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求你莫寻死——丹青手
时间:2019-02-28 11:42:11

  阳光轻移屋里亮堂宽敞,床榻上卧着温香暖玉, 似玉躺在被窝里睡到头扁, 紧闭的门发出了轻微声响,一人推门缓步走进来, 将买来的许多吃食放在桌案上。
  他的脚步声放得很低,几步走到床榻旁坐下, 俯身低头靠近她, 带着细微凉意的唇瓣轻轻落在她的面颊上, 也没有开口唤她,只是一下下轻轻亲吻她。
  似玉终是被他扰醒了,累得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 嘴上含糊不清喃喃道:“走开……”
  姑嵩不但不走开,反而唇瓣微微下移, 亲吻了她的下巴,又吻上了她的脖颈,惹得她微微发痒。
  似玉见推也推不开, 只恼得“唔”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瞪了他一眼,媚眼如丝,魅惑人心。
  姑嵩伸手为指将微凉的衣衫变走, 拉开被子躺了进来,伸出长臂将她搂抱在怀里,薄唇贴上她的嫩滑脸颊轻轻摩挲。
  似玉被他搂进怀里,身上的细嫩肌肤触碰到他的衣衫只觉不适,腿碰上他的长腿连忙不自觉往回收,想起昨日便有些恼,“你昨日都说了不用力的,这么能说话不算话?”
  姑嵩闻言将她搂抱在身上,声音低沉至沙哑,“我管不住自己……”
  似玉软绵绵的身子趴在他身上,莫名觉得自己掌握了主导权,听他这般说当即摆出了一副长辈的做派,咬牙切齿吩咐,“你得管住你自己,还要听我的话,以后我说停你就得停!”似玉想起昨日那样苦苦哀求,他都充耳不闻,还越发过分放肆起来就一阵牙痒。
  姑嵩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闻言可很是漫不经心,慢悠悠道个好字,那神情显然就是不会改的意思。
  似玉没瞧见,见他这般温顺,不似昨日那般便有些理亏,昨日可又在他背上挠了几道呢,她想着连忙拿过他的手,分别都看了眼手背,干干净净,没有一道抓痕,可算松了口气。
  前日那一次,她明明牢记着不能抓在明显的位置,免得叫人看出什么来,却不想他给她抹药的时候,竟在手背上瞧见了一道抓痕,一时心虚至极,唯恐叫旁人看出来,这次便留意了许久。
  似玉看过后安了心,伸手去捞榻上的衣裳,发号施令道:“我要穿衣裳了,你出去罢。”
  姑嵩闻言似乎有些舍不得,手在她细腻的美背上轻抚,“再睡一会儿罢,时辰还早……”
  他手上薄茧轻抚,粗粝温热的感觉磨得似玉连忙从他身上起来,拽着被子遮掩着自己,见姑嵩依旧躺着,那长腿横在床榻上,身子占了大半位置,将她死死堵在里头,瞧着便觉危险,不由伸脚踹了踹他有力的窄腰,“快出去,我要穿衣裳了。”
  姑嵩伸手握住她乱动的莹莹白玉一般的足,轻轻摩挲,完全没听到前面那一句似的,“你穿罢。”
  似玉连忙收回了被占便宜的玉足,羞恼至极。
  又是这样只听自己想听的,明明是清心寡欲的做派,偏生这事上又霸道又蛮横,半点不讲理,真真叫人招架不住。
  似玉见他没有半点出去的意思,只得拉扯着被子背对着他,转头见他静静躺着看她,也没有旁的动作便稍微安了心。
  伸手将被子一拉,埋在被子里头摸黑穿衣裳,却不想才套了一只袖子,被子便被突然拉了下来,他从身后靠来,将她搂进怀里又伸手拿过她手上的衣裳,“盖得这么严实小心闷坏了,还是我来给你穿罢。”
  似玉可是被气坏了,臊得面皮一片通红,也不顾软白玉的身子落进人眼里,直恼得伸手锤他坚硬的胸膛,“我看你就是存心戏弄,你能不能管住你的眼珠子,别盯着我瞧!”
  姑嵩拿着衣裳,抱着光溜溜的人由她动作,白生生的很是晃人眼,只得轻声哄道:“好好,我不看,咱们先把衣裳穿起来,免得着凉了。”说着,他垂眼将衣袖往她胳膊上套。
  这般又如何看不见,还不是什么都落进他眼里,可是坏的没边了。
  似玉一点法子也没有,只得面红耳赤地在他眼皮子底下穿衣裳,羞涩到浑身泛红,整个人粉嫩嫩,可是被欺负得狠了。
  他们一道在凡间待了好几日,每日里极为亲昵,日日耳鬓厮磨,如同新婚夫妻一般蜜里调油。
  可无论怎样终究还是要回九重天的,在凡间再怎么美好,也改变不了什么。
  甚至因为这些太过于美好,反倒像是一场美梦,梦都是会醒的,尤其是美梦,一旦醒来只会显得现实面目全非。
  回了九重天他们依旧像在凡间一样亲密无间,可是总让似玉觉得缺了什么,中间仿佛永远一层隔在一层窗户纸,自始至终都没有戳破。
  让她越发感觉在迷雾中走着,分不清楚方向,他们如今的关系依旧无法逾越,时间越久便越危险,他只字不提天帝,叫她心中越发难安。
  似玉看了他一眼,他垂眼看着手中的折子,安静温和,平静的侧脸几乎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一时颇有几分发愁。
  “玉姬,织女那一处派人送了婚服来。”外头仙侍恭敬开口说道。
  似玉正往嘴里放的果子突然一下掉落在案几上,咕噜噜滚到边缘,掉落而下。
  似玉来不及看姑嵩的表情,连忙起身绕过巨大的花鸟山水屏风,去了外间。
  外头进来了一排仙侍,手中端着木盘,上头的叠得整整齐齐华丽婚服,为首的仙侍见她出来,微微欠身施礼,“玉姬,大婚的衣物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全都是按照您下凡前给的图制作而成,耗时极久,没有一处不同,还请玉姬……”
  她听得提心吊胆,当即开口截道:“现下我不喜欢了,拿回去罢。”
  “既然都送到这里了,就打开来看看罢。” 里头姑嵩忽而开口轻道。
  殿中肃然一静,皆是神情震惊,这声音好似姑嵩殿下……
  似玉没想到他竟然会开口,还在这么多人面前!
  她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转头透过屏风看进里头,屏风画风浓烈,山水繁复重叠,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神情,只依稀感觉到他的视线透过屏风落在她身上,莫名冷然。
  似玉莫名生出几分心虚,只觉不能让他看到这些婚服,正想着,里头的人起身往这处走来。
  似玉见状吓得心脏跳停,也顾不了这么许多,连忙快步往里头走去,嘴上只做寻常小事般解释着,“以往闲来无事的时候弄的,现下也没什么用了,老早便忘了还有这回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话音才落,姑嵩便已然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根本没有听她的解释,视线透过她落在婚服上,语调淡淡,“打开看看。”
  仙侍们闻言面面相觑,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她们没有想到从里头出来的真是殿下……  
  似玉微微往前一步,拦着他面前不挪动,看着他几乎不知该说什么,满心的想法就是怎么样才能让这些人出去之后不乱说话!
  姑嵩视线重新落在她身上,唇角微弯,似笑非笑,温和轻道:“准备了这么久,一定很好看。”
  似玉闻言心中一凛,面露僵硬笑着掩饰他们二人的不论关系,如同一个长辈般和善道:“姨母知道你想看,可现下这婚服没几个人看过,你若是看了去,往后再看可就没新意了,还是先回去用心将政务理好才是正经。”
  殿里的气氛莫名压抑,姑嵩将手中拿着的折子随手一扔,绕过似玉往仙侍那处走去,言辞淡漠隐含威慑,“打开来给本座看。”
  几个仙侍吓得面色惨白,手忙脚乱上前将嫁衣摊开来,喜庆的朱红色,一眼便落进眼里,一男一女,龙凤呈祥,样式出挑讨巧,精致华丽,一看就知晓花了多少心思在上头,没有岁岁年年的琢磨,显然是想不出这么繁复好看的婚服。
  姑嵩视线落在那嫁衣上一言不发,过了许久,他伸手抚上一旁婚服,男人穿的,显然是给天帝准备的。
  周围的气氛几乎已经冻住,殿中静得像是没有人,仙侍们低眉垂首瑟瑟发抖,收敛了呼吸,几乎听不见半点声息。
  “不过是寻常的样式,没什么好看的。”似玉见他这般心中难免酸涩愧疚,走到他身旁伸手去收嫁衣,手才刚刚伸出去,却被他突然抓住了手腕,那指间的力道极大,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手拧碎了去。
  似玉抬眼看向他,见他眼里满是阴沉怒意,一时怔在了原地。
  罄衣端着点心往这处走来,见状心中一惊,“玉姬……”
  似玉突然被他用力往里头拉去,几乎是转眼便进了里头,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然拉住她的手一拽,她的身子不可控制直撞上他坚硬的胸膛,疼得她一声闷哼。
  姑嵩抱着她抵到殿柱上,低头吻了上来,说是咬倒不如说是咬,那唇齿之间极为用力蛮横,似乎恨不得将她拆了吞入腹中。
  罄衣吓得手中的玉盘掉落在地,啪嗒一声碎裂成瓣,惊醒了殿中的所有人,连忙追了过去,却又不敢进去,吓得声音都微微发颤,“殿下,您……您……!”
  似玉被他这样疯狂的举动吓坏了,唇瓣上微微刺痛,唇齿间似有腥甜味,她回过神来猛地伸手推开了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惊惧怒意,“姑嵩,你疯了吗,你当她们都是瞎子吗,你知不知道我们见不得光,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你从前爱一个人,一心一意想要嫁他,如今却从来没有想过嫁给我!”姑嵩眼眶骤然一红,彻底失了理智,亲手撕开了血淋淋的事实,清透的声音都带上几分悲凉,“你这些日子装的一定很辛苦罢,真是……为难你了。”
  似玉闻言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唇瓣微动,却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
  外头一阵混乱,这般仙侍们如何还看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时间全作慌乱逃窜,这样的事叫她们知晓了,等着她们的,除了死再没有别的路!
  “你们站住!”罄衣见状急得脸色发白,这事要是传出去,真真是要完了,急忙喊道:“玉姬,不好了,她们要跑!”
  似玉还没动作,姑嵩干净清隽的眉眼渐染戾气,如宝石剔透的眼眸隐现血红,无端骇人。
  她心中大骇,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飞快划过,毫无察觉划出一道口子,待痛感察觉早已无力回天。
  须臾之间,他忽而抬手,她当即惊道:“姑嵩,你不可乱来,这里是九重天!”
  他视作未闻随手一挥衣袖,一股巨大浑厚的仙力带着凛冽阴冷的可怕力道猛地往外袭去,龙啸蛇吟击倒了巨大的雕花屏风,所过之处皆是残破,化为千万道凛冽的刀剑袭向外头奔逃的仙侍们。
  似玉瞳孔骤然收缩,当即施了九成仙法去挡,才勉强挡下了大部分力道,那些仙侍多多少少被击晕了去,只余一二个清醒的往外软倒在地,手脚并用往外爬起。
  似玉当即转身看向罄衣,言辞肃然,“拦住她们一个都不许少,今日来往仙侍,一个都不准踏离此处半步!”
  “是!”罄衣连忙急急而去。
  似玉正要出去却被一旁姑嵩猛然从身后抱着,极为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仿佛落进水中即将淹死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浮木,“玉儿,不要离开我!”
  似玉已经说不出她心中是惊还是俱,她害怕的终于出现了,原来那不安来源于此,她的梦是沈修止……
  她自始至终都在掩饰,掩饰得太过完美,连她自己都骗了过去,给他们织了一个美梦,梦里他是沈修止,她也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石狮子,可这世上哪里还有沈修止……?
  他是姑嵩,是沈修止的另一面,他们仇深似海,结了无数解不开的结……
  他们都表现得太过完美,所有的东西在这般粉饰太平下都显得太过虚假,不真切。
  姑嵩眼眸里的血红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越显鲜红,耳旁传来得是上古最可怕的诅咒,来自体内最深出处的恐惧,如恶鬼迭生,死魂索命,生生不息,朝朝不灭。
  他唇瓣沾染了血色,越显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眉眼清冷的如玉公子,眼眸渐显水泽,忽而一滴清泪滑落下,话间苍凉入骨,
  “你可以不爱我,也可以心里住着别人,只要不离开我,岁岁年年陪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卖肾雷\(^▽^@)ノ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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