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小白莲(快穿)——书空
时间:2019-03-18 09:26:39

  看到二人,华服青年冷冷一笑:“还知道回来?”
  桃花眼讽刺地弯起来,形状优美,眼眸深处却毫无笑意,一片冰冷。
  虹蕊下意识地伸手挡在林卿卿面前——她曾经见过太子殿下的这种眼神。那时候他的眼神也是如此冰冷,下一秒,娘娘就已经被打翻在地……
  “殿下。”林卿卿不动声色地拂开她的手 ,立刻装出开心羞怯的样子,迎着谢晏安走过去:“殿下是在……等我么?”
  声音强压着镇定,但还是听得出来毫无心虚愧疚,反而又惊又喜。
  谢晏安冷笑的表情抽了一下。
  他的确是在等她,怀着火烧般的愤怒和一些他刻意忽略的情绪——但他没想到会看到林卿卿这样的表情。
  她开心地靠过来,仰起脸对他笑得甜甜蜜蜜:“殿下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谢晏安下意识反问。
  林卿卿小小惊呼了一声,垂下眼睛 。“原来你不知道啊?”
  少女负气地跺了跺脚,无可奈何地说:“……呐,就是这个。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她将怀中抱着的画卷塞到他手里,下一秒立刻低下头,像没有勇气多看两眼似的。
  谢晏安一脸莫名其妙地打开手中画卷。
  画幅缓缓展开,他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画上铺设开红梅霞染的曼妙景象,梅树下工笔勾勒出织金蓝袍的俊美青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鲜明的孔雀蓝被换成了暗一些的釉蓝,整个画面配色富丽而和谐,一望便知倾注了画师的心血和情感——谢晏安如何认不出来?那精心勾勒的画中人,正是他自己!
  他缓缓抬起头,正对上林卿卿有些期待的目光。
  寒冰褪去,他眼中神色变得复杂难明:“你画上的人,是我?”
  明知故问。
  林卿卿点了点头:“……嗯。本来只是想画梅花的,画着画着,不由自主地就添上了殿下……”
  她的语气又轻又软,有着不加掩饰的浓浓情意:“御园赏梅那日的殿下,卿卿永世难以忘怀。”
  谢晏安知道她的意思——御园赏梅正是元宵夜宴第二日,他因为林卿卿使得龙颜大悦,而决心要对她好一点。正是在一株红梅下,他久违地吻了她,两人之间一度崩毁的关系才慢慢得以修复……
  “只是画画,为什么要去宁嫔宫中?”谢晏安语气终于和缓下来。
  澄澈的双眼一瞬怔忡。林卿卿望着他,眼眸中有莹莹波光缓缓浮起。
  “卿卿为什么喜欢与宁嫔娘娘说话,殿下真的不懂吗?”
  谢晏安烦躁道:“你为什么找她,我怎么知道!”
  “……好。”林卿卿怔怔地望了他许久,眼中水波愈发潋滟,苦笑出声。“那我来告诉殿下。”
  “我起初与宁嫔娘娘相识,是因为我们都喜欢赏花,她也赏识我的画技。但现在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与宁嫔娘娘交往,因为跟她说话很舒服……只有她懂得我。”
  “殿下您,还不明白吗?在这个宫里,只有宁嫔娘娘有过和我一样的经历。”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声音低柔却无比清晰。
  “——都曾经被深爱的人,弃若敝履。”
  话音落地的瞬间,她眼中莹莹水光倏然坠落。
  那滴眼泪像砸在谢晏安心上,沉重的一记闷响。
  “……算了。是我自己甘愿,我又能怪你什么。”林卿卿看着沉默不语的他,忽然笑了。白皙秀美的脸上,是完全不相衬的苍凉笑容,如初绽白莲被狂风摧碾,有种令人心碎的美感。
  她擦了擦眼睛,甚至都忘了行礼,匆匆跑回房,用力摔上房门。
  砰的一声响,如此熟悉。只是情景互换,上一次,是他将卿卿关在门外。
  谢晏安站在原地盯着那扇门看了许久,烦躁地叹了口气。
  *
  汤碗落在桌上,清脆的一声响。
  “殿下,殿下?”
  纤纤十指在眼前晃了晃,“殿下!”
  谢晏安这才回过神,视线聚焦,映出徐良媛娇媚面孔。
  她弯唇:“妾特意给殿下熬的山药老鸭汤,殿下尝尝?”
  “嗯。”谢晏安心不在焉地点一点头,端起来喝了一口就放下。
  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太子殿下皱着眉头,明显的神思不属……
  徐良媛心里有种隐隐不详的感觉,强打笑脸道:“今日怎么不见太子妃娘娘?”
  提起林卿卿,谢晏安眉头皱得更紧:“卿卿说身体不适,就不出来用膳了。”
  徐良媛试探道:“那殿下没去瞧瞧?”
  谢晏安烦躁地一摔汤勺:“人家不让孤瞧,孤还要巴着她不成!”
  谢晏安越想越生气,干脆一拂袖站起身,连汤碗也砸了个粉碎。
  精心熬制的老鸭汤撒了一地,徐良媛来不及心疼,只觉得心里凉得要命。太子看似是在生太子妃的气,但若不在意,又如何会生气?
  屋内一时寂静,伺候用膳的宫女内侍战战兢兢,恨不得假装自己不存在。
  谢晏安摔了东西,过了好一阵才顺过气来,气哼哼地又吃了些东西,便将徐良媛推倒在床。
  宫人见怪不怪地迅速退走,徐良媛心头一喜,伸出手婉转勾上谢晏安颈项,使出浑身解数。
  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太子宠爱了她好几年,想尝尝太子妃那个老古板换换口味也正常。既然太子妃自己不知道笼络好太子,那就怨不得她了……
  谢晏安正在气头上,动作又快又狠。徐良媛本就有心,又被弄得舒服,一时娇声大作,听得守在外间的宫人各个面红耳赤,恨不得捂上双耳。
  因为太过投入,她甚至没注意到,一向爱在床笫之间说些风流话助兴的谢晏安今天异常沉默,只是卖力耕耘,直到最终发泄出来脱力地离开她的身体躺在一旁,都没有对她说过一个字。
  徐良媛赤条条躺着,双手发颤,用尽全力才拽过被褥给谢晏安盖上,然后遮住自己赤|裸身躯。
  令她全身颤栗的余韵过去,徐良媛清晰地感觉到,她最渴望的东西正缓缓从她身体中流出。
  她无可奈何地夹紧双腿。那药物太过贵重,自己落胎之后暂时不能承宠,她便停了,后来太子被太子妃蛊惑,她也万没想到今天能有机会承宠,没来得及提前服用……
  此次想必难结珠胎,但没事,以后还有很多很多机会……孩子,总会再有的。
  徐良媛心绪凌乱,许久才反应过来周围异样的沉默。
  她勉力撑起自己酸软的身体,理了理散乱鬓发,翻过身去准备夸赞一番太子殿下的雄风,却发现谢晏安早就已经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良媛:mmp
  回家换了台电脑码字,没带细纲回来……努力回忆情节保证日更QAQ,求评论求收藏
 
 
  第6章 太子妃倾覆国朝
 
  “虹蕊,你去问问。我们在宁嫔宫里时,谁来过东宫?”
  “回禀娘娘,是……大公主。”
  林卿卿有些烦心地皱起眉头。
  又是她。大公主,谢晏安的嫡长姐,明艳张扬,蓄养了颇多男宠。
  她从来都不喜欢同样出身名门,却古板守旧、与她完全不同的太子妃沐卿卿。
  直接导致沐卿卿自尽的书房捉奸一事,也是大公主一手安排,有意为之。
  林卿卿没打算对大公主复仇。她的任务只是完成元身的心愿,而沐卿卿的心愿——羞辱谢晏安、辜负谢晏安,让他失去一切,本可以与大公主无关。
  不过如果大公主会对她完成这个心愿有所阻碍……
  那么,“让谢晏安失去一切”,这一切里,自然也可以包括他的胞姐。
  林卿卿再次借品画之名来到宁嫔宫中时,听到谢晏成又来看宁嫔,忍不住抿嘴一笑。
  她没有理解错谢晏成的意思。他这样的人,聪慧敏锐至极,怎么会看不透她的目的?允许她来宁嫔宫里,就是默许了她的接近。
  他果然来了。
  林卿卿这一笑看在宁嫔眼中,说不出的腼腆羞怯,怎么看,怎么不寻常。
  她心里突地一跳,还来不及说什么,谢晏成已经大步走进来。
  林卿卿放下手中画笔,含笑抬眸。
  少女卷翘长睫下闪烁着不可置信的惊喜,落在母子二人眼中,心头滋味各不相同。
  胸腔中沉寂已久的地方慢慢热了起来,谢晏成收回目光,对宁嫔行礼,又转过来道:“太子妃安好。”
  “三弟不必多礼。”林卿卿软声道,看向宁嫔:“三弟来了,那卿卿就先走啦。”
  宁嫔正要起身送客,谢晏成已气定神闲开口:“难道是我叨扰了母妃和太子妃清谈?”
  林卿卿当然摇头。
  “那就留下来。”他顿了顿,平静道,“我一来,太子妃就要走,若是落在有心人眼中,难免大做文章。”
  这下,宁嫔也无话可说。她心中忧虑,看看自己一贯冷心冷情的儿子,又看向格外娇怯的太子妃,总觉得有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态正在发生。
  谢晏成看向自己的母妃:“娘,儿子突然想吃你小时候常做给我的滴酥鲍螺,可以做给儿子吃吗?”
  这就是要她回避了 。迟钝如宁嫔也觉得不合适,迟疑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又看看林卿卿——偏偏在座二人一个比一个神态自若。她是个一直都没什么主意的人,心里再惴惴不安,也还是习惯性地听儿子的话,转身出去,将寂静宫室留给皇家叔嫂二人。
  谢晏成目送母妃背影出门,回过头,正对上林卿卿双眼。
  他不动声色落座:“在聊什么?”
  “聊画。”林卿卿回答。宁嫔出身低微,多年无宠,在宫里这些年清净岁月不得不找些法子打发漫长时光,倒是练出了相当不错的审美。
  谢晏成笑了:“还敢聊画?”
  男人挑高眉,语气冷淡:“听说上次回去后,你就病了,好几天都不能跟太子用膳。怎么,如今病又好了?”
  林卿卿沉默了一下,叹口气:“病没有好,也许永远都不会好了。所以我才决定常来跟宁嫔娘娘——和您,一起聊聊画,排解忧思。”
  谢晏成冷冰冰道:“那恐怕我无法参与了,我不懂画。”
  “卿卿想跟三弟聊的这幅画,三弟一定懂。”
  “说来听听。”
  林卿卿笑的坦诚:“这幅画的名字叫——山河万里图。”
  宫室内一片寂静。
  林卿卿也不急,静静等着他。谢晏成慢慢收起他毫无温度的笑容,眼中神色变幻,半晌才一字一顿道:“太子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相信三弟也一定明白。”林卿卿站起身,凑近他到再近一点就亲昵的距离,轻声道:“我连那种东西都喝了……谢晏成,你可以相信我。”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谢晏成,从小到大听惯的三个字被她绵软却清晰地念出来,有种陌生的感觉,仿佛被人谨慎对待,珍而重之。
  谢晏成沉默片刻:“为什么是我?”
  想到什么,他微微皱眉:“因为我最好说服,最好拿捏?母妃出身低微,自己不受重视——”
  “不是!”林卿卿有些紧张地伸出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嘴唇,“你别说这样的话,宁嫔娘娘听了会伤心的。”
  胸腔中微微发热的心脏,因她柔软的触摸剧烈地一跳。
  对方却仿佛毫无所觉,收回手指看着他认真地说:“是因为非你不可。”
  “卿卿久居深宫,不代表对外务一无所知。太子荒诞,父皇诸多子嗣里,唯有你有能力绘出这幅山河万里图。如果我想让太子殿下从他不配得到的地方离开,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我只能选择你。”
  看似无情的话语,一字一句都在肯定他的能力。
  “而且,你也会选择我的?——因为你这样的人,一定不会对现状满意。”
  “三弟……可以跟我一起努力吗?”林卿卿说的很慢,显然深思熟虑,语气却带着不自觉的恳求。
  清澈的眼睛里,瞳仁微微颤抖,仿佛如果被拒绝,下一秒,立刻就会天崩地裂。
  谢晏成凝视她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
  东宫。
  “太子妃娘娘又去宁嫔娘娘宫里了。”徐良媛觑着谢晏安脸色,小心地说,“听说三王爷也进宫了呢。”
  一旁的大公主玩猫似的挠挠身边俊秀男宠的下巴,笑道:“这可真巧。”
  谢晏安绷着脸:“老三是应召进宫的,父皇问他澜州火耗亏损一案,他去年去过澜州。”
  “你急什么?”大公主翻了翻眼睛,“我又没说老三进宫跟你那太子妃有关系。还是说,你心虚了?”
  谢晏安忍了忍,终于没忍住:“我有什么心虚的!”
  “是,是。”大公主慢悠悠地,将男宠鬓边一缕青丝顺到耳后,“要是我也不心虚。你那个太子妃啊,明明长得不算丑,却一天到晚一副寡淡打扮,除了写字就是作画,没一点子趣。老三跟着六部办实务,举国上下都跑遍了,见遍四方佳丽,断然看不上这清水挂面。”
  徐良媛急了,拼命给大公主使眼色。
  大公主警告地瞪她一眼。要泼人脏水,也要循序渐进,上来就诬人有奸,就是谢晏安也不能信。
  她清了清嗓子:“不过啊,这男跟女可不一样。一个见多识广的男子,未必经得住一个眼皮子浅没见过男子的女人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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