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小裁缝——朕乃刁民
时间:2019-03-02 10:25:35

  两人同时将头摇得像泼浪鼓。
  阮程却不管他们,直接将事情的真相都说了出来。
  保安和服务员听了,要扭了小居和杏子去派出所,却被徐为给挡住了。
  如果这事传出去了,他可不要做人了,差点被女的给强了,还差点当了……起码要被人笑一年。
  当事人不说要告,一边看的人自然不会多事,招待所也是要做生意的,他们说送派出所也只是嘴上说说的,当下里就让人赔门被踢坏了的钱,钱自然是小居赔。
  他心疼的滴血,却敢怒不敢言!
  几个服务员都围在那里,对着杏子指指点点。
  “真是下贱的很啊,自己搞破鞋居然还想将脏身子栽赃别人,我要是她,一根绳子吊死……”
  “就是就是……”
  这些人,都是人证。
  也都是最好的传播者。
  有了这些人口口相传,两人的名声都要臭。
  臭不可闻!
  事情就这样告了一个段落。
  后来,阮程听人说,杏子和小居半个月之后就结了婚,杏子家不但要了彩礼钱一千,而且,还要了时下流行的三金。
  可是结婚的当天晚上,小居就将结婚证给撕了,小居的妈妈揪着杏子打,说她是个破鞋,直接将她打流了产。
  杏子流产大出血,小居家的人却不管她,她自己爬回娘家,还是娘家人,半夜把她送到了医院,只不过因为抢救的不及时,命虽然是保住了,子宫却被拿掉了,再也不能生育。
  这下子,杏子家的人就火了,冲到小居家就是干,两边械斗,打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惊动了派出所。
  拘留的拘留,罚款的罚款,教育的教育,小居在这场意外里瘸了一条腿,再也不能胜任工作,又过了几年就被下了岗。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原本,今天阮程想趁着今天吃饭为她庆祝生日,将之前的打算和徐为还有顾长河好好说一说的,这一闹,本来要说的正事自然是一句都没有提。
  不过,彻底的处理了杏子和小居这两颗毒瘤,为徐为解了后顾之优,也不算没有收获。
  因为担心徐为,三个人一路将徐为送回了家。
  按徐为的想法,今天的事是不会对徐妈妈说的,但阮程还是选择将今天的事都告诉了徐妈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徐妈妈本来小时候一直对阮程不错,只是她出了那样的事才开始让徐为疏远她的,“没想到小居居然是这样的人,还有那个杏子,居然敢这样算计我们家徐为,我们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程程啊,这事还要多谢你啊,要不是你……”
  徐妈妈对着阮程是千恩万谢。
  她完全不敢想,事情真的发生了会怎么样。
  她男人现在是副厂长,以后,说不定还能当厂长,要是儿子出了这样的事,那他们还有什么盼头?
  计划生育呢,一家才只能生一个孩子,要是被一个野种给占了名额……
  只要想一想,她心口就发跳。
  以后绝对不会让那两家人好过的。
  事实上,后来,杏子的妈妈被调到又苦又累的工作岗位,小居瘸了腿第一批就被下岗,也是有徐为爸爸在里面暗中操作的。
  阮程并不居功,而是将顾盼盼往前一推,“阿姨,你可谢错人了,其实也不是我的功劳,要不是盼盼说想买点东西,然后碰巧眼尖的看着他们两人将徐为架进了旅社,说不定……”
  顾盼盼有些懵,明明是阮程叫他们一起偷偷跟上了,怎么说是她?她又不知道怎么否认,求助的看阮程。
  阮程对着她直使眼色。
  她能帮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顾长河闷着头没有说话,没去拆穿阮程的谎言。
  事实上,妹妹出了那样的事之后,以后就不好出嫁了,家里的爸妈听妹妹几次提起徐为,又见过他一面,都对他印象很好,还委婉的向他提过想让他和阮程说,让阮程穿针引线,问问徐为的意思。
  *
  天气说变就变,头条还是大晴天,第二天就大风大雨!
  宁建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并没有出去几天的风尘扑扑,倒是精神翼翼,他来的时候,阮程因为天气不好刚让袁婶子和严川回去了,正打算收拾一下早点睡觉。
  “送给你的。”
  宁建军随手递给阮程一个盒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阮程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只女式手表,上海梅花牌的,算是这个年代的大牌子了。
  她眼睛一亮,说实话,她早就想买一只手表了,没只表看时间还真的是很不方便。
  三十年后的她,习惯了带手表,到了如今还没有改过来,很多时候,都会不经意的抬手看表,结果一看一个空,很是失落。
  宁建军见她高兴,唇角微勾,从盒子里将手表拿出来,给她戴上。
  这丫头很多时候都有个不自觉的抬手腕看的动作,让他以为她那里有块表,事实上那里什么都没有带,看样子她应该是希望有一块表的,早就想买给她的,只是汉北这个地方,好东西太少了。
  他低下头,湿润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
  她眨了眨眼睛,睫毛在他脸上滑动,痒痒的,他不自觉低头就含住了那张小嘴。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等阮程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宁建军压在了床上。
  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她衣服里。
  她抓住那只手,抗拒的推开,这种时候最是容易擦墙走火。
  轻咳了一声,坐起身来,“好了,有些晚了,明天还要出摊子,我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宁建军也没有再继续,也坐了起来,很是自然的拥住她,“嗯,让我再抱会。”
  他嗓子低沉,带着蛊惑,阮程任由他拉着,乖乖的倚在他怀里一动没有动。
  外面寒风大作,屋里的空气里却弥漫着温馨情意。
  宁建军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头发,“程程,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阮程在他怀里一动没动,微启朱唇,轻声问:“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二到三章就会放大结局了。
么么哒,谢谢一路支持的亲!
 
  ☆、第 80 章
 
  宁建军将阮程的头发缕顺, 亲了亲,才眉眼中带着笑悠悠的开口, “我要调走了,年底将事情交接完了就走。”
  “真的,这么快?”
  说话间, 阮程一把就坐直身子,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她两眼毫不掩饰的泛着金光。
  宁建军刮了刮她的鼻子,笑得痞里痞气, “你舍不得我?要不, 我再去说说,再多呆一年陪你?”
  “别!”
  阮程按住他的嘴。
  他将阮程按住他嘴的手指拿下来亲了亲, “还有件事和你说,不是我一个人走。”
  阮程被他弄得手痒痒的,笑着将手收了回来, “还有谁和你一起走?”
  “你啊!”
  “我?”
  “我让人给你在军区后勤处安排了工作, 虽然不是正式编制, 但工作两年等咱俩结婚之后就转正,你就再也不用担心。”
  如果换作是任何一个八十年代,没有单位的女同志, 听到这样的消息,只怕要喜疯了。
  可阮程却是呆住了,完全没有惊喜,只有惊吓的呆住了。
  后勤?
  不会是叫她去食堂做饭之类的吧。
  这可不成。
  她怎么能干那个呢!
  然而, 看到宁建军一脸希翼的光,满满都是,你快表扬我啊~
  她实在不太好意思去拒绝他,泼他的冷水,但她有她的立场,有她自己的追求。
  是的,现在的人思想观念还没有改过来,还将单位和户口当成极其重要的东西。
  可几十年之后,谁还在意什么单位?
  她说道:“这个……我觉得,你还是一个人先回去吧,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
  宁建军有些讶异。
  要知道这年头,为了有个工作单位,有个铁饭碗,多少人是挤破了脑袋,就算只是后勤,那也是很多人抢着干的,何况阮程连初中都没有上过,到哪里都不好安排工作,这后勤活儿轻松不说,工资也高,她不是挺爱做饭吗,做的也好吃,这也挺是适合她的呀。
  不禁问:“为什么?”
  阮程自然不能说实话:“你才回原单位,就要让人给我安插一个工作,这样不好,会让人说闲话的。”
  “我不怕!”
  “我怕啊!”
  宁建军还要说什么,她又用手将他的嘴唇轻轻捂住,“你先听我说。”
  “先不说我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跟你去了算怎么回事?就说……宁建军,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万一我们要是搞不成呢,那我是不是到时候再掀铺盖卷走人呢?到了那个时候,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怎么会?我这辈子都只会认定你一个人。”
  宁建军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阮程:“你听我说。”
  宁建军一下子将她的抓住,免得她又不让他开口,“你听我说。”
  阮程小脸一挎,宁建军投降了,“好吧,你先说。”
  阮程语重心长:“宁建军,爱情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的,如果我就这样跟你走了,那我们的地位就永远都不会对等。我们在不对等的地位上,感情总有一天会变质。最重要的是,我也有我的追求,有我的打算。”
  她说得很认真,一字一句。
  之前的旖旎在这样认真的字眼中,已经消失不已。
  宁建军有些生气。
  不!
  是很生气!
  “别扯这些没用的,说!你为什么不和我走,是舍不得谁?”
  他没有说出的言下之意,仿佛她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舍不得哪个男的似的!
  阮程被他这样一激也很生气,她不过是有她自己的坚持而已,冷声说道:“我没有舍不得的人,一定要说舍不得谁,那就是舍不得师父和师娘了。”
  宁建军听她语气很冷,又见她提起师父师娘,相起她之前身上发生的事,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叹了口气,到底语气和缓了些许,“可你也不能和他们过一辈子,我们不吵架好不好,你先好好考虑一下,要不和你师母商量一下?”
  阮程却是将脖子别了过去,“没有必要,我的事,我自己能决定,我是不会和你一起走的。”
  “你走也得走,不走我绑着你跟我一起走!”
  她态度强硬,宁建军的态度也有些强硬了。
  要知道,部队的后勤是很难争取的。
  这次他们正好是遇到事了,需要他回去帮着处理,他提出条件,何主任才爽快答应了,要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他真的不明白,人家何之不来的事情,为什么到了她这里不但不感谢不欣喜,还这般不高兴,“我已经和何主任说好了,由不得你!”
  他和别人说好了她就一定得听他的吗?什么叫由不得她?
  这还没和他怎么样了,就这么霸道!
  她的人生,是由她自己决定,而不是由他说了算。
  她又不是他的附庸!
  这个头,不能开!
  阮程看着宁建军,牙咬薄唇,“我再说一遍,我会离开这里,但是,不是和你一起走。。”
  宁建军看她一脸决绝,眸子里夹了些阴霾,“老实说,你是不是因为徐为所以不想走?”前天过生日都非得让那个叫徐为的给她过。
  他虽然说是有些事要去省城里一趟,可本来,她虽是稍有表示,他是想带着她一起去的。
  “宁建军,你说这样的话你不亏心吗?”
  “我亏心?我亏什么心,你别不知好歹!”
  “好,好得很!原来是我不知好歹!我不知好歹,我就不知好歹了,我……我还不知所谓呢!你走,我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哪里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刑警大队队长!”
  阮程明显被气坏了,说着起身,去开了门,意思很明显。
  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宁建军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被她这样往外赶脸面一时也拉不下来,黑着脸拿着衣服,披到身上,走到门边,到底还是顿了顿,不想走想阮程给个台阶,等她开口留他,却没有听到背后有丝毫的挽留,只得,踏脚出门,然后就听她在后面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
  这一声摔门声,将他来之前那满怀的希翼全都给摔光了。
  外面还下着雨,他一心为她,可是她呢,却这样就将他给赶了出来,他这样巴巴的又算什么。
  当下头也不回,走得飞快。
  两人几天没见,一见面居然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这是两人确定关系以来的第一次不欢而散。
  其实,摔门的声音一响,阮程就后悔了。
  与其说是后悔,不如说是醒悟了。
  还有些懊恼!
  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火大的拒绝呢,万一他一时想不开,又不想走了怎么办。
  她和他始终隔了一世,其实,并不能和一般的恋爱一样。
  她不过是想哄他离开的。
  只要他愿意离开,她先答应着,等到他那边调离的手续办好了,她再反悔也不迟啊,反正他也说了,她现在跟他去,不过也只是个临时工,还没转正,那可不就是想走就走。
  想到这里,阮程就拿了衣服追了出去,可等她追出去,宁建军连人影子都没有了。
  她狠狠咬牙一跺脚,这人就不能慢点等等她吗?
  ……
  一夜无眠,第二天,阮程是想找宁建军好好谈谈的,但她实在是太忙了。
  一大早上,袁婶子就带着严川来了,那个铺子已经租下来了,她也和郭师傅请了假,租一天就是一天的租金,可是耽搁不得,得早点动工,早早的装饰好了,做起生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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