知要拖一点时间,州围已经等不及,和平日里走得比较近的同学打了个招呼要对方通知自己具体内容以后就匆匆赶往机场。
  回去的路途越发漫长,一路上的大江大水这大半年来州围已经路过好多遍,每一次去程都是万分不舍,回程都是迫不及待。
  后座有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四五岁,小的那个一两岁,一会玩闹一会哭闹,是一个年轻妈妈一个人带的,她绞尽脑汁也没法让两个孩子安静下来,急得快哭了,除了母子三人,头等舱只有一个州围,年轻妈妈频频向她道歉。
  州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摆摆手表示没关系,飞机降落S市的时候,是国内时间的周六晚上六点,情人节兼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她已经濒临神经衰弱。
  前次出国之前那段时间,林纵横不像从前注重避孕,马虎不少,还有两次直接没有任何措施,州围没扫他兴,半推半就地由着他去。
  两个熊孩子这么一搅和,直接吓退了她关于孩子顺其自然的心态。
  以后还是要他严格避孕吧。
  没有意外,林纵横没有前来接机,帅帅和小田一块来接的她,两人先给她打了预防针,要她做好一时半会见不到林纵横的准备。
  州围没有说话的力气,摆摆手,有这个思想准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折磨下她累得要命,径直去了林纵横家里补眠,到家以后连几只狗都没力气对付,任凭它们听到她的脚步声在宠物房里又叫又跳的。
  她中途醒来一次,房间里一片乌漆嘛黑,只有她一个人,她摸过手机看一眼时间,十二点半,林纵横还没有回来,只在两个小时前给她发了个消息表示有突发情况会晚点回家的歉意,州围回复完他「知道了」,很快又陷入昏睡。
  再醒来,眼前是他放大了的脸,熟悉的呼吸和气息萦绕鼻尖。
  他终于回来了。
  又是一个多月没见。
  夹带着一丝微妙陌生的熟悉感。
  黑夜里对视两秒,林纵横凑近亲州围一下:“这么警觉,都没碰到你就醒了。”
  州围伸手讨抱。
  林纵横又亲她一下,隔着被子拥她入怀。
  “情人节快乐。”
  同时说的。
  林纵横笑一下,重复道:“快乐。你继续睡,我去洗个澡。”
  “我也没洗。”州围抓紧他的手臂不让他走,“我连妆都还没卸。”
  “还卸吗?”林纵横问。
  “当然了。”州围没好气.
  一起住了这么久了居然还问这种白痴问题,他难道不知道卸妆对女人的重要吗。
  “那走。”
  “我怎么懒得动了。”州围说。
  “那怎么办。”林纵横摸着她的腰,“我抱你去?”
  “好啊。”
  到卫生间,林纵横摁亮浴霸,在洗手台前把州围放下。
  州围把他推离一小步,让两人中间隔出一点距离:“看看我。”
  “什么?”林纵横不解。
  “专门为了你打扮的。”浴霸的光又亮又暖和,照得州围越发怠倦,她半眯着眼笑。虽然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关系,但是她仍是盛装打扮才回来见他,不管是发型还是穿着还是妆容都是经历了好一番精心准备,虽然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还在床上睡了一觉,想必头发乱糟糟毫无发型可言,衣服皱巴巴,妆容也掉得差不多了。
  林纵横很配合地仔仔细细将她从头到尾看她一遍:“州大影后超美。”
  他说的是真心话,美女总是养眼的,睡醒有睡醒的凌乱美。
  州围满意了,拉着他的衣服前襟把他拉过来。
  林纵横卡着她的腰把她抱上洗手台坐着,一双清亮的眼眸里顷刻间弥漫起欲望,他靠近,鼻尖对鼻尖:“做完再洗?”
  州围闭眼点头。
  最后,这一天的妆是林纵横笨手笨脚粗手粗脚在州围的指示下卸的,他见过很多次猪跑,但是仍然不会吃猪肉。一个简简单单的卸妆而已,工作需要,他也时不时需要化妆,但他就从来没有非要分出个眼唇和面部,更别提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手法要求,什么拿卸妆油浸透化妆棉敷眼睛啦,什么在脸上轻柔打圈,最后还不能直接洗,还要乳化。
  乳化又是什么鬼!?
  林纵横真情实感地疯了。
  “我每次都拿洗面奶随便搓两把,还不是活到这么大了?”直男不解女人对化妆的严格要求,在第八次被嫌弃之后,忍无可忍地控诉道。
  州围不理他,管自己继续提要求:“我感觉眼睫毛没卸干净。”
  林纵横:“……”
  折腾了老半天,州围才勉强满意,又草草洗完澡,林纵横把人抱回卧室睡觉。
  他快睡着的时候,州围突然坐起来,把他吓了一大跳。
  州围掀开被子要下床,说出的话足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不行,我要重新去卸个妆,我老觉得你没给我洗干净。”
  林纵横冷笑一声,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回来,翻身压过,胡乱亲下去:“我看我不是没给你卸干净,是没满足你。”
 
 
第84章 
  州围回A国的航班在上午十点多, 实打实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虽然时间匆忙,和林纵横见面的时间寥寥无几, 但是毕竟是大年三十,举国团圆的日子,她原定的计划是七点起床, 回家看看父母然后去机场。不过林纵横也很忙就是了, 这已经是他打了招呼晚点开工的结果,不然他一大早就得出门工作。
  早上林纵横把她晃醒,州围又累又困, 半眯着眼坐起来,呆愣愣地不说话。不知道昨天什么时候着的凉,她喉咙有点冒火的疼。
  林纵横催促她:“快点起。”
  州围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们起晚了?几点了。”
  “六点半。”林纵横没错过她声音里的异常,问, “你怎么感冒了啊?”
  六点半比原定时间早了半个小时。
  州围顾不上回答感冒的问题,一听时间就要躺回去,又被林纵横拉回来, 他很认真很严肃:“我建议你马上起床。”
  州围不解:“???”
  “我妈正在过来给我送早饭的路上。”林纵横说。
  州围动作停顿几秒钟,滔天的瞌睡快速清醒过来。
  两人对视一会, 林纵横补充:“我晚上没时间回家吃年夜饭,她来看看我。”
  得, 毕竟是过年,当妈的想见见儿子也是人之常情。
  仅剩的时间也不能和林纵横独处了,州围认命地掀开被子, 两腿伸出床外去。
  林母到得很快,州围都还没洗漱完就听到外头客厅母子俩说话的声音,镜子里的自己显出几分憔悴,眼睛也肿,但眼下也没时间收拾了,她匆匆往脸上抹了两把水拿纸巾摁干,再照了一下镜子确定自己没有不得体的地方就走了出去。
  林母不知道州围也在,乍一看到林纵横屋子里还有旁人,愣了一下,视线敏感定格到她手上的钻戒。
  “阿姨好。”州围率先问好,两手不经意地交叠起来,遮住了戒指。
  生日那天林家吃饭过后,州围就没再见过林母,她也不知道林纵横有没有把求婚的事情告诉母亲。
  “州围你好。”林母目光重新落回州围脸庞上,她点头回应,随后露出一点为难的表情,“不知道你也在,早饭只做了一人份。”
  “你给我的一人份,我们两个人都吃不完。”走到餐桌旁,林纵横把手里的保温壶放上去,“您呢,吃了吗?”
  “吃了。”林母把保温壶的盖子旋开,滚烫的食物冒出热腾腾的雾气来,林纵横的话遭到她一番数落,“你还好意思说,谁家大小伙子只吃你这点饭,营养都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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