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媚大反派(穿书)——蛮以
时间:2019-02-28 11:32:37

  “都是我的错。”
  接着埋头认错,托住她的腮。举止小心,一身戎装衬得身型高大英挺,相当有气势,可风尘仆仆却带着疲惫。
  女子还想再说什么,可惜刚一出口,那影子便覆了上来,挡住面前所有的光亮。
  唇齿紧贴,他的吻还是那样痴缠。即便怀抱很松,可亲吻却是有力。思念漫在齿间,细嫩香甜忍不住让他吻得更深,不留一丝缝隙。想她想到不能自已,吸吮变成舔吻,恨不得将她就此吃进肚子里,永永远远都不分离。
  原来分离后最承受不住的竟是他,细数这些日子。如果不为大局,他说不定早已归来。亦或者若不顾念她的肚子,他可以将人接去渭城。然而天时地利都不具备,唯有将她安置在此。
  动情的亲吻,她仰着头只剩招架。直到跟前的男人顺势将她抱坐在怀中,终于不必承受,而是整个倚在他身前。吻未停,他像思念良久。从她的发到耳朵,一点点轻轻厮磨。往下滑,啃她的脖颈,埋身入颈窝,深深地嗅。
  心情得不到平复,女子唯有失力靠着他。眼圈不知怎的有些红,待他退开。颤颤地贴了上来,随后,一口咬在他带着胡茬的下巴上。
  萧烈没躲,任其所为。
  二人都很想念对方,他闭了眼睛享受她的啃咬。再度往上时迅速捕捉到迎上来的小舌,吻住辗转,口鼻皆是她的气息,道不尽的满足。
 
 
第69章 069
  什么是小别胜新婚, 那股兴奋劲可以让一个男人整夜守着心爱之人,丝毫不愿阖眼。
  料想到归来时她定会生气, 可不知她红了眼眶。落在心底那般不忍,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吻着她承诺, 往后无论如何,再不放手。
  相识以来头一回分开这么久, 他们都很挂念对方。
  不过嘴硬的岳灵可不理会这么多, 若不是见他周身好几处伤, 真真想撵他出寝居。说多了无非是心疼,思念这么久, 怎么忍心对他如此。
  他们没在木屋过夜,简单打闹之后。他把她抱回了山上主屋, 回来洗漱时夜已深,他的部分兵力还留在山下驻扎。如今身份不同, 里外戒备, 自不能像从前那般,太过放任。
  没来由的心安,只因终于重逢。洗漱完毕的她懒懒地靠在床上, 而他则下楼让扎睦帮忙换药。背上多了两处箭伤,自己来不太方便。
  齐恒未上山, 唯他独自前来。
  岳灵扛不住, 赖在床上小憩。然他归来时, 仍旧忍不住醒来。近来她老是做噩梦, 怀孕后非但没发福,反倒瘦了,瞧着惹人怜,他如何能见。
  “吃饭了吗?”
  走近,洗完澡换身衣服。伸手握住她,放在嘴边吻了吻。
  她还是那么懒,感觉他靠近,就这么躺了上去,摇头。
  “我不饿。”
  凑近打量她的神情,清理过脸上的胡茬,他看上去干净不少。
  “还生我气?”
  不说话,顺便调转方向不去看她。而他不敢对着大肚子的她下手,只有轻轻从后抱住。
  他还是能一只胳膊搂住她,即便现在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
  “这次我们一起回渭城,那里离朔州近。等你临盆,我回来陪你。”
  她倒不觉,微微偏转,眼神意味不明,指头轻点对方鼻尖。
  “你还知道自己有个崽?”
  他一口咬住,垂首看她,千言万语不及说,更不忍用力。
  “岳灵……”
  磨了阵,复又松开。静下来回忆近来种种,坦诚。
  “这几月夜不能眠,满脑子都是你。”
  说起这些,她何尝不明,懒得计较。只霸着他就这么紧紧环住,感受肚子里跳脱的小生命,静静合眸。
  “再有下回,我绝不给你生。”
  知道她还在闹别扭,抬手抚过她高耸的肚腹,无奈笑。
  “你是我媳妇儿,怎么做都听你的。”
  结果对方却拧眉,睁眼瞧他。
  “什么媳妇儿,没拜堂,不算。”
  二人对视,大眼瞪小眼,即便不动声色,可心底到底翻涌。
  “悔了?”
  “没错。”
  在她面前他向来不要脸面,赶路这么久,见到她这刻好似突然活了过来。知道如今怎么说都安抚不了她,唯有认下。这几月经历过凶险,可他从不提及,男人在外靠本事,何必把烦恼带回家中。
  默了阵,忍不住俯身再次吻了上去,轻纱帐中。他不似从前那般急躁,只细细地亲吻,感受她的味道,还有她口鼻间甜腻的气息。让他失了气性,只想一直沉醉在其中。
  久不见,难得的翻涌。原来她也想,想念他不容抗拒的缠腻,还有吻她时温柔的势头。
  不过,眼下却不能太忘我。她眯眼推他,感受越发激进的啃咬,伸手重重地拧了一记,小声阻。
  他当然知道适可而止,可是碰上她,如何忍得。吻到后头气息有些乱,他平复心情偏头,岳灵则吸了口气。双手捧住他的脸,继续凑近咬了一口。
  “看吧,你都丑了。”
  好整以暇望,变着方揶揄,他作势抚了把脸。
  “是,我这么丑,你再不要,怎么办?”
  有一搭没一搭地轻靠,她思索辗转,悠悠再道。
  “晋北王……朔州那边现在如何?”
  对于外头的事,他本不愿说太多。可她刻意问,萧烈还是会讲。
  “大致落定,其他诸侯暂时掀不起浪。”
  “所以你才能腾出时间?”
  “算是。”
  手掌磨挲他的后颈,感受更加结实的身型。吁气抵上,静静合眸。
  “以后孩子落地还是归我管吧。”
  没问她为何会如此感慨,一切以她为先。
  “儿子女儿都归你,我也一样。”
  女子磨鼻子的动作顿住,待领悟过来意思,不禁咋舌。
  “啧,晋北王的算盘就是打得精。谁要你,我才不要。”
  他的确有他那套,不知不觉将人绕到里头。听到这里眼中笑意骤深,外头奔波一趟,肤色暗了不少,看上去倒更加威严。
  她很坏,奈何对方大手一来,她痒得不住乱缩。这家伙太清楚她怕痒的地方,真要上手,根本无力招架。
  磨磨蹭蹭睡不着,而她不睡,萧烈也别想睡。两人闹了会儿,愈发精神。可惜如今关键时刻,他只能认命睡觉。碍着她的身子,不得不提醒。
  “快睡。”
  她就这么赖着,懒懒地往旁边倚靠。身板儿依旧小,睡袍领口微张,露出里头丰满的软馨,那般娇美动人。而他只能撇开眼,假装没看见。
  枕着他的手臂,倒是没来由的心安。困意上涌,她睡得很快。可惜刚一睡熟,铺天盖地的吻又落到了脖颈间。
  眯眼,感受那般躁动。到底耐不住,分开这么久,他的确打哪儿都想她。
  尤其到她面前,在营里在外头,他还可以心无杂念,但与她同榻而眠,他实在有些失控。
  岳灵也不挣,知道他闹不出所以然。侧开些许默默打量,果真才吻没多久,他很快就停了下来。随即咬着她耳廓深吸口气,哑声道。
  “我去隔壁。”
  她是时候拽住他,紧紧拉住衣角。
  “不要……”
  说罢靠得更近,孕后变得爱撒娇。
  “不许走。”
  似是拿她没辙,实则他也不愿离开。俯身吻她额头,温柔到了极致。
  “好,我守着你。”
  于是她点点头,真就把他赖了下来。虽然他不定睡得着,可是他可以跟她聊天。二人倚靠在一起,他同她说了不少战场上的事,岳灵静静听着,时不时蹭一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原来有他在是一件特别心安的事。
  而他就这么守了她大半晚,寸步不离。直到熬不住,复才到小榻上将就一夜。
  归来的第一日他便没睡好,可见到她已然足够。他在蜀川待不了多久,回来也是为了带她走。在大夫多方认可的情况下,她目前的状况可以缓步与他前往渭城。
  这样算起来,静姝他们也得一并离开。好在他们的行程都在晋川九州范围内,并不会有太大风险。
  有时静下来想想,她真不相信他俩可以走到如今这一步。明明就是两个不相甘的人,怎会被命运套得那般紧,且还愈发离不开。
  晨起,他亲自替她穿鞋,素日照顾妥协,从不假手于人。她要的东西,他会依例呈上,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愿意为她摘。
  外人都说晋北王惧内。不知是谁传出去的,但归去时途径一些城镇,总会听人说起。
  拜堂成婚的事他们商议过,如今身子不便,怕是不太方便进行。只得等孩子落地,满百日亦或者周岁以后,方可考虑。
  当然,她也并不着急,除了孩子爹,想娶她进门已经不是一两次提起。
  齐恒的大队已先一步前往探路,摩山待不了多久,他们很快就得离开。中途路过一些战乱场所,静姝收养了一位孤儿,顺便彻底束发,表示以后再不嫁人。
  女子从一而终是这个时代的一种风气,岳灵很好奇她之前的夫君是怎样一种人。虽然她不愿再提,她也不是非得问出所以然的人。
  眼看孩子即将落地,几个女人凑一块儿成日都是有关娃娃的问题。他们行得慢,不过即使再慢,一个月时间足以到达渭城。这时候的岳灵已经有些行动不便,站在城外的高坡上,居高临下,同身旁的男人一起俯瞰底下的风景。
  他承诺,会让她一生一世平安幸福地在此生活下去。但凡世上物,只要她想要,他便想方设法呈现到她眼前。
  她和孩子,是他这辈子最深的羁绊。
  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倾尽一切,握住他的手,女子微侧头,凝视这晋川最核心的位置。感受他胸口跳动的幅度,原来无声的幸福,这么简单。
  他们站在风口,齐恒自远到近汇报近来战事。听到一些关键词,岳灵静静抬眸。直到手下离开,他才回头瞧她。
  “渭城从此就是我们的家。”
  或许最后一个字太让人触动,她靠着他,不禁陷入沉思。
  片刻后才点点头承认,唇角勾起笑。
  “唔,我喜欢这儿,风景怡人,南北贯通。”
  他替她套上厚实的披风,俯身替她穿鞋,模样正经,一丝不苟。
  “晚上想吃什么?咱们回家做。”
  直起身,他棱角分明的脸就在眼前。岳灵伸手轻轻搭上他,微笑。
  “好,回去再说。”
  他们有家了,不是王府京师,也不是随便哪座山头。而是他晋北王收获的第一处领域,鸟语花香的渭城,放眼看,那般清静怡人。
  从未想过会在这里有个家,也从未想过会在此得到如此庇护。同他一起入住时,府邸被她亲自命名。府中所有摆设都由她亲自布置,她是名副其实的女主人,这里的一切都由她说了算。
  亭台楼阁,灰墙高瓦。听一曲动听的弹奏,倚靠院中大树下,感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肚子的孩子又开始动作了,想必他此刻也很兴奋吧,忍不住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第70章 终章
  农历十一月, 渭城迎来最安宁的日子。
  乱军被黑鹰骑尽数赶往上南以北,张阔等军逃到了河对岸。夜那么静, 将士们聚在河塞练兵。据说继续打下去, 还得再修一条水路, 那是一场持久战,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落定。
  初秋的风丝丝缕缕,帐帘下那般安逸。深宅房中只剩安然, 时不时有小孩从廊外奔过。那是静姝收养的孩子, 来了三个月, 已经可以肆意奔跑。
  渭城比起其他所有地方都要来得安宁,毕竟是晋北王的老巢。他用所有固防稳定九州的安危, 偶尔想想,他身上的担子的确很大。
  无关男人的私心, 他实则也在凭本事做事。尤其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唯有稳定好局势, 方可给心爱的人一处安稳的辟护。
  窗外又起了风, 不胜先前那般燥热。这样的夜,已经不能肆无忌惮入眠,府上越来越热闹, 奶娘嬷嬷成堆,毕竟就在三个月前的那一夜, 府邸迎来了新的小生命。
  那是一个不安躁动的夜晚, 大概知道即将临盆。某人几乎没有离开过, 正巧那夜他们一起游湖回来, 入得府邸刚巧就发作了。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岳灵一定不知产子会疼成这般模样。她觉得自己快死了,产房内,所有嬷嬷产婆围着她转。要她使劲,而萧烈更不避讳,亲自守在她床侧,握住她的手,从未有过的心惊。
  若不是女子提醒他在这容易让人分心,他或许真的会一直守下去。
  对于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讲,守在女人产房内是不被允许的。可当时的萧烈已经急火上头,岳灵从未见他如此失控过。孩子出不来,他不忍她受苦,那副前所未有的慌乱,比她还要煎熬。
  心急如焚,她的惊呼让人心乱。疼了大半晚上,她用尽全力,握住某人的手,直到黎明前夕方才顺利产下孩子。
  头胎是个儿子,刚出生时像只皱巴巴的小老虎。疼的奄奄一息的岳灵侧头瞧他,小家伙瘪嘴,似乎不满周遭的闹腾。
  那家伙毫无意外长得很像爹爹,除了耳朵有些像她。当然也只是一点点,这让她很不满意,时常抱着他轻轻呢喃。
  然后经过那夜的心惊,鬼门关里走了一遭。那男人实在担心,任那战场上杀生震天,可碰上她,竟是这般无力。
  他们决定三两年内都不再要孩子,当然这只是承诺。孩子的到来靠缘分,尤其有了娃,她更加没时间再分心了。
  儿子小名叫团子,大名萧北翎,任她再吵着不生不生。可有了团子,她到底是心疼的。
  成日守在帐中围着儿子转,小家伙也可爱。最爱冲着娘亲笑,只要娘亲抱着他,他就开心闹腾。所以岳灵习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倚在屋内逗团子开心。
  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他的笑能让做娘的彻底柔软下来。温柔地呵护他,比起从前更添几分女儿家的柔情。
  娘俩亲昵得很,似乎完全没那爹爹什么事。
  岳灵没有奶,一切都靠奶娘。好在家里并不缺,夜深喂完奶,底下人会再把团子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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