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骄——我要成仙
时间:2019-03-18 09:27:31

  “给本宫站住!”
  沐昭仪骤然起身,扶着宫女一步一步来到楚湫跟前,抬手掐住她下颌,语气微冷,“你莫真以为得到皇上宠爱,便可无法无天了!”
  “嫔妾不敢。”
  楚湫退后一步,挣开她的手,目光灼灼,“嫔妾如果有何不对,娘娘大可告诉德妃娘娘,到时嫔妾绝不敢多言。”
  “你以为拿德妃来压本宫就用了?”沐昭仪冷笑一声,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本宫今日就让你知道,就算你叫皇上来也无用!”
  “来人,给本宫掌嘴!”
  沐昭仪身后突然出来两个来势汹汹的宫女,楚湫只得后退一步,想着就算自己今日闹起来应该也不会连累其他人,反正她也没有家族,只有一个为非作歹的爹。
  见此,玉嫔在那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婧嫔妹妹可真是牙尖嘴利,可你那张巧嘴还是留着在皇上面前去说吧。”
  她倒要看看这小贱人今日还如何嚣张!
  两个宫女也是不讲任何情面,其中一个猛地推搡了楚湫一把,另一个便拉着她胳膊,让前面那个宫女好动手。
  “皇上驾到!”
  剑拔弩张的御花园顿时一阵兵荒马乱,所有人都立马跪倒在地,高呼皇上圣安。
  楚湫脑袋越来越晕,一时竟还有没反应过来,直到一只大手忽然揽住她腰,她整个人都被拉进了一个宽阔的怀中。
  “给朕剁了她的手!”
  那个推了楚湫的宫女立马身子一抖,瞬间面无血色的看向自家主子,“娘娘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呀!”
  王德全挥挥手,立马就有两个侍卫将那两个宫女拉下去,两人顿时高声求饶,“皇上恕罪!皇上饶了奴婢吧!”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所有人的额前莫名冒起冷汗,沐昭仪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可一想到自己父亲如今深受皇上宠信,便也大着胆子去看那一抹明黄,“皇上息怒,臣妾……也不过是在与婧嫔妹妹开个玩笑罢了。”
  楚湫不经意挣开他的手,往旁站了站,私底下动手动脚也就算了,如今光天化日这么多人,怎能如此轻佻。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赫连策眸光微动,只是看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不禁眉间一皱,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喜自己。
  冷冷瞥了眼那两人,他语气微沉,“王德全,将她们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玉嫔瞬间瘫坐在地,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
  沐昭仪也是满脸不敢置信,连忙跪着上前几步,终于有些急了,“皇上,您听臣妾解释……”
  楚湫皱皱眉,只觉得赫连策的行为太过突兀,刚想说什么,可眼前猛地一黑,整个人顿时往一旁倒去!
  旁边的男人神色一变,瞬间将人揽住,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太医!”
  “快快快!”王德全眼尖的冲那边的何太医招招手。
  眼睁睁看着皇上将那小贱人抱走,沐昭仪依旧满脸不甘的想追上去,“皇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拖下去!”
  王德全瞪了眼后面的侍卫,一群没眼力见的,今后这宫里只有一个娘娘,那便是婧嫔,还好还好,他以前没有得罪过那位祖宗。
  此时静月轩里一片凝重,一群太医在那里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而一袭明黄的男子就这么满脸阴沉的站在床前,吓得那些奴才们大气也不敢喘。
  随着一位太医颤颤巍巍的把完脉后,还不等跪下回话,一旁的男人顿时冷声道:“婧嫔如何。”
  太医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都在发抖,“微……微臣医术不精,只看的出婧嫔身子虚弱。”
  男人闭上眼,面若寒霜,“拖下去。”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侍卫没多久便两人拖了下去,剩下的太医们一个个满头大汗,连呼吸都不敢放重。
  “下一个。”
  犹如死神的召唤,还是年迈的杨院判上前一步,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半响,年迈的院判才收回手,跟着跪倒在地,恭声道:“回皇上,如果微臣没有猜错,娘娘应该是中了一种名叫醉仙露的毒,此毒无色无味,只需日日让人日日闻着,过个半月中毒者便会呈猝死之状,毫无痕迹可寻,此毒来自江湖上的稀罕毒物,甚少有人见之,老臣也是年轻时外出游历之际有所耳闻,若想解毒倒也不难,可放在外界可就难了,先前金月国送来了几株鹤莲花的种子,不知如今是否培育了出来,只需将鹤莲花的根茎磨成粉混合水服用,娘娘的毒便可解。”
  王德全立马精神一震,连忙恭声道:“皇上,花房早就培育了出来,奴才这就让人去取。”
  说着,立马去吩咐人去取东西,如今莫说是几株花,哪怕是要皇上的心头肉,他觉得皇上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在婧嫔屋内检查一番,毒是下在何处。”赫连策眼中毫无温度。
  话落,一群太医如获大赦般连忙在四处嗅嗅闻闻,倒是紫意一个劲在那里抽泣着,不知是不是该喜主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是该哭主子居然横遭此难。
  “王德全。”
  屋外的人连忙跑了进来,额前满是冷汗,“皇上有何吩咐。”
  男人冷冷瞥了他眼,“给朕查,查不出来你也不用来见朕。”
  “奴才这就去!”王德全叫苦不迭的退了出去。
  一步一步来到床前,床榻上的女子脸色苍白,静瑟美好,赫连策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冷硬的轮廓柔和不少,他就知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错,偏偏这女人还躲到了他后宫里,也不知躲了多久,就算她再不喜自己,也不该过这种日子,宁可告诉李齐也不愿告诉他,自己就这么另令她厌恶吗?
  大手缓缓覆上那张苍白的小脸,男人眼神颇为复杂,以前怎么也没想过能靠她这么近,因为她避自己如蛇蝎,娶她为妃比登上皇位还要艰难,可当得知她落水而亡的那刻,他在想,如果自己从未接近过她,这根刺是不是就不会扎进心里。
  如若说先前的执着是巧合,可哪怕她换了张脸,自己却也莫名对她有所不忍。
  “皇上!”
  杨院判忽然走了过来,恭声道:“微臣们在窗前发现了少量醉仙露的痕迹。”
  男人剑眉一皱,根据暗卫回禀,她喜欢坐在窗前看书,这下毒的人到真是什么都考虑到了,他倒是不知自己后宫竟是人才辈出。
  “王德全。”
  “奴才在!”后者忙不迭迎了过来。
  紧紧握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赫连策淡淡看了她眼,“将昭仁宫腾出来,让婧嫔迁过去。”
  “另外,婧嫔自进宫恪守宫规,蕙质兰心,甚得朕心,今特晋为妃,换个封号,秋。”
  王德全愣了愣,连忙恭声应道:“奴才这就去内务府吩咐下去。”
  屋内其他人都是惊的有些回不过神,婧嫔毫无建树,怎能封妃!
  看着病床上的女子,赫连策眸光一闪,这次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想娶她的确要费不少事,如今可不能再怨他纠缠不清。
  让王德全将静月轩的奴才排查一遍,赫连策便回了御书房,他倒是想封她为后,可她心思一向敏感,如今自己已然太出格,若是让她察觉了什么却是不好。
  婧嫔封妃的消息犹如长了翅膀般传遍了阖宫上下,瞬间,后宫一片哗然。
  承乾宫。
  “疯了疯了!皇上一定是疯了!那小贱人一个知县之女何德何能册封为妃!还让她与本宫平起平坐,皇上何不干脆封她为后!”
  又是一个花瓶被扫落在地,地面已经一片狼藉,一些宫人们根本不敢上前,只有一个蓝衣宫女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去。
  “娘娘何必动怒,您看皇上给的封号,左不过是那个人的替身罢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云妃姣好的面容一片怨毒,闻言又是一把将她手中的茶盏扫落在地,“可这小贱人比那个死人命硬,这样都不死!你没听到皇上将沐昭仪她们打入冷宫吗?那沐大人深受皇上重用都如此,可见皇上已经被那狐媚子迷惑了心智,指不定就是那个死人阴魂不散附身在小贱人身上,好勾引皇上!”
  宫女的手被茶水烫了一块,显然已经红了,只能低着头不敢多言。
  “快去把尾巴处理干净,另外寻几个高僧过来,本宫倒要这小贱人是何妖魔鬼怪!”云妃一张拍在桌上,面上一片狰狞。
  长乐宫。
  屋里的人正在看书,气质娴静,直到宫女急匆匆走了进来,伏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女子瞬间眸光一厉。
  “秋,皇上还真把她当成了替身。”佟贵妃轻笑一声,继续看着书,“虽说这模样不像,但□□却是像了个七八分,且看着吧,皇上已经在查下毒之事,近日不宜轻举妄动。”
  “那就任由其下去?”宫女似乎有所忌惮。
  佟贵妃沉默片刻,才微微启唇,“让云妃那边做出头鸟,就是不知,朝臣的话皇上听不听。”
  ——
  楚湫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脑袋依旧有些晕,守在一旁的紫意瞬间惊醒过来,见她睁眼,立马面上一喜,“主子您可算醒了!”
  嘴里有股怪怪的味道,不知自己昏睡的时候太医给她喝了什么。
  “花怜如何?”她扶着紫意慢慢靠坐了起来。
  “花怜姐姐受了很重的伤,太医说要修养半月,而且日后还可能留下病根。”紫意眼中含着泪,不敢说花怜的背脊都快被打断了。
  纵然她不说,楚湫也能猜到一二,不知想到什么,她又问起了自己晕倒后发生的事。
  说到这,紫意立马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好一阵比划,等她说完,楚湫却皱着眉沉思了起来。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可仔细一想,赫连策给她的封号是秋,如果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完全不必多此一举,还特意给她这个封号,看来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替身。
  “主子,您不知道皇上今日有多着急,越级晋封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不过如此一来其他娘娘必定视您为眼中钉,就像这次中毒,您一定要多加慎重才行。”紫意想起这事还有些心有余悸。
  楚湫靠在床头不知在望着什么,她不用想都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佟雪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声不响,不过她不会对佟雪如何,她会先对太傅家动手,彻底摧毁对方所有依靠,一点一点陷入绝望,如今赫连策把她当替身倒也方便自己行事了。
  “主子,您都一日没吃东西了,还是先喝些粥吧。”
  紫意立马去端了碗粥过来,可随着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待看到来人时,吓得她立马屈身行礼,“奴婢见过皇上。”
  他换了身墨色常服,整个人犹如黑夜的利剑,隐忍着所有锋芒,只是在看到床榻上的女子时眼中才闪过一丝柔和,视线落在她身上。便再也移不开。
  楚湫作势想下床行礼,可刚一动,胳膊就突然被拉住,耳边一道低沉的嗓音,“以前也不见你对朕这般规矩过。”
  一如既往的嘲讽语气,楚湫也稍稍松了口气,对方应该还没有认出自己。
  “那以前也不见皇上对嫔妾这般好过。”她看了看被对方拉住的胳膊。
  后者还是松开了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眸光暗沉,“朕只是见你送的那副龙凤图还算不错,才嘉奖你一二罢了。”
  话落,女子眼角一瞥,声音轻细,“那不是皇上让绣的吗?”
  “这个并无差别。”男人神色不变。
  说到这,屋外的王德全突然抱着一堆画卷走了进来,楚湫眼前一亮,想下床,可胳膊又被人拉住,只见男人皱着眉颇为不悦的道:“一堆破画有何好看的。”
  王德全默默将画卷放在一旁,心中有些想笑,知道楚小姐喜欢诗画,皇上便让自己翻遍了库房,连先皇的珍藏都拿了出来,不就是想让楚小姐开心么。
  “皇上不喜欢不代表嫔妾不喜欢。”楚湫皱皱眉,想把手抽回来,可对方却握的极紧。
  赫连策忽然俯身对上她双眸,眸中深不见底,“你莫要得寸进尺,朕为何对你这般好你应该明白,你若乖乖做好你的替身,朕自然不会亏待你。”
  四目相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楚湫别过脑袋,悄声呢喃着道:“皇上不是说没人替的了她吗?”
  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嘀咕,赫连策手一伸,“把粥给朕。”
  紫意连忙上前将粥端了过去,跟着便于王德全退了下去,不知怎么,屋里的气氛莫名有些渗人。
  烛火幽幽,屋内寂静一片,女子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格外别扭,不过男子却是端着粥,冷硬的轮廓不知为何要柔和了些。
  见他要喂自己,楚湫皱着眉一脸满是不愿,“嫔妾自己会喝。”
  “张嘴。”他眉头一皱。
  如今不得不委曲求全,楚湫只能不情不愿的微微张口,任由那勺粥顺势进了她嘴里。
  虽解了毒,可她脸色依旧不好,粉淡的唇瓣涨了些水渍,男人眸光一暗,不动声色的继续喂着粥,直到一碗粥见底才就此作罢。
  “闭上眼。”
  见对方一脸严肃,楚湫只好慢慢闭上眼,后者忽然俯身覆上那张柔软的粉唇,心头阵阵躁动,他不碰其他女子,并不代表他不近女色,相反,他极其渴望得到她。
  可女子像是受到了惊吓,一双明眸睁的老大。
  怕吓到她,男人浅尝即止,压抑住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眉梢微动,“看什么?”
  女子那张苍白的面容瞬间羞红一片,瞪着眼一个字也说不出。
  转过身,不知看到什么,男人忽然来到软榻上拿起一个绣到一半的荷包,若有所思的道:“左右你平日无事,那便替朕绣个荷包,要鸳鸯戏水的图案。”
  楚湫:“……”
  她气的脑袋又晕了起来,干脆整个人躺下,闷声闷气的道:“皇上还有什么需要嫔妾绣的,不如一并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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